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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那么容易的事啊!”
“大夫;那儿能拿到解药?请你一定要救救他!”靳凌着急的抓着老太医的袖子。
“办法只有两个。第一;是去宫中求解药。”老太医犹豫的看了看躺在床上的悲靺; “可是这位公子的身份特殊;恐怕宫里追究起来不只救不了他;你我两家都自身难保啊!”
“大夫!你怎么知道……”靳凌惊讶这个老太医竟然知道悲靺的真实身份。这对悲靺来说是一件非常危险的事啊!
“不用担心;我和你爹是生死之交。他的事情我断然不会说出去。”老太医拍了拍靳凌的肩。
“即使宫中不追究愿意给解药;通过种种程序记录;少说也要三天。老夫恐怕这位公子已经撑不到那时候了。”
“那要怎么办?难不成……”靳凌紧紧的握着悲靺的手;刺骨的冰冷的温度透过肌肤传递给靳凌;如果把自己的体温全给他;就能让他苏醒;那该多好;可是……
“公子切不可生出去禁宫偷解药的念头!禁宫大内高手众多;你这一去也只能是有去无回啊!况且解药放在哪里连我这个在宫中行医了几十年的老头子都不知道;公子在那么短的时间里怎么可能找得到呢?”
“但我总得试试;难不成要我眼睁睁的看着他死?”
老太医听闻此话摇了摇头;活了这么多年;看到的真正的感情;却是在这样的两个人身上……
“老夫还有一个解毒的办法;不知公子是否要试一试。但这实在是非常冒险的;但至少比进宫中偷解药的好。”
“大夫!是什么方法?你快告诉我啊!只要能救他;要我付出什么代价都无所谓的!”靳凌激动的摇着太医的肩。
“公子别急。”老太医从衣袖中拿出了一张羊皮;上面画着的隐约能认出是一张地图。
“这是……”
“这是老夫的一位故人隐居前交给老夫的;上面的地址就在离这不远的苍慧山中。由于他的居室布了阵法;平常人是根本发现不了那里的。你只要看着地图走;看到一个简陋的破竹屋;在竹屋前裸露的大石头上敲三下;他自会出来见你。”
“这个人;真能帮他解毒吗?”
“这…………我也很难保证;但至少在京城附近没有谁的医术比他高明的了;公子只管去试试;我们现在也只能尽人事;听天命了。”
“我的那位朋友性格非常怪异;即使你找到了他他也未必会为你解毒。”
“那究竟要怎么做才能说服他呢?”
“老夫也说不准啊!公子;请您记住一句话:心诚自然灵吧!老夫言尽与此;能榜上公子的就这么多了……”
送走了老太医;靳凌跪在悲靺的床头;一遍又一遍的抚摸着悲靺傲人的轮廓。
“我怎么可能让你死?即使会使自己毁灭;我也不会让你死的……”
靳凌露出绝美的笑容;轻轻的吻上悲靺冰冷的唇。
15
把悲靺安置在铺着柔软被褥的马车中,靳凌让悲靺的头枕在自己的大腿上,避免马车的颠簸碰伤悲靺。马车的帘幕外传来一阵阵车夫的急促的吆喝声,骏马亦是奋蹄狂奔。但是心急如焚的靳凌还是时不时的翻起帘幕察看行程。
车旁的景物飞快的向后方闪去,越是接近目的地,靳凌的心就越是慌乱。握着悲靺的手不断的渗出冷汗,“我们会在一起的对不对?你不会离开我的对不对……”
泪静静的随着车子的晃动顺着两人紧握的指逢滑落,冰冷的映射出一张近于崩溃的绝美的容颜……
两个时辰的不停赶路,终于来到了离京城不远的苍慧山脚下。咋看之下这山和其他的低矮的山丘并没有什么区别,越是平凡的东西就越是暗藏玄机吧?
将送他们来的车夫、家丁遣走,这种世外高人一定不喜欢太多人来打搅吧。
独自牵着马走在崎岖的山道上,不断的参照地图,没费什么功夫靳凌就找到了那间破竹屋。照着老太医教的方法,靳凌在石头上敲了三下,然后跪在屋门外等待神医的出现。
“吱呀”的一声,竹屋的门被危颤颤的推开,似乎有随时脱落的可能。
“我就知道把地图给那宋老头肯定会给我添麻烦。自己时不时的来骗吃骗喝就算了,今天竟然给个外人进来!”老者一身青布粗衫,白发蓬乱,一顶破草帽歪歪斜斜的挂在头上。
深知人不可冒相,那老者看起来虽然像个落魄的樵夫,但德高望重的宋太医也对他如此尊敬的话,这老者必有非凡的过人之处。
“在下靳凌,得到宋太医的指点,特来拜访前辈,希望前辈能救我的朋友一命!”靳凌诚恳的说道。
老者走到马车前,翻开布帘。看了看悲靺的气色。
“这小子中了噬心散,这毒可是禁宫中最烈的毒。”老者竟然没有把脉,光凭看就能说出悲靺中的是何种毒,这不禁让靳凌大喜过望!看来来这真是来对了。
“那老前辈是不是能……”
话还没说完,靳凌就被打断了。
“你是想叫我救他吧?”
“请老前辈一定要救他,无论是要什么药材,或是什么其他的条件我赴汤蹈火一定为您去做!”
“你——”老者极有深意的看着跪在地上的靳凌,“你们是什么关系?”
一针见血——靳凌的脸色猛的一百,“我们是生死之交的……的好朋友……”
“他,应该还有亲人吧?即使是再深厚的友谊,在这种生死存亡的关头为什么他的亲人不出现反倒是你这个朋友在这?”老者转身回到竹屋。
“前辈!”靳凌着急的挽留,“您……”
“小子,想骗我?你还早着呢!我最讨厌欺骗我的人了,你带他回去吧!”老者头也不回的往竹屋里走去。
“我,我爱他!”几乎是豁出去似的大吼,寂静的山林中一遍又一遍的回荡起靳凌的声音。
“哦?”老者在破烂的竹门前停下脚步,“怎么舍得说真话了,小子?”
“我知道我们之间的感情与世不合,与理不容,不敢贸然对前辈阐明,这实在是无奈之举。请前辈您千万要救他。”靳凌苍白着脸一字一句艰难的说道。
“这么说你们是情人了?”
靳凌微微的点头。
“可惜啊可惜,我这老头活在世上那么多年都没有什么条条框框的破规矩,像你们这种特殊的小情人也不是没见过,更不会用什么世俗的眼光去看待你们——”
“但老朽有个不成文的原则,就是从来不救治情侣,特别是像你们这样伤了一只的‘鸳鸯’。”
“前辈,您这是为什么?!”靳凌惊骇的抬起头,脸上尽是不解与愤怒。
“小子,别瞪着我。”老者顿了顿,“再说了,我的确是没有这噬心散的解药,你来求我也是惘然!那小子的毒再过十二个时辰就要发作了,你有时间在这瞎跪,还不如去给他准备个风风光光的后事,让他走得也安稳,走吧!”老者走进竹屋,只留下令靳凌绝望的声音。
“前辈,求您救救他,救救他……”靳凌无计可施,只能对着竹屋不断的磕头。
“小子,回去吧!这解药我是真的没有。我出来看你的情郎也只是卖个面子给宋老头和你清名远播的父亲而已。能帮你的也只有那么多了,你磕穿头也是惘然。”
鲜血从靳凌的额上淌下,已经完全感受不到身体的疼痛,有的只是心中撕裂般的痛楚。靳凌麻木的跪在地上,任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
白昼转向黑夜,无尽的黑暗又向光明轮回。露珠凝结在叶片上,滑落,滴在靳凌的脸上。
冰冷唤醒了靳凌的知觉,动了动早已麻木的双腿。
“前辈——”声音惊起了林中的鸟儿,“我不再求您了,我只想知道,那噬心散发作后会出现什么症状?”声音平静得犹如一池死水,没有生气。
一声几乎微不可闻的叹气传了出来,“所谓‘噬心’,首先就是心脏溃烂,进而全身在半个时辰内也……”老者不再说话。
“感谢您最后的仁慈,我们不再打扰您了。”靳凌艰难的移动双腿,把马车牵走。
走在羊肠小路上,靳凌并没有下山,反而往山上走去。风悠悠的吹动,带来阵阵熟悉的花香。
“靺,想不到这里竟然也有我们最喜欢的蝴蝶兰,这可能是上天赐给我们的唯一的仁慈吧!”靳凌淡淡的笑着,仿佛悲靺能听到他的话一样。
把悲靺轻轻的放在盛开的蝴蝶兰的花丛中,靳凌用衣袖拂去沾在悲靺脸上的点点尘埃。
“你永远都是那么骄傲,从来都不曾向什么人低过头。就算是黄庭亦的大军逼近,你还是那么镇定自若。你本来可以成就一番霸业的,但你总是为了我停滞了脚步……”
一个吻落在悲靺的脸上,“你要海枯石烂的永恒,我就给你永恒;你要转瞬即逝的美丽,那我就陪你一起毁灭——这是为我许下的誓言,你还记得吗?今天,我把它原封不动的还给你……”
“没有你存在的世界,也不会有我……”又一个吻落在悲靺的额上,“你是那么骄傲的人,即使是死,也要有个骄傲的死法。你一定不愿意看到自己毒发,全身溃烂而死的惨状吧?相比之下你一定更愿意死在我剑下,对吗?”
“别怕!我会去陪你的,那里有我在,一点也不冷,一点也不冷……”
最后一个吻落在悲靺的唇上,“靺,我有告诉过你吗?”
靳凌手中的剑高高举起——“我爱你……”
16
刀尖落下,靳凌闭上眼睛等待着那种金属刺入肉体的恐怖感觉。本来那种声音并不是很可怕,但是若是发生在自己最爱的人身上的话,那么眼睁睁的看着爱人被自己杀死可以说是世界上最残忍的事情了。
一颗小石子如闪电般的飞过,在千钧一发之际把靳凌手上的剑打下。
剑凌空打转,反射出骇人的寒光。靳凌握着自己被强大的内力震痛的右手。
为什么?为什么他做什么都是错的,做什么都会失败。原以为牺牲自己成全悲靺,谁知竟然造成今天的后果?如今好不容易找到救悲靺的唯一希望,却硬生生的断送在自己手上……好吧!既然老天不容他们,那么但求一死总可以了吧?
而现在,即使是想死,也那么困难吗?
剑无力的落在离靳凌不远的花丛中,靳凌没有回头也知道是谁阻止了他。
“前辈,你既然不愿也没法救我们,为何现在又来阻止我?”靳凌绝望而又愤怒的声音响起。
“罢了,罢了!”老者的身影忽然出现在靳凌眼前,不过靳凌的目光依旧停留在悲靺脸上。
“老头子我活了八十多年了,自问没有多少件事情看走眼过。今天怎么就在你们这里栽了跟头呢?真是晚节不保、晚节不保啊!”
“请您不要再说些无关的话了,离开这里吧!算我求您了!留点最后的安静的时间给我们吧!您就当是做件好事,成全我们这两个将死之人,求您快走吧!”靳凌握着悲靺的手,靺,你要给我力量。如果再有什么人来阻止我一次的话,我怎么可能还下得了手杀你?
“小子,别急着赶我走,就听我说完几句话,不用你赶我也自动消失。”老者捋了捋雪白的胡须,“知道我为什么立下誓言绝不救治情侣吗?二十多年前曾有几对所谓的情侣也像你们一样来求我给他们的其中一个治病。他们的山盟海誓一对比一对真挚,一对比一对热烈。我曾经以为在他们身上,我看到了真正的爱情。我也不止一次的告诉他们解毒的方法,可是当他们知道这个解毒的方法后,之前的什么誓言,什么过往全部消失了。剩下的只有恐惧、忧虑、迟疑,还有——背叛。”
“前辈,我……”靳凌终于抬起头看向老者沧桑的脸孔。
“小子,听我说完。”老者打断了靳凌,“因为,他们没有办法付出如此巨大的代价,为了保全自己,他们选择了牺牲爱情……”
“所以我才立下誓言,以后决不把这个方法告诉任何前来向我求助的情侣。这样的话即使他们中的一个死了,那就让这种怨气积在我这个老头子身上,那个见死不救的罪名就由我承担。来保全他们所谓的‘爱情’。”
“可是……前辈不是说没有解药吗?”靳凌苍白着脸问道。
“小子,我说没有解药,并不是说没有解毒的办法啊!不过帮他解毒所要付出的代价你应该能明白是什么吧?”老者深沉的目光看着靳凌。
“代价?什么代价?在这世界上还有什么比生命更可贵的东西吗?我死都不怕了,还会在乎什么代价?”
“很好,与其看着你们两个一起死,还不如成全你让你救了你的小情人。那么,今天就由你来打破我的誓言吧!让我看看真正的爱情是什么样子。”
老者说完,丢下一份羊皮卷子,渐渐远离……
“前辈!你知道吗?真正爱一个人的感觉——不会在乎对方的性别、身份……甚至不会在乎他是人还是物,爱他,可以为他牺牲一切,一切您明白吗?”靳凌朝远去的背影喊着。
“前辈,谢谢您救了悲靺!等他醒了替我告诉他,如果有下辈子,我和他再种一个山谷的蝴蝶兰!一个山谷的蝴蝶兰————”
老者的身体明显的僵硬了一下,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