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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于九天十一王者之爱-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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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凤鸣想起那已经属於他的庞大家族资产;插嘴问子岩;「那船队呢?」

  「船队则由罗登独立主持;继续沿著阿曼江直上。」子岩虽然不大爱作声;其实也是内心剔透之辈;温言道;「鸣王不用为船队担心。萧圣师声威远慑;只要大王不在船上;不牵涉极重要的政治;谁也不愿意招惹萧家船队;以至得罪萧圣师。」

  容恬道;「太后尚未知道我们的计划改变了。」

  「是的;所以属下已经派出一人;将计划有所改变的消息带给太后。」

  容虎也一直在听子岩的回报;这时候不解地道;「既然永殷那个所谓的新太子永全知道我们在船上;知道要在江心投石阻扰;为什麼自从我们登後; 船队就通行无阻了呢?他若真和容瞳勾结;会一直设法阻止船队才对啊。」

  他一说;凤鸣也醒觉过来。

  「对啊;真奇怪。」凤鸣蓦然一震;「难道他已经知道我们弃船登岸了?」

  容恬摇头道;「永全并不知道我们弃船登岸。不但如此;现在看来;这个蠢材其实一直就不了解我们的行踪;更别提放石头阻挠船队了。」如果他是聪明人;当年也不必叫烈儿硬把永逸拽下太子位;换永全当新太子了。

  〃不是永全〃凤鸣大讶;「不是永全;那会是谁?」

  「还能有谁?」容恬露出一丝苦笑。

  「谁啊?」凤鸣挠头。

  容恬无奈叹口气;对他勾勾手指;「过来。」

  凤鸣已经穿8完毕;乖乖走到他身边。

  容恬摸著他头;「用你这个笨笨的小脑袋想想;我们是怎麼到这个偏僻的越重城来的?又是谁早就成竹在胸;知道怎麼把这个易守难攻的小城弄到手的?」

  凤鸣恍然大悟;惨叫一声;「不会是烈中流吧?」

  「鸣王在叫我吗?」一个充满朝气的声音从身後传来。

  凤鸣吓得猛然转身;烈中流俊帅的脸蛋跳入眼帘。

  真是白天不要说人,晚上不要说鬼-果然一说就钻出来的。

  烈中流今天换了一袭布袍,蓝色衣料洗得有点发白,却异常整洁。他跨进房内,和各人打过招呼,问凤鸣道,「鸣王刚刚叫我干什麼?」

  凤鸣大声咳嗽起来。

  烈儿昨晚和他一起吃菜喝酒;反而和他亲近了点;代凤鸣答道;「鸣王是想问;在阿曼江心放石头的是不是丞相你。」

  「原来是那个啊。」烈中流听了;气定神闲地笑道;「当然是我。」

  凤鸣哭笑不得;「丞相如果不想我们走水路;直接说嘛;你口才这麼好;一定可以劝得动我们的;何必搞这麼大的破坏?害我们还以为已经暴露了行踪呢。何况江心下石;不但妨碍我们;其他来往的船只也会受牵连啊。」

  烈中流含笑道;「鸣王不觉得这样比较有趣吗?不必担心其他的船只。萧家的大货船是比王侯的专用坐驾吃水还深;其他的船只吃水不深;不会被江心大石所困;这个我是算过的。」

  「不对;」子岩思虑比较周密;蹙眉道;「当时丞相一直在船上;从没离开过我和手下的视线;丞相怎麼能在江心布置石块呢?」

  烈中流显然对自己的这一招大觉有趣;哈哈笑道;「那是早就放好的。路线太好猜了;你们除了去西雷;还会去什麼地方?我提早一日命人放巨石;然後骑马沿岸回来;在岸边等你们经过。」

  烈儿也哈哈大笑起来;「真的很有趣;来来;让我亲丞相一个;以示钦佩。」双臂一张;热情地抱过去。

  烈中流脸上变色;拚命摆手道;「不行;不行;我这人向来清净自爱;最不喜欢动手动脚。。。。。。」

  众人都是一愣;大为惊讶。

  别人也就算了;这个烈中流却是典型的美人癫狂之徒;只要看得顺眼;就恨不得搂搂抱抱亲亲摸摸一番。

  怎麼今天却忽然转性了?

  烈儿被烈中流义正词严地拒绝;嗤笑道;「也好;我们不动手动脚;只动动嘴皮子;亲一个就好。」又把红唇嘟起来伸了过去。

  「烈儿;你太放肆了。」容恬蓦然一声低喝。

  烈儿浑身一震;顿时凝了笑容;缩了回来;不敢再和烈中流笑耍。

  凤鸣见他被容恬一喝;立即彷佛被霜打了一样;浑身的活泼劲都没了;站在一边倒显得可怜兮兮;心肠大软;柔声道;「烈儿;你昨天喝得太多了;是不是一个晚上头疼都没有睡好?你过来;在我这边坐一坐。」

  烈儿应了一声「是」;小心地打量容恬的脸色;过来乖乖在凤鸣身边坐了。

  奉命去端早餐的秋蓝领著两个捧著大方盘的侍女回栈来;方盘上装著热气腾腾的各种糕点。

  秋蓝吩咐她们把糕点一碟一碟都摆在饭厅上;过来请容恬和凤鸣;「早点已经在饭厅布置好了;大王和鸣王不如过去一边吃;一边谈事。饿著了对身体不好呢。」

  凤鸣问众人;「你们吃了没有」

  大家都是大早就过来伺候或者禀报事情的;哪有什麼正经时间吃早点。

  烈儿摇头;容虎不吭声。

  秋月秋星道;「我们伺候了鸣王再吃。」

  只有子岩早上喝了碗稀粥;答道;「属下已经吃过了。」

  烈中流却道;「本来我也己经吃过了;但见了这麼漂亮的糕点;又忍不住觉得饿起来。」

  凤鸣笑道;「那麼不管吃过的没吃过的;索性大家一起吃;一起聊。秋蓝;桌旁再添几张凳子。」

  秋蓝〃哎呀〃叫起来;「原本想著大王和鸣王吃的;准备这麼多一定够了。这样看来;我还是要去现做一点才行。」匆匆领著两个侍女出房;奔厨房去了。

  秋星秋月便去搬凳子。

  烈儿站起来道「苦力怎麼可以让女孩子干;我来搬吧。」首先把自己坐著的那张大木凳搬了过去。

  子岩和容虎也动手把身边的凳子搬了。

  凤鸣看著手痒;长身而起;笑道;「我可不能没有绅士风度。」亲自抱起了自己坐的椅子;往房後的饭厅走去。

  不抱不知道;一抱才知道这椅子是实心红木制的;虽然手工一般;但份量著实不轻。

  刚才信口开河叫秋蓝去搬;真是不知深浅。

  烈中流翘著腿坐在大靠背椅上;悠闲地看著众人搬凳搬椅;闭口不发一言;似乎在等什麼。

  不一会;容恬也站了起来。

  容虎子岩烈儿都走了过来;容恬摆摆手;淡淡地问「本王就不能搬凳子吗?」

  撩起袖子;果然亲自把凳子搬了过去。

  烈中流唇角微扬;仍是不语;坐得稳如泰山。

  容虎等人见状;便过来请烈中流移步。

  「丞相;客厅凳子不够;请你挪动一下;我们把椅子搬过去;您再坐吧。」

  「嗯?哦。。。。」烈中流点点头;随口吩咐;「叫鸣王过来搬吧。」

  凤鸣刚刚搬了他平常坐的那张大木椅;正气喘吁吁;猛然听见烈中流指名;抬起头瞪大了眼睛。

  想了想;又乖乖走了过来;点点头道;「没关系;我来搬。」重新撩起袖子。

  容虎等都是一脸不赞同;叫道;「鸣王。。。。。。。。」

  「我来吧。」有人在最後沈声道。

  原来容恬也已经从饭厅转了回来。他袖子也撩了起来;一开口;迈前一步;走到烈中流面前;众人都不敢忤他意;不得不让开。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烈中流蓦然大笑;长身而立;一手扶著椅背;一手揉著肚子;笑得恶形恶状;毫无仪态可言。

  众人被他笑得面面相觑;不知丞相哪条神经忽然出了毛病。

  正惊疑中;烈中流又遏然停了大笑;不知道为何;竟幽幽长叹了一声。

  叹息深处;说不出的悲凉惋惜。

  凤鸣古怪地打量著他;小心翼翼发问;「丞相为什麼忽然大笑;又忽然叹气?」

  烈中流深深看入他澄清无瑕的眸底;嘴角扯出一丝苦笑;「我笑天意。」

  「天意?」

  这麼玄妙的回答?

  凤鸣又要开始忍不住挠头了。

  「是天意;让鸣王和西雷王在一起。」

  「嗯。」凤鸣点头;大为赞成。

  是啊;如果不是天意;那麼自己的魂魄怎麼会落到西雷原来的假太子安荷身上呢?

  没有老天的帮忙的话;自己不但不会和容恬相识相爱;也无法在经历一次一次的艰难之後又幸福地回到容恬身边。

  这边凤鸣一脸幸福地点头;那边烈中流却不断摇头;对凤鸣道;「鸣王不明白我的意思。」

  「我很明白啊。」

  「我说的天意;是指你和西雷王在一起所造成的後果。」

  呃?

  这一句话好像有点熟。

  凤鸣忽然想起;从前因为知道容恬无後;瞳儿就要继承王位;自己就说过什麼〃我们俩在一起;後果很严重〃的话;结果惹得容恬大怒;难得地对他黑了一次脸。

  这次;不会连烈中流也。。。。。。。。。

  凤鸣不自在瞥一眼容恬;讪笑著问;「这个。。。。。。应该不会有什麼後果吧?」

  拜托;你可千万不要又说什麼男人和男人在一起不是长久之计的东西。

  不然管你是不是什麼西雷丞相;容恬一定会和你翻脸。

  我也会啊。。。。。。。

  子岩也听得直皱眉;直接道;「请丞相不要再吊我们胃口了;有什麼话直说吧。」

  烈中流也不故弄玄虚;笑答道;「若非和西雷王在一起的是鸣王;西雷王纵有大志;也未必有目前这样更开阔的眼光去谋划如何一统天下。」朝房後饭厅方向一指;「只凭眼前搬凳一事;我敢断言;那道均恩命的出现;不管过程怎样;但源头;绝对是由鸣王而起。因为与西雷王相比;鸣王身上才最具有公平这个特质。」

  对於这一点;容恬内心深为赞同。

  凤鸣看人从不拘泥於身份阶层;和十一国的众多权贵不同;在他眼里;绝少给人打上出身高低的标签。

  如果不是凤鸣在从前的军事会议上力驳众议;提出选将不能局限於贵族子弟之内;给容恬内心极大的震动;也许今日的均恩令;真的不会出现。

  烈中流没有猜错;均恩令的源头;确实就是凤鸣。

  「那当然;」凤鸣知道烈中流不是打算说什麼不好听的话;顿时松了一口气;又加上被烈中流夸了一句;大为高兴;挺起胸膛;「我这个人是最公平的。以後丞相要找人主持公道;尽管来找我。」

  他沾沾自喜的表情超级可爱;众人连烈中流在内都忍不住笑了。

  容恬更是忍不住把他拉到自己身边;拧了他的鼻子一下;笑骂道;「得意忘形。」

  「刚才只是说了一半;还有另一半。」

  笑过之後;烈中流又侃侃道;「若非鸣王遇上西雷王;後果更是堪忧。」

  凤鸣奇道;「我有什麼堪忧的?」

  烈中流含笑打量他一眼;答道;「白是所有颜色中最洁净的;却也是最容易被污染损毁的。要不是有西雷王在;鸣王早就不是现在的鸣王了。鸣王想想;你要是从小在离国长大;身为离国人;落到离王若言的手里;他纵然疼爱你;却绝不会像西雷王这样顾虑你的心情;顺著你的想法。以他的为人;必千方百计锉磨你的锐气;直到你对他千依百顺。那个时候;你还能像现在这样轻松快活吗?」

  想到这个可能性;凤鸣顿时打个冷颤。

  脑海浮起的;是那个曾因为和自己相貌稍有相似而被若言召去侍寝;後来无缘无故遭若言折磨;小腿被吃肉鱼咬得血淋淋的美貌婢女。

  烈儿「哈哈」笑了两声;道;「果然如此;就是大王离了鸣王不行;鸣王离了大王也不行;这样很好啊。但是丞相刚才为什麼又叹气呢?」

  烈中流淡淡抿唇;「我叹气;是因为老天实在偏心;很多苦的人;却连鸣王一分的好运都摊不上。」

  他心里感慨良多;却不想对众人细诉。

  微叹一声;转过身;也学凤鸣容恬那样撩起袖子;亲自将大椅子搬去了饭厅。

  现在小饭厅桌旁位置终於够了;众人排位坐下;秋蓝刚好又领著侍女捧了很多糕点过来;进门环视一周;含著笑问;「怎麼都还没吃?难道是等著我们的贵客?」

  「什麼贵客?」

  「当然是这一位啦。」秋蓝把身子一让;让出後面的人来。

  一道窈窕身影婷婷立於门外;凤目秀眉;脸颊含春生色;绝美一个佳人;原来竟是卫秋娘大驾光临。

  众人都是一愣。

  烈中流「唉哟」一声;从椅子上猛跳起来;简直是蹦到卫秋娘面前的;笑得眼睛眯成两条缝似的;激动地搓著手道;「娘子你来了?嘿;我见天已经大亮;还不见你过来;还以为你。。。。。。。。」

  卫秋娘最恨他嬉皮笑脸的样子;恶狠狠瞪他一眼;「以为我什麼?既然答应了你;我当然会来;难道像你一般没有信用吗?」

  烈儿坐在凤鸣身边;凑过头低语道;「怪不得他今天变老实了呢;说什麼不能动手动脚;原来知道母老虎会到。」

  凤鸣一想烈中流刚才假装正经的模样;忍不住抿唇一笑。

  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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