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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明!那是殷遇,她跟那个什么慈的是好朋友,我见过她们俩,要好到连上厕所都要一起去。”想不透女孩子们为何喜欢手挽着手一起去厕所,范维将自己的亲身经历生意叙述一遍。
“你才瞎眼了!那明明是个男的!”毫不留情的反击,铁年泰当然从赖孟轩那里听说了,范维对班上新转来的女同学一见钟情,但他完全没有料到,这这地色迷心窍到男女不分的境界。
“说那么多干嘛?跟上去看看不就清楚了?”啧的一声撇撇嘴,范维只看见殷遇很不合季节的穿着长大衣到处跑,没注意到她的头发是长是短,只不过男子气概发作,放两个年轻女孩在外头游荡,总是不安全,万一遇上什么麻烦,有他、赖孟轩及铁年泰三人跟着,让人比较放心些。
“翻墙啊?”望着高墙,刘慈盈面有难色的喃喃自语,他从没想过学校的围墙会盖得这么高,那是因为他从来不需要进行『翻墙』这个动作。
“大门开了啊!”理所当然的回答,殷遇脚踩着墙壁、手一撑,轻轻松松的翻上墙头,居高临下的望着刘慈盈。
个头实在太过娇小,刘慈盈别说是翻了,根本连探都探不上墙头,只能可怜兮兮求助似的望着殷遇。
“你在这里等吧!反正你也上不来。”突然觉得自己的计策很好,殷遇冷淡的脸庞偶而泛起一抹浅浅的微笑,他既不必拒绝刘慈盈又不用带着她一块儿去,老天果然很帮忙。
“不行!你不能把我一个人留在这里,万一……万一有妖怪……”担心殷遇转身便走,刘慈盈想也不想的脱口而出。
她其实没这么大胆,从小到大,即使再喜欢一个人,也只敢默默的偷望着对方,可是面对殷遇,不管是男的、女的,都像是有一股源源不绝的正面力量在鼓舞着她,让刘慈盈勇气十足的追着他的脚步。
认真的思索一会儿,殷遇觉得刘慈盈说的有道理,自己既然带她出来了,自然有责任平平安安送她回去,将人扔在这里是有点太过份。
蹲在墙头上,殷遇伸出手,刘慈盈有些害羞的握紧,跟着整个人一轻,让殷遇提上墙头,惊魂未定的扑进他怀里。
“你……”张口结舌的望着底下,刘慈盈不敢相信,殷遇这么轻松就将她提上墙头,自己的个头虽然娇小,但还没纸片到能完全无视重量,殷遇真是太特别了。
“老姐没在你眼前试过这一招吗?下次叫她表演一掌轰裂墙壁的特技。”
“真的假的?白天的殷遇也行?”
“当然是假的!你怎么说就信什么啊?”
脸蛋一红,刘慈盈害羞的垂下头去,心底小小的说了声『那是因为对象是你』。不管是白天或者黑底的殷遇,因为家庭关系,从来不觉得自己有多特别,自然无法理解,在刘慈盈眼中,他们姐弟俩有多么的与众不同、无所不能了。
“抱紧,我们要下去了!”
“靠……你有看到刚刚那一幕吗?”愣在墙边,不敢相信的瞪着消失在墙头的身影,赖孟轩惊愕的猛拍着范维及铁年泰肩膀,他们只想来弄清楚殷遇的性别,哪知道发现了更可怕的秘密,那是绿巨人浩克吧?可以这样随随便便的 飞上墙头,然后随随便便的将一个高中女生提上去。
“你还坚持『她』是女的?这家伙有夜盲症,黑暗中的视力很糟,没想到会严重到男女不分的状况,看来应该提醒他去医院挂个号,免得病情恶化。
“当然没办法!你这个死胖子,别以为伪装成肌肉就不是死胖子!“顾左右而言他,范维皱了皱俊眉也跟着翻进校园里,刚刚那一幕确实吓到他了,真没想到殷遇会是女同性恋啊!跟那个什么慈的这样旁若无人的搂搂抱抱。
“他们要去哪里?“小心翼翼的跟踪着,赖孟轩拉着范维闪直走廊的阴影当中,就看见殷遇及刘慈盈继续往人工湖的方向走去。
“那两个笨蛋该不会想去人工湖吧?“看着殷遇及刘慈盈的背影消失在转角处,范维不放心的连忙追上。
这年头的女孩子是否都那么没神经?哪里有危险往哪里闯?人工湖畔别说有怪物了,就是有居心不良的工人,两个年轻女孩跑去那里找死吗?
“你们学校的人工湖真的有怪物啊?听说还有工人死掉了?“紧跟在范维身后,铁年泰好奇的追问。
“我们学校的事情,你为什么那么熟?你也真够八卦的。“槌了铁年泰背部一记,赖孟轩也追了上来,他对殷遇虽然没有什么好感,但毕竟是自己班的同学,自然不希望她发生任何不幸。
“学校间会有什么秘密,你们要不要听一听,传到我们学校后的版本?“
“不、必、了!“
人工湖周围拉起了形同虚设的封锁线,开放的部分仍在赶工,没开放的部分依旧人来人往,断断续续下着的倾盆大雨,让这附近的积水始终无法退散,即使有什么蛛丝马迹的证据,也早让雨水冲刷掉了,所以没有人认真对待那条鲜黄色的封锁线。
“动作快一点啊!不赶快弄好人工湖,这附近的淹水不会消退的。“抹了抹一头的汗,工头扯着嗓门催促着。
他们的工程已经延宕了许久,原本在开学前就该全部完成的,硬是拖到现在,再加上大雨让施工更艰难,他已经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了,偏偏还发生工安意外火上浇油,最要命的是学生还加油添醋的胡乱谣传,他已经感受到校方不满的压力了,非得尽快完工不可。
“那里、那里,小心啊——!“驾驶着小山猫,工人将废土推开,方便怪手继续挖掘,结果突然传出巨响,怪手向湖面倾倒。
“这是怎么了?挖到什么了?”工头焦急的冲了过去,工程已经禁不起另一波意外了,如果整辆怪手翻进湖里,他怎么赔偿得起?
急急忙忙的冲了过去,工头丝毫不在意双脚踩进及膝深的积水里,应该说,整条路让水淹去了三分之二,也没有办法去考虑在不在意的问题,只能咬着牙涉水而过。
就在此时,工头突然感到小腿处似乎有股莫名的力量在拉扯,还没来得及反应,整个人就被拖了进去。
“啊?老田?”一旁的工人惊愕的望着工头消失的位置,那里的积水分明只到膝盖处,没理由他整个人就这样完全被『淹没』了。
“老田!”其中一名工人大着胆子走近,结果脸色刹时转白,他也感应到有股力量在拉扯,刚想扬声求救,还没来得及呼叫,整个人就被拖进泥水里。
“啊啊——啊啊——水里有东西!快离开、快离开!”其余的工人惊恐的高声叫唤,纷纷往地势较高的地方跑去,不断的高声叫喊,提醒着其他人赶快离开,不要再靠近人工湖、不要踩在水里。
“这是在干嘛?”
刚巧走近的殷遇、刘慈盈,愣愣的望着那些工人们惊惶失措的逃离,想拦下个人来询问一声,反而被他们拉扯着愈带愈远,不仅是他们,就连后到的范维等人,也让工人们簇拥着带着校门旁。
“快!快报警……人工湖那里真的有鬼!”其中一名工人脸色煞白的通知警卫,打死他也不敢再靠近人工湖了,那么浅的积水,最深不过到膝盖、大腿,却让两个成年人就这样消失不见,连水花都没有溅起,他不敢相信底下有什么怪物在等待着,贪婪的想将下一个受害者拖进泥水里。
“不要胡说!哪有什么鬼!”警卫嗤之以鼻,就在此时,所有人都听见了人工湖那里传来水花溅起的响声,原本的小池塘里当然有鱼,可是溅起这么大的水花声响,那……那尾『鱼』该有多大……?
躺在床上翻来覆去,范维放弃似的爬了起来揉乱自己的金发,脑袋乱糟糟的,一整夜的经历好像用去了他好几年的性命。
偷溜进学校里,碰上了人工湖又发生离奇失踪事件,被带到警局问话,一直到他大姐沿路咆哮的接他回家,范维根本没空多理殷遇,直到现在被明令上床睡觉,他才有机会仔细回想,那个殷遇……确实和白天的那位不一样。
“啊啊——好烦啊——!”又倒回床上唉声叹气,范维弄不明白夜晚这位对他很冷淡的『殷遇』,到底跟白天的是不是同一人?那张脸明明就是同一人啊!难道是双胞胎……
“烦什么?你再敢这样惹事,我就把你扔回加拿大!让你一个人冻死在冰天雪地里!混蛋!”忙了一整天,晚上还被叫到警局去接自己的老弟,范维的大姐范可心怒气不息的踹开房门闪了进来,人前她是伶牙俐齿的律师,人后她可是以欺压弟弟为乐的坏姐姐。
“都是那个殷遇啦!白天那么热情,晚上冷冰冰,连正眼都不瞧我一眼,有这样的女友吗?”
“女友?居然有人要你啊?是哪家的姑娘眼睛被蛤肉糊住了?”
“喂……是还没到『女友』这个阶段啦!不过她很欣赏你老弟我啊!”
“是哪一个?”
“很高、很瘦的那个!”
用力的将范维推往墙角,范可心大方但坐姿难看的占据他的床,搔了搔微卷的长发认真回想。她是有注意到一个身材娇小的女孩子,她身旁那个又高又瘦的大概就是范维口中的殷遇,只是粗略的晃了一眼,没什么深刻印象,不过五官确实很漂亮,是范维喜欢的那一型。
“喔……那个啊!我一开始还以为是男的,那么高……”
“大姐……你也很魁梧好吗?”
“你去死啦!”
大约是混血的关系,范家姐弟俩都长得人高马大,范维因为这点占尽便宜,范可心则没那么好运,平常男人一见到蹬上高跟鞋之后快接近天空的女性,通常都是敬而远之的。
气愤的狠踹了范维几腿,范可心再次警告这个成天惹是生非的小弟,他最好安安分分的念书、毕业,否则她真的会拎着人扔进安大略湖里。
热水不断的浇下,藉由热水带走附在骨子里的湿冷感,殷遇长长的呼出口气,眼角余光瞄到镜子中的倒影,蓄着一头长发的殷遇正面色不善的回瞪着他。
“你这是什么意思?为什么不理范维?这样他会误会的!”嘟着嘴,镜中的殷遇嘀嘀咕咕的抱怨不已。
去趟人工湖的浑水就够该死了,他居然还不稍微帮忙假装一下,万一范维以为『她不喜欢他』,她真该把这个殷遇挫骨扬灰了。
“他又不是傻子,分辨不出我跟你。”回瞪了镜中的殷遇一眼,现实中的殷遇抓着毛巾胡乱的擦着头发。
“万一他分辨不出来呢?”
“那你就不要跟他交往,连是男是女都分不出来,那家伙脑袋肯定有问题!”
懒得跟老姐多费唇舌,殷遇关上浴室的灯、晃进厨房,冰箱里永远塞满了东西,都不晓得那一直很忙、一直不在家的老头跟何同学,究竟是何时将冰箱塞满的?
殷遇曾猜想过或许是鹫代劳,不过这位护身式神一旦离开老头的潜力范围太远,马上现出原形,不管是猛禽还是符纸,一样吓人!
最有可能的还是老头自己,因为那个大眼怪何同学生活能力很糟糕,如果由他进行采买动作,家里应该是一堆零食加泡面,说来说去,还是那个外表很年轻、内心未老先衰的死老头可靠,再忙,都能讨人厌的挤出时间来干涉别人的生活。
“何同学回来过?”看着洗衣机前一整篮脏衣服,殷遇不怎么感兴趣的随口问。
大约是长相太过稚气,虽然身为家长,让殷遇直呼『何同学』、戏称『大眼怪』的何弼学,跟殷遇的相处模式就像朋友一样简单,不管是哪个殷遇,都非常的喜欢他,有这个家伙在,永远不必担心自己闯祸、挨骂,因为他永远有本事搞出更大的事情出来,然后老头的注意力会被吸引过去,只顾着骂他。
“是的,回来洗个澡,拿了些干净的衣服回电视台,手边有五个节目同时开录,已经在暴走边缘了。”鹫简单的报告着。
他的主人殷坚,也就是殷遇的父亲,离开这里好一阵子了,除了屋内保有凝聚不散的灵力之外,离开大楼范围太远,鹫就无法支撑自己的人形样貌,所以何弼学再辛苦,他也无法帮上任何忙。
“真是辛苦啊……可是我看他挺我在其中的,能在电视上看见的作品放映,他其实很得意啊!”
“是的!所以他抱怨归抱怨,还是尽快的赶回电视台坐镇。”
“老头呢?怎么还不回来?”
“殷老师的身份地位不同了,三界五行之内很多事情需要他协调。”
提及他那位有如阴阳界天王巨星的父亲,殷遇的心情就五味杂陈,一方面很敬爱他,一方面又很嫌弃,如果旁人知道了玄学界的白马王子私底下跟个大婶似的啰嗦、烦人,过度保护的爱管这管那,只怕他营造出来的帅气形象当场毁灭。
“鹫,你知道有什么妖怪是躲藏在水底,然后会攻击人类的?”打开窗晒着月光,殷遇吸收着天地间的精华。
他和白日的殷遇其实能像棵植物般过活,不吃不喝靠光合作用就能成长,不过既然已经是个『人』了,多少还是得像个人一般的生活,不过殷遇习惯了晒月光来恢复体力,家里的人也没有反对。
“万事万物都有可能成精变怪……你学校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要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