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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卫们吓了一跳,齐齐地转头,他趁机溜了进去,原来千问也有狡猾的一面!
侍卫们看他进去,都不敢擅闯寝宫,只得急得干瞪眼,抱怨不已。
那重重堆雪般的纱帐後,是若隐若现的兽口香炉,吐出一缕缕的香味,这不是龙诞香也不是百合香,而是兰花的香味,千问鼻子一酸,竟连味道的变了呢!
流光半敞著丝滑的睡袍,美人春睡一般横躺在居然怀里,神情极为慵懒,他的手在居然身上游走:“皇上,还满意流光的服侍吗?”
居然吻著他的唇调笑:“果真大胆,姿势花样百出,而且身软如绵,你伺候得朕很好,呃,封你什麽好呢?”
流光恬然一笑:“服侍皇上是流光的本份,再说若论封号也该封千问答应,哪论到我?”
居然脸色一僵,缓了半晌才道:“他是他,你是你,不要提了,朕便封你为如意郎,可好?”
流光欣喜地说:“多谢皇上,流光以後定会尽心尽力服侍皇上,但是皇上,流光有一些顾虑。。。”
居然任他按摩著肩道:“讲!”
“皇上毕竟是一国之尊,若是专宠男妾,不免若人非议,流光私心为皇上著想,若皇上能偶尔召些嫔妃来侍寝,一则可以堵众人之口,二则可以播下龙种,岂不好?”
居然沈呤道:“话是不错,最近朝臣们虽然明里不说,但都上折子劝朕。难得你没有嫉妒之心处处替朕著想,不过後宫也仅三位妃子,姿色差次,朕实无好的人选!”
流光趁机道:“蒋妃不仅样貌出众,知书达礼,而且她的妹丈司马将军在前线杀敌,若是宠幸了蒋妃,就可以令司光将军更加忠心报国,还可以堵那些臣子的嘴。”
居然微微点头:“不错,言之有理!”
千问百思不得其解,为何这个流光竟推选蒋妃打压自己,正在这时,忽然一阵脚步声传来,他急忙躲在屏风後面。
“皇上,千问他。。。。。”这个进来的小太监犹豫地望了一下流光,居然抬手:“什麽事,说吧,千问怎麽了?”
他急忙回道:“千问因圣驾末临幸,所以一直哭闹不休,不吃不喝,说,说一定要皇上过去。。。。”
千问一愣,他什麽时候这样了?
居然好看的眉拧起,不悦地说:“他真这样?”
流光无意地说:“虽说千问被冷一刀玷污,後来又送到拜月楼中接过客,但到底他和我也是好兄弟,皇上大不可必动怒,我想定是因为我的原因,是流光的错,让皇上操心了。。。。。”
居然震惊地抬头:“什麽,你说千问他还接过客?”
流光垂眸:“是流光失言,千问他没有给皇上说吗?”
千问再也忍耐不住从暗处冲了进来,他的突然出现让居然和流光都吓了一跳,流光暗自摸出一个香囊在挂在居然的身上,这才急忙穿衣:“啊,千问,你怎麽私闯寝宫,就算皇上不怪罪你,传出去了不好听啊~~~”
千问紧紧地拉著居然衣袍的下摆泣道:“皇上,我没有,我没有。。。。”
居然微眯著眼,脸带怒色:“谁让你进来的?你没有什麽?”
千问大惊,他从没见过居然发这麽大的火,这才意识到自己的错处,哪里还敢辩解,只是低头请罪。
居然看看流光光彩照人,妩媚可人的模样,再看看千问只知道哭泣,手足无措的样子,更是厌烦,更让他刺心的是千问竟还接过客,一时间气怒攻心道:“你欺君罔上,擅闯寝宫,还顶撞朕,当真是恃宠生骄,目无王法,朕若再由著你,不知道你要生出多少事来?来人,将千问押回梨香院,没有朕的命令,不得外出半步!”
千问震住了,他抬起眼不敢相信地望著居然,人还是那个人,模样仍是威严英俊的,但那颗心是从什麽时候开始变硬得呢?
他的泪水止不住地往下掉,流光那轻蔑的,得意的目光刺激了他,他大著胆子道:“皇上,千问一直当皇上是最亲密的情人和爱人,千问以为皇上也是这麽想的,以为从前皇上对千问的承诺真的可以一生一世,看来皇上是变了心思了。。。。”
居然不料他竟顶撞他,而且说到了痛楚,不知道为什麽,他不愿意让流光听到这番话,不由得更怒:“把他拉下去,朕不想见他!”
千问哀哀地站起身,望了流光一眼,再看了居然一眼,这才惨笑一声:“好,好,我走,我走。。。”话末说完便觉得喉间一腥甜,吐了一口鲜血出来。
居然的心抽了一下,但一股莫名的力量牵著他让他说不出关切的话来,流光跪在他面前替他试著汗,鄙夷地看了一眼昏到在地上的千问,皱眉道:“还不把他拉下去,想惹皇上不开心吗?”
千问被抬回了梨香院,他大病了一场,每日里昏昏沈沈的,昏睡的时间越来越多,而清醒的时间则越来越少,好像他要用睡觉来忘记那些山盟海誓,来忘记过去的种种。
但即使睡觉也不踏实,梦境不断,零零碎碎的,每一点每一滴都有那人的样子在里面,结果越睡越累,精神也渐渐不济,脸色越发苍白,两只黑漆漆的眼睛盛满了伤心,连下人们都不敢看一眼,只怕看上一眼,自己先哭出声来。
千问的宫人在慢慢地减少,调离,昭示著他恩宠的不再,但他已经不在意了,病愈之後,每日里足不出户,只是倚在窗前,看那院中开得极盛的蓬勃花枝,经常一呆就一天。
唯有一直随他的贴身小太监明白他的心思,其实千问在等,等皇上的驾临。
春已暮
时间过得飞快,眼见著已经是榆柳飞絮,叶长花凋的暮春时分。
千问的痴心一日日的被消磨掉,眼神越来越恍惚,总是忘记了吃饭,独自陷入自己的世界中,而居然似乎也忘记了有他的存生,再也没有踏足梨香院一步,他要去的地方是如意馆。
夜漏人静,残月半明,流光瞧著身边熟睡的居然,眉头皱了皱了,轻轻地推开压在他胳膊上的头,然後敛衣慢慢的起身。
如瀑的淡紫色长发用一条同色的丝带系起,打开琉璃镜,轻抚著自己俊俏的容颜,长叹了一声,没有了白天的柔媚,增了些许悲伤。
想了片刻,他仍是带上了那个香袋儿,然後施展轻功向蒋妃的幽人居行去。
已是夜半,蒋妃隔著美人屏风以指叩著桌问道:“你办的很好,本宫倒是没有看错人!”
流光脸上露出喜悦的表情,但仍淡淡地说:“主人的吩咐,属下自定尽力相助,现在千问已经被冷落,而冷一刀也死了,那个皇帝对我也是如主人预料一般言听计从,我们的计划可谓天衣无缝!”
蒋妃轻笑出声:“本宫得蒙圣恩,倒是要多谢你的帮忙,御医已经诊出本宫已经怀上了龙种,哼,那几个贱人是没法跟我比了!”
流光眼神一黯,仍恭敬地说:“恭喜主人,不过长期对他施迷香也不是办法,我怕他会发现。。。。”
“哼,只要把千问除去,到时候你功成身退,那他便只能将注意力转移到本宫和小皇子身上,还怕得不到他吗?”
“主人说得是,但是要怎麽除去千问,请主人吩咐!”
“你过来,我说与你听!”蒋妃招手,流光微低下头,绕过屏风,流光只觉得心跳的声音越来越大,蒋妃身上的幽香几乎把他淹没,蒋妃嫣红的唇说些什麽,他一个字也没听到,只瞧到她迷人的笑便痴了!
“大胆!”一声怒喝把流光惊得回过神来急忙低下头,蒋妃怒道:“你一个下贱的娼妓,若不是得蒙我相救,岂能活到今日?你竟敢仰视本宫,该当何罪?”
“属下自错,请主人责罚!”他宁愿受她责罚,也不愿屈身去服侍那个皇帝!
“好了,夜很深了,你先回去吧,记住照我的话去做!”蒋妃打了呵欠,摆手命他退下。
流光神色一黯,掏出香袋儿:“这是属下采用百花混著精油做得香袋儿,有安神助眠的作用,特地来献给主人的!”
蒋妃懒懒地说:“放下吧!”
流光退下,默默地站在黑暗中,一直看著蒋妃熄灯入睡这才起身离去。
服侍千问的两个太监觉得如果他再这样折磨自己下去,还不等皇上来看他他就会如失去水份的花儿一样蓦掉的。
这天,其中一个温言劝道:“主人,恕奴才多嘴,皇上是咱们琉国的皇上,所以整个琉国的美人他想要谁,是天经地义的,所以主人就不要指著皇上能一心一意的对谁,如果主人只是这样愁眉苦脸的怨天怪人,岂不是把皇上越推越远了?”
千问长长的睫毛眨了一下,泪很快流了出来:“可是我,我的心。。。。”他的心受不了啊!
春已暮2
他捂著胸,只觉得酸涩难忍,那眼泪好像随时准备好往下掉一般,明知道他不喜欢,但就是学不会像流光一样千娇百媚。
另一个太监凑近他道:“主人想见皇上,奴才倒有个好主意!”
千问猛地回过头,急切地拉著他的衣袖:“是吗?要怎样,怎样才能见到他?”
已经两个月没见了,他真的好想他,这度日如年的日子他一分锺也不能忍耐了,只要能见他一面,让他做什麽都好。他一定一定不会再顶撞居然了,一定会乖巧的。
“主子,我听内务府的人说皇上今天要游园,主子按著皇上以前的喜好精心打扮了,然後奴才们放你出去见皇上,说不定皇上会念著旧情,再召幸主子的!”小太监提醒著他。
千问的久经黑暗的心乍然射出一道光芒,他站起身,忙乱地翻著衣柜,居然最喜欢他穿那件粉色的衣衫,对,就穿这件!
还有,他喜欢自己柔顺的发,急急的洗发,晾干,然後轻涂上一点百合露,又忐忑不安地坐在镜前,一会儿千问就沮丧了。
“你看,我的脸是不是好苍白?”他懊恼地问著。
小太监立刻拿来了一点胭脂,千问有点扭捏:“我,我从没有用过。。”是啊,他的脸从来都是豔如春花,何曾用施脂粉,只不过今昔已不同往日。
“呃,我这样打扮好看吗?”千问转过身,急切而又羞涩地问道。
“好看,主子这一打扮,比那个如意郎流光好看多了,皇上瞧了一定会喜欢的!”两个太监异口同声地赞道,待他走後,两个小太监相对望了一眼,沈默了下来。
千问重新扬起了笑脸,然後偷偷地躲在假山後面,激动地等著那明黄罗伞的到来。
果然那抹明黄越来越近,千问的眼睛模糊了,再也按耐不住冲了出去。
“皇上,千问好想你。。。”他拉著那明黄的下摆泣道。
不料头顶传来冷冷的一声笑:“千问,你竟然违背皇上的旨意,擅自离宫,还冲撞了蒋妃娘娘,害她动了胎气,当真该死!”
流光一脚将他踢开,绽开一个讽刺的笑容,恶毒地说著,旁边站著那个似笑非笑的蒋妃,让千问蒙了,怎麽,不是皇上要来吗?
“你,竟敢穿皇上的龙袍。。。。”千问怒极攻心,死死地扯著流光的衣服不放。
蒋妃冷冷地说:“来人那,把这个目无皇上,胡言乱语的疯子给本宫拉下去,交给刑部处理!”
千问的嘴被堵上,暴起的青筋还有不敢置信的眼神瞪著面前的两人,他明白,原来这是一个骗局,他们早就在这里等他入翁了!
“呜呜呜。。。。”放开我,我要见皇上!
可惜,没人听到他的呼喊,千问被两个粗壮的侍卫押了下去,扔一座黑暗潮湿的地牢中,嘴里的布被掏了出来,两个牢头一步步的在逼近他。
千问害怕地向後退著:“你们。。。你们想干什麽?我要见皇上!”
。。。。。。。。。。。。。。
黯心伤
千问害怕地向後退著:“你们。。。你们想干什麽?我要见皇上!”
“呸”牢头不耐烦地吐了一口唾沫:“还做你的春秋大梦哪!你得罪了蒋贵妃,只把你发配充军已经算疼你了!
你说你一个太监不安份守已的侍候皇上,存著非分之想,想让皇上上你,你贱不贱啊?既然这麽缺男人,大爷我干脆先喂喂你,哈哈哈。。。。。”牢头狞笑著摸上他的脸蛋。
千问缩了缩身子,厌恶地扭过头:“不要碰我!”
“哟呵,还挺强的,你以为你现在还是皇上身边的大红人,金奴银婢的伺候著?我呸,爷是瞧得上你才碰你呢!”另一个牢头狠狠地捏了他一把,鄙夷地地说道。
“看你这身板,上了战场估计也就是炮灰的料子,干脆物尽其用,去伺候我们军中的兄弟吧。这细皮嫩肉的,他们应该也不会嫌弃你是个男人,呃,不对,说错了,应该是不会嫌弃你是个太监才对,哈哈哈~”
“不要,不要,皇上,我要见皇上,求求你们,让我见皇上好吗?我是被人陷害的!”千问又惊又怕,搂著身子泣道。
“喂,你们准备好没有,马上要出发了!”另一个身穿戎装的头儿进来,不悦地喝道。
那两个牢头立刻停止了调笑,低头恭敬地说:“准备好了参将,这个就是娘娘要充军的人!”
参将瞟了他一眼,心下疑惑一个太监怎麽会惹怒了贵妃?但後宫之中枉死的人又岂是数得清的?他不再言语,命人将千问换了衣服,手脚捆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