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样从一处地方迁至另一处。
先前的房子租期未到,如果找人续租她就得暴露在外,这倒也是个难题。
而司惟这几日毫无声响,思瑞心惊胆寒之余盼着司惟能渐渐淡忘这事。可是司惟一天不放过她,难道她都要藏头缩尾不出门么?
再说明明是这男人脚踏几条船还来玩弄她,她除了爽约没有任何过错,搬家是她的自由,他管不着。
爽约……那也不是她的错!归根结底她就是没错,全是司惟的错。如果她有威胁司惟的资本,她早就用上了千八百遍,可惜她没有,这一点思瑞很有自知之明。这也许就是一种悲哀,微不足道小人物的悲哀。
新家有宽带,倒省去了思瑞很多麻烦。自那日之后范健的头像再没亮过,好像从此蒸发了,思瑞看着范健灰灰的头像又有了种物是人非的沧桑感。这才多久?她的生活就完全脱离了预先的轨道,这到底是雾里看花的朦胧美经历还是令人扼腕的惨痛生活?
“笑口常开”朋友群里大家开开玩笑互相调侃着,聊得正热络,沮丧下思瑞忽然兴起了一点恶作剧的念头。赵嘉琦、姚雨菲、刘刚硕、唐茜茜四个人竟然同时在线,也就是说那份五人名单上只有范健缺场……
于是在群里有人提及三儿很久没上线之后,思瑞嗖的蹦了出来,发了个大大悲哀哭泣的表情,成功引起所有人注意。
“咋了?”
“三儿,出了什么事?”
“别哭,到底怎么了?”
……
连发了三个悲惨哭泣的表情后,“笑口常开”群里的气氛到达了一定的紧张聚集度,思瑞再适时丢出一句话,顺带继续哭,“我闯了大祸,惹上了道上的人,我没法活了。”
“笑口常开”群里立时炸了锅,思瑞敢拍着胸保证,除了唐茜茜隐身后其余的人全部钉在了电脑屏幕前。而唐茜茜也必定默默关注着。
在大家的问询下,思瑞一个接一个抛出这些话:
表情哭,“就那个小三门的帖子,你们还记得吧?其中有个我们不认识的男人,挺帅,大概是最后第二张照片。那个男人原来不是普通人,是道上混的,他觉得是我自己搞出一场小三门的事情,还让报纸杂志报道出来,破坏了他的声誉,现在他要找我算账。”
表情哭,“前阵子我伤了脚你们都知道吧,其实不是我自己扭伤,是他打我的时候我摔跤摔的。”
表情哭,“嘉嘉、茜茜还有刚硕都认得那个男人,他以前是我们的校友,传言说他家是道上的,我们都不信。现在我信了,原来真的是。”
表情哭,“我以前的地方被他逼得住不下去才会搬家,如果这里再住不下去我只能离开这儿去其他城市逃难。”
表情哭,“那个男人真的很可怕,我都快吓死了。你们说我该怎么办?我真的好倒霉。”
表情哭,“他还说现在正在查小三门的事,只要有证据证明是我做的他马上会送我去坐牢。还好还好,希望他早点查出来还我一个清白。可是我怎么这么惨,那个男人真的太可怕,打我的时候就跟电视里那些黑帮人物一样。”
最后一段话才是思瑞的重点。没错,思瑞就是要吓唬吓唬那个幕后黑手。她没有能耐,可是司惟有。不管幕后黑手是谁,在听到可能是“道上混的”司惟要查明真相并且送他/她去坐牢的时候他还能安然无忧?
而且如此一来她不用再内疚隐瞒着赵嘉琦她和司惟有来往的事实,真可谓一举数得。
只是她再次把司惟魔化,不过是善意的魔化。
在连日来的萎靡不振下终于找到了点乐子,屏幕前的思瑞得逞地嘿嘿笑开了。那个人害得她失去一切,礼尚往来她也要让那个人着急。再说她说的都是实情,并没有撒谎,除了司惟要插手这件事。
“笑口常开”群史无前例地热闹,有人劝思瑞报警,有人劝思瑞躲避,叹息声一片。
在思瑞意料中的是与她最要好的赵嘉琦和姚雨菲很快打来电话。赵嘉琦十分惊奇思瑞被司惟要挟一事,坦言对司惟她没有办法帮不上忙,言谈间并无异常。姚雨菲也是,安慰一下思瑞,让思瑞万事小心。思瑞像往常一样和她们说说笑笑,并没有任何芥蒂。虽然每个人都有嫌疑,但不能一竿子打死所有朋友,因为真相毕竟只有一人。朋友来之不易,如果因这份怀疑失去其他几个朋友,实在得不偿失。
而让思瑞意外的是刘刚硕竟然也打来电话,思瑞这才知道原来刘刚硕是司惟同级同系同学。
“小三门事情一出我就知道你是被陷害的,司惟怎么可能会看上你?”
这花花公子说的话还真是让人哭笑不得,一方面显示了对思瑞的信任,另一方面又贬低了思瑞的魅力,虽然这是实情……思瑞以一贯的阿Q精神忽视之。
“你还是小心点,能躲就躲一下,实在不行就离开这。你看那时候我们学校谁敢去惹他,校长都不敢。”
思瑞摸着顺直的长发,夹着肩膀试探,“虽然得罪了他,可我是女的,应该能好点吧?”
“女的更要小心。男的被揍被打身体上吃点苦头,你说女的他要是找人把你QJ了怎么办,这可不是小事啊我亲爱的小师妹。”刘刚硕本性毕露,三句话非绕上男女关系不可。
思瑞唇角抖了抖,“我知道了,刘师兄,谢谢你。”
所有人都表现平稳,看似风平浪静。不过思瑞知道在电脑屏幕前,那个幕后黑手必定是焦灼不安的。
这是一场心理战,看谁的心理更强悍。
泡了碗面,思瑞悠哉坐下看电视。电视里是常年不变的《还珠格格》,思瑞挠了挠耳朵,她几乎每句台词都能背得出。不过那时候的赵薇真是水灵透顶。
手机响了,思瑞一看是王克翔,马上高兴地接通,“爸?”
对面的王克翔声音却有些温温蔫蔫,“三儿,爸快不行了。”
电视里的赵薇被苏有朋一箭射中,思瑞也捂着心口差点噎着,“爸爸你别吓我,到底怎么回事?”她爸爸是医生,说严重当然就不是小儿科。
“三儿,司惟这几天天天约爸爸出去喝茶吃饭。”
电视里的赵薇晕了过去,思瑞觉得自己也快晕了,“怎么会这样?”
司惟到底打得什么主意?是想到新花招来报复她了么?怪不得他这几天悄无声息,原来转移战线去了她爸爸那。还真是狡猾,他明明就看出她爸爸是豆腐嘴豆腐心,且对他印象很好。
“三儿,爸爸快撑不住了。这年轻人看着实在不错,陪爸爸喝茶聊天,今天爸爸差点把你的新地址告诉他。”
混蛋!思瑞已经能想象出司惟在王克翔跟前和在她跟前迥然不同的样子:礼貌得无懈可击,优雅得无可附加,完美得让人赞叹。思瑞开始蹂躏那一头直发,直至成一堆鸟窝,“他有没有说什么?譬如说要……打我之类?”
“没有,他没有提到过你,倒是爸爸一直在和他谈论你。”
完了,一定是司惟的新策略,声东击西?这男人的行为举止永远在她预料之外。
王克翔欲言又止,“要不……就告诉他?你成天躲着当缩头乌龟也不是个事。”
叛徒!嘴上说快不行,实际上每天和司惟喝茶聊天很痛快吧?
思瑞也知道躲避不是妙计,可在没有想到良策前她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办。这个时候思瑞其实是后悔在冲动下搬家的,既然早晚都要面对司惟,何必颠来倒去地折腾?只是那会她怒火正旺,没有理智可言。
会有怒火,意即在乎,这才是思瑞懊恼自己的地方。
叮嘱王克翔一定要挺住千万不可以泄露自己的地址,思瑞挂了电话,从黑名单里释放出那个号码,给司惟发了条短信,恨得牙痒痒却口气谦恭,“司先生,之前的事都是我的错,对不起,你能不能手下留情就这样算了?别再去找我爸爸行不行?我在这里给你道歉,请你原谅。”
五分钟后才有答复,简单,坚决,“可以,说出你在哪。”
这男人还真是……明明是他脚踏几条船还来玩弄她,她还得看他脸色给他道歉,有这道理么?
思瑞心里陡然升起一股火苗,反正已经破罐子破摔,干脆撕破脸,“够了,我就是讨厌你,我就是不想见到你,我就是爽约,这不行吗?哪条法律规定我不能这样了?哪条法规规定我必须和你约会?你别当我好欺负,你再来烦我我去法院告你骚扰。”
姓骚扰……在摁下确认发送的时候思瑞忽然想到这个词,气焰顿时下去了一半。
这次司惟倒回复得很快,“别再叫我司先生。”
思瑞破功了。司惟如果生气或者反应激烈她还能见招拆招,他这么绵里藏针地顾左右言他无视她的话语,一时间思瑞也不知道该怎么反应。
不过今天思瑞似乎恶作剧细胞上了身,短暂抓狂之后思瑞发了短信过去,“那司惟先生?”
这下子手机静静沉睡了,思瑞乐得恨不得在地上滚几下,接着又连发了数条短信过去,每条都是四个字。
“司惟先生。”
“司惟先生。”
“司惟先生。”
……
烦不烦?烦不烦?觉得烦的话就把她这个麻烦的女人踢到脑后。思瑞知道这是冒险在狼脑袋上拔毛,可是如果能让司惟觉得她烦透并就此放过她,那她就是捡着了天上的馅饼。
在新家窝了一个多星期,思瑞觉得自己就快发霉。而她自己也发现,事实上她确实不讨厌司惟,甚至每天都会想起他。
这种感觉令人恐慌,就像赤脚站在一片茫茫荆棘前,不敢向前,只能退后。
所以在原先公司的汤姐打电话跟她说替她介绍对象时,思瑞稍稍犹豫了下便同意了。汤姐原先就和她相处得不错,而且小三门事件后还那么信任她,她没有任何拒绝的理由。
况且有相亲机会不是坏事。如果她现在有了男朋友,也许司惟就不会再和她牵牵绊绊,这也算是一种解脱。
那样的男人她王涂思瑞惹不起,也不能去惹。
全然想通的一刻思瑞觉得自己又恢复了以往的清醒和战斗力,只是事实证明人的思想永远比行动勇敢,看看思瑞出门前头上那顶毛线帽和脸上超大的太阳镜就能洞悉一切。思瑞能称得上勇敢,只是必须分对象,她美其名曰“具体问题具体分析”。
俗话说莫装bility,装bility遭雷劈,大冬天戴墨镜连思瑞自己都看不过去。最后思瑞在新家小区附近的店里随便捞了副黑框平光镜戴上,顺利改模换样把自己伪装成一名学生妹。
“别说装嫩,只要那个混蛋认不出来让我装男人都行。”思瑞对着小店镜子里陌生的形象挤眉弄眼。
司惟应该对男人没兴趣吧?
思瑞忽然想到网上曾经流行过一段可爱的签名语录:告诉王子;老娘我正在披荆斩棘的路上,还有雪山要过;巨龙要斩;帅哥要泡让他继续睡死没关系。而现在这段语录有了最新悲催的版本:我就是那披荆斩棘,踏过雪山,斩过巨龙,最后发现王子和骑士正在拥吻的可怜人。
悲!这年头的帅哥都爱帅哥去了。
相亲约会地点是在大家都很熟悉的市中心广场雕塑旁,时间一点整,对方亲定。相亲双方通常都会约在中饭晚饭时间,因为饭桌上能避免无话可聊的尴尬,此人约在下午一点思瑞猜测他该十分健谈。
抄近路穿过百货商场走向约会地点,思瑞恰恰在一楼大厅扶梯那看到两个熟悉的身影——唐茜茜和她老公。唐倩倩满脸笑容,腹部已经微微隆起,赵东阳小心扶着她,两个人看上去甜蜜而又温馨。
见到思瑞的时候小夫妻俩都愣了下,思瑞举手大大方方打了个招呼,“hi!”
唐茜茜没有反应,冷了脸撇眼看向旁边,赵东阳有些尴尬地回应:“一个人逛街啊?”
“对。”思瑞点点头,很识趣地指了指别处,“我先去那边,再见。”
“再见。”赵东阳倒是很客气,道过别后扶着唐茜茜上了电梯。
思瑞学着老学究的样子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摇头笑着走出百货商场。她的脸皮还真是铜制的,见到小三门的当事人都能这么轻松。
只是人生啊,不看开点哪能活得好?钻牛角尖只会让自己受罪。
十二点五十分,思瑞准时到达雕塑旁,四周晃了一圈也没有看到类似相亲人物的身影,只能坐在长椅上等。冬日暖阳下凉风拂面而来,还带了些喷泉的水雾,倒也十分清新。眼前的人影渐渐模糊,思瑞差点睡过去。
一个浑厚的声音,“是王涂思瑞小姐吧?”
思瑞定神一看,眼前站了个约莫二十七八岁的男人,高个子魁梧身材,长得方方正正,算得上一表人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