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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门决看著他绝美的容颜,犹豫了一下,不过想到和千山雪共骑一马立刻笑逐颜开:“好,备马!”
“你干什麽?”千山雪刚骑马出门,某人就无耻的跟了过来,将自己的马放在一边不骑,要凑上来。
“和你骑一匹呀!”西门决答得冠冕堂皇。
“下去!”千山雪看著外面人来人往都好奇的看著两个人拉拉扯扯不由得急了,红著脸喝道。
“我的马病了,你怎麽忍心再用它?让我和你骑一匹吧!”西门决抱著千山雪的腰死缠烂打。
周围的人已经窃窃私语了,千山雪的脸快烧起来了,两个大男人当场搂搂抱抱算是怎麽回事?
“你再不下去我可打了!”千山雪抽出马鞭皱眉道。
西门决有然不为所动,千山雪终於暴打,挥鞭如电,啪一声直击著西门决,西门决不闪不避,生生的接了这一鞭,臂上立刻出现了一道血痕。
千山雪吃了一惊,不料他竟不避,一时脱口而出:“你为什麽不避开?”
“你打我我也要和你骑一匹马!”西门决委屈而又任性地说。
千山雪叹了一声,後面的几十鞭就打不下去了,只得任他牢牢的抱著自己,尽量目不斜视,不去注意别人的眼光,和他一起来到一品香,路上却後悔自己答应了他要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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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生若梦
下得马来,两人一著白衣,如玉树临风,一著黑袍,如明月皎皎,一时间把所有人的视线都吸引了过去,店小二更是忙忙的上前:“两位客官,楼上请!”
楼上是单独的小房间,有大大的窗子,风影如画,坐在窗边可以一览无遗,正值秋色炫丽,坐在窗前看碧水生寒,鸭戏水间,让人觉得分外气清神爽。
“这间酒楼听到就有名的呢不是菜,是酒!”刚一坐下来西门决就滔滔不绝的讲了起来。
“这种酒因为酿造过种复杂,一年仅得十坛,开坛香飘然十里,所以一般人花钱也买不到,就是父皇也得礼贤下土,一年方得那麽一坛,我只喝过一次便已难忘,可恨这酿酒的师父是个酒痴,说什麽他的酒只给懂酒的有缘人喝,就算打死也不肯买!”
千山雪斜眼心道,专治你这种横行霸道的人!
说话间酒菜已经上来,西门决忍不住问道:“小二,一品香还有没有,上来一壶!”
小二立刻堆满笑容道:“不好意思客官,一品香今年的还有一坛,但是师父说喝酒得遇有缘人,所以不能给你上,对不住你!”
西门决在千山雪面前失了面子,当时就要变色,千山雪按住他的手道:“不用了!”
西门决感觉到一双温暖干炽的手带著暧暧的温度盖在自己手背上,心中的怒气立刻化为无形,这才道:“下去吧,除了一品香,再上一些好酒来!”
千山雪方拿开手,微微低著头拿酒壶倒了一杯酒。
这酒颜色碧绿,透著轻香,喝上一口却淡如开水,千山雪不禁一愣,西门决则已经恼了,把酒杯一摔道:“这是什麽酒?怕大爷没银子吗?小二,快上好酒,否则我砸了你这一品香!”
小二脸上竟露出了鄙视之色,西门决更怒,千山雪却突然开口道:“此酒初时淡如开水,再品则微有甜味,更有酸辣之感在喉间滚动,後劲醇厚,令人回味无味,果然是好酒!”
西门决听他这样说方坐下来慢慢的喝了一杯,果然如此,这才讪讪的笑了起来。
谁知小二听了千山雪的话眼睛一亮,立刻躬身道:“这位客官见解不凡,是人真正懂酒的人,此酒名为‘浮生若梦’,是先生精心酿造的,每每那不懂酒的人,必会认为淡而无味,只有心平气静的慢慢饮了方能尝尽人生百态,只觉得人生如梦,转瞬而逝,但後劲绵长,不枉一生!”
此番话说得千山雪微笑起来,倒觉得这酿酒师父倒是个奇人,而西门决脸红得如酒里泡过一般,咳了两声,自去欣赏外面的风景。
“师父还说了,只要能品出‘浮生若梦’的真谪,就可以将最後一坛‘一品香’送出去了!”小二微笑著道。
两人都感到意外,想不到竟以这种方式品到了天下至尊的好酒,西门决更是欢喜:“雪,你真是宝贝呢,托你的福,我也能尝一尝这久违的酒了,真是乖宝贝!”
幸尔房内无人,否则千山雪定要被他气死,瞪了他一眼道:“不要张口宝贝,闭嘴乖乖的,我有名有姓!”
西门决也不计较,只是含笑深情地看著他,像要把他溶到自己心中一般。
不一会儿,一品香被送到,西门决亲自开封,泥封除去,一股醉人的香味逸了出来,如桂如兰,沁人肺腑,这种香味只需闻上一闻便觉得心情舒畅,微微欲醉,楼上楼下的客人一齐吸气,发出啧啧的赞美声。
小二捡了两个琥珀夜光杯来,将一品香缓缓的注入杯中,刚入口舌尖微酥,再喝便觉得陶然忘俗,一本下肚,令人兴起。
千山雪不由得呤道:
天若不爱酒,酒星不在天。
地若不爱酒,地应无酒泉,
天地既爱酒,爱酒不愧天。
西门决饮兴喝三杯,朗声接道:
已闻清比圣,复道浊如贤。
圣贤既已饮,何必求神仙?
三杯通大道,一斗合自然。
但得醉中趣,勿为醒者传。
两人呤完,竟有知音之感,千山雪看著西门决豪气风发的样子,不由地想道,若两人无家仇国恨,是否真的能成为朋友?
都是为国为民,都是太子位尊,同是喜剑善饮,若西门决不是那麽凶残,他真算得上一个体贴的美男子。
西门决看著千山俊脸染春色,唇若施秋月,眼眸若流星,不由得忘记了喝酒,痴痴地瞧著他,因为这人比酒更醉了。
两人怔了一会,方回过神来,千山雪先咳了一声,心道你在胡思乱想什麽呀,这是仇人,不是朋友!
饮酒归来,两人都已经大醉,东倒西歪的被下人扶上了床,两个滚烫的身体相触,都是一惊,千山雪急忙推开窗子,让夜风吹来。
西门决头脑清醒了一些,他知道千山雪的身体刚好,出来饮酒已经不合适,他不能再让他受伤了。
西门决含糊地说:“雪,你好了我们再。。。呃。。。再。。。。呕。。。。”一句话没说完就不顾形象的吐了起来。
千山雪皱眉,只得自己用冷水洗了面,再把西门决吐出来的污物命人打扫了,又亲自替他换了衣衫,折腾了半夜才迷迷糊糊的睡去。
西门决醒来时发现自己已经换过了衣衫,地上也被打扫干净,看著千山雪眼上微有黑眼圈,知道他定是为自己换的衣衫,以手指轻拂他的脸含情脉脉地看著他。
你为什麽这麽不开心?西门决看著千山雪睡觉时仍皱著眉不禁想道,是我令你不快乐吗?雪,我曾发誓要征服你,要给你最大的快乐的,不要再拒绝我,试著接受我好吗?
千山雪感觉有人在注视著他,虽然醒了,但仍不敢睁眼,良久看那目光如丝如绵,竟缠著自己不放,不得不睁开眼睛,微红了面:“一大早不洗脸看什麽?”
西门决讪讪地笑了一下,这才移开眼,自去梳洗。
两人吃过早餐,西门决搂了一下千山雪的腰道:“走,跟我去看演练!”
千山雪愣了一下,那可是军事重地,包括队形变阵等许多重要的东西,他竟然放心带自己去?
“可是我。。。。”
“走吧,你逃不掉的,这一辈子只能跟著我!”西门决邪邪的挑眉,一脸自信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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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尽天下
千山雪抬眼看著他,西门决的眼里一片清明,没有试探没有防备,这让他有些微的感动,不过这倒真是个好机会。
两人来到练兵场,只朝阳初升,射出万道光芒,映在整齐雪亮的刀枪上,一片耀眼的红。
所有的士兵分为几组,排列整齐,有著红服,有著蓝服,各不相同,手中的兵刃也不同,想是各有任务。
看到西门决过来,齐声喝道:“威!威!!威!!!”
其声震天,气势如虹。
千山雪微微点头,良国治军严明,更重要的是人民尚武,全民皆兵,琉国缺少军事人才,又是轻武重农的,怪不得要吃大亏。
西门决迎著风站在高高的平台上,手举黑色绣龙令旗,向左一挥,一队士兵很快出列,拿出一排特制的铁箭,嗖嗖嗖,箭如纷雨,破空而来,将百米处的木桩射穿,端地威力巨大,千山雪不禁暗暗心惊,西门决大笑道:“雪,你看我的军队如何?”
千山雪默然不语,实则承认了自己不如他人。
西门决再挥一旗,只见一队轻装士兵出列,身上背著火药,洒在地形周围,然後引燃,轰轰轰,火光冲天而起,山堆夷为平地。
这一队人刚撤,立即有一小队来铲士,将火势扑来,就地挖坑,埋上尖刀,以待敌人来袭时形成陷阱。
几队士兵动作整齐划一,高效快速,的确堪称精兵!
西门决洋洋得意道:“任它是刀山火海,也阻不了我们前进的脚步,良国马上就会统一全国,成为历史一支战无不胜的强国!”
千山雪暗握拳手,心道他必不能让良国再欺琉国,不能让他的野心得逞,因为西门决嗜杀的性子,必公造成流血千里,民不聊生。
观看完之後,西门决看千山雪一直情绪低落,知道他受了打击,拍了拍他的肩道:“雪,你不必难过,以後我的天下便是你的天下,你有此雄才大志,若不施展,必会亏了你的才能,只是你以前太过倔强,所以我并没有让你做事,若你真心跟了我,你我二人一齐携手打天下,到时候这万里江山,锦绣山河,便指日可待!你我笑看红尘,共掌皇权,岂不妙哉?”
千山雪的眸子越加浓遂,眼山的这人年轻,飞扬,自信,有旺盛的斗志和野心,有一种很强势的气质,是天生的领袖人物,但是为人太偏执,太凶残,若不然,这天下必会落在他的手上。
西门决被这深遂的目光吸引了,他停住马定定地望著千山雪喃喃道:“雪,你不知道你有多迷人,我想如果要我用天下来换你,我也会毫不犹豫的换的!”
千山雪嘴动了动,没有出声,他想他值得他这麽做吗?
两人因著驱马已经出了练兵场,这是一条荒道,因此分外寂静,正在互相打量之时,千山雪忽然发现一道银光刺眼,正以穿云度月的飞速向西门决射来,西门决恍若末觉,怔怔地看著自己发呆。
眼见叫喊已经来不及,千山雪飞身扑西门决的马上,将他牢牢的按在马背上,两人面对面贴著,那支铁箭嗖一声贴著千山雪的耳边飞过,削去了他一缕长发。
西门决猛醒,立即反应来,此时那偷袭者已经现身,一群黑衣手持铁箭,把两人团团围住。
千山雪坐在马背後和西门决背对著背,互相抵敌。
“你怕吗?”西门决戏笑著问道:“刚才你救了我一命,我得以身相许呢!”
千山雪皱眉,这都什麽时候了,还有心情开玩笑?
“留神!”千山雪抽出剑,拔开一支铁箭沈声道。
西门决也急忙收了心神,凝神对敌,两个如蛟龙出水,猛虎下山,一前一後,也攻也守,配合得天衣无缝,阻了敌人的势头後,立即展开反攻,千山雪跃下马,一身白衣飘飘,剑走灵巧,连劈带削,杀得敌人哎呀声不断。
西门决则扬马立威,一身黑衣,如罗刹下风,将长鞭挥得如毒蛇一般,或缠或抽,碰者粉身碎骨。
两人直把全部的偷袭者杀完,这才相视一笑,轻拭剑上的鲜血,不料此时异变突生,另有一人伏在草丛中,在千山雪的背後发一冷箭,待西门决看到时,千山雪已经肩上中箭,血如泉涌。
“啊~~~~王八蛋,我要杀了你~~”西门决将此人提出来,鞭打脚踢,直到此人打得肠穿肚烂,仍不解恨,又拿了剑一通乱刺。
千山雪苦笑,自己原是借著这次机会来取得西门决的信任的,谁料竟真中了箭,难道是天意?
“我没事,算了!”千山雪苍白著脸道。
西门决怕他失血过多,於是弃了那死人,将他抱上马飞一般的向回奔去。
一路上他心中充斥著感动,心酸,心疼还有自责的感觉,看著千山雪苍白的脸有一种想哭的冲动,这辈子他从末如此紧张过一个人,也从末有人为他而舍命,不料这个他破人家国,杀了人家父亲的少年,竟如此待他!
“雪,你不要怕,不会有事的!”西门决紧紧地抱著千山雪,语无伦次地说。
千山雪很想笑,不过是射中了肩而已,又没有射中心脏,瞧他急得脸色比自己还白的样子真的,想笑又笑不出,却有一种莫名的感动。
他知道,这次自己真的已经搏取他的信任了,而且会很顺利的行事,但他竟然,对这人有了感情,想来想去只觉得累,於是昏昏沈沈的闭上眼。
“雪,你醒醒,你不要睡啊,马上就到了!”西门决焦急地叫著,拍著他的脸。
千山雪睁开眼微微一笑:“婆婆妈妈,吵死了!”
西门决大喜,一下马就命人赶紧医治,听闻无碍时方松了口气。
千山雪静静地躺在床上,看著那个男人因为照顾自己又一次把头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