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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她第一次拿着食物来给我时我只是觉得可笑,笑她的愚蠢,以为这样就可以讨好我?我故意让秀将此事透露出去,等着看她的笑话。果然如我所料,原本就对她恨之入骨的母亲怎会放弃这个大好机会。我满意的看到她被吊在院子里,在风中瑟缩,我血液中的恶劣因子在叫嚣耻笑。
可是当她再一次出现在我面前,我发现自己笑不出来了。
“你是笨蛋吗?”我听到自己不由自主诧异的声音,“你不怕死吗?”
她根本不知道爷爷不动她是我求的情,我只不过是想看她的反应才留她下来,她却以为我在骗她。
在心中笑她愚蠢,却逐渐变得不那么抗拒。
当她的手贴上我的脸,我竟没挥开她。
也许是我真的冷了,也许是我发了愣,也许是我不屑与她计较,也许……也许是我真的感觉到了温暖……那种温暖是不在乎穿了多少衣服,由心涌起的感觉。在那一刻我才发现,原来我也会害怕寒冷。如同一个人永远身处贫穷,那么他不会有过多欲望,可一旦经历过奢华便再难平寂。
我决定,我要她,我要这抹温暖。
我亲吻她,打上烙印。那是我的初吻,也是她的。
很久很久以后我遇到了一个和她很相似的女人,可不论她再怎么好都入不了我的心,并不是她不如她,而是在那个时候,八岁的我还存有一方柔软,当她进驻之后便再无其他人的容身之地。
我的东西,没有人敢乱来。在我的安排下她成了伊藤家真正的小姐,而我们也越发亲近起来。其实我知道,聪明如她会选择靠近我,有一半是因为想寻求庇护,就像寄生虫会寻找最强大的宿主。
我不在乎,我只想要我要的。没有人是完美的,她也不见得有多特别,就和普通人一样善良也自私,我只不过是认定了她,也就懒得再改了。
生活依旧如此,有所不同的仅仅是身边多了一个我花尽所有心思去宠溺的人。
若,我喜欢叫她若,不是若羽不是小羽,而是若,轻轻的一个字从齿间吐出,是独属于我的缠绵。
时间过的很快,我们都逐渐长大,爷爷将家族大部分的事务都交给了我,而她,也到了上大学的年纪。她已经是个大姑娘了,容貌继承了她母亲的优点,秀美娇艳,我始终不放心放她一个人,所以继续让缭纱陪她念书,也好保护她。
开学的第一天,我特地抽空去看她,她正在吃早餐,只吃了一点便推说不要,我知道其实她是在抱怨,抱怨我的忙碌,我哄着她又吃了些。当我看到她擦拭嘴角抿动红唇,身上突然一阵燥热,控制不住的吻了她,细细品尝。分开时看到她羞红的脸,差点又伸出手去。压下满心的渴望,催促着她快走,我不想吓到她,我会等,等她再长大些,我有耐心,反正也已经等了那么多年。
当我知晓男女之事后,她便是我的第一个幻想对象;当我和女人上床时,脑子里想的都是她。是的,我想我爱她。爱自己的亲妹妹。
对我来说这并没有什么特别,我是男人,她是女人,男人爱女人,就这么简单,只不过这个女人刚巧是我的妹妹罢了。
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自己对她有了这种情愫,自然而然就发生了变化了,如此而已。曾几何时,我再也离不开她,离开了她我想我一定会成为一个真正的魔鬼!她是我心底深处仅有的良知仅有的温柔。为了她我甚至不惜陪上全世界。
她是我的劫。
我知道像她这种表面淡漠内在清高的矛盾性子,是不会把周围追求她的人放在眼里的,所以我从不干涉这些小事,我以为我们的亲密关系会一直这样下去,直到她情窦初开,直到她爱上我。但在那一天,我才发现自己错了,错的离谱错的翻天覆地!
她偎在一个男人的怀里,含情脉脉脸红心跳。
我看得出她动了情,我呵护了十几年的宝贝终于知道情为何物,却是为另一个男人!
她以为我会骂她责罚她,不,她是我最爱的宝贝,我怎么舍得呢?我宁可自己承受下来也不想她委屈,所以我轻描淡写的将话题扯开好让她安心。
可我不会放过其他人,比如缭纱。
我让她去刑堂接受鞭刑,只是给她个小小教训,还让秀在旁照应,这已经是最大的宽容。
我知道她会来找我,我静静的在酒室等着她。
她果然来了,我却不想说什么,只把从纽约来回来的礼物给她,她不知道,这是我花了几个月的时间亲自设计监督让人打造出来的。
她只是淡淡看了一眼。
她的敷衍是那么明显,明显到让我想忽视都难,我怕自己会做出伤害她的事来,所以我让她走,她却不肯。
为了旁人她不惜惹怒我,不惜欺骗我,不惜背叛我!
我大笑了起来,心却揪得生疼,我终于尝到了“嫉妒”的滋味,原来我在她心目中竟不是第一!
我疯了似的吻她,想要确定她的存在,确定自己的意义,没想到害得她发病,我想扶她却被她闪开,她用厌恶的眼神看着我,我的心在那一刻仿佛和她一样撕奇%^书*(网!&*收集整理裂般的痛。
我最想保护的人还是被我伤害了。
我把她交给光照顾,自己不要命的在街上飞车,脑海中全是她含泪害怕的表情。
我去找了那个女人,白筱落,一个我无意间救下的人,当初我会救她,也只因为她让我想到了若。那晚我要了她,可即使沉湎情欲中我还是甩不开那抹倩影那双明眸。
“……若……若……”
我不停撕喊着,发泄着刻骨的爱恋。
接下来的日子不知是我在逃避她还是她在逃避我,我们没再见面,可我还是一如既往听手下汇报着她的一举一动。
那一日,当我知道简天约她见面后就猜到他要带她走。我故意让村雨去找她,我对自己说,给自己也给她最后一个机会,如果她还重视我,坦白告诉我,我就……
放了她吗?我做不到。看着她继续痛苦?我也做不到。
在我犹豫之际缭纱告诉我她不想见我。
好,很好。
她的决定彻底打消我的动摇担忧,她帮我做出了决定。
既然她如此轻贱我的感情,那么,即便我得不到她的心,我也会一辈子困住她!
她果真如我所料打算偷偷逃走。
“什么时候你们学校规定上学还必须携带护照?”
其实我只是猜测,可她的反应却给了我证实,也把我最后一丝不忍打碎。
我步步紧逼字字刻薄,直逼得她不得不面对自己内心真实的想法。
我知道这么做等于逼她恨我,逼她把所有美好假象颠覆,可我只能这么做。
如果这是留住她的唯一办法,我甘之如饴。
我一点不肯妥协,带着她去机场,让她自己说出绝情的话,让她求我,让她彻底明白她永远不可能逃离我!
“我恨你。”
她说了。
她还是说了。
这个结果我早已预料到,却还是犹如剐心,背对着她的我脸上一片惨白,她自然看不见,也不会注意到我连身子都快站立不稳,扶着门的手在微微颤抖。
“……如果不能爱我,那就恨我吧……”
我知道很多人在背后骂我是魔鬼,咒我该下地狱,其实,只要有她陪着,在哪都是无所谓的,即便,我已身处地狱之中。
——轩流篇 完——
五年后
松泽小姐大致看了下画稿,满意的笑着说:“很符合这次主题。”
若羽浅笑了下。
松泽又将一叠资料递给她。
“这是下期的故事。”
她接过后也没多问。
已经习惯她的安静,松泽象征性的说了句:“希望看到更精彩的插画。”
她点点头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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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先告辞了。”
出了编辑部,清风抚过,下意识的捋了捋头发,顺过耳际一手成空,才恍悟剪掉长发已经好久好久了。
走向路旁停靠着的一辆黑色轿车,早有人在旁帮她打开车门,乍见车内多了个人,她稍稍顿了下,随即恢复平静。
“哥哥。”
轩流搂过她,随口问:“顺利吗?”
她在他怀中颔首。
他不再说话,空气又静默下来。
“哥哥怎么会来?”她知道他在等她开口,她知道他想听她问。
他似乎很满意她的配合,低低笑了起来,胸膛微微振动。
“想你了,所以就来了。”他轻轻抬起她的下巴,注视着她的清秀眉目,问,“你呢?这么久没见,想哥哥吗?”
她低下头,埋首在他胸前,双手环住他的腰,神色不动,说着最标准的公式答案,甚至不用思考。
“我想你。”
他想听,她就说,如此而已。
“饿了吗?”
“嗯。”即便现在吃不下任何东西,她还是这么回答。
“陪我去吃午饭?”他亲吻她的额头。
“好。”她垂下眼帘,翘翘的睫毛掩盖住所有思绪流动。
“有按时去做检查吗?”
“嗯。”
“苍本怎么说?”他有一下没一下的拨着她耳边的碎发。
其实苍本医生每次都会详细向他汇报检查结果,只是他喜欢听她说话,说什么都好。
“他说只要不受大的刺激,继续定时吃药检查,不会有什么大问题。”她不甚在意的回答。
她已经25岁了,不知是因为他找来的医疗组确实医术超群还是她这几年来真正的心绪如镜,竟没有如同自己的母亲一样死在祖传病上。有时候想来真是讽刺,母亲死的时候是那么不甘,而她却是想要归去都无能为力。
连死都做不到了,除了顺从,她还能做什么?
“今天是缭纱生日,你回去吗?”问完后他注意着她的反应。
“不了。”她云淡风清的说,“晚上我想在家画画,代我祝贺她。”
两年前她从伊藤家的老宅搬出来,有了自己的小别墅,平日里除了他偶尔到访,其他时候她都一个人生活的安静舒适,这大概是五年来唯一让她开心的事了。至于缭纱……这个相伴近十七年的朋友,自四年前的那件事后,已经行同陌路了。
可以不恨、不怨、不怪,却做不到原谅。
“好。”他也不勉强,只是更搂紧了她。
放下画笔,揉了揉有些酸痛的脖子,倒了杯水推开落地窗,白纱随风飘荡,走到阳台,春日的夜里还有些微凉,她却很喜欢这种淡淡幽凉的感觉,双肘搁在围拦上,仰头望月,朦胧的月亮散发出柔柔银光,照在身上像是撒了一层银纱,虽不及阳光耀眼,却比之更为舒适。也只有在这种时刻,满心的疲惫才能真正放下。
现在的自己竟连心态都变得如此沧桑了呢,真是老了。
她感慨的轻笑,晃着脑袋低下头,却看到楼下站了个人,倚靠在车门旁,笑容顿时凝固在嘴边。
他,怎么没走?在那站了多久了?从送她回来就一直没离开吗?
他拿出手机,没一会室内电话就响了,她看了他一眼,跑回屋里拿过电话回身走回阳台才接通。
“哥…”
“怎么不笑了?”他磁性的嗓音通过话筒传来,在寂籁的夜里有股说不出的旖旎,“我喜欢你刚才的笑容。”
她已无了刚刚的好心情,转开话题问:“怎么没回去?”
“不想走。”
“那怎么不进来?你有钥匙。”
“不想打扰你。”
又是一阵静默。
“若……”
“哥……”
两人同时开口,又同时停下。
轩流沉沉发笑。
“你先说。”
“我要睡了。”她避开他热切目光。
“嗯。”他点头,“我也该走了,好好休息。”
“路上小心。”她快步走进内厅挂下电话,反手关上玻璃门,将纱帘紧紧拉拢,阻隔了那道视线。
没多久,就听到车子启动的声音。
她悄悄挽开白纱望去,楼下已空无一人。
叹息着滑坐在地,抱膝蜷缩。
哥哥,对不起,你对我的好我都明白,只是我们太过相似,都用自己的方式保护着自己不受伤害,也用各自的方式折磨着彼此,我知道我一次又一次伤了你,可是,哥哥,只有看到你的痛我才能好过些,恶劣的我只有在看到你眼里的伤痕时才能找到活下去的力气,如同你一次次把我囚禁在身旁,用我的恨来成全你的爱。
我们都是自私的魔鬼。
如果你要拖着我陪伴一生,那么,我们就在同等的痛苦中纠缠吧。
哥哥,为什么我们会走到这一步呢?为什么我们会把彼此逼到这个境地?
哥哥……
“少主,最近底下有几个场子被挑了。”例行汇报上山本面色凝重道。
轩流挑起左边的眉毛从帐目中抬眼看去。
“谁做的?”
“应、应该是…是贺臣…”
“贺臣?”轩流玩味的念道,目光倏得一冷,直刺的山本冒出层冷汗,“我不要‘应该’。”
“我会立刻去调查清楚!”
他挥了挥手让他退下。
山本一刻不敢多呆,匆忙躬着身退了出去。
“没用的东西。”轩流连看都懒得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