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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后,他一手拿起那柄长刀,贴在腰侧,另一手则轻托刀柄,随即反手握住,然后单膝起立,抽出腰间细长的刀刃,从左至右的劈向面前的大树。他抽刀的速度较之前在秘密基地时要快上许多,我只能看清前三刀,之后则是一片幻影,他劈向的那株大树依然纹丝不动。
尽管如此,我已经明白了滨畸遥的意思。他是在向我证实他的身份。
滨畸遥慢慢站起来,长刀已收回鞘中。他的胸膛微微起伏,夕阳还没有完全落下,金色的余辉照在他的身上,就象镀了层金。他健美有力的腹肌,还有宽阔的双肩让我微微失神。
“寻,你怎么色眯眯的看着我?”我听了一愣,滨畸遥已经收起之前的肃穆,反而一脸娇羞的模样冲我抛媚眼,我一阵反胃。
“拜托,你不要一副我占了你便宜的样子好不好?”我没好气道。“都是男人,要什么我没有?”
“哦?”滨畸遥两眼放出绿光,慢慢逼近。“那寻的身体让我也看看吧。”
“行了,又不是没有见过。到底出了什么事?为什么只有你我还活着?”我连忙跳开,问出心中的疑惑。“还有,你现在找我到底是有什么目的?”
滨畸遥也正色道:“那天的任务我并没有参与,与你一起同行的是我操纵的傀儡。”
我抱胸而立:“为什么你会没有参与?难道你已经事先得知会有危险?”我脸色一变:“莫非这些是你策划的?”
滨畸遥苦笑起来:“寻,你不要这样欲加之罪,若真是这样,你以为你还能站在这里吗?别忘了,那天,你是站在我的防御阵里才逃过一劫。”
“那你说说为什么那天你没有参加任务?”我穷追不舍。
滨畸遥露出为难的神色,但很快便道:“今天我们说的事情,你不能让第三个人知道。包括你现在的‘监护人’。”
我愣了一下,随即反映过来他说的是撒切尔。我沉吟片刻,点头示意他继续往下说。
“‘迷’CLUB其实是X0组织的分部之一,我是那里的负责人。”我微微一惊,滨畸遥居然是X0里的人?“组织在二十年前丢失了一份重要档案,是组织与联邦成员之间的合作伙伴的名单。”他不说还好,说了我心里顿时愤怒起来,狠狠一拳便干向滨畸遥的脸。
滨畸遥有些惊讶,但依然从容不迫的闪开。“你听我说……寻……唔……”他连连后退,我步步紧逼,最近他退无可退靠上之前展示刀法的那株大树。
我骞的停下脚步,瞳孔猛的收缩——因为我看到滨畸遥身后那株大树居然瞬间分解成无数碎片,就象漫天的雨点,倾刻间散落一地。
滨畸就就那样静静的站在那片碎屑之中,阳明山顶的风猎猎的吹,他的长发随之飞舞。我突然就平静了下来:“你要我帮你找名单?”滨畸遥显然对我的反映一点都不意外,他点头:“我不会让你白干,你可以提出报酬,只要我能满足。”滨畸遥一脸傲然,显然对X0的实力毫不怀疑。我摇头:“你为什么找我呢?我并不是异能高手,也不是什么权贵,能做到的有限。”
滨畸遥一字一句,震得我气血翻涌:“因为你是厉叶落的儿子。”
我怒极反笑:“父亲是父亲,我是我,期望越大失望越大。”
“我没有见过厉叶落,只听说过有关于他的传奇,我只相信自已的眼睛。从我见到你的那日起,就知道你将来的成就一定会超越你的父亲。”滨畸遥坚定的说。“而且你的身份比较特殊,身为斯莱德公爵大人的机要秘书,方便进行一些我们不宜出面的调查。”
“我答应你,但是我要你交出X0当年杀害我父亲的凶手。”我镇定道,手下意识摸向裤兜,那里当然什么都不会有,我叹了口气。
阳明山海拔较高,天黑得晚,但此时夕阳已完全落下,只余下天际的一丝光芒,天空中出现了星子黯淡的剪影。
滨畸遥此时站得离我很近,见我的动作便又上前一步,如变魔术般,递给我一支烟。我伸手接过,把烟尾向下在手背上轻杵了几下,从鼻下划过,嗅遍烟体,熟悉的薄荷烟味让我着迷。
“据我所知,厉叶落一直是X0高层拢络的重要对象。就算真的如你所说,名单的线索在他身上,我们也绝不可能采用这样的方法。对X0来说,有许多可以使人屈服的刑罚……”滨畸遥点到为止,说得隐晦。
我皱眉:“我这里也没有线索。”
滨畸遥道:“据多年来的努力调查,我们发现厉叶落死前最后接触的对象有两个。一个是撒切尔,这是众所皆知的,另一个到最近我们才确定……是阿道夫。”
我咬着烟嘴停顿了一下,伸手取下薄荷烟:“我父亲是为了保护撒切尔死去的,他们在一起很正常。至于阿道夫,你知道父亲为什么和他接触吗?”
滨畸遥将两只膀子重新套进袖中,精壮的身材被宽大的和服掩去压迫感。他露出一个似笑非笑的表情:“也许你父亲并不是自愿和他接触,谁都知道联邦异事件行动组有一个神秘的美人,既温柔又低调,而且还是斯莱德公爵大人的情人,多少人对他垂涎不已。”
薄荷烟被我捏得不成样子,我狠狠朝滨畸遥丢过去:“闭上你的臭嘴。”我不喜欢父亲在死后还被旁人非议,特别是这样敏感的话题。
滨畸遥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却又转开话题:“你可以先从你的‘监护人’那里找到一些线索,当年有一起特别轰动的事件,说的是你父亲被阿道夫将军的得力助手本田暗算,差点凌虐至死,最后是被阿道夫将军解救的。”
“等一下,你是说阿道夫放了我父亲?那为什么本田可以活到现在?”我有些不解,以撒切尔对父亲的爱意来看,怎么会容忍本田这样多年才进行暗杀?难道所谓的政治平衡真的比感情更重要?
滨畸遥又对我扔下一枚重磅炸弹:“因为本田是你母亲同父异母的哥哥。”
正文 第23章
世事就是如此变幻莫测,当初父亲放过本田的时候,应该不会想到,他的儿子最后仍然替他进行了仲裁。
“我知道了。”我沉声道:“你现在可以和我说说你为什么没有参与学园区的调查,而是使用了傀儡。”
“寻……”滨畸遥无奈道:“你就非得这样咄咄逼人?”
我啧了一声:“合作就要互相信任,我现在对你表示怀疑。”
“其实告诉你也没有关系,有消息传出说学习大厦的人口失踪案件与X0有关,但我可以肯定的告诉你,这件事与我们完全无关。”滨畸遥斟酌了一下用词道:“X0在几年前有一个叛徒出逃,巧合的是,我正好发现了他的行综。”
我忍不住皱起眉:“然后呢?”
“其实我当时也到了学园区附近……”滨畸遥又道。
“难道就是那个引爆学园大厦的中年人?”我脑中灵光一闪,脱口而出。
滨畸遥颔首:“就是这样巧合。”
如此说来,学园大厦的案件越来越扑逆迷离了。
“我还有一个条件。”我轻松的将双手插进裤袋,悠哉极了。
滨畸遥有些无奈道:“你还真是不客气。”
我扬头微笑起来:“谁让你有求于我?”
“说吧。”滨畸遥叹息。
“你帮我准备一个身份,我要有一个合理的接近阿道夫的理由。”
“没问题。”
待我将H。S跑车停入地下车场后,我发现时间居然已经接近晚上九点。
难怪感觉肚子咕咕叫个不停,原来错过晚饭时间这么久了。
一会儿先洗个澡,再偷偷去厨房的保鲜柜里弄点吃的。
我打着小算盘,站在电梯里,伸指按了三,吹着口哨看着电梯上方的数字慢慢跳动。
当蓝色的数字跳到二的时候,突然比平常多停了几秒。
叮的一声,电梯开启,撒切尔站在电梯口冷冷的看着我。
我心里没来由的一慌:“撒切尔叔叔……”
撒切尔抿了抿唇,一声不发的回头就走。我呆立了片刻,直到电梯门在我面前缓缓闭合,才急忙将身体切入其中。
电梯门怦的一声被我反弹回去,我急急忙忙向撒切尔离开的方向追去。
撒切尔没有回办公室,只是径自走向卧房。
我急忙追上去,在他打开房门的那一瞬,我伸手撑住门框,挡在撒切尔身前。
“撒切尔叔叔……”我试图与他沟通,却换来他冷淡的一瞥。
我最后只能放开手,让他进了房间。
正在沮丧的踌躇间,却听到撒切尔的声音:“如果你有话想对我说,就进来。”
既然有了台阶,我又岂能不下,于是我立即动作麻利的钻进门,顺手把门带上。
“撒切尔叔叔……”我抓抓头皮,讨好的笑。
撒切尔依旧一脸面无表情,只是平静道:“过来。”
我搞不懂撒切尔打的是什么主意,伸手抓了一把被风吹得凌乱的头发,慢腾腾的蹭过去。
撒切尔突然伸手抓住我的手腕一扯,我一愣,下意识反抓撒切尔。撒切尔不为所动,身体往旁侧开,顺势将我往他身后拉去。
我稀里糊涂中就跳上了撒切尔身后的大床,呈狗爬式。
“撒切尔叔叔?”我更加不解,但很快我就恼红了脸。
撒切尔居然一巴掌结结实实的打在我屁股上。他坐在床边,毫不留情的一个巴掌下来,发出一声闷响,我的身体也跟着抽了抽。
“寻,你为什么不和我说一声就自已乱跑?”撒切尔的语气里带有少见的焦燥:“你难道不知道寻找本田刺杀者的通辑令还没有撤消吗?”
我顿时哭笑不得,让我理亏的也正是如此,可就算这样,也不要打我屁股吧?
“撒切尔叔叔,我错了……唔……轻点……我错了还不行吗?……唔……”知道撒切尔是担心我的安危,我翻了个白眼,只好任他出气。其实,疼倒不太疼,就是有些丢脸。
撒切尔估计只是怒极了才发作,才打了几下,就罢了手,但也不说话,闷闷的坐在一旁跟我赌气。
我动了动,小声叫:“撒切尔叔叔……我知道错了,下回不敢了。”
不知道是不是在小楼里住得久了,我的代入感越来越强,和撒切尔说话都不自觉得撒起了娇。
撒切尔这才回头叹息:“寻,你不知道我有多担心。上回本田伤了你就已经让我后悔莫及了,你今天又不声不响的到处乱跑……要是真有什么事,你让我怎么面对叶落?……”他的声音梗住了,把头又扭了回去。
我心里更慌,连忙凑到撒切尔身边:“撒切尔叔叔,我保证再也不敢了。你不要生气了!”
好半晌,撒切尔才回过头,伸手替我抚顺被夜风吹乱的发,低声道:“你要是真知道错了,那就好。”
我连忙点头:“当然当然。”
撒切尔无奈的笑:“唉,算了,你啊……对了,刚才打得你疼不疼?让我看看……”
哎~那怎么得了?我当然摆手:“不疼了,不疼了。”
撒切尔本要扒我的裤子,见我如此坚决,也觉得好象有些尴尬,于是装作若无其事的收回手。
气氛又冷场了下来。
我心中一动,将回来之前就想好的托词说了出来:“撒切尔叔叔……你既然不同意我参与阿道夫将军的调查,我坐在家里也是难受,不如出去旅游一段时间好不好?”
撒切尔温柔的笑笑:“这样也好。想好去哪里没有?”
“想好了。”我兴奋的差点跳起来:“西兰海。”
撒切尔微微失神:“寻,我居然忘了你还是个孩子,你是不是第一次参加远途旅行?”
我不好意思的点头,同时又不甘示弱的反驳:“我是一个男人了,不是孩子。”
以前住在抚幼堂,光是学习都紧张得如同打战,更何况是长途旅行,既没有时间,也没有钱。
撒切尔笑着伸手揉我的头,一时间和乐融融,我看着撒切尔温柔的笑容,心脏突然扑通扑通跳得好快。
不知道是不是心跳也能传染,我甚至觉得周围变得十分安静,似乎也听到撒切尔的心跳正在慢慢加速。
撒切尔眼瞳的颜色突然变得很深,他的唇动了动,却没有发出声音,我看着看着陡然间觉得口干舌燥,脸也慢慢热起来。
就象中了魔咒一般,时间仿佛停顿了,我呆呆的看着撒切尔俊雅的脸庞慢慢靠近,眼神专注。
我的眼睑慌乱的垂下,感觉到撒切尔的气息越来越近,眼睛不由自主的又抬起看了他一眼。霎那间,我在撒切尔眼睛里看到一个有些害羞的少年,脸上似乎带着一种柔软温和的气息。
我心中猛的一颤,嘴里下意识的吐出干巴巴的话来:“撒切尔叔叔……我不是父亲……”
撒切尔猛的一僵,就象被什么蜇到一般,迅速的拉开我们之间的距离,那骤失的温度让我有些失落。
“对不起,是我失态了。”撒切尔轻声却坚定的说,之前脸上出现的迷蒙已完全消散。“你知道,你和叶落长得太像了……”
“别说了!”我低声打断撒切尔的解释:“我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