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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理……你!”孟子烨大吃一惊,慌忙挣扎,但他如何挣得开韩维翰一双铁臂,越挣韩维翰把他搂得越紧,孟子烨慌乱不已,不知发生了什么事,一向如兄长一般的老板抱他干嘛?
‘子烨,听我说。“韩维翰把嘴贴到他耳边,慢慢说道:“我很喜欢你,要追求你,不要爱那个让你痛苦的人了,跟我吧,我养你一辈子。”
“啊——”孟子烨顿时石化。
与此同时,张弛离开德国,登上了回国的班机。
第十三章
孟子烨乖乖伏在韩维翰怀里,一动不动。
韩维翰的爱情宣言真的把他炸晕了。
“喂,子烨?”韩维翰拍拍他,见他不动,又抬起他的下巴左看右看,孟子烨软绵绵地任他摆布,这一切都是真的吗?但愿这不是真的,是他得了幻听。
“子烨,我想养你。”韩维翰见状,扬起一抹笑,又贴到他耳边轻轻抛了一枚小炸弹。
孟子烨愈发闭紧眼睛,拒绝相信。直到韩维翰恶作剧一样又掐人中又翻眼皮,他才直起身死样活气地问道:“老板,你是开玩笑的吧?”
“我认真的。”韩维翰好笑地看着他立即垮下双肩的模样:“你的恋人一定是个男人,就是那个张弛。而我,在遇到你之后发现我也能喜欢男人,我想,我的单身生活应该结束了,请你做我的爱人,好吗?”
韩维翰从来不喜欢拖泥带水。两次在那山谷中看到孟子烨,他都没有上前认识,已经是例外了。这次,经过仔细观察和慎密的推理,他已认定孟子烨会接受男人。若再拖的话,等他那个恋人回来,两人极有可能重归于好,此时不进攻,更待何时?
“你雇我,难道是狼子野心?”孟子烨指着他的老板,痛心疾首地叫起来。
“非也,我对你是一见钟情,能雇你却是命运安排,要不然,怎么会在电梯里遇到你?雇用你当然方便我追求你,但也解决了你的失业问题啊,双方都有利。也许我们认识的时间短了点,但是,我是绝对认真的,没有人会拿这种事开玩笑,当然,你有拒绝的权利,不过,我也有追求的权利。”
此时事情已经讲开了,韩维翰便不再伪装大哥,柔情款款地又把孟子烨揽到了怀里。过去一星期,他不知忍下了多少想要拥抱孟子烨的冲动,现在再不一偿宿愿,肯定会受内伤。
“老板,我拒绝。”孟子烨怯怯低声,缩着身子一点点钻出那个充满男人味的宽厚怀抱,企图逃跑。
“我不接受。”韩维翰一把将他捞回来,再次锁到自己怀里,然后飞快在他唇上啾了一下,看见孟子烨果然因为他的一亲而呆怔,便俯下头捏住他的下巴,对着他渴望已久的诱人双唇,深深吻了下去。
“唔……”孟子烨手舞足蹈地挣扎不休,不过他扭来扭去的只会让对方吻得更起劲。
韩维翰的舌头在孟子烨口里缠卷探索着,直到他几乎要闭过气去,方恋恋不舍地退出来,最后又在他唇上舔了几下,才把他放到沙发上让他喘气。
“……色狼……混蛋。”孟子烨用手捂着嘴剧烈地喘,翻起眼瞪着韩维翰低声咒骂。
“色狼啊,我还是头一次被人这么叫呢。”韩维翰露出一副缅怀的神情,给孟子烨倒了一杯水,坐下笑道:“子烨,刚才很抱歉,以后,我不会再动手动脚了,除非你允许。”
“真的?”孟子烨瞪着他,不相信。
“当然,我是个商人,不会把事情弄得鸡飞蛋打,从今后,我会很绅士地追你。”
孟子烨闻言,松了口气,把自己瘫在沙发上,一动不想动,暂时不用考虑马上辞职的问题了,好累。
下班后,韩维翰执意要开车送孟子烨回去。孟子烨无奈,只得答应。车到孟家楼下,他又要送孟子烨上去,孟子烨自然不肯,正当两人在楼下对峙时,靳淑兰刚好买菜回来,见一个男人站在儿子旁边,似是不怀好意,不由怒气冲天,当下横眉立目大喝一声:“孟子烨,你还不快上去,才几天你就忘了这些人没一个好东西。”
“妈。”孟子烨大喜,救星来了,奔过去抢过老妈手里的袋子就往楼上跑。
韩维翰目送他上楼,看他身影转过了楼梯才转过身对着靳淑兰微微一躬,微笑说道:“阿姨,我是子烨公司的经理,顺路送他回家,您不会介意吧。”
眼前的高大男人风度翩翩,气质沉稳,这副泰山崩于前也不变色的洒脱气度就足以让他成为重量级的师奶杀手,再顶着一张颇为英俊的脸和一个经理头衔,杀伤范围可遍及十到八十岁的女人,靳淑兰自然也在其中,只见她搓搓手尴尬一笑:“哎哟,你看,我是急性子,子烨这孩子也不说清楚就跑了,要不,您上楼坐坐?”
“那,我就不客气了。”韩维翰稍一沉吟,便点头答应,又回车里拿了一个袋子。才跟着靳淑兰往楼上走。
“妈——”刚喘过一口气的孟子烨见老妈居然领着韩维翰上来了,不禁哀嚎起来。
“叫什么,快去给客人倒茶,这是你公司经理,你也这样不礼貌,怪不得你以前的工作会没了,韩经理,您请坐。”
“哎,不客气,我坐坐就走。”韩维翰略一点头,便坐在椅上,打量着孟家有些寒酸的家居。
笨重的沙发,四四方方的黑木小桌,老式的立柜,柜上摆了两个藤箱,墙上挂着一副西斯廷圣母,下面的神龛青烟缭绕,供着瓜果等物。韩维翰有些疑惑,这信的是基督教还是供神主呢?
“我妈信的是基督教,嘿嘿。”孟子烨见他盯着神龛,便尴尬地解释,又看了眼一直为此自鸣得意的老妈,真是丢脸。
“我母亲也信基督教。”韩维翰想起总是一身黑衣、无论是在主面前还是在家人面前都很沉默的母亲,那个无论他说什么、做什么,都只是无言地划十字的女人现在已进了天国,在天国里不知她会不会笑,因为风流成性的父亲也在她死后不久得了肝癌,很快就下了地狱。他们生前是怨偶,但又不离婚,吵着闹着,冷战热战,只苦了子女,虽然有钱,可是,又哪里如这平常人家,温馨和睦,到处都是生活的味道。
“我妈信教纯是胡闹,经理你别理会。”
“死小子,你一边去。”靳淑兰作势要揪儿子的耳朵,孟子烨咳一声,目视前方,又咳一声。
“韩经理,让你见笑,子烨年纪不小了,因为是小儿子,宠得不象话,您别介意啊。”靳淑兰抱歉地对韩维翰笑笑,但话语里满是疼爱,根本没有抱歉的意思。
“怎么会呢,子烨其实很乖,公司里大家都喜欢他,特别是我。”韩维翰站起来,拿出一个信封,递给靳淑兰:“这是预支给子烨的薪水,请您收好,我告辞了。”
“哎呀,真是谢谢您了,韩经理。”靳淑兰捏着厚厚的信封,眉花眼笑,一时就忽略了对方的话里有话。这几天家里钱正紧,老爷子住院和孟子烨失业平白地让开销大增,也不好向孟子煜再多要钱,他在深圳打拼,拖家带口也不容易,现在都快动用她和老爷子的棺材本了,这位韩经理,可真是雪中什么来着。
“没什么,照顾子烨是我的责任。”韩维翰笑一笑,又拿过那个袋子塞给靳淑兰:“这是我给子烨的福利,您拿好。”最后,他意有所指地看了一眼孟子烨,再对着靳淑兰一躬,转身出门。
“子烨呀,这位韩经理人真不错,又细心又没架子。”靳淑兰一边数钱一边唠叨。
“什么不错,狼子野心。”
“你说什么?死小子”
“我没说什么?”
“我看他可比张弛好多了,可靠稳重,长得也好,看样子也挺有钱的。”
此言一出,孟家父子齐声大叫。
“妈,看人不能看表面!”
“老太婆,你养的是儿子!”
“死小子,我吃的盐比你吃的饭都多,看人哪有不准的,张弛当初我就看他不妥当,你却认准了一条道走到黑,现在怎么样?不听老人言,就是吃亏,现在你给我洗菜去。还有你,死老头子,我当然知道养的是儿子,可他又不想娶媳妇,我替他留意好一点的男人,有什么不对,要不是我看这韩经理也对子烨有意思,才不会说呢。”靳淑兰霹里叭啦,左右开弓,充分显示了女人的观察力和伶牙利齿。
孟氏父子‘啊’的一声,尽皆失色。
“哎,快看看,是件羊毛衫呢,子烨,来试试,让妈看看。”靳淑兰数完钱,就去拆那个袋子。
“妈!”孟子烨扑上去抱住老妈,不知说什么好了。妈妈的爱呀,唉。
张弛在第二天的中年才到本市。途中两次转机,一路上还要算计在哪里才能逮到孟子烨逼他说实话,疲惫不堪,愁苦难言。到底出了什么事呢?难道是他出门一月,色叶子就变心了?
下了飞机,发现母亲已候在大厅里。
“张弛,先跟妈妈回家,我要跟你说一件事。”陈雅璇扯住跟她问好后就急着走的儿子。
“妈,我要去找子烨,以后再说好吗?”
“我要跟你说的就是这件事,你不能再去找他了。”
“为什么?”张弛的心蓦地一紧,迟疑了一下,终于上了母亲的车。
“子烨有别人了,不可能。”张弛愤怒不已,怎么也不想相信母亲的话。
“有什么不可能的,我亲眼看见的还能有错,我就知道他那种贪财没定性的人不会跟你长久,那个男的看上去就很有钱,跟你不差什么,两个人那么亲热地逛商场,孟子烨大包小包拎着,说不定要了人家多少东西?你——”
“妈——够了。”张弛大喝一声,两手抱头,痛苦不已。他的母亲怎么变成了这个样子。
他至今都还记得年轻的母亲在他五岁生日的时候,不怕麻烦地为他自制蛋糕,又穿上白纱裙,专门给自己的儿子办了一场小型钢琴演奏会。那时的母亲,青春美丽,活泼开朗,好象多少困难都压不倒她,每天忙家务,忙事业,孝敬公婆,照顾小叔,就算她忙得没有时间管自己,他也为有这样的妈妈而高兴。可是,曾经是优雅亲切的母亲,怎么变成了这样一个唠叨、市井、恶毒的女人?
“那好吧,张弛,到底是不是这样,你自己去看。”陈雅璇沉下脸,拂袖而去。对付执迷不悟的人,最好的办法就是让他自食恶果。
张弛默然呆坐,心痛如绞。
张伟民接到陈雅璇电话后赶了回来,看见儿子憔悴不堪,有些心软,但是,有些话还是要说的。
“张弛,不要再找孟子烨了,乘这个机会和他断了吧,你们不会有将来。”
“为什么你要这么说,爸爸,你们不是同意我们在一起了吗?
“那时是迫不得已,现在,孟子烨名声已坏,而且另结新欢,你也认识了王诗芸,她很爱你,这样的话,你们还是断了吧,张弛,过正常的人生不好吗,那样你好我好大家都好,我和你妈妈没有别的要求,只求你这一件事。”
“爸爸,我也只求你们一件事,不要把我们分开。”张弛再也听不下去,冲出了家门,直奔爱华生物科技。
得知韩维翰对自己怀有爱慕之心后,孟子烨在办公室里便饱受冲击。
早上一进门,就看见自己桌上多了一个花瓶,瓶中一枝带露玫瑰含苞待放。而韩维翰桌上花瓶中则是一朵太阳花,脑袋向着他的座位垂着,含义不言而喻。
“经理,你不怕让人知道你对一个男人有企图啊。”孟子烨蹭过去坐下,悄声问正在欣赏那朵玫瑰的老板。
“我本来就有插花的习惯,你这个助理自然也得跟着上司,没人会怀疑的,你放心,况且,谁敢怀疑呢?”韩维翰也轻声道出一个弱肉强食的自然规律。看着玫瑰微笑,再微笑,他第一次如此想要一个人,怎么能不用心呢。
早上的插花事件告一段落后,孟子烨又如坐针毡。
对面的老板眼中不断射出的或温柔或爱恋或炽热或情色的各种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