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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因这个问题,是很严重的。费老爷子虽然有几个儿女,但多半都性格相类其母,能力、心志完全难当大任。两年多以来,老爷子在关注费铮的同时也有了很多附带的、心痛的收获。
父亲把小兄弟撵了,他们没有一个人能站出来说一句话,即便是阳奉阴违的对费铮搭手一把的,都没有。这不论是因为对于父亲的敬畏还是对于手足的冷淡,都令老爷子难受。就算是前者,也不是很好。太听话了的儿女,在某方面可能会是好儿女,但却很难得再是另外一些方面的好接班人。
这些性格导致能力强弱方面的问题,老爷子从多年前也就有所在意,所以费铮一直是他的期望,就盼着其一朝学成、再经磨练,然后自己也就可以放心的养老去了。但谁知中途却给出了这么大一个妖蛾子,这让他老人家怎么才能不震怒!
他这一脉香火的传承倒是不成问题,但这一脉基因的传承却就遇险了。难道要再寄希望于飘渺的隔代遗传?他又还能等多少年?而以费铮当前的状况来接班,其它儿女的不满要多多少?管理方面的阻力要大多少?再怎么条规、条则完善的时代,作为一个不管是大是小的领导人物,人格魅力与群众信服力都还是很重要的,但群众的眼光却是挑剔的。不管怎么说,费铮出的那个妖蛾子,只要一泄露,是必然要遭到非议、遭到复杂眼光的。
丢进社会里,再人为的进行一定程度的‘迫害’,固然主要也是希望其能‘回心转意’,但是若实在不能的话,也是一种磨练不是!
在最惨的时候遭情人甩了也没垮---坚强度9;
再多次失业也不颓废―――活力度9;
被人以各种角度包括那个‘妖蛾子’而进行鄙视、打击,还是没咋的―――坚韧度9;
从一个公子哥进化成了一个万能君―――适应能力9;
应该知道是谁在使坏,但还是一如概往,也没有走靠母亲的路线―――忍耐力、自强力9;
没多久就相继的遇到某余、某秦、某季―――运气值9;
所以,磨练的效果是基本满意的。
但是为什么!为什么你在这么些方面都能达到9,而在那一方面却非要抓住一个0不放呢?!
终究,费老爷子还是没有在当下去见费铮。
没啥可说的,只是心中憋气而已。缓一缓,也就不得不释然了吧。
只是,他缓得,费妈妈却缓不得。费铮这么无缘无故的又突然没了音讯,时间越长,她老人家越承受不了,病倒了。于是费铮自由了。
本来就是心病,心药都出现了,哪还能不好!
费铮在医院里陪了费妈妈几天,看她气色大好,又接了秦禺落的‘限时电话’,便打算要回S市了。
“以后有时间,我都会回来看望您的。”临走前,费铮对妈妈真诚的说。这一捉一放,虽然没有多少话语,但他知道他的某种生涯就此要告一段落了。
“好。”费妈妈高兴的点了点头,转而又说道:“回来住不好吗?”
费铮迟疑。虽然电话中听出小余儿现在的状态不算太糟,但有些东西肯定还是不会完全与以前一样的,所以他觉得在一定时间内还是留在小余儿熟悉的环境中比较好。况且听说其现在的工作也相当的顺心……
“还是就在外面吧,”在一旁这几天一直寡言少语的费老爷子突然说道:“回来看你妈可以,其他就免了。”
费妈妈想再说点什么,看了看老爷子,最后还是算了。
只要儿子可以回来看自己,其它的也就不在乎了,依他,依他。
走到楼外,费铮下意识的抬头回望了一下刚才从那下来的那层楼,却突然看见父亲正站在自己要望的那堵窗前,应该是在看他。因楼层偏高,看不清是什么神态。
想了想,还是拿出电话按下了那个曾经熟悉的号码,然后隐约看见老爷子有接起,继之沧桑而冷淡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你想说什么?”
“认祖归宗的路,就没有第二条了么?”
“如果你十年以后还是平庸的话,那就没有了。”
费铮沉默了一下,追索道:“我需要一个标准。”
“你应该知道我对你的期望。”那声音停了停,又补充道:“当然,还要我能清醒的活到七十岁。”
费铮突然一阵心痛,“爸!”
“嘟――”
错过了留学、在内部逐年提升、磨练的正规途径,就需要走另一条路了。而因为某些方面成了‘软肋’,所以在另一条路上必需要走得更好更高,才能达到原本的效果。
从此,也许就真的是天高任鸟飞,海阔凭鱼跃了。
尽你的本事去发展吧。
七、
S城,阳光明媚的中午。
这一天是周六。依贯例,周末两天从早上到下午四点,黯烨不营业。所以风尘仆仆、千里归来的费铮―――被挡在了门外。真的是门外,门都还关着。
拍头,他没先告诉小余儿他的回来,就是想惊喜一下的,难道要计划破产?
想了想,要不至于破产的话,只有两条路,一是在这等到开门,二是想办法把那条鱼不动声色的钓出来。
用等的不行,他可以不提前告诉余儿他回来了,但没道理故意拖延时间。于是拿出电话打算垂钓。却被身后突然传来的话语打断:
“这里还要过几个小时才会营业。”
费铮回头一看,是一个与他大概同年龄段的男子,衣装简洁而携带着几分一尘不染的味道,虽然戴有比较宽的遮阳镜,但还是看得出来面容甚好,并稍带有三分笑意。应该是……一条美人鱼。
(再美的也是鱼←――扭曲的审美。)
费铮看他好像对这很熟,觉得似乎有了第三条路,于是暂时放弃了打电话的举动。“我来找在这里打工的一个人,你能带我进去吗?”
男子并未正面回答他,只是说道:“找谁?我看我是不是认识。”
“余满川。他到这做事不是很久。”
男子抬手支着下颌想了想,随后笑道:“余满川不熟悉,但小鱼儿倒好像是有一条。”说完转身向一边走去:“非其时而来,得走后门哪!”
费铮连忙跟了上去,不一会便走到了另一道门前,果然是开着的。从门中略略一看,在里面活动的人还不少,只不过都是服务生,做清洁、搬酒水、准备水果、点心等等。
走在前边的人很熟悉的一步便跨进去了,费铮当然紧随其后。刚走了两步,就突然听得一个声音道:“哦哟,邵辰你什么时候换了跟班的?”
费铮……
另一个声音紧跟着说:“不对,我看像是保镖。”
费铮……
走在前面之人的声音:“哈哈,刚才在门外捡来的。”
费铮……
没心情与那三人闲扯,走出相对狭窄一点的过道后费铮左右看了看,没找到。正要问,只听得那个叫邵辰的人说道:“他是来找小余儿的,那位没在吗?”
“在啊,刚才还有看到……咦,你是不是姓费啊?”
费铮意外的看了看除了带自己进来而外的两个空着手没做事的人,“是,我姓费。”
问他的那人瞬了瞬目,突然向中心处走了两步,高声道:“小余儿!!”
“来了!”
听到那熟悉的声音一响起,费铮禁不住呼吸一屏。紧接着便看见一个身影拿着抹布、端着一盆水从另一边小跑了出来,“店长有啥事?”问出后还没等到回答,就愣住了。然后是‘哗――嘣!’的两声。
水倾盆落―――揣着盆的手揉眼睛去了。
费铮走过去,伸出手正要抱他,小鱼儿却突然变身成大螃蟹了,双臂把他腰钳得死死的。
“费铮。”
“嗯。”
“费铮!”
“啊。”
“费铮!!!!!!”
费铮:耳鸣了……
一段时间之后,从一个叫[辰时晴空]的网站上流传出了一首歌来,它叫:
《飞不了的鱼+会飞的岛》
(有节奏的对白―――――)
A:我是鲲
B:你是鱼
A:大海波涛为我动
B:抖抖被子你做梦
A:有朝一日,化鹏一翅九万里
B:湿了掉下,原来是架纸飞机
A:你有完没完!
B:哎哟!!你莫踩我脚。
A:好吧―――
(唱):我承认我是一条普通鱼,讲的全是我祖先的事迹。
出生不在深水区,习性不在泥沙底,浮游于浩浩水中、茫茫海域里。
我以为,会飞的只有鸟,那是我祖先留下的光耀。
但是有一天我捡到了一座、整整一座―――会飞的岛!
能想像吗?阳光照在他的身上不再会有晃摇。
有看过吗?满峰青苍翠再现的是另一种波涛。
我想飞向你,在你所有的地方印上属于我的痕迹。
醒过来,我还只是一条飞不了的鱼。
祖先已去得太远太远,我向他们学不了能飞的技艺。
转着圈,每天反复的丈量着你的周长有多少海里。
飞的是向你的心,不了的是心里面的东西。
伙伴们笑我笨,只知道有心,其实肺我也是有的。
让我选择一个下雨天,用鱼鳞裹好身体,就可以来看你。
就可以来看你!就可以来看你!!
你说你姓飞,我说我姓鱼。天高任岛飞,海阔凭鱼跃。
拉起你的手,感觉很温柔。
拉起你的手,下次你飞,带我一起走。
[番外一。完]
番外二
外国的月亮不比中国的圆,但C市的太阳确实要比S市的温柔一点。从气温到环境及节奏来说,C市都要更适合于生活一些。不过季淳风决定搬家也要搬到C市'奇+书+网',除上述原因之外,主要还是陈原与杨平在那。虽然因为隔得远点而见面的次数不多,但却是多年的朋友,特别是与陈原,从六、七年前的认识之后联系一直没有断绝过。
到达约定地点,那两人果然在那等着。陈原将房子的各种证件与钥匙交给季淳风,很随意的吃了顿饭后就带他们去新的住处,把车上随带的一些东西帮忙拿上去。
陈原端着某盆草走进屋,“这个放哪?”
“随便放吧,等会我再来选择地方。”秦禺落将装衣服的箱子提进了卧室,然后四处看了看,比原本S市的那个屋子小一些,生活设施一应齐备。
陈原站在厨房门口笑道:“可以使用吧?”
秦禺落连忙点头:“完全可以。”
“本来我在厨具区每样拿了一些的,结果被杨平扔回去了不少。还差什么的话,就只有你们自己买了。”
……噗!
秦禺落忍下笑,看了看眼前平锅、蒸锅、盘、碗、筷、勺等一应俱全且又没什么多余的模样,突然有点羡慕起季某人来了。整房子这事,钱是一回事,活儿其实是特别麻烦、操心的,季某人居然就这样遥控指挥的得到一套完全圆满的。
一路行来,不是不疲倦,所以也没收拾就洗澡休息去了。
休息了两天,基本调整过来,陈原都承诺了好多次的‘家宴’终于来了。
季淳风拿过便笺与笔,“地址?开车过来大概要多长时间?”
“嘿,你下楼左转,C幢502,大约两百米远。”
“……”
C市的夏天的气温本来就不是特别的炎热,早上更是凉凉爽爽的,两人下楼后按指示中的左转向大约两百米之外的楼走去,散步似的。那日来时匆匆忙忙,这两天又基本全在休息,对这小区里的环境,还真没有认真的打量过。
季淳风站在一树下抬头望了望,感慨道:“这人生真是太意想不到了,这小区在兴建时我大概就知道,没想到现在居然会住进来。”
秦禺落陪着他停下,四处看了看景色,“怎么会知道呢?因为陈原他们?”
“准确的说,是杨平。还是旧房子时他就住这,拆旧建新时还搬过家。搬家那时我们正一起玩游戏,所以印象中似乎有听他提起过。”
“去年在聚会中旁听你们的话,都是因游戏认识吧。”
“是啊。”季淳风点头,侧回头看了看秦禺落,笑道:“那个团体连我在内五人,在聚会中你也全见过,对他们每个人有没有什么看法?”
“嗯……”秦禺落抬手捏着下巴想了想,说道:“徐恒我接触得要多一些,一直印象都不错,与他说话、相处很开心。杨平,不太了解,不过从聚会的状况及我们现在住处生活用品的完美度来看,个人能力及胸怀都挺不错,而且准确细致。陈原在某方面相比较起来有点像个败家子。”秦禺落对‘在厨具区每样拿了一些’之类的话深刻难忘,这样的思维状态与他有巨大的不相吻合。
“败家子!”季淳风哈哈一笑,点头道:“确实。不过他有那个败的资本。”
“人还是不错的。”秦禺落抬目看看他,“我发觉你朋友缘挺好。”
季淳风瞬了瞬目,转身向前走去,“还有一位呢?没印象了么!”
“怎么会没印象呢,在要到聚会地点时,他不是有过对我危险超车么,我还以为是遇到了飞车党呢。”
“我当时有想你是不是要开到绿化带或避到安全岛上去呢。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