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等我再次按捺不住偷窥外面时,李放没有再转头看我。我看到了紧随李放马后的南成。南成一身紫红的衣袍,略显老气,但也掩不住他“望京第一美男子”的风华。此时看不出他有什么表情,木然地在李放身后走着。红意作为我的贴身婢女也是要一并进宫的,她此时则是一脸喜气地走在南成身后。
很快就到了皇宫了。繁冗的礼仪之后,我终于被送入了洞房——李放的寝宫尚阳殿。今日宫中大宴群臣,怕是李放少不了一番应酬了。我心中暗想,如果这家伙今日敢给我喝得醉熏熏地,我绝不让他上chuang!
正想着,只听汪贵进来了,端了些饭菜跪下说道:“皇上让奴才给娘娘捎话,让娘娘不要担心,先吃些饭菜,皇上稍后就到!”
我会心地笑了,这家伙看来还没醉嘛,还知道体贴人。折腾了大半天,我早饿了,于是撩起盖头,将汪贵送来的饭菜吃了,又喝了一杯茶。马上有宫人来收拾走了碗碟。我这才打量起我们的洞房来。室内一片喜庆的大红。银质的烛台上燃着一对雕花的红烛。
有宫人大声通报:“皇上驾到!”我马上把盖头盖上了。
李放走了进来,他摒退宫人,走了过来,说:“娘子,为夫来了,让你久等了!”
我心中懔,“娘子”好温情的称呼啊!
李放揭开了盖头,含笑地看着我说:“娘子,你真美!”
我闻他身上并无酒味,笑道:“你今日竟没有喝酒!那些王爷大臣都没有敬你酒?”
李放轻笑道:“娘子的话为夫可是谨记于心呢!哪敢贪杯?只怕娘子会不让为夫入洞房啊!”
想起我之前我想的,我“扑哧”一声笑了起来。李放轻柔地为我除去头上的凤冠道:“娘子,这天色已晚,我们还是早些歇息吧!”
我含羞地低下了头。李放伸的来解我的衣衫,用甜得腻死人的声调说:“娘子那日说‘心如双丝网,中有千千结’,待为夫为你解开,看看这千千结可还在!”
我喃喃地说道:“逸之,我爱你!”
李放再也不像先前那般斯文,向败类转行了。他一下把我扑倒在床上,动情地吻起了我。几番啃咬之后,我们的衣服都已让他扔到了床下。他的嘴唇是火热的,饱含着深情地在我的唇舌间流连,而他的手却握住了我胸前的美好,轻柔地搓捏着,逗弄着,不时地用指尖拨转尖挺的花蕾。最后一路向下抚去,所到之处,春暖花开!我忍不住呻吟出声,李放适时地堵住了我的嘴,舌头探入我口中追逐着我的舌头,把我的呻吟生生在堵回了我的口中。手却并不停下,拂过我的大腿,点燃一片灸烈的火焰后,伸向了我的大腿之间。我本能地夹紧了双腿,李放的手顿了一下,继而咬住我的耳垂,在我耳朵温柔地说:“辰儿,别怕,我会好好爱你的!”
我的身体早已化作了一滩春水,满含着期待,幸福与紧张地,我放松了下来。等待着那神圣的一刻的到来,等待着李放真正地成为我的男人,我真正地成为他的女人!
第四十一节 洞房空闺
正在这紧要的关头,汪贵那破锣一样的嗓子尖叫起来:“皇上大事不好了!”
从来没有觉得汪贵的声音有此时这样难听过,我倒吸一口冷气。李放狂怒地咆哮道:“滚!”
汪贵颤声说道:“皇上,华庆宫走水,贵妃娘娘生死不明!”
我一下子呆住了,吃不准是南嫣在耍手段还是真的出事了。如果是她耍用段的话,这招不算高明,但真的很有效。她竟把自己的性命也给赌了进来。无论如何,我心里难免发酸。但此时不是使小性子的时候,我对李放说:“你还是去看看吧,说不定真有其事,南嫣可不能死啊!”
李放犹豫了片刻,吻了吻我的额头说:“辰儿,等我,我去去就来!”说罢用薄被掩住我的身体,对着门口叫了句:“来人,更衣!”
两个宫女低着头进来了。李放竟赤着身子由着那两个宫女给他一层层在穿好衣服。我不由得含酸地想,这家伙以后得告诉他,不要在别的女人面前如此暴露!
李放说的“去去就来”结果我等了很久也不见他回来。我心里一个激凌,难道因为火势太猛他出了事?不会啊,这救人之事自有禁军,不用他亲自动手啊!难道真像汪贵说的,南嫣生死不明?于是我大叫道:“红意,红意!”
一个模样清秀的小宫女进来了,恭敬地问道:“娘娘有何吩咐?”
我问道:“红意呢?”
小宫女道:“红意姐姐睡下了,今晚是奴婢值夜。娘娘要奴婢去把红意姐姐叫来吗?”
我说:“不必了,你叫什么名字?”
小宫女答道:“回娘娘话,奴婢叫禾蕊。”
我坐起身来,才发现自己一丝不挂,于是说:“禾蕊啊,你去为本宫拿身衣服来!”
禾蕊拿来一套衣服问道:“娘娘是要更衣吗?”
我点点头,禾蕊竟要为我穿衣服。我止住她,接过来自己穿了起来。又道:“你出去打听一下,皇上现在在哪里,华庆宫倒底出了什么事!”
禾蕊领命而去。
我坐到了桌前,烛台上的红烛静静地燃着,蜡泪大滴大滴在滚落下来,我心里莫名地不安起来。
不多时,禾蕊回来了,说:“娘娘,皇上已经在华庆宫歇下了!”
这话犹如晴天霹雳,把我惊得说不出话来!李放,他竟然和南嫣……我身子一晃,险些从凳子上摔了下来。禾蕊一把扶起我,惊慌失措地叫道:“娘娘!娘娘!你怎么了?”
我虚弱地扶着桌子,说:“本宫没事,你继续说!”
禾蕊见我脸色不善,小心翼翼地说:“刚才奴婢向华庆宫当值的王公公打听到,昨夜里,华庆宫走水。皇上赶到时,贵妃娘娘还在宫中,皇上进去把贵妃娘娘抱出来时,贵妃娘娘已是咽咽一息。皇上急着传太医,幸而火势很快就给压了下去。皇上把贵妃娘娘抱进了室内。等到太医赶来时,守门的宫人却不让进了,说是皇上和贵妃娘娘已经歇下了!”
我又急又气,扶着桌沿的手不自觉地抓紧了。南嫣,竟用这种方式留下了李放!只怕此时二人正在翻云覆雨吧?我这个新嫁娘却在这里独守空房!李放,你可对得起我?胸口一痛,浑身发冷,我明白,我怕是又要发病了!
禾蕊大叫道:“娘娘,你怎么了?来人啊,快来人啊!娘娘不好了!”
一群宫女手忙脚乱地冲了进来,把我扶到床上。我心口痛得冷汗直流,身体止不住地发抖。禾蕊这才反应过来,对身后的一个宫女说:“皇上,快去请皇上!”
南嫣用计将李放从我床上抢走,难道我又要用这种方式把他从南嫣床上抢回来?尽管我是真的生病,我也不耻!于是我拼着最后一丝力气说:“传太医,谁也不许去叫皇上,违令者重处!”说完,我就晕了过去。
等我醒来时,禾蕊正守在床前,见我醒来,焦急地问道:“娘娘可是感觉好点了?”
我说道:“已无大碍!现在什么时辰了?”
禾蕊答道::“回娘娘话,快到丑时了。”
我挥手让她退下了。独自起身,看着那一对红烛发呆。那个口口声声只爱我一个人的男人,就这样背叛了我们的爱情!心里纵是万分委屈,却一滴眼泪也没有。
天亮时,红意和几个宫女进来了。想是她已知道了昨夜的事,又看我现在这个样子,抱着我大哭起来。
我为她拭去脸上的泪珠,说:“别哭,来为我梳洗衣。给皇后娘娘请安的时辰到了。”又问禾蕊:“皇上现在在哪里?”
禾蕊答道:“皇上起身后已经去上朝去了!”
我默默地让红意为我梳妆打扮,收拾妥当后。红意命人
奉上饭食,我哪里有胃口吃得下?略喝了几口水,就动身去了皇后的鸾鸣殿。
皇后早已在堂上坐好。南嫣和一干美人昭仪也来了。我打起精神,挂上一副笑容,跪下请安:“臣妾给皇后娘娘,贵妃娘娘请安!”
皇后怀胎已足五月,身子笨重了起来。只见她一脸笑意地走下来扶起我说:“妹妹不必多礼。从今以后,你我就是姐妹了,别娘娘的叫得生分,难不成本宫还得唤你一声‘宸妃娘娘’?”
我含笑低头应道:“姐姐说得是。”
于是皇后赐坐,看茶。皇后仍坐在上首,我和南嫣分别坐在左右两边。以下是那些不得宠的美人昭仪。
已是秋天,天气转凉,而南嫣却穿了一件露胸的衣裙。只见她白如凝脂的胸口上俨然布满了青紫的吻痕,而脖子上居然有一个红红的牙印!我心痛不已,但是脸上笑容不减,淡定地喝着茶。
南嫣有些失望地看着我,继而眼波流转,笑道:“妹妹昨夜可睡得好?”
我笑着说:“劳姐姐惦记了,妹妹睡得很是安稳。不觉天就亮了,还险些误了给皇后姐姐请安的时辰呢!”
南嫣笑得更是明媚动人了,说道:“妹妹睡好了,姐姐我可是没睡好呢!昨日原本因着妹妹大婚,姐姐一时高兴,多喝了两杯,不想竟醉了。华庆宫那些没有的奴才不小心碰翻了烛台。幸得皇上心疼我,赶来把我救了出来。结果皇上就留下了。和皇上说了一整夜的话儿,现在还困着呢!”说完,装作无意地用手抚着裸露的胸口。
我脸上的笑意更浓了,说道:“姐姐有所不知,昨日妹妹也是累极了,怕伺候不周,扫了皇上的兴致。妹妹可是万般请求皇上,皇上才答应我去华庆宫将就一夜的!”我特意把“将就”两个字咬得很重。
南嫣一听,脸色变了,马上又换上一脸的笑容说:“妹妹真是大方呢!新婚之夜也舍得让皇上走!独守空房的滋味不好过吧?妹妹你不好过就说出来,皇后姐姐和我都不会笑话你的!”说完又冲皇后妩媚一笑。
我轻笑一声,说:“想必姐姐一定是尝过独守空房的滋味吧?要不姐姐怎么知道好不好过呢?姐姐的洞房之夜可有像妹妹这样累得我求皇上移驾呢?”
南嫣的笑容再也挂不住了,借喝茶来掩示自己的情绪。看来洞房之夜独守空房是她心中永远的伤疤了。难怪她会如些恨我!这又何尝不是我心中不可磨灭的痛呢?
皇后见我二人斗得差不多了,适时开口了:“妹妹们就不要谦让了。这后宫之事,以后还少不了相互扶持。宸妃妹妹昨日大婚也累了。贵妃妹妹昨夜陪伴皇上,也累了。本宫这身怀六甲的,也是累了。不如都散了去吧!”
于是我和南嫣二人起身告退。众妃嫔也退下了。
第四十二节 辰星含酸
离开鸾鸣殿,我扶着红意竟不知道自己该去哪里去!尚阳殿是李放的寝宫,昨日大婚,能让我入住尚阳殿已是皇恩浩荡了。今日,我断是不能再厚着脸皮住进去了,何况昨夜……只是到现在为止,李放都没有下旨将哪座宫殿赐给我。我心里涌上一股悲凉之意,偌大一个皇宫竟无我商易笛的容身之处!现在也只能回尚阳殿了,但愿李放下朝还没有回来,此时我真不想见到他。
一夜里没有睡好,再加上又是发病,又是受了南嫣的嘲弄。我觉得浑身无力,刚才已是强打起精神去鸾鸣殿应付了半日,现在再也支撑不住了,脚上像踩着棉花。待到看不到南嫣和众妃嫔的影子,我一下子瘫软在红意身上。吓得红意大叫:“小姐,小姐,你怎么了?”
禾蕊也在身后大叫起来:“娘娘,娘娘,快来人啊!”
我马上用手势止住二人,吃力地说:“扶我坐会儿!”
二人慌张地把我扶到就近的回廊里坐下。我这时才后悔起来,这前仗着尚阳殿和鸾鸣殿距离较近,就没有让人备辇。
正歇着,只见四个小太监抬着一顶小辇迅速地过来了。我以为是哪个妃嫔路过,不想让人看到我这副狼狈样,马上叫红意和禾蕊扶着我走。
“姐姐,先别走,可让我好找!”婉和的声音从小辇里传去。我转头一看,那辇中坐着的不是婉和又是谁?
只见两个宫女小心地把婉和从辇里抬了下来。她的脸色仍不大好,动作稍大些,就痛得小脸发白。想是腿伤还未好吧?这伤筋动骨一百天的,纵是有太医悉心医治,也好得极慢。我走过去,拉着她的手说:“慎儿,你怎么跑出来了?身上没有大好就好好歇着,找我有事就让人带个话就成。我定会来看你的,你这样乱跑可不行的!”
婉和苍白着脸儿说:“姐姐昨日大婚,我因着这身子也没能当面给你道贺,今日一早又听说昨夜华庆宫那位做下的好事。怕姐姐想不开,这就急着来找姐姐了。”
我感动莫名,强笑着说:“没有的事。你看我现在不是好好的?”
婉和嗔怪地说:“看你脸苍白的,这也叫好啊?姐姐,我明白你的心事。你不要怪皇兄,我可以向你保证,皇兄绝对不会故意冷落你的!一定是华庆宫那位使了什么见不得人的手段!你如果就这样和皇兄别扭下去,你不好受,皇兄也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