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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文俊的轻功武林独步,但毕竟还是晚了一步,青丝小小的身影在撞开身旁的窗棂后,顺着围栏翻落了下去……
凌霄宫位于终年积雪的凌霄峰顶,四周峭壁悬崖,冰雪皑皑,而这所厅堂就设在山峰的峭崖壁上。
青丝记得他有一次一时好奇,推窗探头眺望,只见山谷空灵,冰寒一片,尽收眼底的是迷朦无边的雾霭浮云,深不见谷底,看到他这突兀动作,宇文俊立刻很紧张的将他搂进怀里,那担心的样子青丝到现在还记忆犹新,却没想到,最后他要走的路却仍是这里。
“青丝……”
随着嘶喊,青丝感到有只手牢牢拽住了他的一边衣袖,可惜执着的牵手根本拦不住薄如蝉翼的衣衫,随着布帛撕裂的脆响,映入青丝眼帘的是宇文俊探出来的俊颜,那对伤心惊乱的双眸无力地看着他,看着他慢慢坠了下去。
玉环还你……
青丝向宇文俊伸出手去,纤指上捏着那枚他昨晚送给自己的玉环。
方才不知是不是宇文俊气极之故,那枚送给青丝的信物竟忘了要回,青丝相信宇文俊必定可以看到自己手中的玉环,日后他自会派人去谷底寻回这枚信物。
既然你已经收回了你的爱,那么,把所有有关你的东西全部都收回罢。
如果有来生,他不想再为人,也不想再爱人,他只想做那随风飘摇的浮萍,虽然孤独,却也自在。
青丝脸上浮上从未有过的幸福莞尔,他开心地长舒了一口气,因为这一次,他终于跳出了命运的樊笼,选择了自己想走的路。
轻灵如浮云落霞,那个娇柔的身子渐渐隐在空谷的雾霭之中,留下的只有声声空落的唤声。
“青丝,青丝,青丝……”
2
宇文珣躺在自家的大浴池里,舒舒服服的享受着蒸气浴,热热水流将他一米八高的身躯全部包裹住,水槽里不断喷出来的按摩水柱轻柔地击打着他的肩背和后腰,让他舒服不已。
宇文珣今晚参加了一个朋友的慈善酒会,几个损友碰在一起,自然便多喝了几杯,现在被蒸气刺激着,酒的后劲慢慢窜了上来,让宇文珣觉得眼前有些晕眩。
他知道酒后入浴并不好,可十几年养成的习惯怎么都改不过来,似乎他最大的嗜好就是晚间泡一下药浴,蒸气浴,这样一天的疲乏便会不翼而飞。
宇文珣是擎风公司的现任董事,这家颇具声誉的服装公司是宇文珣的祖父宇文炯一手创下来的,到宇文珣这里已是第三代了,都说富不过三代,可这句话却无法用在宇文家族里,自从五年前宇文珣正式从父亲那里接手擎风后,公司的营业销售在这几年几乎是一路飙升。
宇文珣的父亲宇文戬是含着金匙出生的少爷,却天生生就了一副桀骜不驯的脾气,父亲的生意放着不理,年纪轻轻就跟着朋友混黑道,走私军火,洗黑钱,除了毒品之外,该做的都做了,二十岁便俨然成了东南亚一道的龙头,宇文老爷子自认教子无方,一气之下,便与之断了父子关系,严禁他再踏进宇文家的大门一步。
戏剧化的是宇文戬在三十出头时偶遇了一位女孩,竟一见锺情,就此金盆洗手,退出了纵横了十几年的江湖,不久宇文珣便出生了,一家三口回到宇文家的老宅请罪,老爷子本待闭门不见,奈何妻子早年过世,一个人孤单已久,待看到乖巧可人的儿媳,白白胖胖的孙子,老人自然便心软了,一松口,便让宇文戬重入了宇文家的大门,但前提条件是他必须接任公司。
宇文戬是个随意惯了的人,看在老婆孩子面上,好歹坚持了十几年,在儿子二十岁后,便立刻大权下放,将公司所有事务全部交给了宇文珣,然后带着爱妻环球周游去了,只留下宇文珣兄妹三人合力支撑公司的运转。
幸好宇文珣生性沈静稳重,身边又有很多公司元老为之扶持,工作做得倒也不吃力,尤其这两年二弟宇文琤,小妹宇文琇也会分身来帮忙,于是公司在兄妹三人齐心合力下,倒也做得生意兴隆。
嵌在墙壁上的液晶电视正在播放无聊的肥皂剧,看着女主角痛哭流涕的样子,宇文珣倒笑了起来,他按了一下墙壁上的按键,将电视调到了股市专栏频道。
与其看这种八点档的肥皂剧,还不如看看自家的股市行情。
就在这时,屋外传来砰的一声震响。
宇文珣一皱眉,立刻按动按钮,屏幕上开始依次显示屋里各处录像,这三层楼的私人豪宅保安设施一应俱全,所有门窗都有安置警报设施,超出常力的撞击立刻便会触动警铃装置,更重要的是,宇文珣自身也是跆拳道高手,有个混黑道的父亲,儿子怎么可能不骁勇善战?所以即使有盗贼闯入,他也完全没放在心上。
可是所有画面切换了一遍,宇文珣并没有发现任何异常,他皱皱眉,关了电视,随手扯过旁边的浴巾擦干身子,然后穿上睡衣来到外间。
外面一片寂静,宇文珣有些自嘲自己的反应过度,他重新回到浴室将头发吹干,这才转身来到卧室。
宇文珣的卧室,书房和浴室同在三楼,依次相连,每次出浴后,他会先去书房处理一些公事,然后去卧室,不过今晚因为损友的劝酒,宇文珣颇有些醉意,他打消了做事的念头,直接推门进了卧室。
这是什么?
揿亮卧室灯的同时,宇文珣被俯卧在他那张king size
床上的莫名物体吓了一跳,他首先的反应是立刻确认四周是否还有他人,因为能如此神不知鬼不觉进来的必然是高手,而灵敏的嗅觉告诉他,屋里的血腥气很浓。
但宇文珣立刻便发现血腥气是从躺在床上的人体上散发出来的,因为那人身上纵横交错着数道鞭痕,鞭鞭见血,躯体仆伏而卧,看不清样子,但那一动不动的姿势让宇文珣怀疑对方正处于昏厥状态,而他身旁落着的一段黑绸也吸引住宇文珣的目光。
宇文珣快步走到床边,这才发现那所谓的黑缎其实是人的长发,难怪他会误会,那浓密柔和的秀发长至腰间,黑亮如炭,平淌在枕旁,骤然望去,很自然的给人一种黑绸的错觉,宇文珣从未见过有人生有如此黑亮的密发,他禁不住探手上前,抚上那头秀发,发现那果真是真发,而非装饰用的头套。
对于宇文珣的抚摸,仆伏而卧的人毫无反应,看着因为鞭打而撕裂粘连在伤痕上的斑驳衣衫,宇文珣皱起眉头,他探手上前扳住那人的双肩,将他翻过身来。
女子的脸颊被剧烈殴打过,掌印让她的双颊肿胀不堪,甚至透着些青黑,她的右额上有道深深的磕痕,伤口上的血虽已凝固,但流下来的血迹点点滴滴沾在她的脸上,有几缕发丝被紧粘在伤口处。
女子双手环抱在腹部,娇小的身子蜷成一团微微颤抖着,或许是疼痛的关系,她的秀眉紧蹙在一起,那纱织白色内衣下摆很狼狈的反卷起来,让莹莹如雪的肌肤在灯光下透着异样的苍白。
宇文珣马上发现女子的伤不单单是鞭伤和撞伤,看她的样子,似乎还有内创,而且她的呼吸孱弱,脉息缓慢,似乎随时都有断下来的可能。
感觉好像哪里有不对,可又看不出什么怪异来,宇文珣不由再次皱起了眉头。
这是从哪里来的女孩?怎么会跑到他的床上?
宇文珣首先的想法就是那几个损友的恶作剧,因为只有他们才有本事破坏到他家里的防盗系统,把人偷偷送进来。
他立刻拿过手机,打响了乔焱的电话,那边很快就接通了,然后传来乔焱有些醉意的声音。
“喂,这么晚打电话过来,是不是寂寞啊,要我为你安排意外的惊喜吗?”
这混蛋今晚喝得也不少,没想到还能干这种鸡鸣狗盗之事。
“我不管你们想玩什么,马上过来把人领走!”宇文珣没好气地说道。
乔焱的父亲和宇文珣的父亲以前同闯江湖,是过命的交情,乔焱自小便与宇文珣认识,他在器械方面有着显着的天分,曾大言不惭地道,世上没有他破不了的机关,别的不说,宇文珣住宅的防盗系统就从来没挡得住他的侵入,所以宇文珣才会在第一时间想到他。
“什么人啊?你还没说今晚想要什么类型的呢,我怎么帮你安排?”
听了宇文珣没头没尾的话,乔焱在对面笑问。
“还说没安排?你把人弄得半死不活的送过来做什么?我还没有SM的嗜好!”
看那女子的长相,如果没被挨打,多半也是出众的,只可惜现在进气没有出气多,他宇文珣可没有奸尸的癖好。
宇文珣的朋友中也不乏有好SM之人,但多半都是不伤大雅,你情我愿的游乐,哪像这次,把个女孩子折腾得半死,然后送到他这里来,这要是真弄出了人命,他就该直接跑去唱十五贯了。
乔焱有些发愣。
“什么半死不活?”
“还敢装傻?一个女孩子,就算得罪了你们,教训几句也就算了,怎么把人打成这样?打也就打了,送给我算什么?我可没兴趣帮你们收拾尾巴!”
“喂喂喂,老兄,你酒劲儿还没醒吧?你知道我最怜香惜玉了,怎么会打女人?”
乔焱越听越不对劲儿,连忙问向坐在身旁的几人。
“你们谁把女人送给宇文珣了?还是被打的女人?”
宇文珣听到对面一连串的否定后,疑惑地问道:“真的没有?”
“没有啦,大家都说没有,是你梦游吧?”
听到乔焱满是醉意的话语,宇文珣没再多废话,他挂了手机,重新来到床边。
女子紧闭双目,鼻里轻轻传出低沈的呻吟,身子抖得更加厉害,这让宇文珣头疼起来。
难道说这女子被人追杀,误逃进他家里来的?
根本不可能,普通人都无法进来的地方,一个受了伤的女子怎么能闯进?
若是路边遇上这种情况,宇文珣立刻便会报警,可是现在,这个重伤女子就在他的床上,而他连对方姓甚名谁都不知晓,如果报警,他该如何解释?
宇文珣想了想,只好接通了另一部电话。
“桑叔叔,不好意思这么晚打扰你,我这里出了点儿麻烦,你能带些伤药过来看看吗?”
桑辕是宇文戬的好友,在黑道上混的人自然不能没有信得过的贴身医师,即使现在宇文戬退出了江湖,桑辕仍然是他们家的特别医生,大家一有病痛便会找他。
桑辕的家离宇文珣的别墅不是很远,他接了电话后,很快便赶了过来,一进门,就向宇文珣问道:“是枪伤?还是刀伤?放心,我连手术刀,麻醉剂都带来了,不过没有护士,这种事,当然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必要时你帮忙就好了。”
见桑辕手提了一个偌大的医疗箱,又一脸的兴奋,宇文珣有些怀疑这位医生叔叔怕是搞错了状况,他苦笑着把事情简单解释了一下,桑辕听后,金丝眼镜片后立刻闪出亮光。
“有这样的事?快带我去看看。”
昏厥的人还是动也不动的躺在床上,桑辕进去看了一下,立刻皱眉道:“打扮得蛮有特色的嘛,不会是演古装剧时从高空掉下来的吧?不过这头黑发可真生得好。”
听桑辕这么一说,宇文珣突然想起哪里不对了,这人的服饰打扮似乎……似乎不像是现代人,虽说现在流行穿唐装什么的,但都是做做样子,谁也不会像这女子一样穿着这样解系都很麻烦的盘花纽扣的锦缎华服。
桑辕戴上手套,查看了下女子额头上的伤痕。
“伤口不浅啊,不过有我在,不会让她留疤的,决不会破相,放心。”
放心?
只要这人不死在他这里,她留不留疤与他何干?
桑辕又抬起女子的右手,宇文珣这才发现她的手也被人拉脱了臼,桑辕握住女子的手向前一对,咔的一声,便将错开的关节对上了,女子重重喘息了一声,眉头紧皱,却没有发出呻吟。
还蛮坚强的嘛。
看到桑辕用剪刀将女子上身的衣服剪开,宇文珣正考虑要不要回避,就听桑辕笑道:“阿珣,你也有看走眼的时候嘛,你怎么会认为他是女人?”
呃……
粘在身上的薄衣被剪落下来,宇文珣立刻清楚地看到那微微突起的喉结和平坦的胸膛,他竟然糊涂把一个大男人看成了女人?
可是,这也怪不得他,哪有男人会留这么长的头发?而且,即便是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