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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坚哥,心力交瘁四个字不适合你啊!你装弱小……很恶心啊!」
先是没好气的横了殷坚一眼,随后两人相视一笑。正是这份互相扶持的信任感,让他们渡过风浪,相信这一回也不例外。
拍了拍何弼学肩膀,殷坚不打扰他忙自己的事情。抢回圣光镜是一回事,该怎么把豆芽菜救回来又是另一回事。他得先未雨绸缪,准备相关的道术,总觉得老天不会那么善待他,接下来肯定出现更要命的危机。
殷遇不安稳的在床上翻动着,俊眉纠结的冒了一身冷汗,一直守在床边的鹫担忧不已的轻声叫唤。他知道殷遇不习惯同时拥有白日、黑夜的控制权,一不注意就体力透支了,殷遇现在最需要的就是休息、睡眠。可是看他被恶梦纠缠似的翻来覆去,鹫十分不忍心的轻轻拍着他的脸颊。
「鹫……」睁开眼睛,焦距仍有些涣散,殷遇觉得头晕眼花。他相信这不单单是体力透支的关系,肯定有更深切的解释,他担心是另一个殷遇的状况反应在他身上。
「需要什么?我去帮你拿,水还是牛奶?」
「不!我没事……我担心,是姐姐出事了。」
「你感应到了?」
「不是……这不像以前那种『感应』,我们之间的联系已经被切断了。可是……这又像是另一种……感应……」不知该做何解释,殷遇自己都有些迷糊,对于那些全新的体验,他根本无法用言语描述。
反倒是鹫仿佛明白似的点着头,两个殷遇原本就是双生子,只是阴错阳差困在同一个身躯里。一旦他们分离,就该像双生子一般,拥有异于常人的心灵感应,这个病了那个会不舒服,那个难过了这个会落泪。所以如今的殷遇,正用着这种最『正常』的方式彼此呼应。
「先别急着解释,你感应到什么?」
「姐姐……在一个完全黑暗的地方,绝对的黑暗,一片死寂。」闭上眼,尽可能描述那种感觉,殷遇知道他老姐肯定很害怕。她是个爱玩、爱热闹的人,现在被独自留在一个无止尽的黑暗中,他似乎能感觉到那种心底生了根般的无助。
「别担心,你先睡一觉,我把你的感应告诉殷先生。等你休息够了,我再陪你去找小遇。」
「鹫……你对我们……真好……」
打了个大大的哈欠,殷遇找了个舒服的位置闭上眼睛,鹫恋恋不舍的轻抚着他削薄的短发,情不自禁的在他额前落下一吻。
像千万根细针扎同时扎在身上般的又酸又麻,范维倒吸了几口冷空气的惊醒,赫然发觉自己趴在木板床上无法动弹,被塞了口枷的嘴忍受不住的呜呜咽咽。
他知道有人在身后动作着,手指轻柔的按在他光裸的背脊上,可触感却像烧红的铁针似,毫不留情一阵一阵的扎着。
「唔唔……唔……」难忍痛楚的拼命挣扎,范维冒了一身汗,可是丝毫没有挪动半分。他可以肯定,在他背上指指点点的是石力伸。只是范维一点也不明白,那个男人干嘛这样折磨他?自己不是他口中要衷心辅佐的武王吗?这算不算以下犯上?
「你醒了?这滋味很不好受,不过你一旦捱过,日后修习内力将会事半功倍,成为举世无双的高手指日可待。:仿佛预料到范维一定会在中途清醒,石力伸刻意的在他嘴里塞上口枷,为的就是不想破坏范维在其他人心目中『神圣』的形象,武王不该、不能是平常人。
手掌缓缓的贴上范维笔记,石力伸将内力不疾不徐的灌入他体内。只要按这种方式传功,很快的,范维就能得到他的功力。不仅是他,翼王派系里高手如云,武王将会成为名副其实的武王。
「这熏香能让你再睡一阵,不过效用愈来愈差,你最好能习惯这种又酸又麻的刺痛感,这是『不劳而获』的代价……「挑了挑油灯,摆在范维身旁的熏香再次绽放甜腻的香气。
不一会儿,那名金发男孩又一次陷入沉睡,石力伸则继续挥汗如雨的又戳又刺,不停的将内力灌入到他奇经八脉里。
饥饿难耐,自从『平安』回到家后,蔡育贤秋风扫落叶似的,清空了冰箱里所有食物。就连尚未烹煮过的青菜、生肉,也全都塞进嘴里嚼着,鲜血的气味在他的口腔、鼻腔里打转。
「阿贤,你……你在做什么?那是生牛肉,快吐出来!」正打算弄点宵夜,蔡育贤的母亲才刚跨进厨房,就让蹲在冰箱前狂吃、猛吃的儿子吓得惊声尖叫。
「饿……好……饿……」机械化的回答,蔡育贤眼神空洞的望着自己母亲。
「怎么了?我弄些东西让你吃。快把生肉吐出来!你这样会生病的!」急急忙忙抢走蔡育贤手中血淋淋的生牛肉,他的母亲还没来得及反应,那名高中男孩徒然掐住她的颈子。
「饿……好饿……」使出蛮劲扭断母亲的双腕,蔡育贤充耳不闻她的凄厉惨叫,先是掏出她的眼珠十分美味似的嚼了起来,跟着再大力、大力的吸着她的生气,直至她的皮肤变灰、变干,整个人收缩得像具死了上百年的木乃伊。
「你在做什么?你……你对你母亲做了什么?」听见老婆的惨叫,蔡育贤的父亲惊慌失措的冲进厨房。
「饿……我……好饿……」空洞的眼神、机械化的嗓音,蔡育贤甩下那具干干瘪瘪的尸体,僵硬的走向自己父亲,他的目标是那颗规律跳动着的心脏。
不管发生什么事情,日子还是要继续,鹫熟练的准备着早餐,一边和殷坚低声交谈,一边瞄着钟,思索着该不该去叫醒殷遇。
「早……」伸了伸懒腰,打了个哈欠,殷遇这才体验到原来拥有完整的控制权后,体力会消耗得那么快。若在从前,白天的殷遇在活动时,他可以彻底的养精畜锐;现在他得像个正常人般吃饭、睡觉,看来要当个普通人也不简单。
「嗯,遇仔!等会儿你到学校去,替小遇请假,顺便办理入学手续。既然分开了,你也要上学!」接听着电话,殷坚简洁、明了的交代。
相对于大大咧咧的小遇,遇仔的谨慎、冷静让他放心不少。很多事情不必说得太仔细,那个认真、负责的高中男孩就会自动自发的办得妥妥当当,是值得父母信赖的好孩子。
「我?上学?」第一次对自己父亲的要求感到迟疑,殷遇已经习惯了隐藏自己,现在突然要他站在阳光之下,他竟然有些害怕。他不善于交际、习惯独处,怎么扮演『学生』这个角色?
「有疑问吗?小鬼,你是高中生啊!以前只能在夜晚出没,所以就由着你,现在还想躲?」挑了挑俊眉,殷坚完全没有商量余地。小孩子就该念书、学习,就算是殷家的子孙,也都是高学历的天师,没一个例外。
「可是,我想帮忙找姐姐……」
「小遇的事我们会处理,你给我乖乖待在学校念书!这是命令!」几乎算得上是严厉的语气,殷坚不容否决的指示。顺便提醒另一个老出状况的家伙乖乖待在电视台。征信社已回传消息,他跟殷琳先去了解,看看能不能直接将另一个殷遇救回来。
盯着殷坚、殷琳离开的背影,那名斯文、秀气的高中男孩皱了皱俊眉,他想帮忙,也有能力帮忙,为什么大人们老将他当成没用的小鬼踢在一旁?他早就能独当一面了。
「喂!别露出那种神情,坚哥不是故意这么凶的!」揉了揉殷遇削薄的短发,何弼学像颗热力四射的太阳般温暖的笑着。他也是那个被留下的人,比起殷遇,他更该抱怨吧?
「我又没怎样……」
「这是『没怎样』的表情吗?不要生坚哥的气,他没当过父亲啊!他已经很认真在学习了!虽然凶了一点,可是他是为你好啊!」继续揉乱殷遇的头发,何弼学在家中总是扮演桥梁的角色。他明白殷坚希望当个好父亲,为豆芽菜遮风避雨,不过他本身没有跟父亲相处的经验,所以不清楚该怎么对待那两姐弟。
何弼学则是在开朗、温暖的家庭成长,很自然的维系着这个屋檐下的所有成员,让豆芽菜明白殷坚的苦心,让殷坚了解豆芽菜的想法。终归一句,这个家里,就他一个成年人,其余的全是人际关系低下的幼稚鬼。
「我不是在生气,我也明白老头不是故意那么凶的,他只是EQ低……我想帮忙啊!姐姐不见了,我很担心……」
「我难道不担心?可是我也没抱怨,坚哥要我留在电视台里别乱跑啊!」
「你不会不服气?」
「不会啊!其实,不给别人添麻烦也是一种帮忙。弄丢小遇,坚哥已经很自责了,你如果再出事,那个家伙会崩溃的,他一崩溃,真个阳间跟着倒霉,你就当做善事。别让无辜的众生被你那个EQ奇低的老头迁怒啊……」
何弼学的安慰不伦不类,殷遇却觉得心情轻松许多。正像何弼学所说,并不是认同他的能力,只不过每个做家长的,总希望滴水不漏的保护自己的子女。殷遇明白了那个在暴走边缘的英挺男子的想法,点了点头的同意配合。他会到学校去,替自己办入学手续,顺便替失踪的老姐请假,希望她跟范维能尽快平安的回来。
「好了!我要回电视台了,要顺路送你去学校吗?」
「不用了!你自己小心。」
不知道自己的黑暗中走了多久,殷遇揉了揉酸软的双腿,还有知觉,应该算好事吧?眼前仍是一片黑漆,伸手不见五指的分不清东南西北,可是认定了一个方向一直向前走,一定会有结果。
殷遇相信,只要不放弃,就一定会有出路,现在若是停下了,那就真的摆脱不了这片黑暗。她不知道其他人知不知道她被困在这里,她相信殷坚、何弼学一定会急着找她,在此之前,她一定要想办法自救,决不能坐以待毙。
磨磨蹭蹭的又往前挪了几步,殷遇不敢相信的眨了眨眼睛,她是不是看见光了?虽然只有一点,但那确确实实是渴望已久、朝思暮想的光线。
「喔……我就知道……我就知道!天无绝人之路啊——!」兴奋的语无伦次,殷遇堆满了欣喜的笑容,拖着疼累的身体疯狂的朝那微小的光线奔向前去。
茫然的盯着双掌,范维明显感受到自己的变化。他可以清楚听见屋外的细小声音,谁压低音量说话,谁又拿起酒瓶跟着放下,甚至从脚步声分辨出谁的功力较为高深,谁又擅长飞檐走壁,就好像武侠小说中形容的高手,动动耳朵就能听音辨位。
「你醒了?出来吧!让杨氏兄弟陪你过两招,疏通一下经脉。接下来我会教你导气运行的法门,很快你就能使出排山倒海的掌力,再也不必惧怕梁苡川那些人了。」敲了敲门,石力伸面容憔悴的走了进来,他为了让范维快速成长而劳心劳力。
「我什么时候可以走?」皱起俊眉,范维分不清这些人究竟是敌是友。石力伸明明就是绑架他的歹徒,可是他的所作所为又好像是全为了自己好?
至少,他就医治好梁苡川打了他那一掌、一腿的内伤,范维应该要感谢他的救命之恩。但是石力伸却摆明了不让他离开,这一点又让范维觉得很不安,他只是个高中生,为什么要将他拖进这滩浑水中?
「你想什么时候离开都行,翼王的人马全都发过誓要效忠你。」召来杨氏兄弟,石力伸简单的交代着,要他们俩立刻去办理转学,随时跟进范维保护他。
「不要跟我说什么翼王、什么效忠,我听不懂!」烦躁的重搥墙面一记,轰的一声龟裂开来,范维让自己的力量吓了好大一跳,而石力伸则感慨万分的笑了起来,他的苦心没有白费啊!
「有一天你就会明白,冥冥之中自有定数,所有事情老天一早便安排好了。」仿佛看透世事般喃喃自语。石力伸为了替范维打通所有经脉,让他在最短的时间里变强,着实耗损了不少功力,所以需要一段时间好好休养,接下来的事情,得靠范维自己去解决去了。
「那好,我现在就要离开,你不会拦我吧?」危险的眯起眼睛,范维莫名的紧张起来,只觉得体内有股气劲在流窜,自头顶到脚底运行了一个周天,仿佛有无穷无尽的力量任他挥霍。他不清楚自己有多大的能耐,但是有把握动起手来,他不是吃亏的那一方。
「这个地方未来都是你的,你可以自由来去,不过现在有件事,得要你自己去办……」沉吟了一会儿,石力伸考虑着该不该这么快就让范维接手这些事情,只是不趁早历练,他永远无法取得其余王候们的信任。别说其余王候的后裔了,就连翼王的子孙里也有不少人仍有芥蒂的在观望,他必须让范维立下功劳,建立自己的威信。
「什么事?」虽然很不想跟石力伸的世界扯上关系,不过对方毕竟救过自己一命,范维也想赶快还清这份恩情后,从些不再跟这些人有任何瓜葛。
「你也有很焦急的一件事,让杨氏兄弟陪你去讨回圣光镜!」
「圣光镜?你们已经找到了?」
「有钱能使鬼推魔,没有收买不了的人心。梁苡川以为将圣光镜摆在灵骨塔里,我们就找不到吗?确实是有点小聪明,不过办大事,光靠点小聪明是没用的!」
一听见能救回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