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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接受度好像不高。。。
第六章………棋局(二)
桑那月 31日 晚上8:30 距离安德失踪已经过了六小时 地点:牢房
白七提了个竹篮子从牢房西侧走了进来,脸色苍白,脚步虚浮,左手腕上还有道不深不浅的口子,被掩在白大挂之下。当他来到牢房门口的时候,只见半鼠人仍埋头缩在墙角玩他的黑白子。安德则乖乖地坐在石床上发呆,脸上还带著浅浅的微笑。
这小家伙是吃错了什麽药?怎麽笑得这麽灿烂?一定有诈…,白七心里乱糟糟地,实在不想再费心揣测小家伙的心思。白七伸出爪子握住了细密坚实的铁栏杆,推了一下,心里为牢房的坚固感到满意。
「小家伙吃点东西吧!」拉开铁栏杆底下的一个回旋屉,将一些食物和水给送了进来。
安德乖顺的跑去拿,咧著嘴笑得欢,拿起面包就大口大口往嘴里塞,白嫩的脸颊胀得圆滚滚,彷佛饿了几个世纪。白七见安德如此听话,心里喀登了一下,他总觉得似乎有那里不对,可…又说不出是哪里?
安德抬起头用纯真无邪的眼光看著白七,无害的说:「白七叔叔,这面包真好吃,比我爸爸坐的核桃馅杂粮面包好吃多了。」话还没说完,就因为吃得太急而呛的乾咳了起来。
一听见安德提起白老鼠,白七的心头有些复杂的情绪,从幼鼠时期三哥就是最疼爱他的。帮他抢食物,帮他占有乾草的小床铺。乃至後来他坚持要学习医术,三哥也是不遗馀力的支持他…。白七抬起头意味深长的看了安德一眼,安德也乖巧的对他笑了笑,这笑容让白七不寒而栗,覆盖在白皙手腕上的纱布,白的晃眼。
白七板起脸说:「快吃吧!吃完几个小时候,我会再来取一次血。」
安德心里抽了一下,顿时明白了手上的纱布是怎麽一回事。不过白七要血液要做什麽?实验吗?
「嗯!」他大力的点点头,甜美而灿烂的笑著,低下头继续啃著手上的面包,无意识机械性的将面包一口一口吞进肚子里,再小心翼翼地喝点水,完美的让人看不出他被冷汗浸湿的背脊。
白七往半鼠人的牢房门口前进,一样拉开旋转屉将食物小心的放了进去。安德瞄了一下菜色,刚刚压抑在心底的不服一下子就窜了上来,暗忖:靠!给老子啃这种又乾又硬又没料的面包,居然给半鼠人上香煎蘑菇排和水果沙拉!而且…老子喝白水他居然配红酒还有玉米浓汤!看到这里安德的气就不打一处来,秀气的眉毛挑了一下,很快又恢复到平静。
安德低头啃了一口面包,忽然开始怀念起白老鼠的烤饼,那又香又酥的面饼香气,实在不是这块乾面包可以相提并论的。不过白七居然给半鼠人吃的这麽好,看来半鼠人一时半刻也没有生命危险。
白七苍白了一张脸,话音里还带了一丝恳求意味:「五哥,吃点东西吧!」安德眉心紧了一下,五哥?半鼠人也是白老鼠家族的兄弟之一?
「拿走!」半鼠人仍旧缩在角落里玩黑白子,连头都没有抬起来。
白七颤颤地拿起汤杯,满心期盼的试图唤回半鼠人的注意:「五哥,这是新鲜玉米煮的浓汤,还热的,是你最喜欢的,吃一点吧!」
半鼠人似乎是拗不过白七这种小媳妇样子,终於愿意放下黑白子走到白七的身边。白七一看半鼠人居然肯接近自己,顿时喜出望外,连忙又从竹篮子里拿出不少好吃的东西,金黄三明治,白酱义大利面之类的。安德又瞄了一眼,低头愤愤不平地啃了一口乾面包,心里霎时多了十匹草泥马乱窜。
「你也吃一点吧!又瘦了!」半鼠人喝了一口汤,抬起眼正好望进白七喜悦的眼眸中,看著白七凌乱没有光泽的毛皮,还有瘦弱的身躯,顿时五味杂陈。
「好!我吃!我吃!」白七慌乱地抓起眼前的义大利面就往嘴里塞,汤汁和面条弄的他满脸都是,看得半鼠人都笑了,半鼠人伸出爪子穿过栏杆,伸手摸了摸白七的头,温柔的笑了。感受到半鼠人手心的温度,白七血红的眼睛哗啦啦地流出眼泪,咸咸的泪水刺痛了乾涸已久的眼眶又麻又痛。
安德已经彻底凌乱了,简直要崩溃了。他实在无法理解为什麽好好的一出『科学怪人遇上不明生物的史诗灾难动作大片』,会变成眼前这部充满『浓浓囧瑶风的相爱相杀文艺婆妈剧』?
他俐落的吞下最後一口面包,喝了一口水,舒畅地打了一个饱隔,拍拍屁股坐回石床上,继续观看这出狗血大戏。
果然,白七跟半鼠人没有辜负安德的期待,很快地又吵起来了…。
「我叫你放安德走。」半鼠人说的笃定,安德则在心里暗暗为半鼠人加油!
「不可能,我的实验就差一步,我不可能现在放他走。」白七拿起餐巾纸擦了擦嘴,恢复往常冷漠的神态,毫不犹豫的拒绝了半鼠人。
「你这样对得起三哥吗?你忘了小时候三哥为了你想吃布丁,三更半夜被困在人类世界的冰箱里,要不是桑那救了他,他已经死了。」半鼠人不缓不急的说著,两只眼睛直直盯著脸上一阵青一阵白的白七,接著说:「而且他还是十九儿子的伴侣,他要有个什麽事,我们对得起十九吗?」
白七叹了口气,面色憔悴的说:「等了二十多年,我不可能会放弃的,你死心吧!」
「那我也不可能配合你的实验。」半鼠人冷哼一声,转身又缩回去角落玩黑白子。
白七默默的收拾好东西,转身准备离开时,牢房东侧的气窗忽然传来一阵火花,是烟火。炫烂的烟花在空中绽开,照亮了不见天日的幽暗牢房。爆竹和烟花的声音不绝於耳,还能清晰的听见远处的嬉闹声,白七怔了一下,苦涩的抬起头:「过年了!新年快乐!」
没有热闹的拥抱,也没有热闹的庆祝仪式,白七提著篮子,沉默的走出了牢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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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那月 31日 晚上8:30 距离安德失踪已经过了六小时 地点:中间树屋小型会议室B3
「目前有结果了吗?」白二问匆匆赶到的白十三。
「没有,我们找遍了所有老人家,他们的口径全都一致…。」白十三紧了紧身上的衣服,一面喘著大气,一面坐进会议桌边。
会议室里已经有八只老鼠,除了席钟和席靖外清一色全是白老鼠。白八跟席靖正忙著用扫描仪彻底检查这张地图,并在小型电脑上进行与鼠莱堡附近地形图的比对。白老鼠坐在窗边,看著窗外,看起来忧心忡忡的。
「口径一致?」白二心想,口径一致不就是有结论的吗?怎麽会没有结果?
白十三顿了一下说:「他们说这是首诗经,也就是我们常听到的关关雎鸠。。。。」白十三耸了耸肩,无奈的说,他还记得当他听见第一位长老这麽说的时候,他还以为自己听错了,後来他又陆陆续续请教了几位,甚至登入人类网路世界查过了,证实真的是诗经关雎篇。
「难道这张真的不是地图?」白二不免将思考的方向,不排除是找错了方向。
「我认为这张是地图的可能性还是很高的。」沉默许久的席钟突然插话了。
「怎麽说?」白老鼠好奇的看著自己的伴侣。
「你们看…这张地图的材质很特殊,是芦苇纸,现在别说鼠莱堡了,连人类社会也很少见的。」席钟伸出爪子摸了地图一下,再次确定了自己的推论:「这种材质的纸我只在一个地方看过…。」
「桑那日记。」白老鼠惊呼出声,这话让席靖猛地回头说:「我想起来了,安得救是为了桑那日记才去藏经阁的。」
白二愤怒地拍了桌子一下:「席靖,你怎麽可以跟安德说桑那日记的事?」
「我…不小心说出来了…。」席靖懦懦地低下头。
「算了,现在不是算旧帐的时候,还是快点响这张地图到底有什麽涵意吧!」白八软声软气的打圆场。虽然他跟安德并没有什麽接触,但他实在也不想让七哥做出什麽会後悔一辈子的事。
「我先饶你一次,等把人救回来,我在来找你算帐!」白二恶声恶气的瞪了席靖一眼:「还不快说说看你们有没有什麽发现。」
「我们先从这张图的老鼠分布上,文字的排列方式都经过精密的对照…。」白八大有开讲的架势。白老鼠不耐烦地打断了他:「说重点!」
「喔!没有!」白八说的乾脆,他相当了解二哥三哥的没耐性。
「没有什麽?是没有对上,还是没有数据还是…?」白二说。
「什麽都没有。」席靖接著说。
「那真好…一切又回到原点了。」白二往後一躺,将整张脸埋进修长的爪子里头。
时钟滴答滴答地走,会议室又陷入各忙各的状况,席钟透过无线电雷达扫描整个鼠莱堡的情况。席靖仍在比对地图,白三还是看著窗外,心里一阵乱糟糟的。
窗外蓦然开出了一朵烟花,两朵,三朵,许许多多的烟火将夜空照的闪亮,欢庆新年的老鼠纷纷涌上金币广场,处处都是喜气洋洋的声音,除了死寂的会议室以外。
「新年了耶~」白八抬头望著窗外,不冷不热的说。
「是呀!新年了耶!」席靖的眼神一黯,继续工作。
作家的话:
还在生病中
第六章………棋局(三)
金币月 1日 凌晨2:30 距离安德被抓已经过12个小时 地点:牢房
白七晃晃悠悠地走进牢房,手里提了一些东西。不同於刚才离开时的沈重,步履轻快,隐隐还透著一股雀跃,脸上露出久违的笑意,看来…实验似乎进展的很顺利。
安德心里头对未知的命运感到无助,脸上却依然是一脸淡漠。从上次白七跟半鼠人的对话中,得知白七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半鼠人。尽管,他无法得知白七下一步是怎麽打算的,他的最终目的又是什麽?是打算将他剖开?还是身体交换?亦是白七实验中的一个媒材?可如今身陷囹圄,捉襟见绌,又能如何?啊~~烦死了!
可偏偏半鼠人暗示的逃生方法,似乎还不到执行的时机。如果,还来不及执行就…呸呸呸~怎麽老咒自己,安德在心底默默地祈祷半鼠人的计画生效。
不知道席靖怎麽样了?他知道自己被抓了吗?他知道抓了我的人是他最亲爱的七叔吗?他应该很担心吧!该不会还傻站在我们说好要接头的地方吧!很有可能!安德嘴边浮现一个可爱的微笑。
安德赌气般背对著白七,将全身蜷缩在棉被里头,只露出一颗小脑袋。白七哼笑著看了安德一眼,对他无声的抗议不表示意见,揣著喜悦的心情往半鼠人的牢边走去。
「五哥!」白七试著叫唤一下缩在墙边的半鼠人。半鼠人的耳朵动了一下,却没有移动。白七的声音有点尖,可能是囿限於身体的大小,清清脆脆地还算顺耳。
白七不以为意的笑了笑,似乎也没对半鼠人的回应抱任何期待,拍拍牢边的石凳子,大摇大摆的坐了下来,似大有长期抗战的打算:「五哥,你还记得以前在那个地方的事吗?」
回答他的仍是满室寂寥,安德刻意狠狠的翻了个身,使劲地甩了一下被子。半鼠人用爪子夹起一块石子,默默地放在木棋盘上,发出清晰的响声。
「我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你正站在水盆边梳毛。你拥有我见过最纯洁的白毛,修长的身形,强而有力的四肢,还有一双像红宝石一般的眼睛。」白七似乎陷入了回忆之中。
半鼠人抓著棋子的爪子,在半空中凝住了,他僵直了背脊,一句话也不吭,放任白七自言自语。
「那时候我们还不会说话,也看不懂文字,更不懂人类的复杂思想。我只记得你对我很好,很好…。」白七的脸上带著一抹甜蜜的微笑,回忆起往事的他显得年轻的多:「我个子小,老抢不到食物。所以,你总会先抓一大把谷子往我怀里塞。可我没用,老是抓一半,落一半。」
「别说了!」半鼠人放下棋子,棋子撞击木棋盘时发出了清脆响声。
白七似乎被突如其来的声音给吓住了,沉默了半晌,继续说:「可人类开始给我注射针剂还有照蓝光,每次照完蓝光,我都会头晕想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