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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思瑞呆呆地看着花店,吴馨晃晃思瑞的手,“哎,你应该高兴才对,快查出来了,怎么傻了?”
是啊,应该高兴的,可她为什么感觉那么悲凉呢?她曾无数次地痛恨过幕后黑手改变她的生活方向,可是在知道真相的这一刻,她却想恨也恨不起来了。
知道了事实真相后思瑞有些虚脱,每次看到QQ上姚雨菲的头像都会发呆好半天。他们拥有一个共同的弟弟,这种关系其实很微妙。
愤怒是最好的发泄方法,但可悲的是没有怒,所以这样的彷徨和无奈很痛苦,有一种揪心的压抑感。
闷闷地去茶水间倒茶,思瑞听到两个女同事在谈话。
“最近可能生物钟乱了,我‘大姨妈’都来了二十多天,烦死人了。”
“啊?那你小心点,这事说大不大,说下不小啊。”
“是啊,再不好我就去医院。”
思瑞捧着热茶转身,她的例假一向很正常,从来没有紊乱过,只是最近精神不好,总是想睡觉,忽然一道亮光闪过,思瑞手中的茶杯落地,吓了那两人一跳。
“王涂思瑞,你没事吧?”
“没事没事,只是没拿稳而已。”
清扫完毕,思瑞面色苍白跑回办公室。
如果她没有记错的话,过完年已经几个月了,而她的‘大姨妈’却只来过一次,而且还是很久之前。这样算来她已经两个多月没来例假了。
思瑞不想让自己多心,可又不能不多心,司惟身体那么好,欲望强烈每回都折腾她好几次,又没有安全措施,真的极有可能中招。
趁出去购置物品的时间思瑞去了趟医院,当下午拿到报告时思瑞站在医院过道上呆住了。
她怀孕了,她竟然在这个时候怀孕了,仅仅一个多月。
这孩子在他妈妈风雨飘摇的生活里降临,将来一定是个能担大任的人,当然前提是他可以顺利出生……
那她该怎么办?
司家是名门望族,司兴奎是不会看着自己的孙子流落在外吃苦的,但又不能接受她的人,难道让孩子做私生子?
胸口堵得慌,她就像跳进了一个无底洞,找不到方向了。
“今天怎么提前下班不等我?”
思瑞抬头,看到自己楼下的车旁立着那个罪魁祸首,蓄笑的眼,扬起的嘴巴,无不带着些蛊惑,思瑞下意识地摸摸肚子,撅着嘴巴。
走近,司惟用他修长的手指点点她的额头:“脸红成这样,很热吗?”
修身衣服里是让人喷血的男性身体,鼻尖触到的是司惟独有的气息,思瑞赶忙甩去脑子里不该有的念想。
“想什么?”司惟看着她的窘样,笑道“明天带你去见我爸,把你正式介绍给他。”
如一盆冷水灌下,思瑞连连后退:“我不要。”
“为什么不要?你是我的女人,难道我不应该带你回家?”
思瑞一个劲地摇头:“不去不去,就是不去。”让她去见司兴奎,打死她都不干。
司惟把她拉到身边:“好了,别耍小脾气,不想去就不去,过段时间再说。”
事实上最近的司惟恢复了狼性,但对她是狼性和温柔并用的。可思瑞没来由地暴躁起来,一股怒意徒然杀上升:“我怎么耍脾气了?”
司惟低头:“是我用词不当,走吧,吃晚饭去。”
心里的火在燃烧着,思瑞用力拍开他的手:“我耍什么脾气了?怎么好像我跟你在一块什么都是我不对一样?我想不想去是我的自由,你管得着嘛?你是我什么人?”
可能没料到思瑞反应这么大,司惟目光顿了顿,他说:“今天心情不好吗?从没见过你这么凶过。”
“是啊,就因为我老实,我不凶,所以你们全都过来欺负我,吃准了我没有能力反抗对不对?”
“我欺负你了吗?”
思瑞反问道:“没有吗?”
外面下着雨,司惟拉思瑞站到楼道里,以身挡在外面,这细小的动作是体贴的,司惟周身总是有股沉稳的气息,可今天思瑞被怀孕的事急昏了头,委屈和怒火齐齐爆发。
“就因为我软弱,所以你们全都可以毫无顾忌地欺负我,我哪里耍脾气了?我哪里凶了?你就会把责任往我身上推,狗急了都会跳墙,更何况我是有思想的人。你们怎么知道我不会反抗?我王涂思瑞也不是好欺负的,从今以后我再也不会受你们的气,不会了!”
最后几个字几乎是吼出来的,司惟伸手揽过思瑞抱在怀里,幽沉的黑眸微微眯起:“我们?”
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思瑞一下就推开了司惟,她眼眶泛红地说:“我就是脾气差,我就是凶,我向来都这样,受不了你走,没人拉着你。”
看着思瑞,司惟忽而一笑:“你今天太激动了,过两天我再来看你。”
思瑞拔腿就往楼上跑,她头也不回地道:“不用,以后我都不想再看到你了,你给我走远一点。”说她耍脾气,说她凶,司家的人都没个好东西。
静静地看着思瑞离开的方向,司惟若有所思,片刻后拿出手机打电话。
心像是被缠了网,密不透风,火气更是冲得思瑞几乎晕过去,一回到家里她就跑到洗手间吐了个彻彻底底。
知道自己怀孕后,可能是心理暗示作用大了,怀孕症状一夜之间全部涌了出来,害得思瑞一夜没睡好。想到那个罪魁祸首思瑞就恨得牙痒痒的,恨不得揍扁他。
赵嘉琦约了思瑞和唐茜茜一起去试婚纱。临出门时思瑞回头,脱下高跟鞋,换上鞋柜里的平跟板鞋。
市里数一数二的婚纱店,进去就感觉到一阵幸福的味道。唐茜茜挺着肚子,伴娘只剩下思瑞一人,于是思瑞在一边挑选伴娘礼服,可眼神不时地飘向新娘婚纱。
她想穿,她想做司惟美丽的新娘,很想。
赵嘉琦原本就是一个大美女,这会儿穿了婚纱更是善良至极,思瑞看得羡慕极了。
吃过饭后,赵东阳和挺着大肚子的唐茜茜甜蜜地回家了,而赵嘉琦和她的准丈夫吕浩则高高兴兴地区购置新婚用品了。与他们在岔道分手,思瑞眼睛里忽然有些雾气。
身边的朋友一个个都有了好归宿,只有她还在飘零。“小三门”的真相她无法面对,和司惟爱情前途未卜,这会儿又有了孩子,她的人生总是处在选择之中。
眼前景物有些摇晃,接着一黑,思瑞晕了过去。
醒来后她身处医院,旁边是赵嘉琦他们四个,唐茜茜如释重负地道:“怎么我们一走你就晕倒了呢?幸亏我回头看了一下。”
爬起身思瑞拉好衣服笑道:“没事,昨天晚上只睡了一会儿,休息休息就行了。”
唐茜茜欲言又止:“三儿,你……”
几个人互相看来看去,最后吕浩清清嗓子:“思瑞你身体没问题,不过医生说你有很大的可能是因为怀孕才晕倒的,你知道吗?”
秘密一下子变得众人皆知,思瑞低头,一时也不知该怎么办。
赵嘉琦充分发挥了大姐头的气势:“好了,都散了去,我送三儿回家。”
唐茜茜点点头:“也好,早点回去休息。”
思瑞和赵嘉琦很有默契地走在马路上。天气晴朗,已有夏天的味道,那一层层保护得极好的纸终于在两人的相视一笑中被捅破。
赵嘉琦仰天长叹了一声:“一直想和你聊聊,一直都没有这个勇气。”
“我也是。”
“孩子是他的吧?”
思瑞点头。
“该告诉他了,男人听说自己要当爸爸一定很开心。”
有斑驳的光影从树叶缝隙间落下,思瑞迷茫地问道:“是吗?”
“当然,更何况他那么爱你。”
停下脚步,思瑞看着赵嘉琦:“嘉嘉,我跟他之前真的没什么,也就是范健走了以后才慢慢有了接触,我又不敢告诉你。”
“傻子,有什么不敢的。”赵嘉琦的目光凝在思瑞身上,“他本来喜欢的就是你,当年只是把我和你搞错了,我一直知道,但没说出来,因为我不想承认我赵嘉琦输给你。”她又继续笑道,“不过除了这件事,我可以摸着胸口说,我赵嘉琦没有任何对不起你这个朋友的地方。”
“我知道。”思瑞漾起笑意,“可我还因此怀疑过你是不是就是害我的人,对不起。”
赵嘉琦挑眉道:“那我们扯平了?”
两只手重重地击了一下掌。
聊起学生时代,两人感触颇多,似乎又回到了从前在学校里勾肩搭背的日子。她们之间的秘密仅止于司惟,一旦说开,彼此都舒坦了。
路边有一群学生骑自行车飞快的从她们身边闪了过去,恣意张扬的青春夺人眼球。赵嘉琦直咂嘴:“好帅啊!”
思瑞斜了她一眼:“放过他们吧,他们还只是孩子。”
赵嘉琦被逗得哈哈大笑起来:“对,我们都老了,你都快是当妈的人了。”
思瑞也笑了,笑着笑着眼眶里就蓄满了泪。赵嘉琦拍拍她的脸:“怎么了,当妈的人还哭?”
坐在一边的石凳上,思瑞茫然的看向远处:“嘉嘉,我该怎么办?”
赵嘉琦收起笑容:“出了什么事?”
胡乱的抹了一把脸,思瑞勉强地笑道:“他爸爸嫌我家庭出身不好,不喜欢我,不让我跟他在一起。你应该也知道他爸爸的,司兴奎,苏尔集团的创始人,很铁腕的一个人,从来说一不二,我根本没有能力和他斗。不知道这是不是我背着你和他在一起的报应,如果是你的话我想他爸爸就不会反对了。”
赵嘉琦家境殷实,且亲戚中有人是政府高官,她的背景司兴奎想必不会诟病。
“怎么会这样?”赵嘉琦呆了呆,也坐了下来“你就是因为这个和他分手的?”
“那我能怎么办,他姑姑找上我跟我摊牌了。”
“他知道吗?”
“不知道。”
赵嘉琦用手指重重地点了点她的头:“你傻呀,你得告诉他,让他来决定该怎么办。”
“我不要。”思瑞摇头,“这样有什么意思。万一他不要我那我岂不是更惨?就算他要我,他会为了我跟他整个家族对立吗?我又没什么地方值得他为我放弃一切的。倒不如放手,彼此留个最美好的印象。”
“这就是你傻了。”赵嘉琦继续用手指点了点思瑞的头,“不抗争一下怎么知道不行呢?说到底你还是对自己没信心,对司惟没信心,你这样司惟他会很伤心的。”
人的性格就是不一样,赵嘉琦大胆热情,会为了爱情去拼,会极力争取自己的幸福,而她王涂思瑞总是缩在自己的小壳里,怕受伤怕冷眼怕嘲笑,宁愿守着那一点点小小的自尊停滞不前,也不想亲眼看到心里的美好被摧毁。她就是一只埋在沙里的鸵鸟,可司惟偏偏喜欢的就是她这个胆小鬼。
赵嘉琦又问:“你该不会连孩子的事都不告诉他吧?”
“我不知道。”思瑞敲着额头,“我舍不得打掉孩子,也不想看着我的孩子做私生子一辈子见不得光。”
赵嘉琦还不留情地戗她:“所以呢,你要学偶像剧中的女主角一样挺着肚子离家出走?”
思瑞失笑,她打了赵嘉琦一下:“当然不会,可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万一我说出来他爸爸还是不同意的话,那还不如不告诉他们,至少我还能让孩子在一个正常的环境下长……”
“三儿你听我说。”赵嘉琦打断她的话,“你现在怀了孕不要胡思乱想,精神压力太大对孩子不好。司惟不是普通男人,他有担当,他不会弃你不顾,更不会让你受苦。你听我的,找时间和他谈谈,他一定会保护好你的。你不可能一辈子瞒着他,到时候他会更恨你。”
眼泪慢慢地从眼角流下,思瑞笑道:“我见过很多不幸福的家庭,我的爸爸妈妈,我的舅舅舅母,我小学最好玩伴的父母,还有我的养父和他前妻。他们一开始都很相爱,后来全变了质。更何况,我和他是在这种不被祝福的情况下在一起的。他会慢慢地发现我所有的缺点,慢慢地觉得我不值得他为我做什么,然后感情一点点地被磨掉,开始争吵,最后变淡,变成路人……我不敢去赌。”
说完,良久没有回音,思瑞转过头,见赵嘉琦也哭了:“嘉嘉?”
“三儿。”赵嘉琦轻轻揽上思瑞的肩,“能为自己喜欢的人生孩子是最幸福的事,相信他,把问题都交给他。”
沉默了好一会儿,思瑞点点头,“那我再想想。”
“嗯。”赵嘉琦揉揉思瑞的肩,看向前方。能和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很幸福,如果当初那个人不是搞错了对象该多好。
晚上又没睡好,一大早起床后思瑞就觉得烦躁不安。或许她该感谢那份不平等合约没让她辞职成功,因为她必须赚钱,不然连自己和孩子都养不活。而房贷不能再还了,可是把房子抵押在了司惟那儿,她又不能随意在还贷期内转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