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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正荣直觉想昏过去,急忙用力掐了掐自己的人中:“玩一个月?您的意思是哪怕小公子要卖公司,您也照样在文件上签字?!”
袁城不高兴了:“你这是什么态度!卖公司怎么啦?卖你家公司啦?我就养了这么一个宝贝儿,他高兴不就行了吗?”
周正荣哆嗦半晌说不出话来。可怜我们老周同志,领的是贴身大太监的工资,干的是太监加首辅的活儿,起得比鸡早,睡得比狗晚,吃得比猪差,干得比牛多,还时不时被小太子飞两把眼刀,整天被吓得颤颤巍巍,恨不得立刻告老还乡领退休金去也。
袁城这次下血本儿了,那真是铁板钉钉的四个字:说到做到。他只用了三天时间把集团的现状稍微给朗白说了一下,第四天开始所有日常工作全部交给小儿子。朗白有办不好的或者是要咨询的,没关系,袁城就坐在他身边,随时随地恭候着。用老管家的话说,就是袁总这辈子都没想现在这样会伺候人过!
从没获得过这么大权力的朗白稍微有点懵。
这段时间正好集团内部在搞员工福利,袁城奉行高薪养廉的政策,简而言之就是我发给你多多的薪水,三天两头发红包发奖金,车费手机费出差费全都给报销,过年过节给你往家扛东西,甚至你爱人你小孩的生活补贴我都给你解决了——但是不准你贪,否则让你后悔一辈子。
他在集团里设了一个闲职部门,里边专养无所事事的闲人,对上班时间没有要求,一星期来公司的时间达到多少小时就可以白领一份工资。这个部门的待遇还极度优厚,美其名曰是信息处理部。
朗白开始当幕后董事长的第一天就接到人事部议案,说要把这个部门的员工薪水提升百分之二十。小少爷一看就怒了,本来你们就在尸位素餐,竟然还有脸要求涨工资?再说这都什么玩意儿,涨工资这点小事竟然报到董事长跟前来?直接否决!
袁城在边上提醒:“不行啊阿白,这个议案不能驳呀。”
朗白啪的一声把文件扔到他父亲面前,冷冷的凤眼吊梢起来。
袁城好脾气的把文件收起来,说:“你知道袁家跟多少官员有关系?每年有多少条子要批,有多少私活要走?这些官员都有个什么亲戚什么朋友的,你还不得帮人家安排一下?这个部门就是用来专门安置这些关系户的。你别摆出这样一副表情来,我就知道你在美国念书念坏了,生意场上这些人情世故复杂着呢,以后你就慢慢知道了。”
朗白捏着鼻子问:“以前我怎么没听说过?”
“以前,”袁城笑了一下,心说以前那是我不愿意告诉你,我知道你不耐烦这些,所以不愿意用这种事情来让你烦心。他咳了一声,说:“这些乌七八糟的事情不用你管,你是喜欢一心做事的人,乖,去吧。”
朗白于是回去继续工作。他在美国分部养成了自己的领导习惯,十分的西化,干事情要求极其精细,宁愿稍微慢一点都不愿出任何差错。任何人情世故的东西他都看不惯,他是个习惯带领团队往前冲锋的人。
袁城坐在书房的沙发里,手里拿着一杯茶,笑吟吟注视着他的小儿子,就像在欣赏自己亲手雕琢的心爱的宝贝一样。朗白被那炙热的目光注视着,干什么都觉得不自在,忍不住哼了一声,随手扔出几本文件:“不要大白天梦游,这些是归你的!”
袁城哈哈一笑:“我没梦游,我这是在意淫……哎哟!”他接住那支凌空飞来的钢笔:“会打人了!真不孝!等爸爸做完事情再来收拾你。”
朗白扔出来的这些,全都是类似于刚才的加薪议案,是有关于那些关系户、人情往来、送礼接待的。还有一张长长的礼物单子,涉及金额太大,朗白自己不敢批,夹在文件里丢给了他父亲。
袁城心里发笑,表面上却十分严肃的拿起笔,中规中矩写了回复,再拿回去给朗白看:“以后要是遇上这种事就这样处理,有例外的再来问爸爸。”
朗白半天不去接,袁城这个二十四孝父亲就站在那里,耐心的等着他。过了半晌,朗白终于绷不住了,推出一大叠文件说:“这些我……都不大拿得准。”
虽然朗白十分擅长于控制自己的情绪,但是成精了的袁城仍然能从小儿子的语调里听出一点气急败坏。
袁城一看那文件标题,就充满成就感的笑了。
你拿不准?当然,你拿得准就怪了。
国家下达的最新指示,中央透露出来的内部情报,连你老子我都前前后后准备了半个月、上下打点了无数张嘴,才稍微把情况给摸清楚。你要是看个十分钟就能看出名堂来,老子今晚就躺下来让你上!
袁城伸手去捏小儿子的下巴颏儿,慢悠悠的调戏他:“看不懂是不是?”
朗白一撇头没挣扎开,皱着眉点点头。
袁城一把把他抱起来,自己顺势坐到椅子上,把小儿子放在自己大腿上,正好把朗白整个环抱过来。这个姿势实在是有点敏感,朗白僵硬了一下,声音都变了:“……爸爸!不要!”
袁城在他头发上亲了亲:“不要可不行,问问题是要付出代价的,谁叫你连这么简单的问题都看不懂呢。不过别怕,爸爸给你解释解释你就懂了……什么时候懂了什么时候把你放下来。”
父亲说话时带动的气流就拂在后颈上,朗白脖子上的毛都要炸起来了,整个人僵硬得一动不动。袁城故意把一只手勒在小儿子的腰上,还不时的捏一捏摸一摸,吃两口嫩豆腐。这些充满□意味的小动作搞得朗白神经高度紧张,拼命集中精神却又难以听清父亲在说什么,脸色红得仿佛要滴出血来。
袁城低声笑问:“听明白了没?”
朗白根本无法分辨他父亲说完了没有,只得拼命点头:“明白了,放我下来!”
袁城说:“这可不行,你说明白就明白了?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真的明白?来给爸爸重复一遍,我刚才都说了什么?”
朗白呆了一下:“这……你说宏观经济调控出台了新政策,未来三年内要倾向重化工业……”
“哪几种重化工业?”
“……有色金属冶炼,重型卡车,还有有机玻璃……”
“说错了,”袁城亲了小儿子一下,“有机玻璃下属相关企业我准备卖出去,在这个行业上我们已经尾大不掉了,不如卖给国家。这里边还有很多工作要做,太复杂了,会把你累垮的。”
朗白感觉袁城的手已经伸到他腰带里,忍不住僵硬了一下:“谁说的?……爸爸!放开我!”
袁城一把把他抵在书桌边缘,用一只手禁锢住他的手臂,另一只手拉下他的裤子拉链,很有技巧的逗弄起那年轻生嫩的器官。朗白惊喘了一下,还没来得及开口就被袁城紧紧捂住了嘴巴:“你想叫可以叫大声一点,门口有佣人和秘书,你不介意的话可以让他们都听听。”
朗白皱起眉,眼底微微发红,水光粼粼。那神情夹杂着微许难堪,却诱惑得让人发狂。
“从早上到现在整整六个小时,连续工作不吃不喝,你不累我都累了……年纪轻轻的不要这样辛苦,爸爸还活着,你没必要这样硬逼自己成材。”袁城亲吻着他小儿子的眼皮,过度刺激的快感让朗白差点哭出来,袁城可以感觉到泪水打湿在自己脸颊上,“乖,放松一点,你已经很优秀了……你已经足够争气了……”
朗白简直喘不过来气,断断续续的呻吟仿佛濒死一般,带着脆弱的哽咽,让人恨不得把他撕裂了吃下去。他一只手被袁城紧紧抓在掌心里,另一只手勉强按着桌面边缘,指甲和关节泛出青白色,剧烈的颤抖着。
高_潮来临的时候他瘫软在袁城怀里,头仰在袁城肩膀上,喘息着露出一截线条完美的脖颈。袁城没有动,一边等他慢慢的缓过气来,一边低声说:“我知道你想争一口气,但是别太逼自己,你已经足够有出息了。如果你早生二十年的话,也许当年这把椅子……我还未必抢的来……”
朗白沉默了很长时间,不说话也不动,就这么蜷缩成一团儿。袁城以为他已经睡着了,谁知道过了半晌,只听他很轻很轻的问:“那你当初为什么只把大哥当袁家的儿子,从来不把我当一回事?”
袁城张了张口,却什么都没有说,最终只叹了口气,低声道:“对不起……是爸爸错了。”
朗白闭上眼睛,神色极其疲惫:“……我已经累了。”
袁城把他抱起来,十分轻柔的放到沙发上,又亲了亲他闭上的眼睛:“乖,好好睡一觉吧。”
67
红绿灯
袁城以为他小儿只在搞阴谋诡计上很有手段,最近他才发现,朗白在商业上也颇有些天赋,这很让他惊讶了一把。
朗白料理生意,跟他在黑道中为人处世一样,手段有些激烈孤狠,利润率却铁板钉钉不容置疑。他一接手袁城工作,就立刻签了几个对冲基金合同,然后十分有针对性大批订购海外私货,前后几番动作都十分激烈,一时间不明真相人都以为袁城转性了,怎事风格越发像他十几年前样?
袁城看着周报表,对朗白这些决策无话可说。在不断增长数字之后,他又有些隐秘担忧。
这孩事手段,和他年轻时候太像了。在他身上袁城看到了自己当年影,如果把家族给朗白话,袁城甚至可以预到未来十年袁家所道路。
这并不。
家族已经动荡了很多年,急需稳固修养时候。这个已经向前狂奔了十几年古老黑道世族,需要一个脾气温和、性格中庸人来缓缓带动它,让它慢慢消化这十年以来快速发展,巩固已经取成果,同时发现那些潜在问题。
朗白现在所做事,更快更迅猛把家族往前带,风驰电掣一样往前冲刺。那些年轻精锐少壮派自然对小太心悦诚服顶礼膜拜,后那些老迈迟钝、拒前进顽固派,就直接被他用铁血手腕给除掉了。
这对袁家来说将一场灾难。袁家有太多“元老们在头上压着,那些老态龙钟“前辈们有着各种各样错综复杂利益网,虽然不实权,他们说话也有分量。这些老人们万万除不,还必须供着,否则牵一发而动全身,有可能会引发无法预测意外。
袁城在少年时代开始权,三十年还完全摆脱老人们掣肘。这就百年黑道世家,有些事你明知道它错,你不能改正,因为这个家族人都太老了,就像老房里总有积年腐朽之处一样,你不能强拆,只能等它自己慢慢烂掉,慢慢消失。
小太确实有才华,他有三十年时光赋予袁城最宝贵东西——耐心。
朗白回来后半个月,有个世请袁城吃饭。
中人喜欢在饭桌上解决问题,有时候费尽心机都无法接近人、无法解决事,一顿饭就解决了。有个银长想跟袁家牵上线,辗转几番拜托到那个世朋友头上,于安排了这场饭局。那位世朋友面又不大驳,袁城只把他随身携带小儿装到口袋里,然后门吃饭也。
那位世知道袁家小公死而复生事,看袁城进门时候带着一个极年轻、极俊秀男孩,心里八成就有了点儿谱“袁总,这位
袁城拍拍朗白肩,说“我小儿。
满厢人立刻站起来满面笑容打招呼,唯恐自己落在了别人后面。袁家这位小公实在有传奇性,传说中和袁城一起上门之位私生,被当成养长了十八年,也不知道用了什手段,硬逼袁城承了自己当年风流韵事,还上了袁家家谱。虽然说现在大家还叫他朗白,人人都知道他公民证上名字袁白,正儿八经有了继承权。
这个时候香港,大凡有钱有权家族,都免不了现几个小妈生、几个外生。生在家门里还下,生在外大凡都不能进门,否则那给当爹脸,折辱了家族门面。袁家这位小公据说生母地位极低,他不仅进门了,还祖归宗了,还权了——这其中种种手段怎能不让外人又敬、又畏、又奇?
袁城拉开首座椅,笑着把朗白按下“你们不知道,我们家现在这位小祖宗当家,你们有什事都不要来问我,问他就了。
那个世知道袁家这几年两个儿在争储,袁城又春秋正盛,不可能把家业给小儿,也就当袁城在开玩笑“袁总你太不厚道了,今天盛长找你有正经事,你稍微上点心
袁城正色道“谁跟你开玩笑了?我们家就这位小祖宗说一一说二二,他发话连我都不敢驳。他爸我现在就个贴身伺候,他下命令我执。办法呀,孩长大了
盛长不知道袁家那档事,袁城说什他信什,一听就笑了“虎无犬嘛怪不我说最近袁总事风格怎变了,原来小太马,果然厉害啊说着就转身来跟朗白握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