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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否认,撒切尔的最后一句话触动了我,一直冰冷的心有了一丝暖意。亲人么?我一笑,也许我应该好好体会一下这种感觉。
三层的小楼房里只住着三个人,准确的说,除了我和撒切尔之外,第三个人不算是人,它是安装了智能电脑核芯的机器人。
一般来讲,贵族并不喜欢使用机器人,其中一个主要原因是它们过于强大的力量,还有就是因为它们的完美。曾经在联合国里发生过主人爱上自家机器人的事件,结果自然是无疾而终,但不知道为什么闹得沸沸扬扬,比起N年前一起奸尸案更加轰动。
有人同情他们,有人鄙视,有人完全不能理解。
在这个处处叫嚣人权的时代,很难清楚的将机器人归类为生命体或是非生命体。它没有生命却能与人一样行动自如,甚至可以轻松从事高难度的工作并且不需要人类在场,一些高级的机器人甚至还具备自我完善的功能。
这是一件多么令人类感到不安的事。
为此,政府特意修缮了法律,严密的控制了机器人的开发和生产,只有一些研发科技的机密部门才能在严密的监控下对高端机器人加以使用。
正文 第7章
作者有话要说:没人看咩????撒切尔的机器人让我不太舒服,因为它的外表和我一模一样,也许是更像父亲,因为它眉眼间的温柔和驯服是我没有的。
“它叫叶子,是我根据你父亲留下的DNA复制出来的原型,它的毛发和皮肤都是用你父亲所留下的细胞克隆培育出来的。”撒切尔迫不及待的为我介绍,把我弄了个措手不及。
虽然知道机器人的制造已经达到了很高水平,但叶子仍是让我大吃一惊,它看起来完全像一个真人。就连触摸它的身体时也能清晰的感觉到手底的体温,虽然它伸出的手臂连根血管的影子都找不到。它甚至可以和人类一样进食,再由体内的能量转换器转化为身体运作所需要的能量。
这就是父亲的模样吗?我呆立着,和我一模一样的脸上没有淡漠和疏离,眉眼间盈满着温柔的笑意。
“对了,寻,你可以答应我一个要求吗?”撒切尔突然开口,语气中带了点犹豫。
我从叶子身上移开视线:“你说吧。”
“你……可以叫我爸爸吗?”撒切尔的脸上有着压抑的渴望。
“这……”我迟疑了,华人的潜意识里一向对血缘极为重视,怎么可能认另一个人为父亲。
撒切尔明显很失望;“如果不愿意就算了。”
那种表情刺痛了我,让我想起从能记事到长大后都一直无法挥去的自卑,那种只有自己没有亲人的寂寞。
我微笑:“叫爸爸的确不习惯,因为我过去十八年都没有父亲。不过如果你愿意,我叫你叔叔好吗?我会在心里把你当成父亲来尊敬。”
撒切尔惊讶于我的笑容:“寻,你应该多笑笑,你还是个孩子,不应该有那种冷漠的表情。”
这个微笑是我发自内心的欣喜,并没有加上迷惑人的主观意愿。尽管如此,撒切尔仅短短失神几秒就恢复常态仍让我吃惊,长这么大几乎没见过谁不被我的笑容影响。不过心里还是很高兴,毕竟终于有一个可以让我在他面前随心所欲展示真实一面的人了。
我不以为然的撇嘴,冷漠是我的保护色,从不对别人抱有希望,也就永远不会失望,我不需要任何人的接近。
撒切尔保养良好的白皙脸庞染上了薄薄红晕,竟然有些媚色。
父亲的情人呵,果然是很独特!虽然我隐隐了解一些同性之爱,不过还是觉得荒唐居多。联合国里,无数男男之间的滥交,情杀,背叛四处充斥,让我不禁怀疑他们之间到底是有真爱存在,还是单单只为了性。
在这个年代,女子由于几个世纪前重男轻女的陋习而变得稀少珍贵。在联合国保护法里,对女人的保护更是让人咋舌,只要生出女子的家庭就能评上英雄家庭的称号,就连身份地位都可以提高一个档次,就算是暴民,也可以得到政府的招安。
就算如此,不知究竟是地质缘故还是人类基因的问题,生出女子的机率依旧很低。
好在,基因密码已经得到一定程度的破译,联合国所有公民在成年后如果不想娶妻,只想要一个孩子的话可以到联合国指定的医院里存放精子,然后等待合适的卵子。这里使用的卵子是科学家们在专门的实验室里大量培育出来的,因此试管婴儿司空见惯。
不过克隆人依旧受到政府的严厉封杀,毕竟无数相同的人在社会上出现容易造成混乱,就连很多由唯一指纹或虹膜辨别的密锁也将面临瘫痪的危机。
这种办法虽然保证了人类的延续,但它的不可选择性同时也导致了变异人种的剧增。所以说,凡事有利必有弊。
在叶子的引导下,我从大厅角落盘旋的镂空阶梯爬上三楼。
这栋小楼的确是非富即贵的人才能拥有,豪华却不奢靡,而且很有品位。无论是装修的材质或是细节,以及一些相应的摆设都是精心挑选装饰的,处处可见主人的用心。
我把行李丢在床脚的地板上,听叶子温柔细致的介绍房内电器以及异能特训室里的器材使用方法。
越高科技的产品,往往越倾向傻瓜型,甚至还配有专门的帮助功能,并不难掌握。
“寻少爷,你要不要先洗个脸,去去灰尘?主人还有时间和你一起喝杯早茶。”叶子体贴的建议道。
也好,我点头,叶子欠了欠身走出房间,细心的关上大门。
叶子第一次叫我寻少爷的时候,我别扭得不行,几番要它改口,可一个机器人怎么能明白,它按照自己的程序坚持着,我也只好接受。
踱到浴室,我发现里面是一个完整的模块,马桶,浴池,面盆等等都是直接由地面延伸出来,与地面相接的地方没有任何夹缝,就连墙壁上的毛巾架和物品柜都是如此。这不是装修时安装上去的,而是整间浴室就是一个整体,在制作的同时一起完成的。这样的设计可以有效的防止污垢的堆积,同时也符合流水线的完美设计。
买这样一间浴室至少要花掉一个中产阶级一辈子的薪水,安装费用也不便宜,因为这种浴室不能拆分运送,只能整个安装在房间里。
忍不住皱了皱眉,我发现自己还是不习惯有钱人的挥霍。
打开面盆上的开关,我试着调节了一下温度,掬起一捧水泼到脸上,暖暖的,很舒服。面盆比较大,起码可以放下五个脑袋。把盆下的出水口活塞下压堵住出口,清亮的温水慢慢的积了半盆,朦胧的水汽把浴室里的镜子薰上一团团白雾。
我捧水泼了几下脸,抹一把水珠,准备下楼。可在放水时却出现了麻烦,我按了出水口处的活塞,竟然没有自动弹起来,水越积越多,眼看要溢出来了,我一时慌乱,不知道碰了哪里,竟然有人声传了出来。
“寻少爷,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吗?”是叶子的声音,我仔细一看,面盆左侧有一个按钮,仅硬币大小,下方还有一个嵌在墙壁上的室内呼叫器,外头盖了一个留有小孔的透明防水罩。
“面盆里的活塞打不开了!”我难得的红了脸。
“喔!请试着旋一下调温器下面的开关。”叶子是机器人,它依旧是温文有礼有条不紊,并没有取笑我的意思。
“好,我试试。”一边说,一边伸手去旋,“啊~”我低叫出声。
“怎么了?少爷?”叶子的语音是完美的柔和,似乎还有一丝焦急,可我却敏锐的捕捉到那语气之下是机器人固有的冷淡。焦急可能是撒切尔设定的情绪波动程序,可机器人真的可以像人一样明白这种感受吗?或者仅仅是按照指令做出的适当反映?
我苦笑:“没什么,你和撒切尔叔叔说一声,如果他赶时间,我们改天再一起喝早茶!我可能需要先洗个澡!”
“好的。”呼叫器在呼噜了两声后彻底静音。
正文 第8章
以前无论是在抚幼堂还是秘密基地里,我每次洗澡都象完成任务。
有很多人喜欢泡澡,因此他们对我在澡堂里总来去匆匆感到十分不可思议。
今天这个澡洗得可谓是有史以来的长,唯一的收获是完全弄明白了浴室里那些高尖端器材的用途。
披着浴巾出来的时候,我看到白色的床单上摆着一套浅蓝色的家居服。
可能是叶子在我洗澡的时侯送进来的。
穿上家居服后,我忽然觉得有些渴。
刚才一番手忙脚乱,出了不少汗,又泡了热水澡,水份流失了不少。再加上早晨从基地出来也没吃什么东西,我想我现在很需要一杯热牛奶。
我顺着楼梯回到客厅里,意外的发现撒切尔竟然没有去工作,而是坐在客厅里悠闲的看着手中的精装书册,鼻梁上还架着一副无框眼镜。
客厅的左侧是一大片透明的有机玻璃,由于经过特殊的加工,外面的光线、景物以及温度都可以正常的传递进来,但客厅里的景象外面却无法窥探。
有机玻璃附近的地面比客厅其余地方高出两三个台阶,规划出一个方形的平台。上面安着一只小圆桌,左右各有一张看起就十分舒适的古典风高背椅,两边有扶手,还铺着柔软的垫子。
此时已接近正午,小楼外的阳光略微倾斜的折射进来,正好笼罩在撒切尔所坐的小圆桌周围,照出一块明黄的光影。
小楼里的装修基本倾向于暖色调,地面是浅驼色,沙发、软垫和毯子为浅豆沙色,墙面、顶棚为米色,很温暖。颜色相间的地毯,以及黄色调靠垫,让人觉得温柔而又稳重。
“寻,衣服合不合身?这可是我亲自挑的。”撒切尔摘下眼镜,呷了口浓郁喷香的咖啡,对着我微笑。
我下意识看看身上的衣服,不由得也跟着微笑:“很合适,谢谢!……撒切尔叔叔……”
很明显,撒切尔对我说的最后一句话十分受用。
他右手优雅的划了一下半弧,似乎是个习惯性动作,显得高贵儒雅。他指着对面的高背椅:“坐吧!”
我坐的地方也在阳光能见的范围之内,一手支着下巴,侧头看向窗外,发现天空蓝得耀眼,那轮太阳像一个金色的圆盘,看不清轮廓,让人晕眩。
我微微眯起眼,这感觉真是好极了。
“还没吃早饭吧?”撒切尔正对着我的脸上满是温柔,褐色的眼在阳光反射下闪着润泽的光。
他一定是个很温柔的人,应该和父亲是一类人吧?要不,怎么会成为恋人呢?
我又是微微一笑:“撒切尔叔叔,你的视力不好吗?”
他也微笑:“不算吧,我只是有一点轻微的远视。”
“现在医术不是很发达么?为什么不做个小手术彻底治好呢?”我有些好奇。
撒切尔怔忡了片刻,连我都察觉出自己的问题似乎涉及到对方不愿提及的隐私,随即有些尴尬。
眼前这个人是出于父亲的缘故而收留自己,并不代表自己就真是他的亲人了。
我自嘲的笑笑,不露声色的低下头。
叶子不知何时来到我身边:“寻少爷,你需要来点什么吗?”
我看着叶子与父亲相仿的面孔,脱口而出:“叫我寻就好了。”
叶子有些不知所措的样子,转头轻声唤道:“撒切尔……”
撒切尔这才反应过来,对着叶子笑道:“也好,他现在也是这个家的一员了,你就叫他寻吧!”
叶子点头,露出一个微笑,虽然完美,却让人觉得缺少了些什么。
我暗叹一声,机器人毕竟和人不同,再完美也是人造的。
礼貌的告知叶子我需要一杯热牛奶后,他欠身离去,一举一动都优雅无比,无懈可击。
就在我觉得气氛无比冷场之际,撒切尔却突然伸手覆住我摆放在桌上因不安而握起的拳上。
我吃惊的看着那只保养极好的白皙手掌,有些反应不过来。
“寻,这副眼镜是你父亲送给我的。”我抬头看他,他正用无比恳切的目光看着我。“原本我的远视就不严重,所以也没什么必要非得戴眼镜或是做手术。但这是你父亲留给我的唯一一件礼物,所以……。”
撒切尔收回手,一手轻轻托起眼镜,另一手抚摸着,眼中流动的是我不了解却心悸的温情。他那么轻柔,爱惜的轻抚,仿佛,此刻他手下抚摸着的正是父亲。
“对不起……”我感到很难过,不知道是为父亲,母亲,还是眼前这个明明与我没有任何血缘关系却让我觉得温暖的人。
撒切尔坐在阳光里,暗金色的发使得阳光在他的周围闪着光晕,让我有些看不清他的脸。
“寻,你不需要对我抱歉。”他的声音虽柔软,却坚持。
我放下心来:“谢谢你,撒切尔叔叔。”
我想,我们一定可以成为一家人。
“寻,该起床了。”一个温和的声音在我耳边轻响。
我搓搓眼睛,坐了起来,其实在叶子推门进来的时候我就立刻惊醒了。
原本早已习惯了冰冷的电子闹钟,现在却不得不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