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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心底早就知道只有更高的权势,只有那方宝座才是父亲不择手段也要达成的目标。可是现如今亲眼看见父亲眼皮也不眨一下就如此轻易的说出牺牲掉自己嫡亲大哥性命的话来,不免也起了几分兔死狐悲的伤感来;原本想要回到家中与长孙禄商议对策顺便诉诉苦的,这下憋了满心的话全都说不出来,长孙恪思绪不宁的只能心不在焉听着长孙禄信心满满的讲着他推翻皇族压制肖家的大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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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孙,你的家族不是等这个结果等的都快发狂了,怎么如今你好容易得一个卵胎却又反而要隐瞒下来?”一脸凶狠样的冥罗星君笨手笨脚的扶着脸色发白的长孙 从靠在水晶落地大窗边的躺椅上站起来,比一个高壮人族还要大上两圈的魁梧身体笨拙的微微躬下来,护着长孙 往花园走去:“哎~长孙你别急,慢慢走,我们雷枭一族可是凶禽,便是同为飞禽的其他妖族怀了卵能平安生产下来的也不多;我知道靠久了你难受,可你也别冲这么快……”
‘啪!’长孙 反手往上一声脆响拍在冥罗星君的脸上:“我算个什么东西?不就是一个连亲生父亲都容不得,眼巴巴送来妖族等着您星君大人临幸配种人族废物么,星君大人不必如此,我便是废人一个腿却还是好的,就不劳您大驾了!”
冥罗星君本就是个烈性子,眼瞳一红就要发火,偏偏看着长孙 摇摇欲坠的样子紧了紧拳头,生生还是按下了心中的怒火,压着火气硬捉住了长孙 的手腕不放手:“既然你也知道你是你父亲送来给本君充作玩物的,那你就该知道本君说话你该不该听,可别忘了你肚子里的卵要不要告知你父亲还得看本君的意思!”
长孙 闻言顿时僵住了身体,然后直愣愣的‘噗通’一声跪倒下来:“冥罗大人恕罪,是贱奴不知进退冒犯了大人!”两人此时正巧走到了同往花园的大理石台阶上,长孙 这一跪,膝盖敲在石板上铿锵有声;长孙 受了这一撞本就惨白的脸上痛苦的扭曲起来,没有被冥罗星君捉住的手反射性的捂住肚子,脑门儿上冷汗珠子立时就密密麻麻的冒了出来。
冥罗星君也被长孙 的执拗给惊出一身冷汗来,慌慌张张的小心抱了长孙 进怀里,返身就往灰色的高大宅邸内跑:“放P的贱奴!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这脾气,不就是一时口快说了几句胡话,你这就上了心了;当初我按了你们人族的规矩娶你做我唯一的妻室的事,你怎么就不记得了?!你是贱奴那我成什么了?我儿子又成什么了!!!”
长孙 歪在冥罗星君的怀里仍还犟着嘴:“我……哈,我,现在整个北美大陆……还有哪个,哪个人族不是你们妖族的奴隶的?我才……才不用你来假惺惺……”
“你都疼成这样了还不能安生点?长孙大公子!”冥罗星君也不知道自己这是脑子里的哪根弦搭错了,妖族的魅姬成百上千,哪个站在他一个高阶星君跟前不是服服帖帖的?自己怎么就这么犯贱非得爱上这么个别扭得要命,倔强得要死的人族男巫?“那些人族我不管,可我如今认定了你是我的妻,那你就永远都是;谁敢再说一句你是贱奴……本君把话搁在这。那就是侮辱了本君,本君誓死不饶!就算这话是本君,是你自己,也说不得!”
长孙禄从小便容不得他有半点不尊从,不论好的坏的,但凡长孙禄命令的,就必须执行到底;与其说他是长孙家的嫡长大少爷,好不如说他只是一个流着长孙禄血液的提线木偶……长孙 没想到活到这般年纪头一个碰见的,不因为长孙家权势还愿意把他当人看待的,竟然是这个初起时整整折磨了他近三个月,差些将他强暴到一命呜呼的妖族星君……长孙 的眼止不住的湿润了起来,他忍着小腹XX的疼痛用力的眨眼试图将眼泪眨回眼睛去:“你这家伙……还愣着做什么?我快疼死了,还,还不快抱我进屋去……”
“长孙你……唉,你就知道我拿你没办法……”冥罗星君反手弹出一只黑雾飞禽状的傀儡前去召唤宅邸中豢养着人族奴隶医师过来,视若珍宝的抱着长孙 往卧室方向走去。“长孙……你父亲又托万象那家伙传信来询问你的情况了,你想要我怎么回话?”
“……”长孙 捧着微凸的小腹苦涩一笑:“我,我活到这份上对父亲真是算是够了解了,怎么忍心再让我的孩子成为父亲谋利的工具……冥,你就转告说,说我已经四个月前便死掉了吧。”
四个月前……冥罗星君回想起那时被自己折磨得体无完肤,真真差点就死掉的长孙 ,登时汗毛直竖了起来,俯身温柔到与那张凶恶杀气四溢的脸都极为不符的去亲吻长孙 颤抖的眼睫和满额的冷汗:“长孙别怕,别怕我……不会了,再也不会那样对你了。你是我的宝贝,我几千年来唯一的爱人,别怕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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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 儿死了?!”长孙禄接到了万象星君传回来的密信暴怒的跳起了老高,挥手砸碎手边华贵的摆设饰物,不可置信的对着那贴信纸吹胡子瞪眼:“没留下一子半女的他怎么能死!!!”手段也好,计谋也罢,长孙禄深切的知道纵然谋得了那一方宝座,没有嫡子传承一切也不过都是白忙罢了。
“大哥死了?”一旁的长孙恪看着父亲暴怒的用最羞辱的言词去咒骂妖族,咒骂他自己的亲生嫡长子,不禁手脚都开始发凉了起来。父亲,无论如何大哥不是您的亲生儿子吗?难道这么多年您竟是一丝半点的亲情也没有,只在计较大哥能够为你带来多少利益?那我呢?如今被皇族视为了眼中钉肉中刺,注定不可能再让长公主怀上长孙家子嗣的我又算什么。莫不是转眼间您对我也要弃之如敝屐?
父亲啊父亲,莫说养只宠物都有感情,您竟是对我和大哥都没有丝毫感情吗?长孙恪苦笑着摇头:“父亲,如今您连一个嫡出的亲孙儿都没有了,这般局面,您还要争吗?”
熟料长孙恪恶狠狠的发过了一通脾气之后,竟又疯狂的笑了起来:“恪儿,谁说我没有嫡长孙的?我不是还有你吗?”
长孙恪闻言有些怔忪:我?我经了‘除血法’便是再使人生下孩子,那也根本没有长孙家瑞海枭的血缘天赋了啊?
只是长孙恪没想就在他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刻,长孙禄却是迅速的抽出魔杖对他一甩,准确的将他击晕了过去,然后慢步走到长孙恪晕倒的身体旁寒意浓烈的低语道:“你不还是我的嫡子么,那么你生下的孩子总该是我嫡孙子吧?至于瑞海枭的天赋……哼!嫡子我是没有了,你难道忘了你还有一个庶出的弟弟不成?原想庶出的儿子没什么用处,豢养在家里也就罢了,现下倒是正好能够派上用场。”
半蹲下身子,长孙禄伸出两只手指捏住长孙恪的下巴翻看了几眼:“我的嫡子皮相自然是好的,相信要让 儿做到你怀孕也不算什么难事才对……”
第三卷 第二百四十二章 蜕变
打发走了乌海城不安好心的苏家人,肖鹏终于还是被殊然猴急不定的模样给逗得气笑了,‘克哒’一声将手中喝了大半的茶碗往桌上一放,无奈的一晒:“行了,再挠你那层头皮都该破了,想去静园就去;悠悠也是没你这小子皮厚,估计没个半天一天的都下不来床,你去陪他说说话也不坏。”
殊然闻言果然唰的一下就从座椅上窜了起来,叠声的拍了一通肖鹏的马屁,脚底抹了油一样飞快的奔着静园的方向跑了。倒是畅然左右不是的绞了绞葱白的纤指,好半晌才勉强开口道:“爷爷,那我也……”
没等肖鹏说话,肖哲便将畅然的话截了下去,温言劝到:“畅儿,姝儿虽说逾礼到底是男子,进了静园也就罢了;你也去的话可就说不过去了。”拉过女儿安慰的拍了拍畅然的头顶,肖哲心底为了自家子女深厚的情谊怎么看怎么满意,到底这才是同心齐力的一家子:“你也不用担心,药品什么的都是备妥了的,医师也提早就叫来庄子里住下了的,还有司徒和剑陵都照顾着,一个成人礼还不至于就能把你那个惊采绝艳的宝贝哥哥给伤到~畅然要是静不下心的话,倒不妨去悠悠的工作室找些事做做,分分心,很快就等到悠悠完好无缺的回这边来了嗯?”
畅然也知道自己一个女孩子冲撞哥哥的成人礼有多不恰当,娇嗔的咬唇点了点头:“好嘛,那我也不打扰爸爸你陪爷爷说话了。不过哥哥回来了你们一定要立刻派人叫我哦!”
“是,是,是,我的畅儿大小姐,爸爸一定第一时间就派人把你叫过来见你哥哥行了吧?”肖哲好笑伸手在畅然后腰上轻推了一记,假怒道:“好了啊~还不快弄你自己的事去,年纪也不小了,老跟着我和你爷爷撒娇有什么用,快走快走~”
“好嘛~”畅然巧笑应到,站起身来抚了抚长裙上的折痕,对肖鹏肖哲两个都行了个标准的屈膝礼,脸上却挤眉弄眼的做了个俏皮的鬼脸:“我就知道爸爸和爷爷嫌畅儿烦了,这就走了,你们慢慢聊吧~”然后两手提起裙裾来,转身小跑了出去。留下房内的肖鹏与肖哲相视了一眼,然后一同大笑了出来。
…………
……
却说殊然一溜烟儿的跑到了静园门庭处,却又突的觉得自己这样的确是有些太过冒失了,犹犹豫豫的在门庭处绕起了圈子。“二少爷?您这是要找哪一位主子,小人这就进去请去?”可惜下人却并不能够了解殊然心中的纠结,非常尽职尽责的直接了当询问了殊然的来意。
殊然郁闷的站定下来,45度角望天,干巴巴的答道:“那个……嗯,我是来看我哥的,你就不用通传了,我直接进去好了。”
“唉?可是二少爷,这于礼不合……”那黑袍男仆闻言一愣,小心翼翼的回着话,与另外的三个男仆身体一动不动的横在门庭处挡住殊然的去路。
殊然当然知道自己这是逾礼了,但是想想自己已经都走到门口了,还不如咬牙进去一遭,反正哥哥也不会跟自己计较这么多的。(傻姝儿,你哥当然不计较;可是你怎么就忘记司徒和剑陵也在里头了呢?)“我已经知会过父亲,父亲也答应了。我说你们就别挡这儿了成不成?快让让,让让,我还急着进去看我哥呢。”边说着,殊然边就伸手左右拨开挡在跟前的少年男仆们。
殊然在战场上也不是白呆的,至少本就长势良好的身高再加上战场的各种磨砺,如今已然褪去了少年最初的青涩,成长得矫健结实。下仆们更是不敢跟自家的小主子硬扰不是?期期艾艾的都被殊然推得跌做一团,眼睁睁的看着殊然闪身跑了进去……坐在沁凉的地上,几人狐疑的互相看了看:“要不……还是去个人到大宅向先生回禀确认一下?”
另外三个人无语的看着殊然消失的方向:“看来也只能如此了。”
这厢殊然冒冒失失的一冲进东院就被司徒给察觉到,亲自拎着耳朵抓了个正着:“肖殊然!你放肆,悠悠的成人礼也是你能进来捣乱的?”
殊然被司徒的强势压迫,心有不甘的哇哇大叫:“司徒叔叔你别太过分了啊,我也只是担心哥哥过来看看么,这都正午了我哥还没出来,难不成你技术不好伤到我哥了还怕被我瞧见?”
司徒额角青筋直跳,真恨不得一巴掌把这臭小子扇的远远儿的不可,恼火的斥了殊然一声:“闭嘴,你也知道悠悠还没起呢,你就不能安生点!”
殊然犹不知死活的抢回被司徒捏到发青的耳朵往后跳出一截,道:“司徒叔叔你可别大欺小,让我见见我哥到底有没有伤到……”没想到司徒根本不搭理殊然的碎碎念,转身就要往厢房内走回去。殊然憋闷的直跳脚:“司徒叔叔,你今天要是不让我见到我哥,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的!”
“做鬼嗯?”司徒停了停脚步冷笑的一声,头也不回的念出一串地址来,迈开笔直的长腿大步走开,甩的长袍袍摆高高扬起。
殊然听的云里雾里,满脑子的问号:“啊唉?那个,地址是什么意思啊?”
“你不是做鬼也不放过我吗?那是我司徒家家族墓园的地址,你要死的话可记清楚了,别找错了人。”司徒充满嘲讽的声音传来,紧接着便是厢房木门被阖上的声音,独留下殊然还站在原地。
“我……”一天不欺负人您会死吗?会死吗!殊然苦闷的揪住头发在东院的中庭蹲了下来,愤愤的戳着花木发泄心中的闷气。
厢房内,夜里燃烧的鸢草熏香早已熄灭,只留下不刻意都闻不出来的淡淡香气。
剑陵正拿了温热的湿毛巾在给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