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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不留神,就消失在半鼠人的眼前。
半鼠人楞了一下,如果没看错的话,这只小老鼠连毛都还没有长齐,怎麽能跑的这麽快。当下决定跟过去看看,当时白大挂给他们住的笼子是为了『鼠来宝』计画所设计,构造相当复杂,细细小小的跟迷宫似的,对於当时智力不高的小白鼠来说,有去无回是常态。
果不其然,他很快的跟丢了,就在他打算放弃的时候,忽然闻到了一股饲料的香气,他循著香气前进,却看到那只小老鼠正辛勤地将手中的饲料藏进木屑底下。
当一切都布置好的时候,他看到那个小老鼠脸上露出了满足又开心的表情,彷佛当下是就是为了那堆好吃的饲料而生的。
「好吃~」含混不清的咬字,闪动的眼眸,明亮纯真。
水亮的眼睛浅浅的带著微笑,连站在身边的半鼠人,都感受到声音里恬静的美好。像一个摸不清看不透的奇妙生物,明明小老鼠的身上还有几根杂毛,身子箬小的几乎要陷进木屑里,可说也奇怪,这一眼,却让半鼠人牢记了一辈子。
不过这件事很快的就被他给遗忘了,几天後,半鼠人又在水盆边刷毛,就在这个时候,几只大白鼠狠狠地用後脚踩著一只小老鼠的头。半鼠人的心头忽然抽了一下,看著那熟悉的身影,他被抓了?被欺负了?
虽然两只老鼠素昧平生,但此时半鼠人蓦然觉得怒火中烧,这些家伙太过份了,怎麽能这样欺负一只毛还没长齐的小白鼠。
小白鼠清亮的嗓子此刻变得嘶哑,眼眶里倔将的含著泪水,脸颊不断抽搐,小爪子也无意识的发抖,浑身湿透湿透的跪在地上。
就在他打算要出面制止时,却发现那只小老鼠挣脱了大老鼠的箝制,笑嘻嘻的像个傻子似的,猛将饲料塞进嘴里,谷粒弄的他满脸都是。
半鼠人傻住了,完全不了解现在这是什麽状况?
却见那只小老鼠嘻嘻哈哈的猛往大老鼠脚边蹭,好像在乞讨一般。大老鼠似乎很高兴,没阻止他,还招了招手指示同伴多拿些饲料来给小老鼠。大摇大摆地将饲料洒在小老鼠头上,小老鼠笑笑地不停的往嘴里塞东西,有点疯狂地吱吱叫,血红的眼底没有笑意,只有浓浓的杀气。
在场的其他老鼠,完全都不把这当成一回事,似乎已经司空见惯。但是半鼠人心中却乱成一团,刚刚那个聪敏惬意的小老鼠,那个开心愉快的小老鼠,那个似乎有很多愁绪化不开的小老鼠,跟眼前这个完全连不上边。
他回头看著小老鼠,无意间瞥见眼角细小的泪珠。心头五味杂陈,胃部一阵抽痛,看著小老鼠那张坚毅的笑脸。成了『鼠来宝』计画中第一只,因为打伤五只比他高大的白老鼠,而被隔离的白老鼠。
只因为小老鼠那句几不可闻的:「救救我。」
第七章………逃离(三)
席靖尴尬的笑了笑,抓抓头,涨红了脸说:「七叔,你有见到安德吗?他好像不小心走丢了。」
白七一听顿时松了一口气,露出苍白的笑容说:「没有!我一直都关在实验室里做实验,怎麽会看见他呢?你不该是他身边最亲近的人吗?怎麽跑来问我?」
「我也不知道他去哪里了,整个鼠莱堡都在找他,现在只剩下桑那实验室了。我想他大概是不小心迷路了吧!」席靖说的客气,脸上满是真诚,让人看不出一丝破绽。
「喔~是吗?呵呵~那你自己找找吧!」白七在心底盘算著:如果让席靖在实验室里头乱晃这样风险实在太大了,他暗暗决定在实验结束前,还是先把席靖骗进某间房间里关起来。
白七顿了一下,装出一副疑惑的样子说:「好像…我大概是看错了…怎麽有可能在西北方的实验室里呢?」白七含含糊糊的说,还疑惑的抓抓头。
「七叔,你有见过安德吗?」席靖焦急的问,如果这一切只是误会,七叔根本没有抓安德,那就更好了。
「大概是我看错了吧!啊~时间快要不够了,我先走了。」回过身,白七露出一个狡猾的笑容,西北方的实验室,可是当时为了防止小偷而设计的陷阱。虽然没有什麽危险性,但至少困住席靖半天不成问题。更何况,位於东南方的牢房还有暗门,除非有门路,不然是怎麽也找不到的。太好了,白七沾沾自喜的抿了抿下唇。
看著白七消失在走廊尽头,席靖眼神一黯,西北方吗?哼!如果我没有看过白二给我画的配置图,大概就上当了吧!七叔果然厉害,想要不著痕迹僵我困住吗?没有那麽简单。
转身就向著,牢房的方向前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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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德总觉得气氛好像有点奇怪,身後好像有什麽人亦步亦趋不快不慢的跟著。如果凝神细听还可以听到细微的脚步声,可是当他每次回头的时候,身後却总是空无一人。
直觉告诉他,他被跟踪了!是谁呢?半鼠人?不可能!难道是白七,可是以白七的个性,他应该不会用跟踪的方式。那是谁…?难道这里还有第三只老鼠?很有可能!
安德加快了脚步,低著头凭著感觉没命的往前走,可一条条相似度极高的雪白小路,让他眼前一片混落。半鼠人曾用棋子跟他演示过的逃生路线全都忘的一乾二净,他懊悔的说:「早知道就让半鼠人给我画一张地图。」
「算了!不管了!先冲吧!」抱著小蘑菇,安德没命的奔跑。
冷风从耳边呼啸而过,还有那隐约加强脚步声,衣料摩擦墙面发出的声音,还有包袱里东西因为撞击而发出的声音,还有越来越强烈的心跳声,在这宁静的雪白世界中,显得格外清晰。
「看到了,已经可以看到转角悬著一盏古色古香的油灯。」安德记得半鼠人说,如果看到油灯乓边就是唯一的逃生出口。
果不其然,一座银白色的电梯大门出现在眼前。安德真不晓得该如何形容此刻的心情,或许是眼看著即将逃出白七的掌控,心底除了紧张刺激的情绪之外,还多了一股浓浓的疲累。他根本不明白白七究竟想要做什麽?难道将他开肠剖肚就能换回半鼠人的外貌吗?
摸摸怀里的小蘑菇,想起了现在不知道身在何方的席靖。也不知道那个大傻瓜是不是也来找自己了,担心的情绪漫过了即将逃脱的喜悦。但半鼠人说的有道理,席靖跟整个实验无关,白七不会为难他的,所以,安德目前最重要的任务就是尽速离开这里。
电梯门开了,安德跨出一大步,看著幽深的电梯,忽然踌躇了起来。他实在无法就这麽扔下可能被困在某处的席靖。明明距离电梯没有几步路,却好像在过奈何桥。
就在这个时候,一阵兵慌马路的声音从身後传来。他倏地一愣,又将视线拉回来时的方向。挂心了十多个小时的面孔,出现在眼前,油灯下的他正高高的抬著头,席靖连爬带滚向电梯方向冲了过来,大嗓门吼著:「救命啊!」背後的白七怒气腾腾的拿著一根木棍子在後面追打席靖,席靖吃痛的吱吱乱叫,一面跑,一面跳。
「席靖-快」此刻容不下半分迟疑,安德毫不犹豫的打开电梯门,向席靖伸出手,席靖的肉爪子,一把将他拉近电梯里,直到电梯门整个关上,安德耳里都还可以听见白七的怒吼声,还有半鼠人的安抚声。
原来,刚刚跟在自己身後的…真的是半鼠人…他还是很担心自己的吧!安德心头暖暖的。
被半鼠人抱在怀里的白七,僵硬的怒骂:「你放开我,你这个吃里爬外的家伙,居然帮著他们!你知道我为了策划这个实验费了多大的心思吗?只要让我抽出安德的骨髓,进行骨髓移植。你就可以重新回复外貌…。况且不过是抽一点骨髓,安德又不会死…」
「我想我们必须谈谈。」半鼠人严肃的说。捕捉到白七心虚地眼神,一副又期待又怕受伤害地表情,半鼠人索性将他搂在怀里。
「要……谈什麽?我们怎麽会有什麽是要谈?你是想要讨论最近那只股票会大涨吗?」白七怯声问。
半鼠人笑了笑,半拖半拉的将白七揽紧了些:「别想转移话题,你对於骨髓移植而不伤到安德这件事,有几成的把握?」
「三成?不…大概四成吧!」白七认真的说道。
「没有一个医生会对自己没有百分百把握的事情下手,我想这点你比谁都清楚。而且如果因此而害了那小家伙,我想我不会心安的」半鼠人温柔的摸摸白七的头。想起安德那调皮的模样,半鼠人总有一种看著自己孩子的感觉。
「那进行骨髓移植後我的复原率是?」半鼠人问
「不知道…因为没有数据。我…可是难道你愿意一辈子就这样不人不鼠的吗?而且…你能够活多久我根本就没有把握…就像十九才几岁就过世了…。」白七也知道自己拖了十几个小时也下不了手的原因,果然还是心太软…,白七无力的闭上眼睛,想起自己干过的缺德事,忏悔地低下头。
「你会因为我的样子而讨厌我吗?」
「我才不会!你明知故问。」白七白了半鼠人一眼
「虽然我又丑又老,还不人不鼠的,脾气古怪,可能还活不了多久。但是我会好好照顾你的,用我仅剩的寿命,好好爱你,白七…嫁给我吧!」半鼠人将白七转了个身,面朝自己,停顿了下,眼神温柔真挚,语气坚定地说。
「喔!好啊!我等很久了…呃!啊!喔!什麽?」白七终於华丽的感受了一次公主抱的滋味,因为他…很帅气地…昏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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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德的手掌紧紧的抓著席靖的肉爪子,一股暖意从手心向上蔓延。他气喘嘘嘘的靠在电梯墙上,透过缝隙打下来的灯光,正好照在安德因为奔跑而显得红润的脸上。
席靖正打算好好安慰安德受伤的心灵,他心疼的看著他凹陷的双颊,和满脸疲态。还没来的及开口就被安德一把拉进怀里,席靖被安德的举动吓著了。
席靖感觉到安德的头习惯的在他的肩上蹭了蹭,扑鼻而来的清香是特属於他的气味。席靖下意识的加重了力道,让安德更贴近自己,隐约听到了安德同样加快的心跳。
入了冬温度更低,即使是温暖的鼠莱堡气温也是极低。安德的脸颊、双手冻得几乎没有温度,席靖伸出肉爪揉搓,传递久违的温暖。
纵然心中有千言万语,但安德下意识的脱口而出:「你怎麽会在这里?」
「原来见面的第一句是这句话啊!」彼此心中同时浮现这句话
席靖松开拥抱,将安德拉进了些,在银白色的水银灯下,凝对方的眼光没有放松过,看看对方是不是又瘦了,看看对方是不是冷了,看看对方眼中的自己。
被夹在中间进退两难的小蘑菇,愤愤地呱呱两声表达不满,这两个肉麻兮兮地家伙才愿意松开手。
几个小时之前,安德在心中盘算,等见了席靖一定要跟他好好的抱怨一下白七对他的差别待遇。但当见了面之後,安德却只是摸摸手上血迹未乾的纱布,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席靖向前搭著安德的肩:「我记得剧本好像不是这样写的,经历生死关头的主角不应该都要来段感性的对白,然後相拥而泣。」
「喔!那我想你拿错剧本了!我们演的是『老鼠哥哥历险记』这部儿童剧」
「是吗?我一直以为我们在拍偶像剧的说」席靖笑著看著身边的安德。
「你少来了!怎麽也得是清穿宫廷大戏。我演皇子,你演侍卫,白老鼠…就让他演皇阿玛吧…小蘑菇…小蘑菇该演什麽角色呢?」
我一定要把电视给拆了…席靖坚定的想。
作家的话:
请假两天~出门旅游啦~~
第八章………求婚大作战(一)
「你们两个还不好好检讨」白老鼠怒气冲冲,脸颊都抽搐了。席钟揽著即将爆炸的白老鼠,对跪在木地板上的两个小家伙眨眨眼,示意他们说些好话安抚气得全身颤抖的白老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