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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山雪目眦欲裂,立刻要出战,但被副将死死的抱住。
“太子,你没有实战经验,王爷已经为国捐躯,将军又受了重伤,你千万不要冲动。”
千山雪如一头暴躁的小豹子,几乎快发了疯,却无计可施。
这些人却十分奇怪,只是围住他们,也不进攻,也不後撤退,倒叫人莫名其妙中又带著不安,似乎有什麽重大的阴谋一样。
不错,良国此时已经向琉国发了信函,要求琉国向良国及夏国称臣,每年向良国进贡丝绸一万匹,茶叶五百担,瓷器五百担,白银一万两,黄金五千两,向夏国进贡的数目减半,否则将把赵广,司渚清及千山雪全数消灭。
千问知道此事,急怒攻心,一病不起,而居然只得忍耻应了这些条件,他不能让自己的亲人生命受到威胁。
夏良两国接到求和称臣表後,立即退兵,这五万残军才得以逃脱回国。
居然和千问站在宫门外迎接归来的军队,等了一刻锺,远远看著黑色的长龙沿著街道缓缓而来,却不知为何多了几分白,千问不由得居然握住了的手, 心中的恐慌更甚。
在漫天大雪中,那黑压压的盔甲上也捆绑著几道白,又有一个巨大的黑色盒子埋没在队伍之中,在漫天雪中显得分外刺眼,那黑色盒子渐渐明朗,是一口漆黑的棺材!
千问脸色惨白著,唇间的血色慢慢退去。
队伍里的人脸渐渐清晰,千问在寻找著那一张熟悉的面孔,齐集万人的大街之上只剩下呼吸和呜咽的声音,空气粘稠得无法呼吸。
他找了很久,看到了司渚清,看到了赵广,看到了千山雪,但是,唯独没有,居森!
司渚清手臂上绑著刺目的白带,他行礼,用死水一般没有起伏的语调说:“千里候,战死。”
千问再也承受不住,晕了过去,居然呕出一口鲜血,几乎也要晕倒,他的居森,一向骄傲飞扬,怎麽可能会死?
千里雪重重的跪在雪里,所有的将士,百姓一齐下跪,为这位为国捐躯的王爷行三跪九叩大礼。
这次琉国的惨败,对所有的人来说都是一个沈重的打击,居然下令举行国殇,国殇三月,此间全民戴孝,不准婚嫁喜乐。
千问听了千山雪带到居森的话,更是伤心欲绝,病情更重,而赵广被挑断了手筋,脚筋,几乎等同废人,居然也是拖著病体,整个皇宫一片愁云惨淡。
千山雪本来就很少笑,从自以後,更无笑脸,只把仇恨埋在心中,有朝一日要取夏良两国国主的狗命,以报这国仇家恨。
三年後,十三岁的千山雪已经出落得萧轩松朗,如日月光辉全集一身一般,只是一出门,便引得男女老少无不驻足观望,说他倾国倾城一点也不为过。
但他却很讨厌这种现象,自己打造了一个银色的面具,必要时戴在头上。他正在整顿军队,恢复生产,大力发展民兵,但由於每年被抽掉几乎三分之二的财物用来交赋,琉国想要重振,实在是十分困难。
赵广的病情时好时坏,太医诊断活不过四十,千问忧思甚深,虽然体弱,倒因为养著,反而不大常生病。
千羽自战事以後,便不再如小儿般玩乐,虽不学习武习,但也勤学苦读,为父母分忧,著实令人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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质子
焚著檀香的百花宫里一片静默,唯有轻风吹起如雪一般的鲛纱送来阵阵花的芬香。
一把贵妃椅上坐著一个如仙子般的美人儿,只见他妙目流转,娥眉微蹙,一脸忧色,为他平添了三份清愁,一宫的人都鸦雀无声,唯有滴漏发出轻微的声响。
他下面坐著两个玉一般的美少年,一个纤弱嫋娜,眉目清秀,如含露之皎花,让人望之生怜;一个身材修长,萧轩俊逸,眉若远山,唇若施脂,气质清冷,如带霜之寒梅,让人心生敬畏。
两个少年各有风流,美得让人移不开眼睛,但此时都正襟危坐,看著自己的母後。
千问已经保持一个姿势几个时辰了,在他面前摆放著一封烫金焚香的书信,一封从良国发来的书信!
那信的内容定是不好的消息,所以母後才会如此忧愁吧,随著二爹爹的战死,三爹爹的伤情恶化,现在只有父皇还支撑著病体维持著国家,而四爹爹则一力承担战场上的事情,琉国已经向良国讲和,愿意称臣纳贡,以求停止这场打了十年的战争,但这封信又在提什麽过分的要求。
“母後,良国素来贪得无厌,他们信里说什麽了?”千羽微微地咳了一声开口问道。
千问深深的叹了口气,看著如雪团一样的两个儿子,目光留恋在两个身上,不知道怎麽开口!
“良国信上说停战可以,但需要有一个皇子去做人质,唉!”千问无奈的开口,忧郁地说道。
千羽体弱多病,让他去怎麽受得了良国的粗俗待遇?目光再投向一向沈默少言的大儿子,千山雪可以说继承了四人的优点,无论是文治还是武略都是一点即通,是将来最好的国君人选,他又怎麽舍得让他去?
正在他犹豫之时千山雪已经开口:“我去!”
他暗暗握紧了拳头,清俊的脸上冷酷如六月严霜,眼睛里却燃烧著愤怒的火焰。
“不行,哥,让我去,我不如你聪明,不能担当太子的位置,你当了太子将来还可以救我出来!”千羽急著抢白道。
千山雪不再说话,但闪烁著光芒的黑眸却表示著自己的决心,因为他做了决定的事从来不会改变,就连父皇也改变不了!
居然的身体一天弱过一天,他一边批折子一边咳著,不知何时,千山雪已经走了进来,在一边坐下,拿起一堆折子帮他批阅。
居然看著儿子冷俊的侧面,还有奋笔疾书的样子,又是欢喜又是忧愁:“雪,你真要去?”
千山雪头也不抬的点头,继续批阅折子。
居然叹了口气,都怪自己没用,以致於弟弟战死,赵广受伤,还带累自己的儿子!
“如果到了那边有人欺负你,父皇一定会再次发兵,哪怕拼了命也要带你回来!”居然坚定地说。
“不用,我自己会保护自己!”千山雪抬头,那如雪一样晶莹的眸子里散发著不可侵犯的气势。
有这样的儿子居然不知道是喜还是忧,对著小小的人儿他竟说不出什麽反驳的话,只能对他微笑,只能给他信任。
本来质子是由琉国亲自送到良国的,但这次良国竟意外的来了一队车马亲自来接,带头的竟是良国的太子西门决!这让所有人都没有料到。
西门决一身黑衣,骑著墨团的蛟马,带著众人来到千山雪面前。
他有著修长的眉,英挺的鼻,线条优美的唇型还有一头乌黑的长发,总得来说是一个英俊的太子,他此刻正以迫人的眼光看著比他小三岁的千山雪。
他抿唇轻笑,这人果然与他想像中的一样,傲气,冷豔,还有著一张颠倒众生的面孔,一接近千山雪,西门决的血液就加快的运行,好像有什麽东西要呼之欲出一般!
“请吧!”西门决并不下马,据高临下地含著一缕轻笑启唇命令道。
千山雪挺直了背,一身白衣衬著他如玉的容颜更是一点血色也没有,只显得那双乌黑的大眼如玉一般的亮,他回头看了一眼哭泣的母後,担忧的父皇,还有强拖著病体出来送他的三爹爹,这才缓缓的迈步,如豹一般优雅而从容的上轿,留给众人一个绝决而美豔的背影。
所有的人表情都是那麽沈重,唯有那马上的黑衣少年意气风发,美目微扬,笑得一脸灿烂。
路途是沈闷而遥远的,但千山雪却受到了前所末有的待遇,他饿的时候,马上有松软的糕点呈上,他渴的时候,立刻有人捧上清水,可以说是无微不至了。
他虽然感觉惊奇,但也没有多说话,只是有些烦躁,因为西门决总是含笑盯著他看,无论是在他吃饭还是饮水时,这让他很不舒服,但身为质子,没有受到虐待已经很不错了,他也没有理由要求人家不看他不是吗?
西门决简直看迷了,这个一身白衣的美少年,五官完美得无懈可击,如剑一般整齐而凌厉的眉,长长的睫毛下如一湾清泉墨玉般的寒眸,秀气的鼻子,红润的唇,还有那象牙一般细致的肌肤,都让他百看不厌。
他注意到千山雪吃东西时很斯文,总是小块小块的吃,饮水时不会发出声音,虽然是质子,但神情坦然,目光平静,举手投足间散发著天生的王者气质,让人很快忘记了他的身份,而沈醉於他的美貌和气质中。
如果能把这个冰冷而美豔的少年压在身下,会是怎样的销魂?西门决只是想想便兴奋不已,小腹有热流窜过,千山雪刚好抬头对上他闪著狼光的双眼不由得微微皱眉,偏过头去看窗外的景致。
西门决对他的反应微微有些失望,但他一想到到了良国这少年就会完全属於他时便又展开了笑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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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药
西门决对他的反应微微有些失望,但他一想到到了良国这少年就会完全属於他时便又展开了笑颜。
车马摇摇晃晃的行了几日,透过车窗可以看见大片开阔的田地和金黄的即将成熟的麦子,微风吹来,如金色的波浪一般连绵起伏。
再往前走人烟渐渐阜盛开起来,良国由於地广人稀,多山谷丘陵,故人人皆会猎射,虽穿著不如琉国百姓那般精美,倒也颇有一番简朴的风味。
到良国之後,百姓见到西门决只是让开一条道,并不跪拜,西门决骑在马上,向众人打著招呼,百官皆列城外迎接。
西门决踏著一个侍卫的背下马,中间一个眉眼清俊,颌下微须,一身滚龙黄袍的中年男子便笑迎了上去,揉著他发含著笑意说著什麽。
千山雪深吸一口气,慢慢的下轿,本来百官准备好了这次要好好的给他个难看,嘲笑讥讽一番,但当千山雪光彩照人的走出来时,所有的人都屏住了呼吸。
这少年白衣胜雪,乌发如墨,肤如花瓣,眼如宝石,竟在阳光下泛起五彩流光,再观脸上一脸漠然的表情,登时将所有人的话都压在了腹里,无一人敢出声嘲弄。
西门群眼神一凛,这少年分明是人中龙凤,一旦脱了自由身,必翻滔天巨浪,此番更要小心提防,严加看管。
“琉国太子千山雪参见国主!”千山雪微弯腰,不卑不亢地朗声道。
这一声如梅上雪花一般冷润的声音把众人叫醒,礼部的官员这才道:“你就是琉国的质子?”
西门决恐千山雪生气忙道:“父王准备安排他住哪里?”
西门群想了一会道:“西府的宅子原是镇国公曾经的旧宅,哪里倒也雅致,就许他住哪里吧!”
西府离太子府稍远,西门决微有不快:“不如让他与孩儿同住,孩儿也可以日夜盯著岂不好?”
西门群看了他一眼道:“他是质子,怎可与太子同住?不行!”
千山雪依旧冷冷地站著,看他父子二人争论,最终被安排到了西府去住。
一座三进二偏的四合院,因年久失修而遍生青苔,窗棂上结著破败的蛛网,一开门,扑拉拉地落下无数灰尘,登时将千山雪的白衣沾灰,西门决微笑道:“先屈尊你住在这里,待过些时日我便向父王要了你去!”
“不用!”千山雪弹衣冷冰冰地说。
西门决也不介意,赶紧命人来打扫屋子,因为没有给质子配丫环,几个侍卫卷起袖子扫了起来,千山地看著四合院上空的一方蓝天,不由地轻叹,自己就要被锁在这个小院子里,不知道何时方能返回琉国?
一时间屋间打扫干净,倒也窗明几净,最可喜院中的西府海棠灼灼开花,引得蜂绕蝶飞,平添了三分生机。
西门决看著千山雪不显忧喜的表情更爱了三分,他陪著笑道:“你喜欢什麽?我即刻命人拿来!”
千山雪本想拒绝,但想在这里长日无聊,便开口道:“书!”
虽然只是简短的一个字,却让西门决喜笑颜开,一连声的命人取了各色书来,他就这样怔怔地瞧著千山雪,美得连眉眼都笑了起来。
这种诡异的表情千山雪忽略不计,只是发愁如何和外界互通消息,依他的性子,困在这里早晚会闷死。
足足运了两大箱子的书这才停歇,千山雪自捡了一本翻阅,神情专注,立刻做到物我两忘的境界。
西门决却有些忍不住了,他看到一只落叶落在千山雪的肩上,便忍不住伸手去替他抚落。
手刚触及千山雪的肩,千山雪便倒退一步,戒备地看著他。
西门决尴尬地笑笑:“只不过想替你抚落叶而已!”
千山雪这才恢复了漠然,依旧端庄的看书。
那圆润小巧而又透明如玉质的耳垂,弧线优美而均匀,乌黑的发丝轻轻地摩挲著细嫩的脖颈,撩得人心直痒痒,千山雪的侧脸线条柔和,鼻子挺直,剑眉入鬓,红润的唇紧抿,仿佛一尊雕刻般完美。
修长手指上指甲如花瓣一样呈著粉色的透明光泽,麽指上一块翠玉搬指随著翻书的动作而来回移动著,宽肩窄腰的身型稳坐如锺,专注的神情更惹人喜爱。
西门决不明白这样一个妙人儿为何要没有表情,没有喜怒,难道他不应该大笑大怒,不应该为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