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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然能把白粥煮得像沥青,在秦砚看来的确很强,至少他就做不到。
早後还是由秦砚出手,用半小时煮了一个白粥,芙蓉蛋花汤,煎了两条秋刀鱼。
秦清看著餐桌上的东西,惊讶道:“小砚你真厉害。”迫不急待的用汤匙喝了一口芙蓉蛋花汤,“比那些大酒店的厨师还要好吃!”
秦砚当然不会认为自己做的会双那些五星级大厨更好,但被称赞还是高兴的,不好意的说:“没有的事。”
“我是说真的!”秦清认真道。
知道自家大哥的执著,秦砚只好嗯了一声,开始就著桌上的一小碟负责做饭的陈嫂自己腌制的咸菜喝白粥。秦清看了疑道:“小砚怎麽不吃鱼?”
“那是煎给大哥吃的。”
秦清这才想起自家弟弟是讨厌鱼的,而自己却非常喜欢,尤其是煎的秋刀鱼和蒸的鳕鱼。“小砚你还记得?”
当然记得,你是我最喜欢的大哥啊。秦砚在心里说道,嘴上却只是应了一声。对於这个大哥,心里终究是隔著一堵墙,再加上昨晚的事……一想到大哥可能知道貌岸然自己与父亲的事,以及下午那个梦,秦砚脸上一白,怕被大哥发现,便埋头吃粥。
秦清没有想太多,见弟弟低下头,以为他是在害羞,心里不由得一甜,吃在嘴里的白粥竟甜得跟蜜似的。
静静的吃完晚饭(虽然吃的是粥,但在这个时间确实算是晚饭了),秦清主动承担起洗碗的重任,但在秦砚怀疑的目光下变成收拾,也就是把碗筷从餐桌拿到厨房,等佣人明天回为善後。
作为病人的秦砚则在吃过药後上床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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切肤之爱(父子兄弟)9
“父亲。”
刚进门的秦瑞君松了松脖子上的领带,没有一丝皱纹的脸上带著倦意。今天够呛的,和一只成精的老狐狸做生意果然不简单,即便是叱诧商坛的他也不敢轻易放松,不过既然与对方签下十年合作关系,至少这十年内可以轻松一下了。实力相当的敌人,不能拉拢的话,就只能除掉了,那得用很长时间,并不是他怕输,只是不愿意把时间浪费的这种地方,比起和那些老奸世滑的老东西打交道,他更愿意逗弄家里那只可爱的小狗。
啊,不知道他和秦清怎麽样了?忍住飞奔到可爱的宠物身边的心情,叫秦清去接他回来,如果什麽也没发生那就太可惜了。
“小砚怎麽样了?”
秦清眯了眯眼睛,压下心中的怒火,“退烧了,吃了药先去休息了。”
“嗯。”长子眼中的怒意他看在眼中,看来发生了点事?是什麽呢?按照小宝贝的性格,大概是闷闷不乐,想要当做什麽都没发生却又不知怎麽和亲爱的大哥相处吧。
哎呀,怎麽觉得自己越来越像电视居里的坏人?千方百计阻止有情人,挑拨离间,让他们反目成仇永不相见?嗯,不过如果能让他们永不相见的话当坏人又有什麽关系?反正他一开始就没想过要当好人。
秦清心里很是郁闷,却又不知道该说什麽。如果直接对父亲说停止的话不用想也知道是没用的,唯我独尊的父亲绝对不会听他的话的,既然昨晚他己经表明了不会放手,他再说什麽也只是徒然。
要他的印象中,作为商人的父亲,从来不曾向任何人妥协过。父亲从小就对他们兄弟说,想要的东西就必须争取,不要等别人不要了来施舍给你,如果对方不肯放手,就抢过来!
听到这些话时,他就很怀疑,这个人真是他们父亲麽?居然对还是小孩子的儿子说这种话,先不说能不能理解,这套理论和老师书本上教的差太远的吧,简直像强盗一样。
不过事实证明父亲是对的,想要什麽必须由自己来争取,以此为信念的两兄弟一直站在别人头上。然後如今这套理论也要用在家人身上麽?想要的东西……是什麽?小砚?他没那个自信从父亲身上抢得任何东西,再者,他把小砚抢过来干什麽?突然想起父亲昨晚说的话:
──“亲爱的儿子,你不也想尝试这禁忌的果实麽?”
禁忌的果实……难道,他对小砚也存了那种龌龃的心思?
秦瑞君看著脸色白得吓人的大儿子,勾唇一笑。
看来大儿子陷入了天人交战呢,不肯正视自己内心真正欲望的人,是无法得到最渴望的东西的。必须把这人完全打倒,才能让猎物不再心存侥幸,完全成为他的所有物,从身体,乃至心。
“过几天你就进公司吧,你也不小了,公司迟早是要由你接手的。”
“是。”秦清应了一声,随後在心里想道:这就是你不要的东西麽?不要,所以施舍给我?
丢下那句话的秦瑞君上了楼,洗去一身烟味後推开秦砚的房门,床头的小灯散发出晕黄的灯光,照在少年的脸上显得那样温暖。
低下头用额头碰碰对方的额头,发现的确是正常体温不禁松了口气,紧绷的脸柔,脸上带他他自己也不曾发觉的温柔笑意。
因为发烧的原因,空调的温度比较高,穿著长袖棉质睡衣的秦砚早就把鸭绒被踢到一边,睡衣也卷到肚子上,露出可爱的肚脐。
似乎睡得不安稳,眉间有点纠结,粉色的双唇也是紧抿,让人心疼。
秦瑞君小心翼翼的爬上床,为少年掖好被子。
鹅黄色的睡衣,很衬小砚啊,自己的眼光实在不错呢。秦瑞君发出几声闷笑,像幼稚园的小鸭子制服。
不过说起来怎麽会十三年後才发现他呢,要是多留意一下多好,那就能早点发现这只可爱的宠物了(十三岁还晚,真是变态恋童大叔啊)。俗话说的好,教育要从娃娃抓起,要是小时候就开始的话,就不会让他喜欢上他大哥了吧,真是讨厌呢。
想到这里心里多少有点不舒服,宠物对主人以外的人表现友好实在不乖。
秦瑞君把秦砚揽入怀中,少年柔软的身躯让他松了口气,身上淡淡的沐浴乳香味和他的一样,但不知道为什麽闻到少年身上香气整个人就会放松下来,也许不是沐浴乳的原因,而是怀中的人的原因?不管如何,在外面厮杀了一天,回到家里能看到这个人,闻到他身上的味道,整个人就像得到救赎一样,有时甚至会觉得感动得想哭。
他大概明白那些疯狂的宗教信徒的心情,人世太过丑恶,只有从那不知道是否存在的神身上获得救赎。
他从秦砚身上获得救赎,但秦砚不是他的神,是他的儿子,是他的宠物,只属於他一个人。
不管怎麽样,绝对不会放开。
到此时,秦瑞君依然没有发觉心底深处对秦砚的那份特别情感,但潜意识有一个声音告诉他,不要放开秦砚。
嗯,他不对放开的,只属於他的秦砚。
外面多少人等著他死,等著看他失败,看他笑话,只有秦砚不会,即使他对秦砚做了那种事,秦砚畏他怕他,但不会害他,甚至会关心他。
或者,这就是天使纯洁善良的本性?即使被恶魔囚禁,依然要去拯救恶魔。虽然愚蠢,但无可否认这让恶魔很愉悦,这正是他需要的。
深深的吸了一口少年身上的味道,温热和身躯让他起了欲望。
要是以往,他绝对不会委屈自己,吃掉他,用那根大肉棒把他欺负到哭掉。但此时他却只是更加抱紧他,享受著那份痛苦,也许是怜惜少年昨晚被自己玩弄到晕过去,又发烧,所以放过他?
虽然很想再尝试一下在发烧时做,但不是现在,昨晚把秦砚吓得不轻,短期内先不要刺激他,省得弄巧反拙。
诱引猎物,要一步一步来,操之过急,会把猎物吓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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切肤之爱(父子兄弟)10
也许是为了“短期内先不要刺激他”,秦瑞君这几礼拜都比较安份,并没有太常折腾秦砚,虽然欢爱还是有的,但很明显温柔很多,次数也是正常人的次数(平时他都是怎麽做的啊),不会太过激烈。
虽然不知道原因,但秦砚还是松了口气,心里认为大概是偶尔提过的“快要中考”,连带的门禁也突然放松了,不用再一放学就往外冲,受老师白眼了。
大哥也开始去父亲的公司上班了,听说是直接空降成为部门经理,压力会很大吧,很少见到他,偶尔见到也是一副疲倦的样子。
虽然大哥好像没什麽异样,但秦砚心里总是梗著一根刺,有点不舒服,不用和大哥太过亲密反而让他松了口气。
随著中考逼近,所有人也越来越紧张,复习的卷子满天飞,书桌上的参考资料堆得像危楼,摇摇欲坠。
这紧张的气氛,简直就像大难临头。
“秦砚,为什麽这个我老算错?”
“吓?我看看……”从书堆里抬起头来接过陈海青的数学试卷,大略的演算了一次,“你到这一步不先不要化简,到後面很容易重复的。”
陈海青看了看,恍然大悟的“哦~”了一声,随後傻笑,“秦砚就是秦砚,谢啦~”
秦砚只是笑笑。
陈海青把手里的卷子卷成筒状,一下一下的拍打手心,感叹道,“终於要到了啊,中考。”
“是啊,”看著墙壁上大大的“离中考还有5天”,秦砚也不由得叹了口气,“三年的中学生活就要结束了。”
“秦砚你要考哪个高中?”
“N大附中。”
陈海青一听立即吐了吐舌,“哇,不愧是秦砚,N大附中我就是开火箭我也追不上啊。”
秦砚只是笑笑。也许是不善良与人相处或其他原因,相对於其他人,这三年里他的大多数时间都用在学习上,但考N大附中也不是容易的事。
N大附中作为市内最好的高中,大学一本的升学率年年在90%以上,让所有家长学生杀红了眼,为那一个学位奔波劳碌,班里总会传去年某某亲戚送了多里礼找了多少人才把孩子塞了进去的事。
当初班主任曾就每个人的志愿找家长会谈,父亲当然是不会理会这种事的,因此秦砚一翻思量後决定报考N大附中,班主任也是赞同的。事实上之前学校就针对报考N大附中的学生进行摸底测试,秦砚只是低空飞过,只能祈祷考试当天正常发挥,当然,最好能超常发挥。
“不过啊,秦砚你家人似乎很疼你呢,天天都是专车接送,会同意让你住校麽?”陈海青挠挠头,在他们眼中,秦砚就是一个低调温和的少爷,家教严格,说起来似乎没有和班上哪个人深交呢。
秦砚一愣,“再说吧。”
N大附中与之相对应的是严格的学习制度,是市内唯一一所强制性全宿制的高中,到高二後双休就变成单休了。
他就是看中了这一点才会决定报考N大附中的,父亲完全不知情,要是他知道绝对不允许,只能先斩後奏,到时再说了。
“说起来,秦砚你有逛过步行街麽?”或许是有钱人家的作风吧,电视上常演嘛,少爷要进行精英教育,家人严格监控少爷的一举一动,像是去逛步行街这种事大概是稀罕事罢。
“没有。”秦砚答得干脆。在他记忆中,十二岁之前他都是独自一个人在家,偶尔会跟著大哥二哥出去玩,但步行街还真没逛过。并不是他有多受秦家宠爱,相反,是因为他完全被忽视,要麽扔去寄宿学校,要麽关在家里。
陈海青点点头,把眼睛眯起来,“我说,你该不会衣食住行都有人帮你准备好,穿的衣服都是外国高级裁缝专门订制的吧……”
“也不是啦,因为我有两个哥哥的关系,衣服都是他们帮我买的。”由於自己很少出现在宴会之类的公共场合,所以正式礼服之类的都没有,反倒是大哥在常常从美国寄来一些衣服,而二哥是从事时尚工作的,也会帮他带一些设计师非出售的样品。
两人谈话间,周围不什麽时候聚了一圈人,手上大多拿著参考资料或笔,一脸感兴趣的模样。
“……”秦砚看著这群人很是奇怪,“大家怎麽都跑过来了?不用复习麽?”
王业很三八的挥挥手,“都到这个地步了,再复也起不了什麽效果,轻松一下也好嘛。”
“就是就是,秦砚你快说嘛~跟你同学三年几乎没说过几句话呢。”
“中考过後就要各分东西了。”
“哪有这麽夸张,虽然不同学校,但在同一个城市啊,而且不是还有同学聚会麽?”秦砚笑道。
陈海青反驳,“连平时上学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