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浑身发抖的急忙奔到他跟前,控诉堡主的怪行。
「堡主发疯了!他砸毁了好多东西,尤其把房间的东西全部砸了,连……连那
张床都被他一举给掀了底!」
「没这么严重吧?我刚才离开时他还好好的,只是看起来心情不佳而已。」
「真的,甲哥,好恐怖!若不是不能杀自己人,我想堡主一定很想杀几个人来
泄泄心里的怒气!」
镇甲暍了他们一声,堡主岂是那种人!
「胡说八道,小心我夹了你舌头!」
镇甲满心不信的人内,却看到堡内摆设东倒西歪,连一张十人大桌部被轰出
外院,看得他冷汗涔涔,若不知情的人来到天鹰堡,恐怕还以为天鹰堡被谁血洗了
呢。
他走了进去,镇澜鹰站在一堆已经烂得看不出原本是什么东西的物品之间背对
著他,就算是背对著,镇甲还是忍不住猛吞口水,隐隐感觉到镇澜鹰胸口里的暴戾
之气并没有消散,反而越来越猛烈。
「堡……堡主,我回来了。」
他向来觉得自己胆子很大,但现在却忽然觉得自己吓得要命,就像只小老鼠一
样胆小。
镇澜鹰回头狠瞪著他,横眉凶恶的表情,让他吓得差点倒退三步,镇澜鹰问
道:「送走了他?」
「送回山庄了……」
他伯得差点说不出话来,感觉好像镇澜鹰变成会随时一掌打来,要了他的命的
凶神恶煞。
「他……他……I
镇甲伸长耳朵,不知道镇澜鹰究竟要问什么,镇澜鹰却暴怒踢开脚前的东西。
「没事,滚,都给我滚!让我一个人静静。」
镇甲立刻连滚带爬的冲了出去。这夜天鹰堡安静如死人墓地,没有人敢多说一
句话,就连走路也轻悄无声,就怕惹怒了心情不佳的主子。
武悦阳强忍著伤心,他哭了一夜,终於决定要将这一切给忘掉,男儿汉应该要
提得起放得下,别再多作那种无谓的白日梦。
他等著镇澜鹰下聘来娶武悦心,只不过苦等了一个月,天鹰堡却毫无消息,他
要人去私下请镇甲过来,镇甲推托了半天,终於过来。
「要娶悦心的事,贵堡主不是很确定了吗?怎么迟迟不下聘?」
这一句话问得好啊!镇甲愁眉苦脸,自家主子心性大变,现在只要听到有关
武、悦、阳这三个字的,他就会发狂。
所以彼此切磋功夫时不能说「武」功,高兴的时候不能叫喜「悦」,看日头,
不能说这是太「阳」,只要有谁犯了他的禁忌,镇澜鹰马上就变脸。武悦阳竟能把
堡主这种天下无大事的性格气成这样,现在别说是当亲家了,就连朋友也不可能。
镇甲搓著手里的帽子,一不作、二不休,总不能老是拖拖拉拉的,乾脆讲开
来,以免武悦阳还等著跟他们结亲。
「堡主现在没有心思娶妻,而且武小姐似乎已经不是堡主想要的姑娘了。」
武悦阳错愕不已,随即低头脸色悲惨道:「是……是因为我的缘故吧?」
「老实说了吧,堡主对庄主您正在气头上,我们也不知道他在气什么。总之在
他面前提到您的名讳就是在找死,所以结亲是再也不可能了。」
武悦阳大受震撼,没想到他竞如此的讨厌自己,厌恶到几乎到恨的地步!他落
寞的点头,以示了解,
要送走镇甲时,武悦阳反覆想了又想,能跟镇澜鹰结亲毕竟是天大的好事,以
客观条件而言,他实在是匹配悦心的最好人选,再加上他之前费尽心思要娶悦心,
也代表著他应该是喜欢悦心,他只是厌恶自己而已,可能还怕自己苦苦纠缠他,所
以才放弃这门亲事,他怎能让这亲事因此成空?这对妹子不公平啊。
他忍著难过道:「请你回去告诉贵堡主,说我会马上成亲,等他心里没有芥蒂
之後,再来迎娶悦心。」
镇甲不解的翻眼:「这是什么意思?我听不懂。」
「贵堡主会懂的,送客。」
只要让镇澜鹰知晓自己马上就要成亲,完全不会纠缠他,他应该就会同意悦心
的亲事,他苦无方法,只好出此下下之策。
然而武悦阳的武功上不了台面,武林世家也瞧不上他,後来他转而找个商人之
女,想要说服对方,但他急著成亲,别人反而怀疑却步,因此婚事总难谈成。
他心里著急,镇澜鹰那边却再也没有消息传来,他无精打采,却又不敢当众悲
泣,只好忍著伤心,就在此刻,却来了当初说要血洗悦阳山庄的那位大汉。
「新……新大哥。」
他不太记得这个大汉的名字,只知道当初他一直想要娶悦心,後来镇澜鹰在这
里一夜之後,他就失去踪影。
「悦阳老弟,我那一天喝了你的酒,暍得昏昏沉沉的,早上起来躺在外头,胸
前还一个脚印,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幸好没什么大碍。」
「嗯……」
武悦阳也不知该和他说什么,他这次隆重打扮前来,大汉长相虽然不俊,讲
话又有点土气,但是为人倒是直爽,当初武悦阳以为他足来找碴的,结果两人谈开
後,暍了酒,就变成了朋友。
「悦阳老弟,我这次是为了求亲而来。」
武悦阳挣扎了一下,这个人心地很好,他与他聊天过,他只是言语粗俗了点,
但并不是坏人,一时间要拒绝他,总是怕伤了他的心。
「老实讲,我爹留了很多土地、店面给我,我家比悦阳山庄还要大,虽然我人
才不怎么样,但是武功不错,而且我光靠祖产,挥霍三辈子也挥霍不完。」
阻止了他的滔滔不绝,武悦阳尽量脸露笑容,客气道:「对不起,新大哥,我
家妹子已经有了很好的对象,一女实在无法嫁予二夫。」
新愿志摇手道:「我不是要武悦心,我是要你嫁给我,跟著我,我绝对不会让
你吃苦的。」
什么?这个人竟说要娶他?
武悦阳错愕到说不出话来,新愿志将手里的礼盒放到桌上。
「这是我这些时日去到处打听买来的,是一等一的好货,我要让你知道我是真
心的,自从上次跟你喝酒聊天之後,我就知道你是我心目中想要的对象了。」
新愿志开了盒子,盒内的宝石光彩耀人,武悦阳惊愕更甚,这岂止是好货,根
本就是世间难得一见的宝石。
「我何德何能,新大哥……」
「别说了,我会让你答应的,等会儿我会叫人送聘礼过来,就这样。」
他转身走了出去,武悦阳惊愕得脑袋一片空白,没多久,仆役满头大汗的奔了
进来,大声嚷嚷:「庄主,外、外面……」
「外面什么?」
他心烦意乱,仆役又话讲不清楚,他自己起身出去看,一站到外头,看清了门
外的景况,连他也傻了。
一车又一车的布料,米、麦、糖、盐排满了整条大路,路边行人议论纷纷,驾
车来的人急忙把单子递给武悦阳。
「武庄主,这是我家少爷的小聘,之後还有大聘会运过来,总之一定会让庄主
您风风光光,」
武悦阳愣得说不出话来,对方送的聘礼实在太过庞大,他悦阳山庄根本就放不
下,还得去跟人租下仓库,才摆得完这些东西。
「这个世间真是疯了,疯了啊。」
有人向武家求亲的事立刻传遍了大街小巷,他那轰动的下聘方式,牛车停满了
一整条街巷,让人误以为武悦心就要被人订去。
想不到要求亲的人不是要武悦心这绝色大美女,竟是武悦阳这堂堂男儿汉,真
是乱七八糟到了极点。
镇甲也听到了这风声,加上悦阳山庄也不远,他立刻就赶下山去看热闹,眼前
整条街的牛车上堆满了五谷杂粮,听说这只是小聘而已,还有大聘尚未送到。
镇甲瞠圆眼,小聘就这么琳琅满目,大聘不就更加价值连城?哪个不长眼的男
人,竟敢娶武悦阳这种恶婆婆回家受罪,真是眼睛瞎了。
他心里还在嘀咕,忽然旁边多了一位高壮的影子,也对著这满街牛车的聘礼看
直了眼,而且那人还越过他前面,挡著他的视线。
镇甲不太高兴的暍了一声:「喂,前面的大哥,我也在看耶,你挡著我的视线。
那人一回头,镇甲的满脸不高兴立刻换成了笑脸,「古少爷,你怎么也来看热
闹?一定是听著这古怪的消息,所以才来的吧?」
他面前正是堡主的好友古卫,他和堡主是同穿一件裤子长大的,所以镇甲对古
卫也了解得很,见著面部是古少爷长、古少爷短的,而且古卫为人也很不错,让镇
甲本来就很喜欢他。
「欵……」
古卫发出一声不算回答的声音。只见他脸色憔悴,眼旁带青,看来根本就没有
好睡过,再加上他消瘦的身体,让镇甲吃了一惊,怎么才没隔多久,古少爷就消瘦
得不成人样?没听过他生病啊!再说古少爷纵然武功大不如堡主,但是也不差,照
理说应该身子好得很,怎么会调养成这样,这古家的仆役真是太失职了。
虽然能跟他镇甲相提并论的仆役实在太少了,但也没差到这个地步吧。
「古少爷,您怎么瘦成这样?」镇甲关心的趋前问候。
「阿甲,这些聘礼是不是要送给武小姐的?」
「不是,听说是送给武庄主的!」
「怎么可能!有谁见了武悦心後还会想要娶别人?更别说他老哥这个男人
了!」古卫忽然大吼,一脸义愤填膺。
镇甲也觉得他说得很对,但是他干嘛那么激动啊?青菜萝卜各有人爱啊,有人
喜欢绝色美女,说不定就有人喜欢恶婆婆类型的。
古卫激动得让镇甲不由得後退一步,想要找後面有没有路可以逃跑,他最近运
气很背,不是遇到堡主莫名发彪,就是遇到堡主好友古少爷突然发狂。这种奇怪、
随便发飙的疯病会传染吗?怎么他身边的人,每个人都得了这种怪病?
想到当时武悦阳哭哭啼啼的跑回家,堡主怒火勃发的几乎砸了自家的天鹰堡,
现在连古家少爷都在路边随便就发起狂来了?这世间出了什么事啊?
「可能是传言传错了吧,说不定是送给武小姐的。」
他顺著他的话讲,总之先不要惹怒池,再趁隙脚底抹油开溜,以免自讨罪受,
总之看到疯子就闪是不变的原则。
古卫眼睛发狠、脸色扭曲,竟破口大骂镇澜鹰。
「你家堡主到底在干什么?她不是你家堡主的未婚妻吗?没过几日就要娶进门
的,竟然让别人送什么聘礼?澜鹰实在是……实在是……」
他好像想要骂得更狠,随即却又脸色黯然的消沉下去,闭口不语,一脸自闭哀
愁样。
「你……你就这么希望别人赶紧向我下聘?」
一个娇嫩的女音忽然冒了出来,镇甲眼睛转向右边,怎么武家小姐武悦心忽然
从人群里冒了出来?而且她身形消瘦,本来恰到好处的瓜子脸,现在却变得过於清
瘦,显得一双眼睛更大了。
镇甲就站在两人中间,古卫好像想要前进好接近她,但随即又倒退了几步,像
怕靠近她。
她兴师问罪的声音变得更大,「是不是?你就是希望我赶紧嫁人,以免毁了你
的自由?因为你说你最爱的就是自由!」
古卫退一步,武悦心就进一步,他退两步,她就进两步,他退三步,她就进三
步,不,这一次她进了四步,古卫则是一脸做了亏心事般的不敢看她,连讲话都吞
吞吐吐、含糊不清。
「没……没这回事,武妹子,这聘礼好大的阵仗,想必澜鹰一定十分著急,很
快会有大动作将你娶进门的。」
啪的一声响起,镇甲气部不敢喘出来。
向来温顺、脸上只会带著笑容的武悦心重重的甩了古卫一个巴掌,古卫脸上马
上出现五指指痕,而武悦心哇的一声,哭得好像就要昏倒。
这是在演那一出啊,镇甲看得眼都花了,是这世界疯了,还是他镇甲中邪,看
到了奇怪的幻觉?怎么最近在他眼前,部是一些莫名其妙到他完全看不懂的事情发
生?而且事情发展古怪离奇、足可媲美说书人的奇幻情节。
「你要我怎么样?朋友妻不可戏,我做不到啊!」
古卫站得笔直,正气凛然的说出这几句话,却换来武悦心冲了过去,粉拳绣腿
在他身上猛打了好几回。
她一边打一边哭,「不可戏你还特地在街角等我,还翻进武家的墙到花园跟我
见面,还说没见过我这么让你心动的姑娘,甚至还……还亲我,这就是你的不可戏
吗?」
古卫被她重重打了好几个拳脚,却仍直立不动,眼里隐隐带著悲剧英雄的悲怆
与凄凉,好像他只能向悲隆命运低头。
「你把我打死吧,这样我们就算扯平了。」
「呜哇,到现在你还说这种混话!」
武悦心哭得站不住脚,就要晕过去,一旁的婢女急忙扶著,搀著她往回走,镇
甲喉咙发乾,古卫这时转过头来,对著镇甲澄清,只是脸色一片哀戚,看起来跟死
人没什么两样,或者该说是比死人更像死人的苍白脸色。
「我跟她真的没什么,是真的。我承认我亲了她,但只有这样而已,我绝对没
做对不起镇澜鹰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