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凤笑阳也注意到那二人苦大仇深的表情,收起笑容小声问道,
“他们是?”
苏湄皱眉只说,
“不认识!不管他!”
只见那二人闻言郁闷得一个吐了口血,另一个抱住一旁的柱子开始猛撞。苏湄依旧没点反映。凤笑阳想直接问,却见吐血那人先行开了口,不过不是朝他。
“小姐…时候也不早了,咱们是不是该……”
“怎么着啊!今儿个我就不回去了!”
苏湄头也不回的吼了句。这人被宣告阵亡,只得将军旗交给了撞柱子那人,那人赶紧上前来换了副笑脸哀求道,
“小姐先别气,今儿晚点府夫人会到…小姐可是记得的吧……”
这回苏湄一拍桌子就站了起来,抬手想打余光瞥见凤笑阳疑惑的眼神,只得收了手,怒道,
“行了!你们滚边去!一会就走!”
那二人见她答应,终于松了口气退去了门边。凤笑阳也站了起来,方才若不是苏湄主动停手,他也会先拦了她。见她一副憋气的样子,便问道,
“也不是小孩子了怎还这般凶悍呢。你不愿回哪去?为何不回苏家?”
苏湄摇了摇头,只答说过段时间会回盈州,随即又瞧见那二人催促,只得冲他有些不舍道,
“笑阳哥,我得走了,你告诉我怎么能找你和阿宝罢?”
凤笑阳想了想,便把自己的腰牌取下给了她。
“阿宝现在是世子,王爷现下还不肯让他出府,我暂时也住在那的。你若要来就凭这个。”
苏湄赶紧将那腰牌收收好,二人话别后,便各自离开了。
凤笑阳直到走回陨王府才想起来,四王爷拖他带的百合杏乾忘买了……
还有件更郁闷的事,他将腰牌给了苏湄,恰好守门侍卫轮班换人,门前那几人好说歹说就是不让他进去。
他急了一阵,又久等不见熟人,思虑一转只得假装离开绕道走到王府另一别院墙边,想着找机会直接翻进去得了。他左右观望了一阵,脚下暗一用力便轻身跃到了就近一棵树上。本以为这点小事决计不会出意外,但却忘记自己臂伤未愈,落脚时上身平衡不稳他一下子就懵了!
“晕!不……是……吧…………!”
凤笑阳禁不住低呼出声,直觉就要摔下树之际一手却被另一人拉了一把,将他反拖回树上。
他稳下身形后按住心口下意识的念叨道,
“汗啊!还好还好,要让师父知道我爬树没站稳就摔下去,他不抽死我才怪!”
此时却听另一人道,
“顺说没你这般无能的徒弟对么?”
凤笑阳惊讶间回过头,这才看清原来助他‘一臂之力’的人竟是…
“是你啊!”
对方纳闷了一瞬,继问道,
“你认得我?”
“认得啊!小爷我虽不算过目不忘,但你的脸怎么也是有印象的!至少有八分长得像我那笨蛋师伯啊!”
卫简目光黯了黯也不答话,凤笑阳拍拍他的肩笑问道,记得阁下是九王爷的人,为何在此处匿身。卫简望了他一眼只说,你我的目的不都是一样的么?
“目的?我不过是要进王府罢了……”
凤笑阳说完神色有些窘,
“我也是。”
卫简倒也答得干脆。
“那你为何不走正门?”
“同问。”
“我腰牌给人了,他们不让进……”
“我家主子不让我明着来。”
二人说完异口同声的叹了口气。凤笑阳本想问他这番暗着来是为谁,却又忽然想起九王爷离开之时,慕矽丞左手受伤那一幕,遂寻思着二人之间的关系定有些难言之隐,一时便也不好开口多问了。
少倾,却听卫简主动说,我带你进去好了。说完趁侍卫巡过后院架着他就自树上跳至墙粱,再纵身一跃便进了庭院。凤笑阳站定后连忙说谢谢,可侧身一看哪里还有卫简的影子。
#奇#凤笑阳心里忍不住纳闷道,这位仁兄也太紧张主子的交代了,想必那九王爷定是个严厉的主。
#书#随即撇撇嘴正要走,这才发现此处不是自己住的那别院,只得又逮了个下人问了一番才顺利的回到住处。
#网#凤笑阳径直回了苏芳房间,进门才发现苏芳不在。他自行倒了茶刚喝了一口门就被人推开了。苏芳走进来,瞧见他也不惊讶,只管走近坐到椅子上,闭了眼抬手按揉着眉心。
凤笑阳眼见他一副神色疲惫的样子忙放下茶杯凑上前去问道,
“师父你怎么了?你伤不是还没好么,怎么出去了?”
“你也没好,怎么还出王府。”
苏芳睨了他一眼刚一伸手却见凤笑阳将茶端到了手边,他本也知道凤笑阳出府的事,只是现下二人离得这么近,接过茶的当口他忍不住开口道,
“你见了不少人吧?”
凤笑阳一愣,心想我上了街周围不都是人么?苏芳见他愣神当即也猜到他没懂自己话意。
“你身上有两种味道,一种是女子近身常带的香气,另一种则是…”
……难掩的血腥味,还是他有所印象那种。
凤笑阳话未听完已是又惊又喜,惊的是师父太厉害,连他见过女人都知道,喜的是他这般敏感不正是在乎自己的缘故么?于是嬉笑着握了那人的手,道,
“师父别多想,我只是寻到了湄丫头,你说巧不巧?对了师父,你是不是紧张我才这么问的?是的吧?一定是!”
苏芳本因他身上后面那种气息有些疑惑,见他这么说只觉是被曲解了话意,随即红了脸一把甩开他的手,骂道,
“少胡说!晚饭前滚去洗澡!”
“是!遵命!”
凤笑阳嘿嘿笑着,起身就去取换洗的衣服。当看见床头二人的衣物被重新折叠到一起时,只笑得更加开心了。
“师父,咱们不急着回云山吧?”
闻言,苏芳放下茶叹气道,“不急了。”
凤笑阳听见他叹气,转过身来又问怎么了。苏芳淡淡的说,
“师兄旧疾复发,我得留些时日看看能帮上什么。”
“他?他有什么旧疾?”
凤笑阳闷闷的想,那人一直好好的怎么又冒出有旧疾了。他心里介怀慕矽丞曾经觊觎苏芳的事,却没看见自己被绑走这些时日,那人身体的确渐有不适,而这些苏芳却是知道的。
“师兄有心悸病。凤儿,其实你对人对事也不要太尖锐的好,你师伯他人并不坏……”
凤笑阳听他这么说心里更有些不舒服了,当下取了衣服沉默着埋头往外走。苏芳下意识的拦下他,随即又觉得有些尴尬。他本问心无愧,可看见徒弟这样他没来由的就是有些紧张,于是顿了顿开口问了句傻话,
“…为师话还未讲完,你……去哪?”
“去洗澡,师父刚才吩咐的。”
苏芳噎语,凤笑阳见他这样心里的埋怨也去了一大半,于是堆出个笑容道,
“没事,师父先酝酿着罢,晚上跟我讲你与师伯过去的事好么?”
他见苏芳依旧不言语,面上的颊色却似更红润了,于是未待那人反映过来赶紧抬脚溜走先。
心解年少事,淡若隙指沙
初春至,冬寒未尽。久雨虽歇,一入夜却反比前些日里来得更加冷了。
凤笑阳厚着脸皮硬赖在床上,苏芳被他连哄带亲的一番折腾下来气恼不甚,最后干脆就由着他睡在自己身边了。
烛火泯熄,月色便借着半透的窗叶映辉而入,淡柔似水的冷光,本有几丝华而不实的味道,然而纳入眼帘却立刻化为了一抹温热的暖意。凤笑阳轻搂着师父,与他彼此额间相触,看他半掩的眼睫微微颤动,亲近得几乎能听见二人平缓的心跳。至始至终他都是静静的聆听着师父讲话,一反常态的没有插过一句嘴。苏芳以为他介意,一但停下来又感觉他搂在自己腰间那只手紧了紧,于是只管轻叹一声,继续说着。
“为师比师兄上山早,为这个我曾不服自己晚后都要被他叫师弟,但偏偏他还比我大上两岁……”
他一边说一边回忆,落木道人曾提过,慕矽丞两岁时他便收了他这个徒弟。虽然是受人所托,但师父也是真心待他的。后来也了解了一些事,比如那位师兄虽不是皇家直系血亲,却也是身份尊贵之人,因为年幼加上他的病,所以直到七岁才真正上云山跟随师父修行。
那时候,苏芳只有五岁,还不懂为什么要叫一个从未见过面的人做师兄……
“之后的十年里,他都同我一起呆在云山……”
苏芳措辞尽量的简略概括,以往慕矽丞提过那些二人间暧昧的往事虽是并非虚构,但在他自己看来不过是对兄长的关切之情,此刻多言也只会越描越黑罢了,于是干脆不着痕迹的避过不提。
然而那些话凤笑阳却是记得的,他见苏芳不想说心里难免有些不舒坦,他不好逼问,也不愿苏芳就这么直接讲完了,想到最后便主动开口道,
“师父,你直接说说师伯被赶下山那件事罢。”
苏芳面露难色,侧过头平躺,半晌才缓缓言道,
“那不过是件意外……”
“那瓶药,他自己也不确信其真正的作用,只是逼问我敢不敢喝,我自以为一般毒物对我不侵,便赌气喝了两口。随后反过来激将他,师兄从未在我面前胆怯过,于是也喝了。”
之后的事,谁也没料到那药只对他起了作用,而慕矽丞却没有。苏芳还记得,自己卷缩在床头忍耐着身下奇怪的燥热感咬得下唇都破血了,那人跪在床边只是拼命的哀求和道歉,他说什么自己已经听不进耳了,唯一有印象的就是师父回来,当着自己的面狠狠的扇了师兄一耳光……
“然后…师父就将他赶下云山了,并说以后都不准他上山来见我们,见一次就打一次。”
该!!
凤笑阳忿忿的在心里呐喊了一声,随即迎上苏芳的目光话一出口却变成了,
“师公确实是明察秋毫,雷厉风行、公正严明、善哉!善哉!”
苏芳听了这话不但未笑,反是心中一紧,有苦难言。凤笑阳趁势往他脸上啪嗒一口,继而笑道,
“如此说来师公还是最疼师父这个徒弟了。”
苏芳叹了口气,淡笑着说,“正相反,他最疼的,是慕师兄。”
想必师父他老人家这番去西域,打着拜访高僧老友的幌子,实也是为了替慕矽丞的旧疾采寻灵药罢。随即又想到凤笑阳的话,睨了他一眼,便道,
“有句话叫爱之深,责之切。懂不懂?”
本是无心的一眼,看在凤笑阳眼里却似动荡了心底的万卷春潮。
“懂!就像师父你对我……”
他说时伸手揽过苏芳的左肩,无视那人的惊讶直接就覆上他的唇。期间伸了舌头还不够,又舔又咬间带出啧啧的水声,动作霸道却又溺爱得无以复加。苏芳半推半就的推攘着他,直到长吻间歇时,二人的喘息声都有了些粗重,才皱着眉低骂道,
“为师看你越发放肆了!赶快睡了!”
凤笑阳将头蹭到他颈窝里,喃声道,
“睡不着……那里…又不舒服了。”
苏芳本就耳根发热,一听这话只觉连颈项间他吐息过处也快被烫破了皮。
“滚去自己解决!”
说完这话便强行翻过了身子,不想却被凤笑阳又拉了回来。
“师父……你要是不愿意帮我,貌似…也有别的法子。”
他说时,作势不经意间望了眼苏芳身下,果真见师父也有反应,便强忍住笑意又说,
“有个方法,能让咱们俩都舒服……”
凤笑阳说这话多少还是有些胆怯的,但见苏芳非但没有生气,反而有些惊异的看着他,认真的问,
“……什么法子?”
他顿时觉得师父可爱极了!这般纯粹洁净的一个人,何其幸运,是只属于他的。想到此他便再也控制不住,直接落实了行动。
苏芳自惊愣间反映过来已被他压在了身下。刚开始的疑惑全被心底泛上来的怒火取代,如果没记错,这是凤笑阳第二次骑在他身上了!
“你做什么!”
“……师父,这个方法就是……我们…那个,你知道吧?”
“为师只知道再不踹你我就不是你师父!”
苏芳说完猛的一脚踹向他腹部!
于是这日大半夜里,陨王府别院内再次传出一声男子的惨叫。
就此,凤笑阳首次在床上尝试压倒师父的行动正式宣告失败。不过此举也不算全无收获,至少让他深刻明白了一个道理,那就是:绝不能在师父心境清明的状况下强占上位。
没过两日,苏湄竟真寻来了王府。侍卫见她拿着王府的腰牌倒也没多为难她便放人进去了。凤笑阳在庭院见到她时,顿时整张脸笑得跟哭似的。
“你笑什么笑欠揍啊你!”
苏湄边骂边扯拉了下裙摆,今日出来为了摆脱那两个跟屁虫,她借故去一家衣饰店内换回了女装,特地塞了银子给店老板从后门溜走的。想来是这身衣服太难看了才会逗得眼前的人大笑?
凤笑阳笑够了伸手想去揉她脑袋,后来看了下她这身难得比较秀气的装扮还是忍住了,改为拍她的肩膀。
“没!没事!恭喜你终于变成女人了!”
他这话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