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候这样迁就过别人?还是一个如此不配合的男人?
睁开双眼,一眼望见那人的那处依旧蜷缩着,沉睡万年,往上望去,那人修长的眉毛紧锁,康牧只觉得心下一阵疼痛,伴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快感,康牧很快便释放出来。
为什么!为什么他那里一点反应都没有!
康牧将那绵软的身躯抱到自己腿上,轻托着那人单薄的腰臀开始了第二次。
苏恒睁开眼,床头上照片里傻小子咧着大嘴,笑得好像天下幸运都降临到他一人身上似的,照片的一角还有一个毛茸茸的小耳朵,猫兔子的。
“苏恒,你真的一点感觉都没有么!”
康牧开始加快了速度,力道,却始终在他的制衡之中。
顺着苏恒的目光,康牧看到了床头的那个相框。
照片里陌生的强壮男子麦色肌肤,一口白牙,笑得英气又傻气。
“原来,萧洋不是你男朋友!”
康牧在惊讶中释放,第三次,依旧是小心而隐忍的。
“看着我?我就那么让你讨厌么?”康牧有些失望地问。
再也没有一丝气力挣扎的苏恒望一眼窗外,透过窗帘,夜黑的深沉。
苏恒再度双目紧闭,不语。
腰疼。
窗帘没有开启,整个卧室夹杂着古龙水的香气,朦胧着一股让人窒息的味道。
第三次释放之后,康牧将苏恒安放好,慢慢走下床,穿戴一整之后,扭头看一眼,仰面躺着的苏恒正看着天花板。
康牧突然便有一种丢盔弃甲的感觉,胡乱地从西装口袋里摸出一支烟燃上,狠吸一口,开始在房间里徘徊。
半支烟燃尽,康牧突然凑到床边,轻轻抚摸着苏恒柔软的发丝:“都是男人,别太在意。我康牧会让这本书大卖的。”
苏恒依旧是沉默的。
康牧探下头,帮苏恒将被子盖至肩膀处,柔声说:“要不,留在我身边吧,你那么瘦,写东西太辛苦了,也太……危险,恒,以后跟着我好么?“
苏恒突然将目光移到康牧的黑脸上,轻声一笑:“金屋藏娇?康牧你找错人了。请立刻滚出去。“
“呜呜!呜呜!”
突然,一只小动物蹦跳着跑进卧室。
“出去!”
康牧后退一步,冲白毛的小肉团子大吼一声,狠狠扔掉手里的烟头,扭头说:“我想藏的也就你一个!“说完,扭头就走,狠狠地将卧室门一摔,却又仔细地给关了外屋门。
苏恒冷笑几声,一股疲惫感便潮涌而来,迷迷糊糊地便睡了过去。
直到第二天早上,萧洋才醒来,不在昨晚的夜总会里,居然在一家宾馆的床上,枕边的一抹红色让他清晰的知道自己昨晚做过什么。昨晚,怎么就被那一个羞涩的笑笑得把持不住了?萧洋有点难以置信。在伦敦的时候,他也曾和一个含着淡淡笑容的德国女孩有过一夜,结果,兴味索然。
直到下午,苏恒才醒来,几顿饭没吃,醒来时,头晕得发慌,后处仍是火辣辣的。
动动胳膊,已经能动,然而,却依旧没有多少力气。
苏恒自嘲地笑笑,将被子蒙在脸上,几秒钟之后又昏昏睡去,再次醒来时,周围已漆黑一片,只听外面轰隆隆的,打雷似的。
“快开门!病包!快开门!”大嗓门的声音怕是隔了三里地就能听到吧。
腰疼得厉害。
苏恒懒得动弹,开始数数字:“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九,十……”
数到一百时,只听周围的四邻怨声、关窗声一片,只得披上睡衣,扶着腰吃力地套上睡裤,慢慢扶着腰爬起来,再扶着墙蹒跚着去开门。
刚一开门,一团红色印入眼睛,红运动衣,红球鞋,红得苏恒眼睛干涩。来人向前一步一把把苏恒抱在怀里,说:“病包,你再不开门我就撬门了。”
第十九章
(上)
刚一开门,一团红色印入眼睛,红运动衣,红球鞋,红得苏恒眼睛干涩。来人向前一步一把把苏恒抱在怀里,说:“病包,你再不开门我就撬门了。”
苏恒淡淡一笑,这真是那个傻小子穆天华干的出来的。
苏恒没有推开穆天华,只是勉力支撑着,让酸软的腿没有迅速瘫下去,努力保持着平静而又精力旺盛的语调:“你怎么来了,那边安顿好了?”
穆天华将怀抱收得更紧了:“恩,总要生活的。今天来进货了。”
苏恒抬抬手臂,最终还是没有搂住他,只是淡淡地说:“是啊,现实总很残酷,人在不死之前必须活着。”
天华松开苏恒,左右环顾了一周:五年前一起搬回来的沙发、四年前一起选的水晶茶几,最后,目标锁定在球网里让他们相识的橘红色,喃喃地说:“以前的篮球都还在。”
苏恒吃力地扶着沙发,望着那双心痛的眼,笑说:“我现在很佩服古代的词人,以前不懂,现在才发现,他们写的诗词都是多么的贴切。”
天华急忙问:“病包,想到什么了?”
苏恒笑笑。腰像是要生生掉下来一般,疼得他喘不过气来,他急忙挨着最近的沙发歪下,淡淡地说:“物是人非事事休。”
“病包!”
天华皱皱眉,“可是,不管怎么变,我穆天华的心还是一样的!”
苏恒倚在沙发上,凄然地笑说:“看来,没变的只有心了。那你还来找我做什么?”
天华沉默,一把搂住苏恒柔软的发丝,火辣辣的唇舌像一只突然冲出的猛兽似的,霸道地冲入苏恒的唇,喉。
苏恒使出全部力气,一把推开天华:“够了!我们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不是么?你有你的妻子,我有我的生活!”
穆天华一愣,眼泪像豆子似的,大滴大滴滚落下来,渗入两人一度并排挨着的沙发布料里,布料的颜色深了一大块面积。
他哭了。
苏恒心头一紧。
“病包,你说的没错。我有老婆了,我妈也因为咱俩的事气死了,我得和我老婆好好过日子了,所以我不能再霸占着你了。所以,你忘记我吧。”
豆大的眼泪在穆天华麦色的皮肤的脸上纵横,苏恒抽出纸巾,刚要给他擦泪,听到这句话,手停在半空中。
“好啊,已经忘记了。这位陌生人,你可以走了。”苏恒再也笑不出来。
头怎么这么晕呢,眼前的景物越来越暗,苏恒刚要去扶住额头,却被穆天华再次搂住。
“病包,以后再也给不了你了,这次,让我们记住一辈子,好不好?“穆天华的泪打湿了苏恒的睡衣。
苏恒望着前方,没有回答。
穆天华开始重重吻着苏恒的额头和脖颈,吻着吻着,便将怀中人打横抱起。
冷眼望着四周景物的移动,感受着那双手臂的抖动,苏恒没了思想。
再做一次,差不多要没命了,真的要给他么?可是,他的泪那么让人揪心。
(下)
“天华。“
被放置到两人一度同卧了六年的双人床上时,苏恒面无表情地望着正前方,轻唤。
床头柜上两人的合影的照片笑得无比灿烂,似乎在玻璃的相框呵护下,尚未褪色。
“病包?病包,穆天华爱你,一辈子!”天华始粗鲁地扯开苏恒的睡衣,一把扯下其睡裤。
“记住,我也是。”
苏恒闭上双眼。
“啊!”
苏恒听到一声狼皋般的嚎叫。
“病包!谁干的!”
苏恒睁开眼睛,几乎是双影的,却仍旧能看到穆天华血红的双目正在喷着熊熊怒火。
“这位陌生人,你现在还有权利过问么?”苏恒面无表情地问。
穆天华一愣。
望着苏恒略泛着红肿的□,穆天华心下一阵内疚。每次和苏恒做过,哪怕他再小心,也不会将伤害减小到这般,他办不到。
“病包……我,病包,祝你幸福!最后一次给你!”穆天华滚烫的眼泪一滴滴滚落在苏恒的肩上,胸前。
穆天华说着,开始抓着苏恒的那处揉搓着,又粗暴地进入,不同于康牧的温柔和技巧,一经进入,苏恒便觉得一股火辣辣的刺痛感,像是一股烈火在燃烧,又像是一把钢锥在穿刺,乱捅。苏恒尽量忍着钻心的疼痛,使劲咬着唇,天华一个用力的挺身,苏恒终于没有忍住,他急忙扭过头剧烈的咳嗽起来。
穆天华停止了动作,望着苏恒有些苍白的倦容,说:“病包,我是不是……”
苏恒极力压抑住干呕的感觉,急忙接过他的话说:“不是的,只是这个姿势我感觉不到温暖,你能抱着我吗?“
天华忽然又红了眼眶,点点头,轻翻过苏恒,从身后紧紧的抱住他,又一挺身便又进入了那温热的肠壁。
横冲直闯过后,穆天华很快就释放了。满意地睁开双眼,穆天华扶住苏恒的腰身,刚要将其挪到自己大腿上,忽然,只听到埋在枕头里一个颤抖的声音:“不要,天华,不要看我!”
穆天华紧紧搂住这微微颤抖的身躯:“病包,为什么?”
“我怕我们再这样,又分不开了。答应我!”
苏恒有些颤抖的声音从枕头中传出。
“病包……”穆天华喃喃地唤着。
“答应我!”苏恒的声音虽埋在枕头里,一股不容抗拒的尊严感却是让穆天华震耳欲聋。
“病包……好。”
穆天华再次将自己送入昔日恋人的体内。
还是旧日的温度,那么,让这个温度永远保存在彼此间……
穆天华感觉自己再次徜徉于大海和花开之间,海,是苦涩的、黑暗的,暗到看不清海水的颜色。墨绿的?深黑的?深蓝的?穆天华不知道。海水怒吼着,冰凉又火热,一浪又一浪撞击着他的心脏,一浪又一浪卷起千堆雪,岸边的枯石被海水才冲蚀着,磨去了一层又一层棱角。岸边掩映着的,却是繁花似锦,桃花大片盛开……
终于,怒浪褪去。
穆天华将身子紧紧贴在苏恒的后背上,只听苏恒说:“抱紧我。”
穆天华将手臂笼得不露一丝缝隙。
“呜呜!”
忽然,猫兔子的声音传来,只见白白的小东西爬上床,滴溜滴溜的大眼睛闪烁着,一面欢喜地舔着穆天华的胳膊。
“天华,带它走。”苏恒说。
“病包?你不要它了么!”穆天华一愣,用唇轻轻吻着苏恒的后背。
这个小东西是天华家里养的一只小猫和小兔子的结合物,奇怪的是这种结合居然会诞下这样可爱的宝贝,天华十分喜欢,就带来了B城,两人一起养了它两年,直到现在,这个可爱的小东西也已由巴掌大长成两岁半多的肉团子了。
“我怕我见到它就想起你,带走吧。弟妹会喜欢它的。“苏恒依旧将脸深深地埋在枕头中央。
“好,病包我带它走。看到它,我就想起你了。”穆天华摸摸猫兔子的额头。
“穆天华,现在就走吧。永远不再见,我怕你呆久了,我会……滚出去!”苏恒说。
“病包?”穆天华有些吃惊苏恒的绝情。
“滚。”苏恒依旧没有转过脸来。
穆天华将被子轻轻帮过去的恋人盖好,开始慢慢穿衣服。
初秋了,然而穆天华体质强壮,只穿了一件红T恤,红运动裤,直到系鞋带的时候,他的视线没有离开过那人。
“病包,你晚上吃饭了么?我想再给你做一次饭。“穆天华试探地问。
“滚。“苏恒说。
穆天华叹息一声:“病包,好好保重。“
苏恒没有反应。
“病包,我不在你身边,以后不能盯着你了,那些带糖的东西,能不吃就不吃,不准熬夜了,记得按时打针……“
“出去的时候……把门关好。“苏恒说。
穆天华再叹息一声,逮着猫兔子,走到门口时,盯着网兜里的篮球望了一阵,逃也似的冲了出去。
将脸一直埋在枕头里的苏恒终于松一口气,勉力支持到现在还没有晕过去,不容易呢。
苏恒刚想勾起唇角,口腔里一甜,大滩鲜血染在浅棕色格子的枕头上,吃力一翻身,脑子里混沌一片。
天华说什么来着,我有老婆了,我妈也因为咱俩的事气死了,我得和我老婆好好过日子了,所以我不能再霸占着你了。所以,你忘记我吧。
那么,就忘记吧——如果这次之后,还有机会看看蓝天,看看绿树,想想事情……
天华,祝你幸福,不准忘记我。
第二十章
(上)
天华找到萧洋时,萧洋正板着一张脸闷在自己的宿舍里敲字。
萧洋一大清早匆匆赶到单位,牛飞便让他收拾那脚丫子味儿的办公室。打扫了一堆烟蒂、扔掉了一堆废纸之后,牛飞竟拿出一摞上个月的选题报告单让萧洋统统重新填写,理由是时间不对。
“主任啊,阿拉伯数字最好改了,您看,”萧洋一边说着,掏出碳素笔,轻轻一勾,果然将日期改成了牛飞想要的。
“你涂涂抹抹的干什么!怎么做事那么不认真!都拿回去重写!“牛飞说完,撩起腿走人。
“我写你妈!“
剩下萧洋对着刚收拾完又满地烟灰的办公室骂一句,竟将那一堆计划书重新整理了一天,直到下班之后,不得不将一堆工作拿回家中。
萧洋开门的时候,咚咚的砸门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