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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干什么?我们没有害过你,求求你放了我们……」阮红绫抽泣着求她。
孩子的每一步走近都给她带来强烈的压迫力,冷静阴沉的眼神透露着死亡气息,阮红绫从来不知道一个孩子会给人带来这种巨大的恐惧感,她慌张着想拨开杨怡面前的水果刀,但手刚触过去,立刻就被一股怪异的气息给弹开了,杨怡推她,催促:「别管我,你先离开!」
杨怡的头在两次跌撞下绽裂了,血顺着额头不断滑下来,想逃却无能为力,但至少要保证妻子平安,可是阮红绫用力摇头,完全没有逃开的意思。
「我没有想害你,我是在帮你呀。」小宛歪歪头看阮红绫,带着孩童固有的天真,可惜成年女子的嗓音却让那份童真变得异常诡异。
「你不是说想离开这个男人吗?他死了,你就自由了,你有了孩子,不需要这种整天只知道拈花惹草的男人。」
「你到底是谁?我根本就不认识你,放了我老公……」阮红绫惊吓过度,开始泣不成声。
「我是小宛,你不是还说想收留我吗?放心,我不会伤害你的。」
「不是不是!」
见阮红绫摇头大哭否认,小宛的脸顿时阴下来,水果刀猛地向前扎去,还好杨怡及时低头避开,拉起阮红绫就想跑,却被飞来的球重重撞在腿上,痛得重新跌倒在地。
小宛一脸狰狞地冲他大骂:「你知不知道女人有宝宝后是经不起惊吓的,你还拉着她跑,对自己的老婆一点都不好,你这种男人最该死了!」
怒吼中那柄扎在墙壁上的刀噌的自动倒拔出来,刀刃一旋,向杨怡后心插去,紧要关头,半空中一道金光划过,堪堪将水果刀荡到一边。
「该死的是你吧,怨灵!」张玄站在楼梯口,手中另拈了两张道符,对她冷冷道。
「混蛋!」强大的罡气传来,女孩被震得一晃,转过身恶狠狠地盯着他。
「强占别人的身体,你也好不到哪里去!」
张玄说着,两张道符又紧接着射出,女孩被打得高声尖叫,缩到了一边。聂行风趁机跑过去,扶起杨怡夫妇去卧室,女孩想去拉,伸出的手被索魂丝紧紧扯住,张玄喝道:「马上从小宛身上退出来,我给你一条活路走!」
「没有我附身,她跳楼时早就死了!」怨灵被索魂丝上的罡气激得痛白了脸,发出怨毒的叫喊:「我才有了家,为什么要赶我走?」
「这不是你的家,你的家在地狱!」张玄不为所动:「十几年前你就死了!」
不给怨灵向杨怡夫妇出手的机会,张玄手一抖,将她扯下楼,随即也纵身跃下,并指在空中连划,封住她的退路。谁知道符刚落下,女孩就发出一声惨叫,清脆的童音,是小宛的声音,随即一脸痛苦地弯下腰,没想到符咒会伤人,张玄急忙撒开咒语。
符咒对怨灵无用,她咧开嘴阴沉一笑,张玄情知不妙,就见那个红塑胶球当空砸来,正撞在他心口上,他痛得皱紧眉头。那明明就是个塑胶球,却重得像灌了铅一样,换了普通人,肋骨都能打断几根。
正常情况下,符箓不会对普通人造成伤害,除非怨灵附身时有跟宿主达成某种共识。
张玄捂着胸口怒瞪怨灵,看出了他的疑惑,女孩向他甜甜一笑:「是小宛同意我附身的,就像捉迷藏一样。」
「你居然骗一个孩子!」
即使是口头应允,也是契约,除非小宛再拒绝被附身。不过现在看起来,由于恶灵的侵占,小宛的人格几乎完全被覆盖了,她根本没可能清醒过来放弃跟恶灵的承诺。
「你干嘛这么凶?你知不知道小宛有多可怜,一个人跑到地下室去玩,我答应跟她一直在一起,她不知有多开心,而且,我还有帮她报仇,拿回她母亲的设计图,让你们大大赚了一笔呢。」
女孩笑嘻嘻地对他说,那一脸无辜的神情让张玄只想骂人,可惜恶灵根本不给他骂人的余暇,说完话,突然脸色阴下,扬起手,狂风骤起,卷着两旁搁放的物体击向他。张玄担心伤着小宛,不敢再用索魂丝,只能把兵器暂时当鞭子用,恶灵有恃无恐,意念催使下,大厅里阴气大盛,塑胶球通灵般不断向他弹去。
聂行风把杨怡夫妇安顿好后,返身回来,就被空间里的强烈阴气逼得一皱眉。楼下大厅又是一片混乱,甚至比上次还要乱,至少上次张玄还没糗到被罗秀珠的鬼魂追着跑,现在看到他在阴气磁场中东躲西藏的狼狈模样,聂行风一脸黑线,这副驱鬼状态被别人看到的话,他发誓绝不会再有人请张玄办灵异案。
「怎么回事?」他冲上前,边帮张玄挡驾边问。
张玄不答反问:「有没有道符?借两张。」
「没有。」
聂行风今天出来根本就没想到会有驱鬼这种事,当然不可能带道符,可是身为天师的张玄不随身带道符好像就有点儿说不过去了。
「你没道符还拉我来送死!」张玄躲藏途中不忘狠瞪聂行风,「小宛被恶灵骗了,承诺让她附身,契约不解除,我要硬把恶灵打出来的话,小宛也会死。」
聂行风没猜错,恶灵自始至终附身的都是小宛,罗秀珠阴力的强大只是她临死前的诅咒和受别墅怨气的影响,她最后会对小宛动手可能也是因为觉察到了她被附体。由于小宛一直处在极阴场所下,所以大家都没觉察出她的不对劲,不过聂行风更倾向于以张玄的道行,可能根本就看不出来。
「收手吧,因为怨恨而死的人无法进天堂,别把自己最后的机会也抹杀掉。」见恶灵立在阴气最盛的漩涡里,发出得意的大笑,聂行风劝道。
「董事长你就不要对鬼弹琴了,没看到她已经入魔了吗?」
张玄才不会像聂行风那么淡定地跟女鬼沟通,索魂丝上下翻飞,准备实在不行,只能先把她绑起来再说,小宛受点痛苦总比把身体让给女鬼好。
「为什么她怨念会这么深?」
聂行风很奇怪,维系女鬼牵挂的东西不是都烧掉了吗?即使有剩存,应该也不是很重要……
疑惑在脑海里急速闪过,突然想到了根结所在,忙对张玄说:「快联系羿,让它烧掉那张唱片!」
也许记载着女人弥留之际话语的唱片才是最深刻的、无法放弃的怨恨,毁掉它,才能终结恶灵的怨,放她往生。
「联系不到。」
张玄用意念联系了半天也没跟羿联系上,他气得要死,从没见过这么钝感的式神,主人都快大难临头了,做仆人的不仅不出现,还对他的咒语完全没反应。百忙中只好掏出手机拨过去,铃声响了好半天,才听到一个迷迷糊糊的声音问:「谁呀?」
「你爷爷我!」张玄大骂:「我们正被怨灵追,你死哪去了?马上把那张旧唱片烧掉!」
「唱片?唱片是吧?唱片,我找找喔……」
说话颠三倒四,语气迷迷糊糊,张玄有种不祥的预感,那家伙八成是醉酒了。
羿虽然好酒,但很少有喝醉的时候,可偏偏关键时刻给他醉酒,张玄大吼:「去烧唱片,现在!立刻!马上!」
「不许!」
听了张玄的话,恶灵发出一声大吼,眼泛冷光,红球在怨念的驱使下,发疯般地不断向他砸去。张玄投鼠忌器,会的符咒一个都用不上,正忙乱思索是否有其他办法时,忽听头上一声巨响,天花板的巨型水晶吊灯经不起阴气的震荡,被狂风卷落,直直砸下来。
聂行风和小宛就立在大厅正中,紧急关头,张玄不及细想,索魂丝一抖,将小宛拉开,随即抱住聂行风滚到一边,水晶吊灯擦着他们身边坠落,发出一阵剧烈震响。
聂行风被张玄护在怀里,没有受伤,金灿灿的招财猫情人,他可不想他遭受半点伤害。当然,做英雄不是没有代价的,张玄的肩膀被灯坠边缘砸到,痛得大皱眉头,不过他没在意,反而很得意,自己能及时消除隐患,完全归功于之前的预知灵感,看来他还有许多的潜能可供开发呀。
正沾沾自喜着,忽听背后阴风骤起,小宛手握半块尖锐的水晶碎片,向他冲来。距离太近,张玄来不及躲避,本能的反应就是再次把聂行风护住。他死不了,挨一刀不算什么,反正自从认识了这只倒楣的招财猫,他就经常挨刀。
「住手!」
扑面而来的杀机,即使被张玄紧抱在怀里,聂行风也依然可以充分感受到那份寒气,眼前似乎浮现出张玄被利器重创的惨状,心仿佛有瞬间的停止,本能的,在恶灵扑来的同时他身子一转,将张玄反抱进怀里,随即右手挥出。
「下地狱去吧!」聂行风冷声喝道。
他一向尊重生命,即使对方是怨灵,对他来说,也是一种生命,是存在过的唯一凭证,所以不管何时,他都希望能以温和的手段解决一切,但有一种情况例外,别对张玄出手,这是他的底线,一旦底线被挑衅,那么,神鬼魔皆杀勿论!
冷斥声中,一柄透明利刃瞬间现于掌中,势若飞虹,带着逼人的灼亮光芒刺入恶灵的心头。惨叫传来,一团黑雾从小宛体内腾出,在空中不断挣扎旋绕,但很快便消散了,小宛仰面躺倒在地,晕了过去。
「好厉害,没想到董事长你还有终结武器。」
张玄从震惊中回过神的头一秒,就是紧紧盯着聂行风手中的那柄透明利刃,毫不掩饰对它的艳羡。利刃很快化作半弓形物体,一抹阴冷光芒在刃身上隐现游荡,凸凹有致的纹理,骤然看去阴森恐怖,却又让人无从逃避地被它吸引。
「这……好像是传说中的犀刃吧……」
「你受伤了!」
张玄肩头渗出被碎玻璃刺中的血渍,聂行风想阻止他乱动,却被他抢先将怪异的武器抢到手中。艳羡的摸着古刃,至于肩上的伤,他巴不得血流得愈多愈好,让招财猫心疼吧,这样他才有借口把这么好的东西据为己有。
冰冷晦暗的古器,保留着千万年来岁月的痕迹,他在道术书上有看过相关记载——以犀为灯,照灵摄魂;以犀为刃,斩神杀魔。没错,一定就是它了,除了犀刃之外,再没任何神器可以杀死怨灵的魂魄,同时又不会对宿主造成伤害。
欣长手指在刃上轻轻摩挲,带着某种朦胧熟悉的感觉,突然全身一震,一些杂乱无章的画面在眼前飞速闪过,有惊叫,有血腥,但更多的是痛楚,心口传来无法言说的痛,而后,殷红画面瞬间侵占了他的双瞳。
喉咙一甜,血腥气溢出了唇角,在聂行风的惊呼声中,张玄神智腾空,跌进他怀里。
第十章
「腰眼,再往右些,往上……」
张玄趴在大厅的长沙发上颐指气使,董事长大人则一个指令一个动作的继续他的抓龙服务。从恶灵事件结束到现在已经过了三天,张玄身上的伤早好得不能再好,不过对他的一应任性要求聂行风还是完全照办,因为那晚张玄受伤时的模样至今他想起来还很后怕。
不同于上次在死世,张玄受伤后很快就恢复了,他这次是被送到医院后才醒过来的。他说是被球砸得吐血,以致于聂行风担心他内腑受了重伤,不过最后检查证明他一点事都没有,与其说晕过去,倒不如说是睡过去。
「我都说没事了,董事长你总是这么大惊小怪。」
聂行风听任了张玄的抱怨,但并不相信他的说辞,他知道当时张玄的心口真的很痛,因为他完全可以感受到那份痛楚。
是那柄古怪兵器造成的吗?他问自己,无法得到答案的疑问,就像有时张玄给他的感觉。
一阵悠扬乐曲传来,是小狐狸他们在摆弄那张黑胶唱片。那晚因为羿的醉酒,唱片最终也没烧成功,虽然事后羿被张玄罚去自闭悔过,不过那张带着时代痕迹的唱片也因此保留了下来,怨念的牵引消失,唱片里的乐曲似乎也变得轻快起来。
「你说那个别墅的前屋主后来家道中落,自杀死亡,是不是他妻子临死前下的诅咒?」聂行风若有所思问。
「不知道,不过也许世上根本就没有什么诅咒,那只是人做了亏心事后给自己找的借口。」被按摩得舒服,张玄有些昏昏欲睡,随口答。
聂行风笑了:「说得也是。」
虽然在这次一连串的死亡事件中诅咒之说一直贯穿其中,但他始终对此抱着将信将疑的态度,如果一个人做事俯仰无愧,又怕什么诅咒?就像杨怡虽然倒楣地被鬼缠,但最后不是有惊无险吗?
虽然这次出现了许多死亡,但也不是一件好事都没有,至少杨怡夫妇都平安无事。小宛后来在医院里醒来,把所有记忆都忘得一干二净,见到阮红绫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