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凭他俩的性格,关系发展到这一步,没有悬念了。
某天全套过后,余满川同学抬手砸了屋内的第一件东西―――费某人的头。
费铮不避不闪的让他砸了,抱着他说道:“不喜欢以后就不这样了。”
小余儿腰酸背痛加无力中,一砸之后气也出了,还是很实诚道:“不是说全不喜欢,但总之还是不安逸。”
“嗯。那就偶尔。”本来这全套就不是能经常做的,为了健康,勤劳动手才是王道。
本来的一点距离这下被彻底打破,费铮也就没什么顾忌了。这半年多以来经常以‘点点点’结束心情的费某人在某些状况下渐渐恢复到了当初连老爸都敢调戏的状态。
而余满川呢,他觉得他们这样就是一家人了。
喜欢半趴在费铮身上睡觉、喜欢趾高气扬的将工资全部相交、喜欢搬个凳子坐在厨房门边眼巴巴的等饭吃、喜欢跟费铮亲密接触,也喜欢任何一个固定的住处,一下班便能圈都不绕的就回来。他比费铮更恋家。
看着屏幕上那个裹脚布似的电视剧,费铮在他肩上搁了搁下巴,“我们换个台吧。”从老爸还没长牙齿拍到儿子开始长胡子,真的有那么好看吗?还眼都不眨。
“不换,这个好看。”
“那我上网去了。”
“不准。”余满川拖住他手臂不放,“马上就完了,我们一道去。”
费铮看了看时间,无奈,“这马还得要一个多小时才能上得去,前戏太长了吧……”
“噗!”正好出房间来倒水喝的秦禺落听得人工降雨了一下,抬手抽了张纸擦了下水。叹息,真是客厅里面沙发上,鸳鸳成对又成双。
鱼大多是一种看似灵敏但实际却是比较笨的生物,笨得在觉得你是对他好之后,就经济上缴了,身体上缴了,心也上缴了。从上到下,从内到外,没哪一个细胞还留有一点自卫意识。能让一般、二般人不敢接近的,还就是那个凶巴巴的表像与个性。所以费铮也就随便他凶,不想去拔了这颗尖牙。那么长时间的相处,还就只是在玩游戏的那次比赛中对他的态度介意了一下。多方面原因,包括因他的行为而联想起了那个对自己‘穷追不舍’以进行‘社会调教’的老爷子。
自身的立场虽然是坚定的,但现实的处境却是很不稳定的,这份不稳定随时都会影响到他们的实际生活。费铮知道,如果不是一直有秦愚落帮忙垫着、支撑着,他现在的状态根本就没有办法稳定的提供一个眼下的这种生活水平、居住环境给小余儿。这种状况让他有时候真的会心里很难过。
他想了又想,还是没有将自己的事告诉小余儿。这个人不怕他很有钱,也不怕他没有钱,但就怕相处的状态会改变。费铮怕将自己的这种不稳定状态如实告诉了,余满川会寝食难安。因为就算平时再凶,费铮还是感觉得到,这人坚强的部分还是慢慢的柔软了,或者是说一直蒙昧的部分渐渐开发了,很明显的会服软了、会牵挂了、会担心了、会紧张了。这是一个让他既高兴又担忧的变化。
每个人对爱人的期望是有所不同的,对这种在某方面可以说是单纯到无私的人,有的人会很喜欢,有的人会受不了,有的人会如获至宝。费铮是后者,但是他的状况却没法使自己稳定在一个够格的持宝人份位上。
对那位老爷子,费铮也恨不起来。毕竟他老人家现在没有直接干涉他的生活部分,更没有动小余儿一根毫毛。这也是他一直没打算过要彻底躲到一个让其找不到的地方去的原因。
希望有一天,一切会回转。
老爷子的生辰是年底,这一年是满六十大寿,几番徘徊后,费铮还是去了。
前一年多以为他去留学了、后一年知道了真相却又问不出来他身在何方的费妈妈在酒店的房间里抱着他哭得像什么似的。知道他这两年多的生活状况后心痛得不行,因之与费老爷子发生了一点争执,惹得老爷子当场就叫人把他打出了酒店去。
一路狂奔到车站,拿着预定的、凌晨的车票上车回到S市。开门一看,一室的整洁,那条平常光扯乱地方而不收拾的鱼,正在检查还有哪个旮旯里没有擦干净,认真之状态犹如拿了放大镜趴在地上找灰尘。一看到他回来了,嗖的一下跑到了门边,神情极为得意,“嘿嘿,干净吧!”
费铮眨了眨眼,仿佛看到背景上有一行闪闪发光的大字:一个活宝,在此现宝。
陡然中便有种感觉:血脉激荡,心肝俱活。
五、
费妈妈是个完全居家、柔美的女性,企业的事她一概不理解,关于儿女的成长、教育,她也掌握不了什么大方针。家里家外,所有一切,几十年来都全权由费老爷子一手遮天。
老爷子很霸道,但是却很少会拂逆夫人的意愿。只不过是会想办法不让她生起与自己不相合的意愿罢了。就像当年为了修理费铮,提前就把夫人送到在国外的小姨子那里去了而不让她知道一样。这是一种很特殊的霸道。论性格及对于爱人性情的偏好与相处的方式,费铮是老爷子所有儿女中最像他的一个儿子。
后来费妈妈追问费铮的下落时,费老爷子是以‘他私奔忘家了、下落不明’之类的说法给糊过去的,使得费妈妈这一年来还一直很怨费铮太不念及骨肉之情。
老爷子知道以费铮的性格,不到万不得已是不会向从不操心的费妈妈求救的,这也是一直不涉及他的私生活以没有逼他太紧的原因之一,原则是既要严厉教育但又不能带来恶效果。所以在老爷子寿辰那日,虽然父子俩的‘斗法’真相费铮并没有完全给费妈妈说,但费妈妈因为老爷子对费铮拒不接纳的态度而生气了,故而老爷子就对费铮发彪了,后者便因此而被撵出酒店去了。
回到S市后,费铮两年多以来第一次给费妈妈打了一个长长的电话。使劲的安慰她:老爸暂时性的不接受自己,是很正常的。其实自己现在很好,虽然自力更生,但是能温能饱。等等等等。
听到那边的心情慢慢的好了一些,他也松了口气:他是回去祝寿的,不是回去破坏父母感情的。
费妈妈留了他的联系方式,经常电话来问一下。还说要来看看,但费铮怕妈妈太过于站在自己这边会把老爷子反逼毛了,只好以各种理由劝她不要来,整死也不敢告诉她地址。而费铮的工作也在年前就因为秦禺落而被推荐进了季氏,虽然后来又因为老问题而被调到了没啥发展的岗位上,但至少稳定了下来。
说起秦某人,费铮是很感激的。其经常雪中送炭,而且还送得很低调。但就是择偶眼光令费铮不敢苟同。对其与季淳风的事,他开始在内心里是与余儿为同一个看法:[那就是一场车祸。]但在季淳风知道他的背景与拖带的麻烦后还是留下他,这个看法慢慢的就有所改变了。费铮感觉得,那两个人,在很底里的部分似乎是相通的。
日子就在这样有的有变化、有的没变化之中过着。
某一天做晚饭时,见到余满川站在门边半天,费铮乐了,“看什么呢?想吃什么还是想学什么?”
余满川垂目抓了抓头,“你刚才下楼去买东西时忘了拿手机,有人打来,我就接了。”
“哦――”费铮将有可能会给自己打电话的人快速的在脑海中过滤了一道,瞬间就明白了,于是尽量舒淡道:“什么人打来的呢?”
“她说她是你妈妈。”余满川伸手抱住他,在他肩前蹭了蹭脸,“你会不会离开这里?”
费铮默了默后道:“为什么要这么说?”
余满川想了一会,摇头:“说不清楚。”
费铮摸了摸他头发,肯定道:“我不会走的。就算要离开,也会与你一起。”
费铮找了个时间电话问了下费妈妈,知道其实也没说什么,最多就是希望他们能回费铮的家乡城去之类的话。费妈妈的立场很简单:儿子不喜欢女人,这是个问题。但儿子不能归家了,这才是个大问题。对于父子俩的冲突么,哪啥,老爷子,再怎么说他也是你的儿啊!小铮啊,你别与你爸犟着,你就服个软,跟你爸说两句好听的吧!
对于这个一直活在人世上各种纠纷之外的女性,能有这样的‘主见’费铮已经很知足了,不愿意给她阐述过多的复杂性去让她烦恼。正好赶上要出差,所以就打算回来后有时间就给余满川逐渐说点家里好的那一面的状况,总之未来应该还是要了解的。但没想到却被突然逮了回去而困在一处脱身不得了。
一个儿子被撵在家门外,妈妈哪可能完全不理!所以这小半年与老爷子之间是诸多的小矛盾,而且时间越长,她越是想费铮回去。老爷子知道原来她与费铮常有联系后,转过身就火了。
老爷子:“你小子现在真的是翅膀硬了,在外面有人庇护,在家里鼓吹你妈,完全没将我放在眼里了是吧。你说你现在这样能认祖归宗吗!”
费铮三呼冤枉,这都不是他刻意去追求的,他是一直有乖乖的被社会教育着,绝对没想过要把妈妈扯进来。现在的变化是时也、运也、命也。最后讨好道:“爸,你都关过我一次了,同样的招不能使两次,这次就换一样吧。”
费老爷子,“哼,黄蓉抓欧阳锋,同样的招还使三次呢。”
费铮:“……那就把我的电话给我吧。”
费老爷子哼笑,“找你妈是吧?休想。”
看着转身就走的人,费铮急了,“不是,我保证不打给我妈!”
老爷子没理他。
一天、两天、三天,费铮踢着门要见老爷子,却得知老爷子已经飞出亚洲了。
看守的人很尽职,费铮很崩溃。
其实对于这个儿子,老爷子现在也很无奈。
放他到社会上吧,他找到靠山了,使个小劲还搬不动他。使大劲?那很可能会损及一点与季氏这么大一个长期合作企业的友好关系,这么显然不理性的事他是不想去做的。而家庭内部也出现了有力的支持小费的‘势力’。这样子发展下去,情势就完全脱离控制了都,结果会与他的初衷严重的背道而驰啊!这让他怎么能甘心?
不过,现在人是抓回来了,但接下来又要怎么办呢?
因为一时想不好要怎么办,所以老爷子就只好将费某人给困在那了。不知道这状况竟然使一直拿着没办法的儿子在心情上差点七死八活了一趟。
虽然也有人的问题,但费铮的第一段感情就是在上一次被禁足的那段时间里烟消云散的。难道是历史重演?而且由于角色担当者的性情不同,这中间过程会被改编得如何的惨不忍睹他不敢想,却又不能不想。所以在某日随着午餐拿到一个手机后给余满川打通电话、听到那一声‘喂’时,他虽然是定着嗓音在说话,但还是泪流了。
这是他告别儿童时期后的第二次。
轻声的说着自己的现状、对他的想念还有安慰。而那个一贯话多的人却在电话那头一直不吭声,只听得到他隔会吸下鼻子的声音,仿佛是在给自己眼下的状况配音一样。
认识两年多了,费铮从没见余满川有哭过,所以应该说是对他的此等模样没有什么概念才是,但是那个抱着电话一边听一边抹眼泪的形象却总是在朦胧的视线中幻现着。
费铮始终都记得,他们是在一个下雨天认识的,他在雨衣里,自己在雨淋里。
但是现在,好像把他也给光着拖到了雨里,都湿透了。
六、
没有了燃眉之急,费铮淡定了。至少在很大程度上是。
虽然他知道只要联系一下妈妈,眼下的困境就应该可以得到解决,但最终还是没有那样做。他打算等老爷子回来后,好好谈谈。毕竟时间已经这么长了,不信他老人家还真是一点圆融也没有。
但是,世事每每都出人意料。
在他被困的期间,费妈妈又打过他电话,结果是关机、关机、再关机。一次、两次还好,一直都是,就着急了。便催了费老爷子回国。
费妈妈忧心道:“怎么就会一直关机呢,你说会不会出了什么事啊?”
费老爷子眼观鼻、鼻观心,波澜不惊,“可能是换了新手机,还未想起要给你通知吧。”
又过了两天。
“这都好多天了,他怎么还是没想起呢!”费妈妈越发忧心了,“这半年来他一般是最长一个星期就要给我打个电话的,这都过了啊。你知不知道他住在哪里?我们去看看他吧。”
费老爷子起身,“我去给你找。”
臭小子!居然还有固定联系时间,你要让老子捉襟见肘啊!
老爷子来到费铮处,隔着门看了看房间里的人。时间也不短了,那小子仍然很好,甚至连当初急着跟自己要电话的状态都不见了。于是陡然的,有点骄傲感,又有很多无力感。
基因这个问题,是很严重的。费老爷子虽然有几个儿女,但多半都性格相类其母,能力、心志完全难当大任。两年多以来,老爷子在关注费铮的同时也有了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