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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修然觉得挺满意的,听说中午和早上还供饭,于是杜修然便让吴擎苍在那里好好干,别惹事什么的。
杜修然晚上躺在床上又把事情反复想了想,觉得不管怎么样,还是得让吴擎苍去念高中,这样高中毕业后就能去军校,但是上高中的成绩又成了杜修然头疼的事,小鬼不爱读书他知道,完全都是靠他逼着,算来还有一年多的时间,两人都努努力还是很有希望的。
学费的问题也不愁了,吴擎苍一个暑假加一个寒假再加上平时放假就能挣个五六千块钱,自己再打些零工,一年也能攒个两千多块,再从母亲刘英每月给的五百块伙食费里省出一些,加上他手上还有千八百块余钱,应该能凑上一万块,这样的话至少一半的学费就出来了。
杜修然想完舒了口气,旁边吴擎苍此时正睡的热乎,把薄被子给踢开了,杜修然起身帮他盖上,别凉着肚子,吴擎苍突然动了下,似乎睡糊涂了,翻了个身一把抱住了杜修然,杜修然看着腰间的手,想试着轻轻掰开,结果却是扣得紧紧的,黑暗里借着些许光亮他抬头看了那小鬼一眼,小鬼睡得正香,嘴角还微微上翘着。
Chapter 16
炎炎的夏季,闷热的夜晚,屋子里杜修然和吴擎苍坐在铺着草席的地上,草席上放着一张小木桌,上面放满了书和考试卷纸。
天气太热,吴擎苍的刚洗过的头发又汗湿了起来,他皱着眉毛很不爽的坐在桌边听杜修然讲题。
屋子里没有空调也没有风扇,只有两把简陋的扇子,是杜修然用拣来的硬烟盒粘在一起做的。
酷暑难熬,讲了一会后连一向不怎么流汗的杜修然鼻尖也沁起了点点水珠。
好在屋子前后有两个门,冬天后面门是封死的,夏天可以打开,这样就有了穿堂风,多少会有些凉风徐徐吹来,还能舒服点。
杜修然为了吴擎苍能在秋天顺利考上高中,他已经把每天一个小时的铺导改成一个半小时,这是吴擎苍能容忍的极限。
吴擎苍是最不爱学习的,但是如果教他的那个人是杜修然的话,他就真的能老老实实的坐上一个半小时听他讲。
最近,他突然觉得杜修然的脸似乎带了魔力,总是吸引着他的目光,怎么看都觉得不够。
所以即使热的够呛,他依然还坚持的坐在草席上听着杜修然给他讲卷子上的题,目光紧盯着杜修然淡红的唇瓣,那里发出来的声音是那么的悦耳,让他有些着迷。
因为天气太热了,吴擎苍只穿了个内裤坐在桌边,而杜修然也只是穿着白背心和蓝裤衩,吴擎苍身上的皮肤经常会被太阳晒,有些黑,可是杜修然身上的皮肤却白的温润,同样都是每天要上学放学,而且杜修然还要买菜洗衣服,但却不曾见他晒黑过。
杜修然在讲着题时候,吴擎苍却开了小差,他一直默默的看着杜修然,从嘴唇移到杜修然锁骨上那一点紫红的小痣,随即那颗小痣便紧紧吸引住了他的目光,颜色在灯光下看起来非常漂亮,衬在雪白的皮肤格外的显眼,虽然之前吴擎苍有看过几次,但是今天却觉得格外的好看。
他紧紧的盯着,有些出神,杜修然讲完了抬头看向吴擎苍,见吴擎苍好像没在听,便有些怒气,他皱起好看的眉毛,拍了下桌子说道:“吴擎苍,你在看什么?”
吴擎苍闻言沉默的看向杜修然的脸,想了想,便直接伸手轻轻点了一下杜修然锁骨上的那颗小痣,半天说道:“它真好看。”
杜修然一愣,低头看了一眼,随即骂道:“好看个屁,痣有什么好看的?有能耐你把这道题做给我看看。”
吴擎苍心不在焉的拿过纸笔做了起来,不多时便做完了,杜修然拿过来瞅了一眼,不由的点了点头,这家伙还挺能一心二用的,精神溜号了居然还没做错,这要是把所有精力都用在学习上该多好,他也不用这么操心了……”他心里有些喜悦又有些感慨,于是不自觉抬手摸了摸吴擎苍的脑袋,结果摸到手是又热又烫,而且一脑袋的汗水,杜修然顿时改摸了摸他额头,不像是正常的温度,他有些疑惑凑近了吴擎苍问道:“怎么这么烫手?”
吴擎苍脸很红,尴尬的有些不知所措的低下头。
杜修然顺着他的视线目光往下瞥了眼,顿时也有些愣。
此时吴擎苍穿的内裤里面已经支起了一面小帐篷,雄赳赳气昂昂的挺在那非常显眼。
杜修然是个成年人,很快便反应过来,这是每个男人都会经历的事情,因为都是男人,所以他倒没觉得有什么问题,只是吴擎苍在这个时候来得挺突然的。
吴擎苍似乎没经历过这些,所以他很惊慌,他控制不住身体的反应,他甚至害怕杜修然会再骂他是个怪物。
杜修然从吴擎苍的表情似感觉到了这一点,他犹豫了下,然后放下手里的书,然后拍了拍吴擎苍的肩膀,这样稍微的一接触,吴擎苍当即身体一震,跨间更有些坚硬难受。
杜修然见他像个惊弓之鸟的一样,就知道小学的健康课肯定被他给逃了,他叹了口气,觉得应该给这小鬼再补补课。
于是他想了想,安慰了他一下,告诉他每个男生都会这样,然后又挑了几个字眼大概讲了下过程。
但吴擎苍还是没有理解的样子,只是把手挡在内裤上低着头有些不自在。
杜修然见状便说:“我刚才说的明白了吗?我先去阿姨那边坐会儿,你在屋里解决下。”说完刚要起身,便被这小鬼给拽住了。
吴擎苍也没有说话,只是死死的抓着杜修然的衣服不让他走。
杜修然想了想只好又坐下。
他指导着小鬼,“把内裤脱了。”杜修然经常帮吴擎苍洗澡,这种话说的倒也习惯了。
吴擎苍脱掉内裤后,杜修然乍一见,略觉的有些尴尬,但片刻就抛之脑后,认真的教他该怎么做起来。
吴擎苍按照杜修然告诉的方法摆弄了半天,却怎么样也弄不出来,脸憋的通红。
杜修然也越说越着急,最后索性坐过去直接伸手要帮忙,握上去时便觉得它在手心里颤的厉害,并热烫的继续涨着,旁边的吴擎苍不受控制的开始喘息起来,杜修然的手只是动了几下,便一下子出来了,弄了杜修然一手。
杜修然有些纳闷,刚才那小鬼自己弄了那么久,怎么都弄不出来,结果他才刚握上去就出来了?这样的话这小鬼有些不太正常啊,随即想到,也许是第一次被外人碰的关系,他太紧张了可能。
此时在杜修然看着手上的液体发愣时,吴擎苍突然一口咬在了杜修然的脖子上,他紧紧的抱着杜修然一动不动,杜修然的脖子被吴擎苍咬的略有些痛意,又感觉酥麻酥麻的。
他愣了下,随即拍了拍吴擎苍的后背轻声道:“去洗个澡吧,弄到身上了。”
吴擎苍这才松开口,眼睛红通通的看着杜修然,杜修然把他带到浴缸给简单冲了下身体,再擦了擦就带出来了。
收拾了下桌子,整理了下他给那小鬼做的课程表,便放下蚊帐两人准备躺下睡觉,刚躺下,这小鬼就黏在他的后背抱紧他,说是他身上凉快,也是,杜修然体温属于那种四季都是凉凉的,夏天不轻易出汗,即使出汗了摸一把还是凉的那种稀有体质,像块玉石一样。
背后吴擎苍身上热呼呼的,弄的杜修然很不舒服,过了很久才睡着觉。
暑假杜修然没有回家,而是和吴擎苍一起待在租屋的地方,白天会去打些零工什么的,吴擎苍则是去部队伙房打杂,晚上杜修然做好了饭等吴擎苍回来,两人吃了后,摆上桌子给吴擎苍辅导功课,日子过挺紧凑,时时都有事情做,似乎比上学还要忙碌些。
在开学前夕,吴擎苍那边开了工资,晚上拿回来一千五百块钱,说是干的不错,多给了一些,杜修然很高兴,第二天一早就跑去银行存了起来,还顺路到市场给吴擎苍买了一个猪蹄髈,回家弄给他吃了,小鬼那天晚上啃的满嘴都是油,吃得挺香。
刘副官隔段时间就会过来一趟,在后院教吴擎苍各种临场博斗的技巧,天很热,两个人一个教的仔细。一个学的认真,杜修然就在屋里给他熬解暑汤。
暑假过的很快,马上就要开学了,杜修然也进入了高中最后半年的黑色岁月,数不完的考卷模拟卷,听不完的课,还要上晚自习,除了自己的功课,吴擎苍那边也不能落下,他也是升高中的关键时期,而杜修然晚上回来的也很晚,只好早上早一些起床,硬拉着他读半个小时的书。
也许是杜修然的努力感动了老天,也许是吴擎苍的运气好到了爆表,他居然真的吊上了四高的录取线的尾巴,杜修然也不知道该喜还是该项悲。
喜的是他总算考上了高中,上军校有希望了,悲的是四高同样是个烂学校,差生混混遍地跑,环境也不好。
吴擎苍倒是一点不担心,天天该吃就吃该睡就睡,倒是杜修然一直为他吊着心。
杜修然的成绩在意料之中,考上了名牌大学,考虑到种种因素,当初他坚持填的是B市的一所名牌大学,一开始母亲很不理解,以杜修然的成绩完全可是考到A市去,但杜修然一再坚持,刘英后来一想B市的那所也不次于A市,便罢了,随了他的意愿。
吴擎苍考上B市的四高,其实也是杜修然意料的事,所以他才坚持考在B市,这样一来两人学校就不会离得太远,有什么事也很方便。
大半年过去,吴擎苍个子又抽高了很多,居然比杜修然高了一些。
杜修然觉得很郁闷,他比这小鬼大三岁啊,白大三岁了,两人站在一起,还以他是岁数小的,以这小鬼吃的饭量,及个头窜高的速度,他预感将来大概会超过一米八。
而自己可能封顶也就一米七左右,心里不自觉的就有些嫉妒。
吴擎苍倒没有在意这个,只是觉得杜修然以前给他买的衣服还没穿破就不能穿了,太可惜,有点心疼。
吴擎苍考上四高后,就得考虑他的学费问题了,杜修然凑着工夫便去银行查了下,居然有五千块之多,把杜修然高兴坏了,好在吴擎苍的学校学费比其它学校要低一些,再攒一点应该就够了,也许还会有剩余呢。
Chapter 17
酷热的夏季过去,杜修然和吴擎苍的学校都开学了,杜修然的大学比吴擎苍的高中要远上一半的距离,他本来应该是住校的,但是如果他搬到学校去住,那房子就得退了,吴擎苍就没有地方可住,杜修然只好商量母亲刘英说是住习惯了还想继续住下去。
母亲刘英倒也没反对,而且那里的房租也便宜,比在学校住能省下不少钱。
因为离学校远,杜修然坐公交车得倒两次车,每天来回要花四块钱,于是他狠了狠心花了八十块钱在二手市场买了一辆自行车,这样就省下了上下学坐车的钱。
骑自行车的话,杜修然要骑上五十分钟才能到校,而且还会累够呛,吴擎苍有点看不过去,所以每天早上会跟着他起很早,先把杜修然载到学校,然后再骑着自行车返回自己学校,晚上又会早早的守在杜修然大学门口等他放学,载着他一起回家。
杜修然本来是不想用他载的,但是吴擎苍体力比他好,他骑到学校要用五十分,而那小鬼却用不上半个点,相差快一半的时间,他的效率确实太低,所以便妥协了。
转眼间就快过年了,过年的话杜修然肯定要回家,至少要待上十天,这十天吴擎苍得自己一个人住在租房里,杜修然知道吴擎苍除了洗个菜刷个碗,做饭什么的都不会,本来他想多包一些饺子菜饼,留着他慢慢吃,可是又没有冰柜可以冷冻,没办法,走前,他到银行取了六百块钱,又事先给他买了箱苹果和糕点什么的,走那天晚上就把六百块钱给了吴擎苍。
二百块给过年他压腰,剩下四百是十天的饭钱,可以到附近的小吃店去买饭吃,然后让他别省着花,大年夜那天多买点好吃的,想吃什么就买什么。
第二天杜修然便坐了火车回家了,吴擎苍给他送到火车站后,一直看着火车跑的不见踪影,才骑的着自行车离开。
回到家时,哥哥杜何也才刚回去不久,他现在是某大医院的实习医生,已经呆两年了,做的不错,今年会有希望转正。
一家三口过了一个平安团圆的新年,母亲说什么都要杜修然过了十五再走,杜修然拧不过,只好应下来,结果比预计要晚五六天才回学校,走之前母亲大方塞给了他五百块钱给他零花。
坐火车这一路上他很担心吴擎苍,这些天会不会饿肚子,钱是不是不够用了,如果早知道这样他就应该多给他一些。
当他下午急火火的赶回到租屋的地方,屋里还算整齐,厨房也没有动过的痕迹,剩下的半袋米也没见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