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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ump; I jump,你可倒好,鼓励我跳。”
见张弛又扬起了刚才的打人凶器,孟子烨立时住嘴。
过了一会,孟子烨又忍不住叹气道:“你一点也不象刚开始那样在乎我了。”
张弛不语,眼珠都没转一下,继续换频道。
“我唉声叹气那么长时间,你也不问问我为什么烦恼。”
张弛仍是不语不动。孟子烨遂怒而咬之。张弛只好动了动,将他的脸扯离自己的胳膊,无奈开口:“好啦,你有什么烦的?说吧。”
“勉勉强强的,一点诚意都没有。”孟子烨仍是不满,噘嘴怒瞪某人。
“你倒是很有诚意地看着我,可是,你不说我怎么知道呢,想要你就说吧。”
话音一落,两个人同时笑了起来。
“烂叶,你那点烦恼全摆在脸上,我保证对路边的野花一定不看不采,这总行了吧,以后你要是再装模作样唉声叹气摆臭脸,看见墙角那块板没有?用这个伺候过之后,看你还能不能跑到阳台学人家jump了。”笑过之后,张弛板起脸开始训导孟子烨,说到后来却忍不住嘴角抽搐,想起刚才色叶要跳楼的姿式,美妙是美妙,只可惜是同手同脚,越想越好笑,脸板得十分辛苦。
“好啊,你早知道我烦恼这个却不作声,还动手虐待我。”孟子烨听后顿时怒不可遏,抡起拳头猛捶张弛,张弛终于忍不住呵呵笑出声,,一边招架一边叫道:“住手,你再打我可就要还手了,哎……谋杀亲夫啊,住手。”孟子烨一记勾拳之后,张弛痛得直裂嘴,抓过他的胳膊扭到背后,握起的拳头呼的一声就到了孟子烨脸旁,孟子烨反射性一闭眼,心忽地一沉,张弛要是真的打他,那他就不活了。
然而等了半天,也不见拳头打到自己脸上,睁眼一看,张弛正自己按摩刚才被他打痛的肩膀,一脸悻悻地瞪着他。
“我就知道弛弛你舍不得打我嘛”孟子烨顿时笑得比蜜还甜。
……
张弛无语,脸却有些红,舍不得打是真,可是,被色叶这么恶心地说出来,还是有点挂不住,这死叶子比谁都欠揍,可怪的是,就算是被他气极了,他也下不了手真打他,虽说男人皮粗肉厚,揍几拳没事,但是,他怎么能下手打呢?打了之后疼的恐怕不是孟子烨,而是他自己,心疼。实在受不了时,顶多也就是象刚才那样开玩笑般拍几下,而色叶正是看准了这一点,把他吃得死死的,嘻皮笑脸撒娇耍赖,天大的错事也都被他消去了,这家伙,简直生来就是克他的。
“弛弛,你好可爱,我爱死你了。”孟子烨觉察到张弛的困窘,更是心花怒放,兴奋之下便死劲搂着人家乱蹭。张弛回过神来不由怒喝一声:“去你的,少恶心。”竟然说他可爱,有病。
孟子烨充耳不闻,仍是趴在他身上傻笑。
“看电视吧,真受不了你。”张弛一边埋怨一面把孟子烨扶正了放到自己腿上,孟子烨也就舒舒服服靠上他的人肉靠垫,并在张弛行动之前飞速抓过遥控器换台,于是张弛又无奈地开始思索究竟是什么时候起看哪个频道也由孟子烨来决定了,他这个一家之主竟做得如此失败,权力一点点被蚕食,等到察觉时,早已要不回来了,真是要命。
孟子烨在换了二十几个台之后,终于定在一个综艺晚会上。张弛又一次感叹孟子烨品味之低下,他最烦这种吵吵闹闹的晚会,偏偏孟子烨爱看,两个人为此还吵过数回,各有胜负,虽然如此,两人却都没有另买一台电视的念头,窝在一起看电视打游戏上网早成了习惯,而且时日久了,也能互相将就着看了,只是,这与他的让步是分不开的,想到这,张弛又掐了一把已枕在他腿上的孟子烨,听到他一句死鬼的怒骂后,才拿起一本书来看。
看完了那本《思维的乐趣》,张弛伸个懒腰,只听啪的一声,孟子烨手中的遥控器掉到了地上,哧哒,一滴口水也跟着滴到了他裤子上。
这家伙,张弛看着睡得毫无形象的孟子烨,忍不住嘴角上翘,看了一会,才抱起人往卧室走。放到床上后,一面认命地给他脱衣服,一面苦笑。
两个人,一辈子,就这么回事吧。
第二天上班,等电梯时,后面来了公司三朵花。
“张经理早。”整齐划一的娇声慢语,黄莺出谷般动听。
“三位小姐早。”张弛笑容可掬地回应。站在他旁边的孟子烨同样微笑着与小姐们点头致意,至于笑容有没有达到眼睛里,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孟子烨办公室在九楼,张弛则是十楼,出电梯时,孟子烨不着痕迹地在张弛逞亮的皮鞋上辗了一脚,听到身后抽气的声音,才解气地跨出电梯。
下午时孟子烨上楼为一台打印机换墨盒,张弛假作倒水,经过孟子烨身边时恶狠狠低声道:“等晚上回家再收拾你。”
“嘁。”孟子烨对着他的背影做个鬼脸,回家后说不定谁整谁呢,哼。
到北京后,孟子烨才知道与张弛同一家公司,自己是他的拖油瓶。当时张弛应聘,几家公司都很有兴趣,而张弛的条件只有一个,连孟子烨一起聘用。把色叶放在自己眼皮底下是他很早就在打算的事,一则可以随时击退别有用心的人,虽说孟子烨绝不至于到抢手的地步,但他耐看的长相,可爱单纯还有点小迷糊的性格很容易引起某些有同性恋倾向的精英男人的爱欲和保护欲。二来这样也可以防止色叶本人见异思迁――北京可不比那个北方城市,类似于自己条件或者比自己条件好得多的男人太多了,色叶恐怕禁不住这类人的蓄意引诱,这倒不是怀疑自己的魅力和孟子烨的人品,只是总有些担心。要防患于未然,一定得让他在自己身边才行。于是孟子烨到北京第二天,就被张弛拖进这家公司草草签了合同按到办公椅上做起事来,刚开始孟子烨极是高兴,能与张弛同一公司再好不过,一段时间后他才知道自己这个工作是怎么得来的,于是自尊受损,闹着要跳槽,张弛也不拦他,但在不久之后却当着他的面与某位秘书打情骂俏了一次,孟子烨就再也不说要走了,张弛窃笑之余不免得意,但却没想到,这种方法引发了另外一些后果――孟子烨忽然爱上了路边的野花不要采这首歌,在公司若看到他对某女微笑,必定会找个机会对他饱以老拳,回家后唉声叹气,并乘机不做家务事――这死小子,张弛不由得牙齿痒痒的,任孟子烨装模作样故作愁容,也不理他那点小烦恼。
下班回家后,张弛便将孟子烨押进厨房,勒令他洗菜。
吃过饭,孟子烨又被勒令去洗碗。
“小气,不就是踩一脚吗?”
“我昨晚不是警告过你也做保证了吗?尽把我的话当耳旁风。”
“口头上的保证算什么呀?”孟子烨小声嘟哝着,赖在椅子上不动。
“少无理取闹,快去洗。”张弛瞪起眼睛,孟子烨立即乖乖听令,拣了碗去厨房。洗完了自然是不忿的,坐在沙发上一面乱点频道,一面一眼眼瞪张弛。如果眼光是刀,张弛早千疮百孔了。
张弛心情愉快,对他的眼刀视而不见,一伸手把他搂到怀里笑道:“子烨,你怎么还不明白,活在社会中,免不了和女人打交道,连这个你也吃醋显得你多不讲理,再说这辈子我就得将就着和你过了,那些个莺莺燕燕也就是路边的野花,顶多无意中看两眼,哪会真采回家,就是摘回来过不了两天也焉了,野花不如家花长啊,它是偶尔用来养眼的,你才是我长长久久要养的家花嘛,虽然说家花没有野花香,不过我也能凑和着看。”
“你――”孟子烨听得心里甜丝丝的,但也气得要死:“什么叫将就着和我过啊,我还将就你呢,还有什么家花野花的,你从哪儿听来的歪理?我是不如野花香,你要不满意就别养,还有别人愿意养我,把我当宝呢。”
“他要是养久了就知道你杂草的本质了,看他到那时还愿不愿意接着养,谁能象我这样始终养你,愿意养一辈子啊。”张弛咬牙切齿,惩罚一般地紧搂住孟子烨,在他锁骨上脖子上啃出了一个个红印子。
“算你会说话。”孟子烨伏在张弛怀里美滋滋偷笑起来,不知该怎么发泄那种象潮水一样涌上来的爱意,只能用双臂搂着那副宽厚的肩膀不断使力,真的真的是爱死了这个男人。
“死叶子……”张弛一口咬上他的耳朵含糊不清地嘟哝。喜欢一个人,喜欢到想把他吞下肚,原来爱到深处,真的会有这种心情啊,有点明白那种虐恋是怎么一回事了。张弛一边亲吻着爱人,一面有点阴地嘿嘿笑了起来。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