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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进了院子,入屋便瞧见沈青抱着个婴孩满屋子晃荡,一壁晃荡一壁焦躁道:“祖宗,你别哭了行不行!再哭我毒哑你!”
他抬头便瞧见了我,一脸欲哭无泪的表情,嚎了一声,“苏谢你快……”话就在看到随在我身后进来的晏殊时闭了嘴,阴阳怪气道:“哟,这是晏殊吗?几日不见苍老的我都险些没认出来。”
我几步过去,瞧着他怀里瘦瘦小小的孩子,问道:“这个……就是冷百春的孩子?”
“废话。”沈青白我一眼,“不是她的难道是我的啊!”
才几天,她似乎就长了些,先前皱皱的眉眼都长了开,咧着嘴在哭,眉睫上挂满了小泪珠,我想伸手又不敢伸手,扒着沈青的胳膊问:“她怎么一直哭啊?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她先前中了毒,你解了没?”
“我怎么知道她一直哭个什么劲儿!”沈青左右晃着她,怎么哄都哄不住,“毒早就解了,也刚喂过奶,可她就是闹个没完……”
我第一次接触这么点儿大的孩子,看着软绵绵的一团着实不知道怎么下手,晏殊忽然过来,一把抱了走。
“哎!”沈青先一步叫出声,“你托着托着!不能那么抱!”
我没料到晏殊会忽然过来,紧张的心口一抽紧,慌忙抓住晏殊胳膊道:“别动她!你放手放手!别……”
“紧张什么。”晏殊双手托着孩子,低眉瞧着我的手,“我还会扭断她的脖子吗?”
我松开手,瞧着孩子在他怀里别扭的样子,着实放心不下,“你又不会抱孩子……你别吓着她。”
“呵。”晏殊冷笑一声,托着孩子晃了晃,孩子居然不哭了,在晏殊怀里眨巴着湿漉漉的睫毛看他,一咧嘴笑了。
“娘的……”沈青惊的瞪圆了眼睛,不可思议的看晏殊,“她居然喜欢这么一把年纪的怪大叔……眼光跟她娘一样独特!”
“还真的不哭了……”我凑近一点看,小小的脸蛋,瘦了些,青白了些,唯一双眼睛浸水葡萄似的好看,亮晶晶的冲着晏殊笑,忍不住道:“沈青,看来她喜欢变态不喜欢你啊。”
“屁!”沈青非常不满的道:“老子救了她啊!要不是老子她早就……”死字忍了回去,横晏殊一眼,“你来干嘛?”
“苏谢。”晏殊叫了我一声,道:“你不是要来止血吗?”
“怎么?”沈青过来瞧我,“你又受伤了?过来给你瞧一下。”
我对这个又字很不顺耳,过去坐到椅子上,他瞧了瞧我肩膀上的伤,麻利的重新包扎好。
晏殊又道:“你替她把把脉,看她的毒解了没。”
我眉眼一掀,又不动声色敛下,却不伸手。
沈青刚要催我,忽听院子里脚步声纷杂,蹙眉冲外喝道:“谁啊?”
作者有话要说:日更日更~明显的很轻松了有没有!只要不搞死孩子就一切皆有可能!矮油~我似乎不小心说了什么~
PS:最近**抽出了新花样,空白评……摔!居然可以都抽空白了!我看不到你们吐槽了什么……好心焦……
六十八
门外脚步声纷乱,我抬眼往外瞧,只瞧见窗户上灰扑扑的影子刷刷闪过,沈青起身刚一开门,阮莲华便从外走了进来。
我没留意到他何时离开了,如今往外看,似乎是带了人来。
门口站了四个守卫,院子里似乎也有。
沈青左右瞧了一眼,啧的笑了,“少主这是怎么个意思?防贼还是防我?”
阮莲华在门槛巴巴的望了晏殊一眼,晏殊很自知的道:“只是为了防我而已。”抱着孩子把玩来把玩去的,“这人啊一旦有了求而不得的,就变的卑劣又无趣,少主原是多么讨人喜欢的孩子,如今变的真让人失望。”
阮莲华没进来,只是立在门口,极浅淡的笑着,“只因我之前从不知这人世竟有许多的好,所有的,所看到的都是精心挑选过给我的,如今突然发现有些东西你不抢就没了,吃亏只是因为你不够强,也多亏了祭司让我体会这种种。”
他顿了顿又道:“莲华极是感谢祭司,没有你,我也许今日还在那园子里,也不知这权势有多好。”
这光明正大的呛上了,阮莲华带人来围着这园子是为了防谁我大抵是知道的,孩子我是抱不走的。
我瞧晏殊抱着孩子笑的神情莫测,忙起身抱回孩子递给沈青道:“今日也瞧过了,也该吃饭了,我就先告辞了。”
对阮莲华拱了拱手,想了想又转身对晏殊道:“苏谢在外面等祭司。”
我绕过阮莲华径直出了屋子,到了园子里才发现阮莲华带来了不少的人,团团围着,还真是插翅难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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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光大亮,出了太阳却也阴测测的冷。
我估摸着晏殊和阮莲华必定要互相嘲讽一下,就出了园子,在园子外的腊梅树下等着。
着实是百无聊赖的瞧着一枝半开的腊梅发呆,忽听不远有人喊我,“苏谢。”
我转过身就瞧见叶白芷立在不远处,也不晓得什么时候来的,近到我身侧,直勾勾盯着我,让我有些发毛。
她开口道:“你还没有解毒吧?”
我眨了眨眼,等她继续,果然她从怀里掏出一支小药瓶,又道:“这是可以抑制蛊毒发作的药,你记得吧?”
自然是记得,当初给阮碧城服的不就是这个吗。
“我便直说了。”她攥着小药瓶没有耐性道:“你帮我一个忙,我便将这些药都给你,随说不能解毒,但足以支撑你找到药王妙手解毒,怎么样?”
是我被百足虫咬的抽了?还是她狗急跳墙抽了?或者我如今真的成了极为有利用价值的棋子吗?对谁都有用啊。
这个价值让我有些受宠若惊。
她见我不吭气,便焦急道:“也并不是什么难事,我知道阮碧城对你还有愧疚念着旧情,你也恨他不是吗?你帮我引他出来,我可以帮你杀他出口恶气,你还可以得到这些解药,两全其美岂不是很好?”
哎?这话怎么经她一讲变的我占了多大的便宜似的?既报仇了,也得了解药,百利无一害啊。
仔细想想她也着实不容易,千辛万苦的得到了阮莲华的赏识就快要得到护法之位,被我这么个破罐子破摔的贱|货搅了局,平白的又要去杀阮碧城,可人阮碧城回了中原是个盟主啊,那么容易搞死吗?
她愁肠百结,最后纠结万分的要来找我这个贱|货,若是我,断断没有这个脑子这个魄力,我光如今忍着抽搐的脸皮就快要撑不住了。
“苏谢,少主喜欢你,你也知道吧。”她又试图从另一个角度来说服我,“将来这教主夫人之位都是你的,你又何必同我争这个小小的护法之位?”她顿了顿,垂下卷长的眉睫,自嘲的笑道:“我和你不一样,我只能依靠着少主,祭司是不会放过我的,我只有做上护法之位才有能力自保,苏谢我们虽有过节,但之前的一切都是祭司指使我做的!我没有选择!”
她一把抓住我的手,殷切万分的道:“以后你我都是为少主卖命,过去的你能不能不计前嫌?日后我一定拿你当亲姐姐对待!”
我没抑制住抖了出来,细细想一下,她大概不知道晏殊已经回来了吧?
随后又淡定的笑了笑,瞧着她握着我的手,凑近了道:“我原本不打算要这解药的,可是听你这么一说又觉得不要这解药就对不住你……”
她眨着眼睛不解的看我,我瞥了一眼园子里,猛地抬手一耳光甩在她面上,用力之大之狠之缺德,震的我手心发麻,叶白芷一个踉跄,后退半步扶着树枝才堪堪站稳,且惊且怒的瞪着我,白生生的脸肿了老高。
“苏谢你……”
我将手一伸,不给她反应余地便去夺她手里的小药瓶一壁道:“把药还我!”又贴近她耳朵,低又急速的道:“你最好不要还手。”
她没反应过来,惊怒难当的反手擒住我的腕,怒道:“苏谢你什么意思!”
我不答话也不挣扎,笑眯眯看着她,顺势喊了一嗓子,“哎哟妈呀!”
下一瞬间就听咔吧一声脆响,叶白芷惨叫了出来,握着我的手猛地收回,抬眼看着掠身到跟前的晏殊,见鬼一样急退数步,跌跪在地上,煞白着脸色,扶着断掉的手腕惊愣愣道:“祭司……大人……”
晏殊捻了捻手指,挑眉笑道:“你倒是还敢回来,怕我找不到你吗?”
“白芷不敢!”叶白芷慌忙低下头,满面的密汗,抬眼偷偷往园子里瞥,估摸着是在盼着阮莲华出来。
我近前一步,伸手问道:“解药还不肯给我吗?”
她抬头瞪我,眼神恨不能生吞活剥了我,一字字咬道:“苏谢你好卑鄙!”
“哪有。”我轻声笑道:“我一向是善良的很,不然你也不会来找我‘帮忙’了不是吗?”我俯□替她擦额头上密密的冷汗,小声的同她讲话,“你不就是觉得我会‘不计前嫌’才来找我的吗?我多善良啊,你们不是都吃定我了吗?”我不禁咋舌,“何苦呢?说了不让你还手,解药是你给我?还是让晏殊管你要?”
她气的发抖,咬碎一口银牙,极为鄙视我道:“苏谢你比我更卑贱,至少我不需要出卖身子和色相去讨好男人庇护我!你呢?跟了少主如今又勾搭上了晏殊,我一直不明白老教主为什么那么偏袒你,如今全明白了!”
我眯眼对她笑,“多谢夸奖,我怎么能辜负你们的期望?”抬手一耳光又抽在她面上,我道:“药给我。”
我晓得晏殊几步过来立在我身后,不然叶白芷看着我的眼神怎么会如此惧怕,她一定恨不能将我抽筋扒皮,半天将小药瓶递给我,手指尤为攥的紧,我拽了半天,还是晏殊伸手夺了过。
她反应倒是快,一个翻身就爬起来掠到了身后,喜出望外道:“少主!”
我起身瞧见阮莲华也从院子里出了来,瞧了瞧叶白芷又瞧我,我略一躬身道:“告辞了少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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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前刚走了没多远,晏殊便几步追上,一把扯着我的手腕便走,走的快又急,直接往他的住处去,一路上跌跌撞撞的胳膊都要拽断了。
入了他的园子,一群的莺莺燕燕围上来,他喝了一声,“滚出去!”顿时鸦雀无声。
我也不敢吭气,他一脚踹开房门,猛地甩我进去,拍的一声合上了房门,转过身瞪着我。
我扶着桌子,看他隐在阴影里的脸色,那双眼睛尤为吓人,他一步步走过来,我立着不动,就瞧他逼近过来,一把捏起我的下颚,问我道:“这是什么药?”
他晃了晃手中的小药瓶,我缓出一口气道:“强身健体丸。”
“拍”的一声脆响,桌子在我身边碎了开,晏殊又问我,“你一定要惹恼我吗?非要逼我亲手杀了你才满意?”
我抬眼望着他,紧蹙的眉眼,额头上黑褐的疤和下颚一点点的胡渣,他的手指冰冰凉。
“苏谢,这是我对你最大的容忍度了,我累了,你若是还想要逃,我只能挑断你的手筋脚筋让你寸步难行了。”他将小药瓶当啷啷的丢在脚边,手指触在我的手腕间,猛地一用力,我只听到自己手腕的脆响声,疼的浑身一颤,他环手揽着我的腰问道:“疼吗?”
手腕酸麻又疼,像是骨头一寸寸碎了一般,指尖针扎似的麻用不上半分力气,额头抑不住冒冷汗。
他手指一动,脆响中又将我的手腕捏了回去,我禁不住闷哼了一声,他抱着我,揉着我的手腕道:“你下次若再敢逃,我一定废了你的双手双脚!我说到做到。”
额头的冷汗顺着散发滑进眼睛里,涩涩的,我抬眼看着他,紧抿着嘴看他。
他忽然伸手遮住我的眼睛,“不要用这种眼光看我,苏谢我找了你多久你知道吗?我丢了教中这么多事不管不顾,就是为了找你,你如今怎么报答我的?”
报答?
我眉睫掀在他的手指下,问他,“你想要我怎么报答?”我拉下他的手,看着他,“我如今有什么能报答你?”
他看着我嘴唇动了动,我伸手环住他的脖子,垫脚猛又剧烈的吻上去,撞的他身子往后仰了仰,伸手托住我的身子。
我吻的毫无章法,只是狠又快,嘴唇撞在他的牙齿上木木的疼,片刻后唇齿间就泛出了腥甜,我喘息不过来,猛地松开他,胸口喘喘的大口呼吸,看着他被鲜血染的红艳艳的唇,咧嘴就笑了,“满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