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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着她,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最后冲她笑了一下,低头喝着我的汤。
“小雨,你不要误会,她不是要赶你走,她就是想给你道歉放不下架子,所以随便问问而已。
“没关系,我没有放在心上,关于未来我也不知道我是否会留在这里,或者,也可能会去别的地方生活。”我终于清楚明白的表达了我的意思
他们听了都没有立刻接话,而是低头吃饭,好像我说的话太深奥需要同米饭一起咽下消化后才能理解。
“我过几天就搬家。”我说
“啊,你搬到哪去?”他立刻反问
“我同事的朋友好像需要合租伙伴,我想周末去看看。”
“是男是女”
“男的”
“不行不行,你这样你哥怎么能放心,你就住我这吧,先前都是误会呀。”
“我占着卧室让你们睡沙发,也不合适,我已经决定了,你就要不在为难了,这段时间你已经对我很照顾了,我怎么还好意思影响你的生活?”
“你没有影响我,我们相处的不是很愉快吗?”他反驳了我,但我看到他女友瞪了他一眼,我低头喝汤,假装什么都没看见。
吃完饭我就进卧室了,我其实已经瞌睡的头有点晕了,躺在床上立刻就睡着了。
早上醒来的时候,她女友已经给我们烧好了早餐,我快快吃完,说了声感谢就走了,我现在就是这屋子里的大灯泡了,我有这个自知之明。
其实我没有给同事说要搬家的事情,因为我不想把我的私人生活和公司的日常生活混为一谈,我也有在仲介所看房子,但是房租都有些贵,我在这里没认识几个人所以我也无法托朋友帮忙,此时才深切体会到在家千日好出门一日难的深刻道理了。
我每天下班后都去不同的仲介所看房子,将自己可以承受的房屋记下来,如果十天后我找不到合适的房子我就只能从中选一个先搬进去再说,至于以后,我只能是走一步看一步了。
周五的天有点阴,我在犹豫是回去休息或者上网还是继续看房子,但是迫于现实我决定还是去找房子,当我坐上车的时候天还是好好的,到我下车的时候天空开始下起了大雨,我抱着包在大雨中奔跑到一处店面的屋檐下,我贴着墙站在那里看着大雨瓢泼,衣服有点湿了,还好我的包包是干的,我的裤腿满是水渍。
我站在那里看着这场不期而至的大雨,记忆之门又打开了
那天,我送她去机场,也是这样的雨,那个时候我们坐在车里,车外下着大雨,我们的心里奔腾着泪海,我好像记得她哭了,我有哭吗?好像也哭了吧,我怎么把一切都模糊起来呢,是想的太多还是心痛的已经麻木?
我抬头看天,天空又逐渐变的明亮起来,雨也渐渐小了,那时候我身边有哥哥,还有李静,有人为我遮风挡雨,有人为我嘘寒问暖,现在我一个人站在街头躲雨,头发凌乱衣服潮湿,裤脚早已被打湿,鞋上甚至有污泥,如此狼狈的我,是否这样才算是为爱浪迹天涯。我走在已经放晴的马路上,真想对老天说声谢谢。
在路口的杂货店买了包烟,我已经有段日子远离了烟,但是今天我很想抽一支。
我心情很放松的回意起第一次小贤来找我的情景,好像那也是个雨天,我和她同事了一个多月竟然没有认出她,我始终觉得不是我认不出她,而是我从来没有仔细端祥过她,因为我不敢,因为我怕自己忘了埋藏心中的她,是否因为这样我就会一直默默爱着她,是否也因为这样她回到了我身边,我们的爱真的很短暂,从她来找我到我送她离开,也就一年多的时间,可是那却是我人生中最快乐的日子,我们从说出爱到离别的日子更短,我们有过矛盾有过挣扎,但是我们的爱从不曾动摇,可是,现在,我在异乡的街头徘徊,她在异国的城市熟睡,她的梦里是否有我,如果有我,我该是何等样子出现在她的梦里,是哭泣的还是倔强的沉默呢,我更希望在她梦里我是笑着的,这样,她会好过些吧?
天空因为大雨的洗刷,看起来更蓝了,只是天色已晚,深蓝色的夜空让我想过她过生日的夜晚,太多的美好让我又想落泪,我使劲咬住嘴唇,克制住自己激动的心情,我再也不要轻易流泪,因为每一次的流泪都让我更加的想念她,我的眼泪和我的爱情尽上了等号。
当我走到家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十点了,他们在看电视,看到我回来立刻关掉了电话,果然,他们在等我。
“你淋雨了?”他问
“是呀,刚好下雨的时候我在外面。”
“那你快去洗澡吧!”
我点点头,冲他女友笑着点了一下头算是打招呼。
等我洗好澡出来,他指指沙发。
“是这样,话还是我来说好。”他说
“怎么了,什么事情这么为难?”
“她好友的姐姐有间房要出租,离你们公司有点距离,但是有一部交通车可以到达,我不是要赶你走,是你这么坚决要搬,我说再多也没用。”
“不,你为我做的很多了,我一定会告诉我哥哥的。”
“你千万别这么说,我都觉得惭愧的要命,你才住多久呀,我还是希望你住在这里,至少她现在又不过来住,过几天她就上学了,你也没有影响到我们。”
“马上她也要放假了,总之我肯定要影响到你们,还是说说你们找到房子的情况吧。”
“我好友的姐姐叫陈菲,她家不在这里,她是自己贷款买的房子,想找个人合租分抬一下她的贷款,但是、、、”她停顿了一下。
“她有条件的吗?”我问。
“她想找熟人介绍的人合住,毕竟要一起生活,但是她对人很挑剔,所以她要见过你后才可以决定是否同意你搬过去。”
“这样啊,我这两天都休息,你定时间吧。”
“我给她说的是明天早上,看过房后中午我们一起吃饭,你觉得怎么样?”
“早上你叫我,午饭我就不吃了,我累了,先去睡了,晚安!”
因为下雨后被吹了冷风所以早上醒来发现自己有些鼻塞,头有点痛。
她看我有点生病就说改到星期天,我是个很怕麻烦的人,也不喜欢随便更改定好的日程,所以最后是我坚持要去,我只想早点安定下来。结束现在的居住状态。
陈菲是个高挑且看起来很精干的女子,我们去的时候她正在打电话,她示意我们先坐,然后继续讲电话,她应该是为工作进行情感投资。
我们被介绍互相认识了后,她带着我和永强哥的女友看了看那个空下来的房间,有二十平方左右,房间看起来很新也干净,有张单人床,白色的写字台和一折叠靠椅,还有一个衣柜,简单而实用的摆设,喜欢这样的房间,如果她是个安静的人,那我们的同居也应该不错,我心里想着随着她们走进陈菲的房间。
她的房间和我的房间是隔壁,但是面积要大了一半,她很喜欢白色,宽大的席梦斯是白色的,还体的衣柜是白色的,她的房间还有一套组合家具,上面放了电视机和影碟机(旁边散着几张碟,看来她业余时间喜欢看碟)床头的小柜上摆着一部无绳电话,一个白色灯罩的大台灯。
我是最后一个走出她房间的,我随手就轻轻关上了她卧室的问,我低头走向沙发,抬头看她的时候,发现她笑着看我,这是从进门来她第一次真的心笑,我们刚进来的时候他似乎是客气的微笑了一下。
“陆小雨,你什么时候能搬过来?”她问
“在你方便的时候吧!”我说
“那你明天搬过来吧,我明天有空。”
“这个会不会太急了?”沈永强说。
“你这么快就同意她搬过来了,菲菲姐?”她女友显然有些不相信似的。
“是呀,你们介绍的人我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沈永强看着我,眉头邹着,他没有想到我竟然这么快就会真的要搬离,我想他也许觉得有点对不起我哥哥的托付之责了,无论是真心还是客气这都让他心里不太好过。
“那就明天吧,今天我回去拾收东西。”当陈菲用眼睛微询我意见时我立刻回答道。
“这是钥匙,房租从下个月一号算,三个月考察期,如果我们合的来就一起住。”她从茶几下拿起一串钥匙线我,后面的话没有说,我明白如果我这个人很差劝她就要把我驱逐出去。
那天一起吃午饭的时候,陈菲和沈永强聊的很投机,两个人的共同话题好像很多,我和他女友被晾在一边,我倒没什么,乐得清净,她则不时看看聊得热火朝天的两个人,转头望着窗外撅着嘴表示不满,她还在读书,所以我想她也许不了解职场苦乐也许她也不想加入他们的话题,在我看来职场的话题大多时候的确是很枯燥的,这就犹如不喜欢政治的人被拉来听中东形势分板一样乏味无趣,虽然我和她认识不过几天,而且我还被她用包砸了一下,但是我可以看出,这个女孩子很单纯的,喜努都挂在脸上,有什么就说什么,而且她和沈永强聊的都是学校里有趣的事情,没有听她说过哪个人的坏话,如果她能一直保持这样,我想该是个不错的值得深交的朋友。
席间,我的电话响了起来,我走出去接电话,饭店里实在太吵了。
“幼幼,你好吗?”李静
“挺好的,你怎么有空给我打电话?”
“五一你回家吗?”
“不回。”
“那我去看你好吗?”
“我要加班”
“我只想看看你,连这样的要求你都要拒绝吗?”
“对不起,我想忘记过去,现在我才刚来这里,我需要时间去适应新环境,我很累。”
“我也属于你要忘记的过去吗?”
“李静,你知道吗?你有很多的优点,但是,我们是朋友,很好的朋友,你现在已经订婚了,你就有了爱他的责任,所以我们最好不要再见面,至少不要来这里看我。”
在沉默中她挂掉了电话,我双手插在口袋里望着天,此刻,她一寂泪流满面,原谅我吧,最好的朋友,我不能去做伤害你的事情,如果我现在接受了你,在未来的日子里对你就是一生的伤害,我依然爱着那个驻在我心里多年的女人,即使她最后的选择不是爱情。
如果换一个其他的人,我想我也许不会做如此比较的,但是李静,是和小贤同时在我记忆里的,我无法把她们割裂开来,更做不到去伤害我最好的朋友来填补我的难过和痛苦。
第五章
飞机落定后,我的心出奇的平静,我感觉自己像是回家
公司的人员热情的接待了我,带我先去公寓放下行李再去办公室看看,告诉我可以休息到星期一上班,并且周五晚上要为我举行一个欢迎晚会,我以身体不适要导正时差拒绝了。我睡了一天一夜,实际也没有睡好,就是想多睡一会,然后把时差导正了。星期六的早上,我吃过早餐坐车去了小时候生活的地方,我一边笑一边想着幼幼一家人见到我的惊讶表情。可是当车停在那里的时候,我惊讶的发现,路边整齐的梧桐依旧,可是熟悉的老式建筑荡然无存,司机看着我吃惊的表情迷惑不解。
“小姐,你说的地点是这里,不会有错的。”
“这里以前是居民区啊!”
“哦,你不知道啊,现在搞建设很多老城区都改造了。”
“要不去别的地方再找找看看?”司机问。
“不,我就在这里下车。”我跨出了车门,仰头看着眼前的摩天大厦,大厦下班墙反射着我所完全不熟悉的阳光。
我来回走了几遍,有些地方还有模糊的印像,可因为好多年前的记忆,初时的熟悉感也随着老建筑的消失而烟灭了。我沮丧的回到公寓,使劲摔打着每个经过房间的门。
周一我上班了,可能杨悦家已经给公司领导说明了我的身份,他们中的一些人对我笑的不但太过热情而且有种献媚的味道,让我很不喜欢,我并不想躺在这个头衔上靠混日子打发在这里的时间。早上我被带着熟悉着公司各个部门,早上会见到这些部门的负责人,而且我的秘书也分配到位,看起来一切都很顺利。公司的很多文件在两天时间内推进了我的办公室,他们说是接受我的监督。我觉得这让我有些不习惯,我又不是来做监军的,但对他们的殷勤我还是受用了。但看到副总的年纪和父亲差不多大,对他的友好的笑,我礼貌的回应着。
为了熟悉公司业务,我必须要把这些东西尽快看完,虽然有些不需要我检查,但是我想反正我刚来,也没什么具体事情可做,就先通过熟悉公司内部文件来了解公司的整个运营情况。通过两个月的工作,我对公司的流程基本熟悉了,并且在秘书的协助下开始对不合适的规章和人事安排做了稍些更改,我并不喜欢看到员工看到我那种必恭必敬的眼神和举止,深怕我新官上任三把火似的把他们都裁掉。
当然,经理们对我是个个笑脸相迎,我的建议也获得了他们的认可和支援。其中有个经理在会议上对我的意见,说的最多是的“好,同意,还是年轻人有魄力,国外来的就是不一样。”每次他这么说我就觉得尴尬,而其他经理表示默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