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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插在外衣口袋里,思瑞弓着背低头过去,“司先生有什么事?”
眉目半敛,话语里有些微的嘲弄,“脚不能走路还跑去和男人约会?”
沁凉晚风吹拂,淡淡月光宣泄,如此温馨的夜晚却剑拔弩张,实在暴殄美景。
只是这场景很像思瑞红杏出墙被逮了个正着,怪异得很。受伤的脚轻轻点着地,思瑞又谦恭地问:“司先生有事吗?我想回去休息。”
司惟照旧不理睬她的话,“为什么删我的电话,我就那么让你讨厌?”
搓搓手心,思瑞尴尬地笑了笑。这种在背后动手脚的事让人抓了个现形的确很难堪,更何况他们没有深仇大恨。她总不至于说因为你一句话、因为你说我麻烦我就讨厌你,这也太把自己当棵葱了。
“我,不小心,操作……失误。”这个理由简直滥到了极点。
司惟果然沉默了,不过那灼人的目光在暗夜里让思瑞头皮直发麻。过了一会缓慢隐忍的声音从头顶传了过来,“手机给我。”
思瑞愣了愣,刚想说没带出来,却发现挂件的一角还露在口袋外,只能悻悻然掏出手机递到司惟手上。那修长泛着光泽的手指在思瑞手机上轻轻摁着,利落而又霸道。
“下次再敢删除,别怪我不客气。”
当自己的手机再度回到自己手里时,附带的还有两人的手偶然摩擦而过带来的悸动,思瑞的心忽得突突乱跳起来。
“从明天起,送过来的的东西不能再扔,别把自己弄得黄脸婆一样。”
什么意思,还给不给人自由?她爱不爱吃,爱不爱存他的电话都是她的权利,他司惟有什么理由干涉?难道她不想被他诟病为包袱麻烦,想干净爽快地远离他一些都不可以?
思瑞一时气闷,心里的好斗因子窜了上来,于是她做出了这辈子最勇敢最明智,但也是最错误最让她后悔的事情,那就是反抗!
“司先生,如果您想让我对范健的事提供一些线索我很乐意,随时欢迎您找我;如果您想叙叙校友情,我也很乐意,大家可以找个时间办场校友会。只是我不知道我是不是哪里让您产生了误会?有人觉得我是自导自演了一场戏来勾引苏尔的太子爷,可我真的没有任何攀附你们司家的野心,这一点我想您也感觉得出来。”举手扬了扬还带着点司惟掌心温度的手机,思瑞坚定地表明立场,“号码我不会删,司先生只要您有任何需要我提供线索的地方请尽管找我,不过我觉得我们平时还是保持点距离比较好。谢谢您前段时间的照顾,十分感谢。”言下之意很明了,除了“公事”,没有任何私交,相信司惟肯定听得出。
一番话有礼有节,思瑞活了二十五年还是头一次这么高调地一口气说出这么一大段。说完思瑞只觉得祥云罩顶,飘飘然起来。原来她也十分具有雄辩天赋。
看了司惟一眼,他似乎静静得没什么反应,而晦暗不明下思瑞也看不清他脸上的神情,于是点点头,“再见。”
转身的刹那竟然听到了司惟的轻笑声,这一笑让思瑞吓得不清,恍惚间一道力施了过来,思瑞整个人被带着倒向车前身。车身较矮,半躺平的思瑞摸着腰哀嚎一声,她可不想当舞蹈演员。
只是很快就有个高大的身影压了上来,让她一点动弹不得,跟着她就被攫住下巴,惨遭司惟的“灭口”之灾。
思瑞大脑瞬间当机。
这并非嘴唇的简单接触,而是情/人间最贴合最深沉的吻/法,极度缠/绵的那种。司惟不是范健那样的肌肉男,却也十分结实有力,压在思瑞身上让思瑞完全感受到男性危险致命的吸引力。
也就是说她王涂思瑞被男人强口勿了?对象还是司惟?这也太匪夷所思了点。
思瑞和范健自然亲密过很多次,寻常得就像牵手一样,只是和司惟感觉有些不同,具体哪里不同又说不上来,她和范健第一次拥/吻的时候也没有这种旋转般窒息的感觉。
终于等到可以呼吸的时候,思瑞睁开眼,看到那张俊脸就在眼前,近得几乎呼吸交融,而司惟那两条手臂就这么优雅地撑在她身体两侧,“还敢不敢?”
思瑞欲哭无泪,娘啊,这算什么状况?社会主义红旗下,光天化日下,不,黑天暗日下竟然会有这种事情出现。她王涂思瑞被强了,被威胁了,还有天理么?
“你混……”就像唱片的音从高音戛然而止,话只一半,思瑞发现自己又不能呼吸了。这男人不能用常理来衡量,他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毫无顾忌,而这一次比上一次来势更凶猛。
思瑞那条没伤的脚开始蹬司惟,这在外人看来更像是情趣,因为思瑞听到旁人有人吓了一跳的惊艳声音,“哇,现场SHOW,劲爆。”
然后一个女人催促的声音,“快走快走,别打扰人家。”
思瑞觉得自己真快哭了,这里可是她所在的小区啊,她的脸往哪搁?坚守的路灯们,你们行行好勇敢地故障吧,求你们了。可是眼泪没出来,因为思瑞的神绪全部紊乱,只能一味承受着司惟的掠夺。
“还敢不敢?”
依旧是那句话,思瑞其实不太明白司惟所指的是哪些,只是这次思瑞很识时务地摇头,“不敢了不敢了。”好女不吃眼前亏,先渡过这一劫把这头狼打发走再说。
是她把他想得太天真,忘了他不是善茬不能惹,这口水的教训真是血淋淋的。只不过这算是姓骚扰么?她能不能去告他?
司惟终于放开她,把她从车身上抱了下来,就像抱一只小狗或小猫。思瑞闷着头,看都不敢看他一眼。
“晚了,上去吧,明天我再过来。”
明天还来?思瑞傻住,恨不得自己变成一缕青烟当场飘走。这样的司惟确实比较符合她的想象,可也不能用在她身上啊!
得到了特赦令,思瑞很快向着电梯奔去。这一次的巅峰对决以她的彻底失败告终,也许还是她胆子过小的缘故。只是如果她再胆大一点会不会发生更严重的事情?
锁上门躲在黑暗中,思瑞摸上略肿的嘴唇,觉得空气里都有种让人心慌意乱的情绪。
思瑞没来由一阵恐慌,她再怎么言不由衷也得承认,事实上她并不讨厌司惟。
开了灯,思瑞跳回房里,简单收拾了个小旅行包。勇敢确实是种美德,可是当勇敢不凑效的时候,那兵法还告诉我们:三十六计,走为上。
收拾了个小旅行包,思瑞准备一逃了之。可尽管这个城市霓灯璀璨,现在也是午夜时分,她一个单身女人不便外出,只能等待天明。
洗完澡躺在床上,思瑞又抚上嘴唇,和司惟紧密贴合的温度似乎仍在,火辣辣撩得人无法安眠。
枕边的手机震动了,思瑞纳闷这么晚还有短信,翻开屏幕看见是单名一个“惟”字,瞬间石化。
这是在楼下时司惟亲手输进去的,他竟只录了个“惟”字?
思瑞不知道这代表什么,只知道这种亲密不该出现在她和司惟之间。乱了,全都乱了!
犹豫了半天思瑞才摁下查看,短信内容很简单,两个字:晚安。没有称呼,甚至没有标点符号。只轻轻的两个字却让思瑞心里忽得一震,像是被挠住了一般。
深夜还被人记挂着的感觉真的很好,就连范健都没有这样过。
扔掉手机,思瑞拿被子蒙住整个脸哀嚎。刚才在楼下像饿狼似的吻得她差点晕厥窒息,现在又这么温柔地和她道晚安,这男人是存心想逼疯她么?
为什么事情会发展成这样?天地可鉴她真的从来没有存过想去招惹司惟的意念。可她只是个普通女人,也会动心,更何况面对的还是这样一个极富男性魅力的男人。
“混蛋!”
思瑞探出被子,终于把刚才没骂出的话发泄了出来,中气十足。悬挂在天花板上古典田园风格的锥形铁艺灯随之摇摇欲坠抖动了几下,吓得思瑞忙捂住嘴。
一个夜晚就在半梦半醒间渡过。六点多起了床,思瑞茫然地打理完自己、收拾好东西准备出发,这时候接到了爸爸王克翔的电话。
“爸,这么早?”
“我也是试试,没想到你已经起床了。”
思瑞颓废地皱眉,“嗯,昨天晚上没睡好。”
“怎么了?没精打采的。”
“爸,你还要过段时间才回来吧?我反正没事,想去你那边玩。”王克翔在思瑞扭伤脚的前一天去了其他城市参加学术研讨会,为期一个月,所以思瑞打算去投奔爸爸躲避司惟。
手机那头的声音带了点笑意,“你不是扭伤脚了吗?所以爸爸提前回来,现在已经在机场,中午就能到,高不高兴?”
“啊?”完了完了,逃难地落了空,她还能去哪?
王克翔也意识到思瑞有些异常,“三儿,到底怎么了?”
“咕咚”躺倒在床上,思瑞摆了个极不雅观的大字,瞪着吊灯,“爸怎么办?我闯了大祸,得罪了一个不该惹的男人,我想离开这里避避风头躲几天。”
天知道她到底是哪里惹到了司惟?
王克翔笑起来,“什么样的男人?”
思瑞一思考,只能往差里说,不然得不到同情。“又矮又肥,龅牙秃顶,四十多岁,有点小钱,蛮不讲理,反正很矬就是,我很讨厌他。”说完思瑞打了个冷战,如果让司惟听到她如此歪曲他的形象,她的下场会是终极2012。
“哈哈哈。”王克翔听上去笑得十分开心,“你这样跑出去也不是个办法,难道你以后就再也不回来?哪有这种道理?留在家,有爸爸在,什么事都能解决,啊?”
思瑞皱着脸,“他有点钱,也有点小势力,我们斗不过他。”
“凡事讲个理,讲个法,他还能乱来?”
话是没错,可是……思瑞脑子里浮现出自己被司惟压在身下,然后司惟冷冷说出一句“我就是王法”的画面。
甩甩头,思瑞明白自己又把司惟魔化了。
“好了,三儿别怕,等爸爸回来再商量怎么办。先去补个觉,脚伤了要注意休息。”
“嗯……那好。”
昨晚她下意识冲动要逃跑,可现在想想真的有这个必要吗?她又能跑去哪?她还没有抛开这里的一切去其他城市定居的打算。挂完电话,思瑞两眼无神地继续盯着吊灯,直到吊灯上的格子花纹晃花了她的眼让她又睡了过去。
都说春天是恋爱思/春的季节,没听说冬天还这样的。所以当思瑞睡醒发现自己做了有史以来第一场春/梦,而且男主角竟是司惟时,差点一下子厥过去。
她向来是清心寡欲的人,几时堕落到这种地步?
孟迪非很守信,十点多就把猪骨汤送了过来。不过中午他们学校有聚会,他只稍作停留就离开了。手里是崭新的蓝色保温桶,思瑞站在和煦的风里目送他远去,对他的好感又加了几分。
王克翔一下飞机就赶往女儿那,顺便带了几道小菜当午餐。替思瑞检查脚踝后王克翔笑道:“没事,差不多了。”
思瑞直点头,“本来就快好了,所以我都收拾了东西打算去你那逃难。”
看着女儿苦恼的样子王克翔笑开,摸摸思瑞的头发,“逃什么逃?那个混蛋要是敢对你怎么样爸爸一定和他打到底。你别看爸爸年纪大,爸爸很能打。”
听到这话,思瑞笑成一团,“对,就要揍他。”虽然知道打不过,可是意念中折磨一下司惟也是解气的。
“好了,你先等着,爸爸去热菜。”
反身趴在沙发靠背上,思瑞侧看着王克翔瘦削的身影,嘴角是温暖惬意的笑容。父亲在女儿心里都是一座屏障,遮风挡雨的永久避难所。
这时手机响起,屏幕上是个“惟”字,思瑞惊得差点跳起来,一时慌了手脚,半天才接通,声音轻不可闻,“喂。”
“在干吗?”
“没干吗。”
“今天忙,我可能过不来了。”
思瑞坐直身体,表情肃然,一派通情达理的口吻,“你忙你的,你忙你的,正事要紧,正事要紧。”她还没想好经过昨晚的强口勿后她该怎么面对他,如此一来倒正好解了围。
顿了几秒,电话那头传来司惟平静的声音,“我有那么可怕?你就那么不想见到我?”
思瑞摸摸鼻子,口气乖顺,“没有,你不是说你忙吗?”
不是她王涂思瑞懦弱,实在是多年的生活经验和昨晚的悲惨遭遇告诉她:好女不吃眼前亏,冲动反抗的结果只会是她划不来。权衡利弊,在没有想到对付司惟的方法前,最好的办法就是“忍”。
第三十七计:忍者无敌!
“三儿,微波炉的盒子你放在哪?我怎么找不到。”
“左上第三个柜子,都在那呢。”思瑞转头对着王克翔叫了一声,没察觉到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