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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热-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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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宇衡黑衬衫的领口有两粒扣子没扣上,古铜的肤色反射着淡淡光泽,牛仔裤有几处磨损,包裹着健壮修长的腿。嘴角有一处明显的瘀青,黑发被风拨乱,凉薄的唇微微抿着,轮廓脱离青涩,呈现粗野的青春,指尖有打球和掌握机械时留下的薄茧。

  他的眼睛黑亮而直接,几乎带着透视人心的威胁,浑身上下有股侵略性,肉欲的赤裸的气息扑面而来,惹人侧目,却又禁不住想要多看他几眼。

  钟宇衡是个十分特别的存在,危险而炽烈的,即使只是老实地坐着。

  鸣州从未像现在这一刻,清晰感觉到宇衡的跋扈敌意。

  宇衡与鸣州就像世界的两极,当并排坐时,像黑与白,有些刺眼,看得曼贞忘掉怎么打招呼。

  「曼贞,这是我的……学生,钟宇衡。」鸣州率先打破尴尬。

  什么时候学生与老师有这等亲厚放肆了?这从来不是一向予人以距离感的梁鸣州的风格。况且,这名学生她可是熟悉得很,实在不是乖乖受教型的。

  曼贞掩不住对眼前这对组合的惊讶,但还是对年轻人的不驯很包容:「我看过你踢球,上学期的联赛,你表现很好。」

  宇衡抬了抬眉,似乎对这位知道他底细的女人很是警惕:「你是行知的?」

  「我在管理学院,教二年级。钟同学怎么于教授熟识?」

  鸣州主动接上话:「我与宇衡父亲是好友,宇衡的功课我顺带帮得上忙。」

  曼贞困惑之余,还是大大方方道:「难得师生感情这么好。」

  「我们天天在一起,感情自然好。」宇衡接得流利。

  鸣州下意识地按住额头,苦恼解释:「目前我借住钟宅。」

  曼贞这才恍然大悟,原来那个新地址就是钟家,行知多的是那些家事显赫的富家子弟,鸣州应该是为了还现世人情给钟家主人,才破例知道钟宇衡这样的问题学生,这样看来也就释怀。

  可宇衡对鸣州的刻意澄清恍若未闻:「你今天让我白等。」

  接着便架起二郎腿,在他们两人之间来回看了一眼,语气象是很稀松平常地问:「你们是在约会?」

  如此逾矩的问题,令当事人双方都愣了一下,等会过意来,曼贞已羞红了一张脸,慌忙回应:「我跟鸣州只是朋友——」

  鸣州向曼贞投去歉意的一瞥,皱眉看向宇衡嘴角的青紫:「你跟人打架?」

  「答应过不被退学,我不会出手的。」宇衡边说边举起鸣州的酒杯喝了一口。

  不知为什么,他言行中透露出一种不可言说的亲昵和占有欲,这让在场包括曼贞在内,又再次面红耳赤。

  有那么一瞬间,情绪猛地受煽惑,不对劲的感觉又涌上来,接着迅速凝结成团堵在胸口,鸣州不知道如何扑灭心头若隐若现的小火。

  「请加一套餐具。」曼贞像想起什么,猛地惊醒,转身召唤服务生。

  「不用了。」宇衡却在这时站起来,收起表情,眼底擦过一丝凛冽,「不打搅你们,我先走一步。」

  然后,他就这样走了出去。曼贞盯着他的背影直至他消失在门口。

  「他……」鸣州有些无力:「任性惯了,父辈也拿他没办法。」

  「他可不算是孩子了。」

  「自我意志太强盛,已经不听指挥。」

  「大概是行事过于疏放,所以常常出些小状况,不过他是运动高才生,学校多少给些特权,他原本还是行知的足球队主力,在大学头一年就带队闯入联赛受到认可,这也需要些天赋。

  「不过,后来因为脚部受伤而休学了半年。一直以为出生在那样一个家庭,定是小绅士,今天看来,他对待师长的态度倒也有待商商榷。」

  鸣州不知宇衡背后的故事,听曼贞的描述之后,心里很是动容,原来……自己从不曾试着去了解他,原来他是因为休学才功课落后。

  因为运动突出而加入名校,又因为受伤而暂时失去这项优势,没有依傍,心理压力可想而知。

  鸣州突然主动替他说话:「他可能对我有些误会,情绪上自然生成的,很难协调,也许连他本人都还没有意识到。」

  看曼贞颇为不解地睁着大眼睛,突然察觉自己话语中对钟宇衡又不自觉的袒护,连忙纠正道:「噢,我的意思是说,我并非万能,也有很多我搞不定的学生。」

  「大概是作为梁教授,你已经习惯宽容待人。」曼贞笑了,「问题青年也可以有很多特殊优势,比如——特别受师长关照。不是么?」

  不知怎么的,鸣州当时有些心虚:「他确实没有外表看起来那样坏,有时把智慧埋得很深,很多人看不见,他也以为没人看得见。或许,由于天真与倔强,我们错失了很多前进的机会。」

  「任何事经鸣州讲出来,都显得隽永。」曼贞是由衷爱戴这个男人。

  这顿意大利菜吃得有点挂心。一小时后,鸣州恭贺过店主,告别曼贞,离开了拿坡里餐厅。

  一上车,他便从手机来电记录中搜索到之前那个陌生的来电记录,存入,拨出。

  电话许久没有接听,鸣州锲而不舍继续拨,坚持到对方一声「喂」。

  「你在哪里?」这次轮到他问这个问题。

  音乐震天价响,人声鼎沸嘈杂,鸣州猜到宇衡在娱乐场所。

  「送美女回家了?」宇衡走到角落酸溜溜地轻嚷。

  「不要通宵达旦,下周要模拟测试,你最好已经背过课本。」鸣州的语气不觉严厉了一些,因为之前放他鸽子而产生的那点内疚,也随着背景音乐被打散。

  「我在东海街的「紫光」跳舞,有兴趣就来参加,我恭候大驾。」说着就先切段线路。

  紫光是室内最声色犬马的夜总会,被誉为「男人的天堂」,鸣州初来乍到也对此有所耳闻。

  钟宇衡还真是鸣州在本世纪遭遇的最大难题,对方的激将法算是奏了效,出于教育工作者「拯救失足灵魂」的本能,鸣州踩下油门直奔紫光而去。

  高层建筑顶层,金碧辉煌艳俗繁华,当鸣州跨进紫光大门,就知来错地方,门口成排的旗袍小姐向他鞠躬行礼道:「欢迎光临!」

  这样的排场,让鸣州受到惊吓。

  有其余工作人员上前殷殷垂询:「先生可有预约?」

  「我有朋友在里面。」鸣州退到一边再次拨宇衡电话,他真怕此刻那小子不接,跟他摆乌龙阵。

  可没两声,宇衡就接听了:「你来紫光了?稀客。我反正跳舞跳累了,正好到放映室等你。」

  鸣州正想细问,对方已经收线。鸣州僵硬地回头对身边的小姐说:「麻烦带我去放映室,谢谢。」

  什么叫窝火,现在就是。

  很少动怒的鸣州,今天也算是动了真气,他一言不发紧跟着人家来到楼下的特色放映室。

  宇衡笑咪咪倚在放映室的柱子上,痞气地叼着一根烟。

  鸣州上前去,劈手夺下他的烟:「到底玩够了没?我只是来通知你,明天照例补习,你的假期被取消。」

  「可真是伟大啊,宁愿放弃跟女人的约会,也要来挽救我这无知青年,哈利路呀!精神可嘉。」宇衡不冷不热地说着,手搭上鸣州肩膀,拖他进黑漆漆的放映室,「我今天心情不好,陪我看场电影。」

  「什么意思!」鸣州想甩脱他。

  宇衡转身坚定地说:「你陪我看电影,我就答应你升学之前不再夜游。」

  鸣州不应声,心里并不信任他的承诺。

  「应该很划算吧?我答应过你的事,可都有做到。」宇衡嫁一句。

  「为什么要我陪?」

  「那些女生常要求我陪她们看电影,可我一次都没去过,因为我觉得坐在乌漆抹黑的座位上吃爆米花很傻,但今天我突然很想知道,和另一个人看电影的感觉。」

  鸣州的鼻腔一下如同堵塞一般,再不忍苛责眼前这个大男孩。只是一场电影而已,很小孩子的把戏,他真的没有跟别人看过电影?

  也许在这段轻率的岁月里,已经错过太多平常人的欢愉,这勾起鸣州的同情心。

  「好,只此一次。」

  「你可真啰嗦。」宇衡一连成熟地摇摇头,拖着这个大男人入场。

  那天上映的是部爱情史剧,有惊天动地的政治阴谋,也不乏火辣辣的床戏,好莱坞的套路,但大抵是太久没有看过电影,放映到一半时,鸣州也有些投入起来。

  小型剧院是紫光的配套设施,要事先预约或贵宾卡客户才可以安排入场,全场只有五排座位,零散作着几对情人,宇衡他们做倒数第二排。虽然觉得难堪,但借着漆黑的布景,也忍耐下来。

  可鸣州没有注意到的是,邻座早已是心猿意马。

  当时鸣州的表情很专注,跟任何时候都不同,宇衡在暗光中观察他,越看越觉得有趣,可就在那时,脑子里又很不协调地闯进了刚刚他跟女人吃烛光晚餐的场景,于是压低声音叫了他一声:「喂,梁鸣州。」

  鸣州稍一撇头作聆听状,眼睛却仍盯着银幕,宇衡稍有些不爽的探出一只手臂,在对方不明所以被打断视线后,猛地揽紧他脖子,直接将嘴唇贴了上去。

  那个吻来的猝不及防,让全无准备的鸣州差点惊跳起来,却被宇衡的上身生生镇压住了。

  鸣州慌忙地张唇,想要喝止他,却反而令他更进一步趁虚而入,那个本是试探性的吻突然霸道猛烈了起来,缠卷的力度好像要吸走他浑身氧气。欲让他魂不附体。

  僵硬的背脊,唇齿间炽热的挑逗,呼吸相融时那近乎狂躁的慌乱,颤抖的指尖深深掐入对方的皮肉中,伴着浆糊一般的思想,将整个灵魂都震得脱壳了。

  如果不是在公共场合,鸣州一定会大声地喊出来,但是居于心中的那一丝存疑与怯懦,他竟然像被人扼住了咽喉,再没有声张的勇气。

  鸣州觉得有什么一开始就走味了,从他斗胆闯入钟宇衡的房间开始。

  咚咚咚……心脏剧烈地跳动,气息紊乱的同时,有那么一刹那,鸣州以为自己会酥麻休克。

  这辈子经历过很多风浪和大场面,亦曾为重大课题奋战数日不眠不休,成功后也难免会被外界的质疑和流言追逐困扰,鸣州都可以置之度外,但从未像现在这样,被重重迷雾包围,无力挣扎。

  「她叫你「鸣州」,是你给的特权么?」一吻下来,宇衡在他耳边吐着热气追问,「你喜欢她?」

  过了几秒钟,鸣州才消化以上一系列反常的境遇,等能够说出第一句完整的话,却发现语调高了八度:「你是疯了吗?!」

  宇衡不作声,只是侧转身,又拉开一尺的安全距离,重新面无表情地继续目视电影银幕。

  此时的鸣州向被人打了一闷拳,黑暗中,呆呆地注视着那张俊逸莫测的脸,如坐针毡,口唇残余的男性气味仍在挥发,心率尚处于失常的状态,如果就这样在电影台词中沉默地过渡,他大约会就地爆毙而亡。

  等鸣州回过身,身体已经比脑子动得更快,他唰地站起,快速退场。

  座位上十指相扣看似气定神闲的钟宇衡,在鸣州离席后,神情一冷咬住了下唇,像是在压抑着动乱的情绪,接着便慢吞吞地起立,脚跟却迟迟停顿着。

  几秒钟后,身后的情侣开口抗议:「到底看不看了?前面的坐下行不行!」

  话音方落,前面炯炯的眼神凶狠地横扫过来,那逼人的气势,令后座生生闭了嘴。

  当宇衡终于移步往出口处追去,鸣州已经站在明晃晃的走廊尽头,手指焦灼地按压着电梯门按钮。

  当余光瞥见钟宇衡的身影,鸣州蹙眉盯着电梯指示灯不断变换,心情愈加浮躁。

  就在两人之间还剩五米距离时,宇衡的脚步停下来,他冲着对方拽拽地说:「喂,明天你可别再爽约。」

  鸣州承认自己有些后悔接下这个活,为人师长的自觉令他深感现在的自己无颜面对友人的托付,他看也不看宇衡一眼,当场就答:「不好意思,我想起明天还有事,你可以自习。」

  「梁鸣州,你何必这么小气!」宇衡心里不痛快,但也不敢进一步冒犯这个自尊心过头的男人,于是摊手故作无辜,「如果是为刚才的事,我道歉,OK?」

  鸣州吸了口气:「是我不懂把握师生间的分寸,要是你不满我的行事方式,大可以拒绝,凭你的能力,不需要有人指点,也完全可以做好自己。」

  宇衡面色冷冷地走上前去:「你是在打发我另请高明?」

  电梯门打开,鸣州一个箭步跨进去,这才将视线对牢已经在自己跟前的钟宇衡,首次安静的申明:「你从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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