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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老说的算是看着他们长大的,也就是因此。
那个家庭,季淳风很喜欢。虽然因为后来读大学离开了本城,工作后也没怎么有时间、有理由去,但他很记得温厚的秦老夫人与小家碧玉似的秦家媳妇。还有平常但也平实的秦伯与其儿子。
虽然知道他们当年那么尽心的对待自己与哥哥、姐姐肯定有因为彼此身份的关系,但也不可抹灭其中肯定有慢慢滋生的真亲情。所以季淳风虽然不会刻意每年都去为之贺寿,但只要恰逢其时身在本地,那就还是会去的。
“唉对了,”在前去的途中,季淳风想起了一事,对在前面开车的人问道:“秦伯只说你是他的后辈,你们具体是什么亲戚?”
秦禺落在后视镜中看了看他,“我叫他叔公。”
“叔公……”季淳风伸手抵着下巴想了想,笑起,“你……矮了我一辈啊!”
秦禺落暗自白眼他,“你是老板,冥冥之中自然在各方面都高人一等,人上之人。”
“哈哈哈~”季淳风大笑,但笑声却突然戛然而止,三分疑惑、七分揣摩道:“人上之人,这词听来有点怪啊……”
秦禺落:……老板,你想多了…………
寿宴很热闹。
虽然场地已是在某家很不错的酒店,但季淳风的前去仍然有使之蓬荜生辉的效果。
宴会散了以后,秦老问他要不要去家里坐坐,季淳风应承了。好像有一年多两年没去过了,有点小怀念那当年的旧模样。
一小时后,站在秦老家后院门口的季淳风感慨,“都变了啊!”
秦老顺着他的目光看了看,笑,“是啊,变了。”
“我记得那儿以前是一排小平房,上次来它也还在呢。”
“去年初被规划了。原本学校这一带都清净的,现在也热闹了,发展了啊!”
“啊!想起,那块规划,是季氏负责建设的吧!”
“是啊。”秦老笑他的后知后觉,“组织了专门的负责部门后,你就忘了?”
季淳风想想,一时间,好像还真忘了……捏下巴,笑,“大概是越长越蠢了吧,秦伯你也知道,我姐从小就叫我季蠢风。”
“你就报复式的除你哥之外让所有人全都蠢才了是吧!哈哈哈哈~”秦老想起了当年的情景,笑得很舒畅。盈院盈室、苍老而不凋零的笑声中,竟然夹杂了一点不易被发觉的年轻声音。
这一点年轻的声音,不是老秦的,而是出自于刚走过来以坐在一角里喝茶之小秦的。
他虽然没忍住,但可以立马收声,默默的继续透明。
秦老继续道:“你们走了这么多年了,我们,特别是我与你婶,还是经常会想起你们常来这那时的情景呢。你哥现在还好吧?”
“好。”季淳风点头一笑,“他与大嫂努力违法,不但小二,连小三都整出来了。”
“哈哈~”秦老再次大笑。缓了缓后道:“有没有说什么时间能回来啊?这都走了十年了,再不回来,也不知道我这老头子还能不能看到他了。还有你说的那三个小小季,不知道与你们小时候像不像啊!”
“听说与二姐养的那一窝差不多。”季淳风笑了笑,抚了抚老人的肩,“说是今年或是明年就会回来。秦伯你身体好着呢,说不定还能看到小小小季。”
“哈哈~有你在,秦伯得返老还童不可,笑一笑,十年少啊!”
“那敢情好,都三笑了吧,得再年轻十年,我想一想……”季淳风放远视线凝了凝神,突然嘴角一勾,“秦伯你知道为什么我对那排小平房很有印象么?”
“哦!一时没印象了呢。”
“我印象就深刻了。那个死二姐,她明知道我恐高,就经常把我哄到那些小平房顶上去,然后把梯子拿走来吓我,我不哭她就不放我下来,还经常把我忘在上面,弄得我现在对小平房都还有阴影。”
“哈哈~想起了想起了,”秦老高兴得伸手拍了拍他,“然后升云知道了就会修理她是吧!”
“对,修理,狠狠的修理。”季淳风抬手拢了拢头发,笑,“然后她就怪我,说我哥重男轻女偏心我,于是更加的想方设法套我去高处吓我,然后恶性循环。”
“哈哈,你那时候长太乖,夺了她属于闺女应该有的被关心、被保护吧。”秦老笑着拽起他往屋里走,“算了,不回忆了,再笑下去,我这老头子就真要返老还童、头重脚轻了。咦,禺落在啊,那给我与你老板倒杯茶。”
季淳风:……你为毛会在……
第11章
回程路上,秦禺落一盘子将车拐到路边然后踩停,回头向侧后排那个许久都对他保持着注视的人求饶了,“老板,我认错了行不行?我不应该偷偷听你们讲话,更不应该听了还要笑,你罚我工资吧!求你不要再这样盯着我了,我脸都要被你盯穿了!”
“嗯!”季淳风被突然的刹车惊得回过神来,看着他茫然了一下,顿了顿,随即挑挑眉,“我又不是蚊子,叮你做什么!”
你那个字叫有眼无珠……
秦禺落重新启车上道,“再盯,也办不到用眼神杀死我的。要是觉得心有不平的话,另想个招吧。”
“哈哈~”季淳风叩了叩车窗沿儿,看着他眯了眯眼,“那你也说几件你小时候的糗事,我们扯平。”
秦禺落:“……”
“怎么?这个比被罚工资还难?”
“嗯,是有点难。小时候我不太记得清了,长大后又好像没什么可以与你那些相比重的糗事,怎么说?”
季淳风瞬了瞬目,“真的假的?骗我的吧!”
“骗你是小狗。”
“……这句话……”
“我骗你,我就是小狗。”你考虑别人的话,就不会直接点么!
季淳风正要说话,电话响起,拿起来一看,接通聊了几句,让秦司机改变了目的地。
前一时的话题也没有再续起,他季老板闭着眼睛养神去了。
秦禺落舒了口气,心想你别再盯我就行,再被盯,说不定会一不小心开到沟沟里去!
天地明鉴啊!我只是从外院进屋去喝茶的,然后就顺带着听了一下,觉得好听,就没走了而已啊!你用的那些词、说的那些事,我不笑行吗!想着你呆在小平房顶上哭,为了不笑出声,我已经憋到内伤得都要吐血了,你还要我咋样?
原本的目的地,是回季淳风的住处。新的目的地,也是一个住宅区。
秦禺落在小区门口就看见了一个算是比较熟悉的人:季淳风的老友………………徐恒。
进门停好车,季淳风下车拍了一下迎上来的人,“怎么!地址说那么清楚还怕我迷路?”
“哪能!”徐恒呵呵笑,“我是怕你半路被美人勾走了,那就枉费了我的一番苦心啊!”
季淳风挑眉,“不就是让我来看看你的新窝么?能有什么苦心安排?”
徐恒摇头长叹,“为了请你来看,我做了一天的清洁,容易吗我!”
“哈哈哈哈~”季淳风伸手攀上他肩,“那走吧走吧,我去看看有没有整出一朵花来。”
徐恒回头看着坐在驾驶室里没打算动的人,“小秦也来吧,眼睛越多,越能加重我这一天辛苦的价值啊!”
季淳风想起,回身对他说道:“一起吧,徐恒说要请在家里吃饭的。”
既如此,秦禺落也只好下车随着上楼去了。
对于徐恒,他虽然接触不算太多,但也还是很有好感。虽然已经是三十有四的人了,但却总让人觉得很年轻,会有这种感觉的原因,可能是与其那张贫嘴大有关系。
“小秦不用管鞋,你看你老板一脚就进去了。”
“我一脚就进来了是因为知道你不会买鞋套或拖鞋。”
“嘿嘿,知我者,蠢风也。我有双鞋的底有个莲花图,我还沾着红墨水试着步步生莲了一下呢!”
秦禺落:……难怪不得请人来看都要准备好久…………
五十来平方米的一套房,被分成了一室一厅一卫一厨,还有一个小小的书房,简单而紧凑。与季某那房子,天壤之别。
四下大概瞧了一圈之后,季淳风在厅里坐下,“你以后就真在这定居了是吧!”
“是。”徐恒接了两杯水给他与秦禺落,“R城那边的东西都卖了,回这来落叶归根。”
季淳风曲指在杯上敲了敲,斟酌道:“他……他也要回来落叶归根了。”
徐恒一怔,随即笑起,“那真是巧了。”
“只是告诉你一声而已。”季淳风起身去厨房门口看了看,“你不是说有丰盛的家庭夜宴吗?在哪。”
“冰箱里。”
季淳风拉开冰箱一看,晕倒,“原材料?你要让我们啃生的吗?”
对于徐某人‘家政败类’的头衔,秦禺落以前只是略有耳闻,但刚才进屋的过程便是使之深有体会了,所以现在的心境也是与季淳风一样的。但却只见其高深莫测的一笑:“等到要吃的时候,它就会熟了。”
秦禺落起身上前将冰箱上下打量了一下,“这可就奇了。”
“一点也不奇。”徐恒见了两人的情态,哈哈一笑。刚巧有敲门声响起,于是连忙起身去开门,同时回身笑道:“我不会做饭是真的,冰箱不会做饭也是真的,但是有人会做。”
看着端了一大盆子各种细致厨具与调料进屋的人,秦禺落了然了。
“你们好。”来人看着他与季淳风点头笑了笑,端着盆往厨房去了。
“徐。大。人,”季淳风走到徐恒身旁边,连笑带切齿的一字一顿道:“你。太。牛。了。”
徐恒瞬目一笑,“我请我邻居帮忙做下饭,哪里牛了?”
“邻居?”
“邻居。”
“真是走狗屎运了。”
“文雅!风度!”
“那些都一边站去。我问你,知不知道他是做什么的?”
“嘿嘿,难道你知道?”
“我当然知道!知不知道他在本城圈里有什么名声?”
“嘿嘿,难道你知道?”
“我当然知道!小心你输得裤子没底底。”
“文雅!风度!”
……
看那两人在一边嘀嘀咕咕,秦禺落后退了两步,转到厨房里。
虽然知道每个人在面对不同的人时都会有不同的态度与状态,但只是知道与亲眼见到还是很不一样的。面对秦老、面对老友与面对情人、司机之类的之间,那人相差太大了,让人一时竟有点接受不能。
看着在厨房里忙的人,上前递送了他正要拿的一个小盆,“我稍会一点,可以帮点小忙吧?”
那人抬手掠了掠头发,看着他笑得极为温和且又清透,“可以啊。谢谢。”
这个人别说四通八达的季淳风会知道了,就连他秦禺落也知道:姓宁名琪,本城圈内最高品质的酒吧[黯烨]的现今拥有者,且据说牌技很好,'奇+书+网'好到一牌在手,全城无敌。
“淳风,”徐恒见只有他两人在厅里了,突然正了语气,拍了拍他道:“这世上没什么事是绝对的,凡事别一榔头打那么死,你看我这棵死树都要开花了。”
季淳风沉默了一下,随之笑起,“那是你命大,死过去又会活转来。”说着竟伸手揉了揉他头发,笑得很长辈,“本来还担心他若是回来了你会抽风呢,现在放心了。活过来了就好好活,宁店主人挺不错的。”
“你这是什么动作!”
“想把我手打残吗?不想让我吃这顿饭就直说。”
……
第12章
这一天,秦禺落接到了一个电话,一个陌生的电话号码,但声音却还记得。
“说,我是谁。”那边的人每字尽含笑,洋洋而自信满满。
秦禺落看了看天上的淡月,笑,“美人姓齐。”
“哈哈,我就知道,换个号码打你也能听得出来。”
秦禺落:……真是给点阳光就灿烂啊……
“半年多了,你居然一个电话都不给我打,还是不是朋友啊!”
秦禺落:……之前你也同样没有给我打……
“咦!怎的不说话呢?断线了?没啊……”
秦禺落听着对面好似因变化手机的位置而声音时远时近的话语,笑起,“我在忏悔。”
“嘿嘿,该,凡忽视本人的都该忏悔。”
看着旁边有个矮台子,秦禺落走过去坐下,“说吧,纯闲聊还是有事?”
“嗯……问下你过得好不好,还有……你老板。”
“我,有点变化,不过也就这样吧。”秦禺落抬手提了提鼻根,笑,“说到老板,你就这么的念念不忘啊!”
“那啥,没那个严重,但是……偶尔会想起……想起他睡着了时的样子……”那边顿了顿,突然转欢乐为悲慛了,“我好后悔当初没拍下来留个纪念哦!几次为了圆这个想法我都想要再回来一趟,但结果还是不敢。遗憾,大大的遗憾!”
“那么有吸引力?”望天想想,没见过呢,那天,后他而醒……
“只可意会,难以言传。那个……你有没他以前情人的名单?我看有没有我所认识的,说不定可以曲线圆梦。”
秦禺落:“……没有。”
有也不告诉你,你的想法太扯了……要整一个季某人的情人大联盟吗?……
“噢……”那边哀嚎了一声,“是不是我走得太洒脱了,所以上天给了我惩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