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嫂子的信息,没有再发来,我也没有去打电话询问,我怕问到一个可以让我回家的信息,一个足以摧毁我不回家决心的有充足理由的信息。
我在逃避,我知道,可是我对心里的自己寻找各种理由摆脱这种难堪和愧疚
该来的终究会来,逃跑,不会改变这个结果
周日的早上,我们还在酣睡,但被手机那逐渐增强的铃声吵醒了。
陶珍嘟着“大清早打电话真讨厌‘的抱怨,转过身子用被子蒙住头继续睡,我挣扎着不想接电话,但是没过五分钟,电话再次响起,我很无奈的伸出手摸索着寻找柜子上的电话。
按下接听键放在耳边,精神还是很混沌的状态。
“幼幼
“谁呀?我闭着眼睛很不情愿的呼应了一句
“你侄子的妈!听筒的音量突然增大,激的我耳朵一阵刺痛
“哦,你呀,什么事啊?这么早打电话
“你还没起床吗
“没有,好累,你有事没事啊,没事我继续睡觉
‘我元旦发你的信息你收到了吗?
“哦,哦,嗯。我敷衍着,同时将电话听筒紧紧贴紧耳朵,我不想陶珍难过。
“嗯什么,收到没有?
“有了,怎么了?我很不耐烦的回答
“怎么想啊
“权当你是遇人节逗我开心了
“没和你开玩笑,她就在我身边
“哦,我知道了。沉默了好一会,在嫂子连连的测试电话是否线路出故障时我被迫出声。
“什么时候回来?
“过年前了
“你还急着去上班啊,那好,你知道就行了,我们等你回家。嫂子突然改变话风匆匆的先要挂断电话
关掉电话,我睁开眼望着天花板,静默
“你该辞职了是吗?陶珍转过身,将怀里的靠垫加枕在头下,侧脸看了我一眼,问
“没有呀。我懒洋洋的否定
“别为难了,你不说我也知道你现在是怎么想的
“怎么想的
“不知道是留还是走,觉得都愧疚
“我来这的时候,是死心的。我双手枕在脑后,身体一点力气都没有
“你经常做梦会叫她的名字,你知道吗?
“是吗。我有说梦话的习惯,对不起,但,那是梦
“梦由心生
“不要这样拒绝我,好吗?我转头看着她
“起来吃饭去,我饿了。她说着就掀起被子下床了
被子放下的时候,我腹部上一阵凉风袭来。
“我肚子不舒服,让我先上洗手间!”我跳下床披件衣服就边说边冲到卫生间
“不行不行,我也急。她马上要关门推我出去
“求求你,刚才我肚子受风了,很难受
“活该
我站在门外,听到这句话,推门的力量瞬间消失,刚想转身回卧室,门又开了。
“让你了,讨厌鬼,快点
“我就知道你很好的
回到卧室,她已将被子翻过来晾在一边,将房间简单收拾好了
我抱住她,闻着她身上熟悉的味道,很感动,很想哭,可是,愧疚让我无地自容。
“让个洗手间就这么感动吗?
“不是
“快把衣服穿上,一会感冒了!她挣脱开我的拥抱,将衣服丢在我怀里,转身出去了
我慢腾腾的穿着衣服,想着嫂子的电话,为什么小贤不和我说话呢,如果她是想让我回去,或者,她只是来度假?我去当陪客吗?
想到这里,我竟然有点义愤填膺的冲动,想马上打电话质问嫂子,此时也许她们还在一起,能问什么呢,嫂子也说不出什么的,我又安慰自己强压住自己的愤怒
“看到我皱眉头坐在沙上,陶珍上下打量我
“我没什么了,我闻到有粥的味道,你熬的吗?
她点点头,揉着眼睛不看我
饭后我们出门去山上走了走,天很冷,山上人不多,我们一路无话的一直走到山顶
“你为什么不打电话问清楚?当我们站在山顶了望远方时,她问我
我掏出手机立即要拨打
“不要当我面打,我还没那么好的心理素质
我又将手机装进口袋,用力深呼吸缓解一下自己的压抑,空气清冷,直穿胸腹
“没有问清楚,就和我说要留在这里,你当这是过家家吗?她又问
“不是,我不想回去
“不爱她了吗?
我看着她,愣着,慢慢转过头,望着群山,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因为她伤害了你,所以你跑这里疗伤,想忘记过去。
我点点头
“可这不表示你不爱她,看到她回来的信息,你还是哭了
“我那是惊讶
“不管是惊讶还是欣喜,你强烈的表现,只说明,你还爱着她
“是惊讶。我重复说
“你不要逃避了,如果你真不想回去,你就该坦然的了解清楚她回来的真实意图,你这样沉默着,对她算什么呢?对我又是什么意思呢?
“我,我想留在这里,和你,在一起
她不说话
身后传来一声叫喊,有人在叫我的名字
我朝后望去,陈哲好和一个女子向我们这里走来
“一个朋友,你开心点,啊?我抓住她的胳膊摇了两下
“好久不见,怎么样,当新郎官了吗?我先避嫌的开口问
他脱下军帽,挠着头傻呵呵的笑着,然后介绍他的未婚妻给我们认识
她看起来长的还不错,虽然说不上美女,但是五官端正,简洁利落的打扮,举手投足间透露出军营女子的飒飒风姿。
看起来陈哲好现在对她还是很满意的,人,自己说服了自己,一切就都顺了
我们四个人说了些无关痛痒的话,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突然,他问我
“听沈哥说你要回家了
“啊,没有,还没到过年呢
“不是,说你这次回去再不来了,是你哥哥说的
“我哥哥?我很不相信的反问
“是啊,我没听错啊,怎么你哥哥说你要回家了,你自己倒反而不知道?
“哦,不是的,我还没确定要辞职的。我赶紧的用话掩饰
“不管怎么说,你回去了,不要忘记我们这些朋友,有时间出差来这里就打个电话,一起吃吃饭。
我点点头,客气的寒暄了几句后,他们夫妻两又转向别的地方散步去了。“回家吧,晚饭我回家吃了,晚上就不过来了。陶珍说
“你生气了?我问“有什么好生气的,我又有什么资格生气,她在前我在后,我有什么理由能生气
“你这样说就是气话,我真没说过要回去的呀
“你没说,你没说你家里人都那么确定你要回去了,他们是对你最了解的人,我说你要回去,你觉得是我多心,说我的直觉错了,现在你家人也说你回去,难道他们说的也是毫无根据的直觉错误吗?
“那是因为他们都认识她,就算没有她,我家人还是希望我回去的啊,这个你一直都清楚的啊
“我清楚什么,我什么都不清楚!她说完转身跑下山
“你这是不讲理,我又没说要回去,我已经一年没回家了,你不知道吗?你不清楚吗?
我冲着她的背影大叫,引得路人观看,我垂头丧气的独自下山
回到家,饭也不想吃了,掏出电话就拨哥哥家的电话
“喂”嫂子的声音
“是我了,你早上打电话找我到底要说什么
“你怎么了,不高兴吗?
“不是,刚才和人闹点别扭
“你现在的女朋友?
我没有说话,算了默认
“你回来吧,当初是小贤不对,她离开你去结婚,可是这几年她没有一天不受良心的折磨,她也知道你在外面过的不好,所以她连电话都不敢打给你。
“她打电话干什么,说她的幸福生活让我羡慕呢?还是说她的满腹委屈让我甘心做第三者呢?
“你不要这样说话,她真的不是那样的人,如果她是那样的人,我根本就不会催你回来
“她回来度假是吗?觉得我是个最佳玩伴是吧
“你不爱她了吗?你爱你现在的女朋友,所以忘记了她的好吗?
“这根本不是一回事,她是成年人,自己做的决定难道不知道后果吗?为什么她每次决择的不良后果要让我背负呢?我辈子欠她的有那么多吗?我要怎么做才能还清,你告诉我,你告诉我,是不是她需要我就该配合,她不需要我就自动离开,我是什么,她的玩具吗,想要就要想丢就丢,所有权还是她的,我就活的这样,这样、、、”说着说着,我哽咽起来,不知道如何措辞来形容我的处境和位置。
“可是她那时候已经订婚了,她不结束她父亲肯定是不答应的,她一直很自责,她一直后悔订婚,非常的后悔没有早来看你。
“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意义。
“如果她没有订婚,那一切就会不同,你知道,她是个聪明的女子,有时候人太聪明反而苦恼越多,她如果真的糊涂的过,她现在就不会这个样子了。”
沉默,我们都相对无语。
“她怎么了?我平静了一会,问
“她病了,人很憔悴
“什么病
“忧郁症,在那边试图自杀过。
我的心脏被人重重一击,头皮发麻,身体感觉有些微微颤抖。
嫂子见我没反应,又问:她从没有忘记你,如果你不原谅她,她以后该怎么办?
“我知道了,我回家。说完,我迳自先挂断电话,趴在床上用被子蒙着嚎啕大哭起来。
我,别无选择的双手投降,我逃跑,我拒绝,我躲避,我沉默,终究敌不过她的一声召唤。
我做不到对她平淡如初识之人,我很想,很努力的,要忘记她,可是,我,还是失败了
如果爱情也是场战争,在这个过程中,我输的体无完肤,虽然,看似我赢得了最后的胜利。
我是该要过程还是要结局,都重要,都不能舍弃
既然命运如此考验,我躲无可躲,那我就勇敢面对,勇敢的接受生活的又一次挑战。
半夜,我下床收拾东西,实际我可收拾的东西实在太少了,除了衣服和几本参考书,其他东西,我统统丢弃,一边收拾一边苦笑
小小的房间里,我意然忙得汗流颊背
大致捡清了东西,我去冲了个澡,看看时间,还不到五点
我又跑去厨房,四下环顾,最后翻找着陈菲的粮仓,将各种豆子洗干净,放进锅里,开着小火,看着蓝色的火焰将锅里的水少开,豆子在上下翻滚。
我突然想明白什么是生活
生活,实际,都是如此,和谁生活在一起,都要这么过,柴米油盐酱醋茶,朝九晚五,生老病死,不过如此,小贤,我从小喜欢的人,她需要我,我就该贡献出我的最大附加价值
陶珍,现在,想到她,我很想哭,可是我没有哭,我欠她的,所以我一辈子在心里还她。
想到和陶珍的第一次见面,她拉住我一起摔倒的样子,我回身看她时,她的窘迫和羞愧,她的热情和善良,还有她对我的宽容和体谅,一切一切。
在此时想起来,在我突然想清后就不再难过,我对不起她,我知道,她不要我说抱歉,我不说,她将一个相思结编织在我心里,永远在我心底缠绕,我不会忘记她,她知道,我也知道。
如果提前能预知现在这样的局面,我不会靠近陶珍,我也不会让她靠近我,我真的不想伤害到她,一个无辜而可爱的女子。
爱上同性,比起爱上异性更充满命运的味道,有的人认为这是戏弄,有的人认为这是天意,我呢,我认为这是命运的挑战
从前,我逃避这种挑战,我怕伤害,我怕世俗,现在想明白了,那一切都是自寻烦恼。
我,过去,有着孩子般的现想主义和固执,可是,在面对小贤回来时,我看到了自己,真实的自己,小贤,更像我的镜子,我青春年少的所有样子,都可以在她那里看到。
既然爱,那就接受命运的挑战,永不放弃
我说着用力回身捶了一拳,在门上
这一声响动,惊醒了陈菲
“陆小雨,你在厨房吗?她问
是啊!我拉开门走出去
她穿着睡衣拿着一个看似做防卫工具的球拍走出卧室站在客厅中央
“你怎么起的这么早?
“睡不着
“你在熬粥吗?
“是啊
“吓死我了,你刚才撞门上了吗?发出那么大响声?
“哦,是,头撞门上了,对不起,吵醒你了。
“没关系了,起这么早你白天上班有精神吗?
我很想马上告诉她我要回家了,不住这里了,但想想大早上和人说这个,不太好,就笑笑没有说话。
熬好粥我并没有吃,而是坐在沙发上,看着黑色萤幕的电视机发愣
陈菲被我吵醒后回去睡了一会又起来了,看到我坐客厅里发呆,悄没声的去洗手间
早饭时,她看着我的眼睛,想说又低头喝粥
“有话就说
“你昨天没睡觉吧,眼睛上都是血丝
“是吗,睡了,半夜起来的。我揉着额头努力眨眼睛使自己精神点
“你和陶珍吵架了吗?
“哦,不是,你误会了。”我赶紧的解释
“其实我有件事情要告诉你,本想晚上给你讲的。”我停了一会又讲
“什么事情
“我要回家了
“我知道,马上春节了
“我的意思是,我今天会去辞职,最晚春节前一星期就回家了,我的意思是说,我回家就不来了。
她听明白我的解释后,有点竟外,然后理解的点头,沉默不语
“怎么突然要回家了?她最后又问
“家里有点事情,所以,临时决定的
“陶珍知道吗
“还不知道,我今天就给她说
她点点头,收拾碗进厨房了
“你走了,陶珍该难过死了。”少刻,她依偎在厨房门框边说
“哪有那么严重,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