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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发烧吧?”大宁摇摇头,项响的计划简直就是天方夜谭。“说胡话你也得看看形势,我爸连家都不会他能做什么主啊?”
“我觉得你爸能行!”
“为什么?”
“就因为他平时都不做主!”
大宁翻个白眼。这叫什么逻辑?
项响一字一句地告诉大宁:“除了亲情牌,你没有任何能够让他们改变想法的东西了。要是赶上我家爹妈那种六亲不认的,连亲情牌都省了。”
大宁看看项响,项响的脸上很认真,没有半点开玩笑的意思。大宁心里一动,忽然明白了一件事。
别看项响此刻表面上好像没有任何压力,其实他心里大概比自己更担心吧。毕竟他的父母已经说了不在乎他是同性恋。可自己的父母还没有说过这样的话呢。
项响所谓的亲情牌恐怕还真是父母的软肋。要想攻克自己那吃软不吃硬的父母,只怕没有什么比这更好的办法了。
项响的手落在大宁肩头,顺着大宁的衣服轻轻游走。样子说不出地狡猾魅惑。大宁下腹一热,呼吸有点不稳了。“你不就是多喝了两碗鸡汤么,怎么眼神越来越像黄鼠狼了?别勾引我啊,我会忍不住的。”
“噗”项响笑了,起身勾住大宁的脖子,“我早就忍不住了,我们来做吧。”
“啊?你别逗了,这里可是医院,护士随时会来的。”大宁慌张地去看看房门,医院的病房没有门锁,谁都可以推门而入。
“不会的,下午这个时候护士都忙呢,没人来。”项响丢开手机。捉住大宁的衣襟不放。
“万一有人呢?”大宁心里想要,可是又担心安全问题。
“哪有什么万一,我们去卫生间吧。”项响的手已经伸进了大宁的衣襟,捏住大宁的乳珠轻轻一捻。
大宁浑身一抖,好像被按了开关一样,身体一下子热了起来。多日没有欢爱,身体早就想了。只是因为知道项响不能承受,所以才勉力忍耐的。
“我们速战速决,他们不会发现的。”项响坏坏地一把握住大宁鼓胀起来的下面。弄得大宁更加没法拒绝。“就说你帮我洗澡不成吗?”
“你个妖精!这么多鬼主意!”大宁欲火狂燃,再也无法收束。一伸手抱起面前媚眼如丝的项响直奔卫生间而去。
……
情事过后,项响气喘如牛地爬在大宁怀里。“我是为你受伤的,差点连命都丢了。你好歹得养我一辈子。告诉你,不管你家人同意不同意,我都赖定你了。”
大宁心里一松,不自觉地笑了。
第四十九章
大宁妈的爱心大补汤很有成效,项响不仅身体情况日趋稳定,连性欲都变得格外旺盛起来。弄得大宁几乎要难以招架。
公司老总在听说项响出车祸的第二天,便带上支票本亲自飞了过来,执意要求给项响用最好的病房,最好的药。临走时还拉着大宁和项响的父母去酒楼里的包间狠狠大吃了一顿。席间说了什么,大宁和项响不得而知。但是从家长们的脸色上看,显然这顿饭不是只为了吃饭。
保险公司当然也不甘人后,第一时间派人来给项响送了慰问的鲜花和全额的理赔款。并且细心地跟大宁说,如果今后还在这家公司买保险,一定可以给更多的优惠。
大宁心说,谁盼着你天天理赔啊,就算你有钱我们的命还没那么多呢。
那辆崭新的奔驰彻底报废,直接被拖进了报废处理场。
项响倒是也没显露出多少难过的样子,直接用保险公司给的赔偿款订了一辆自己心仪的新车,超级结实的黄色大吉普。
一切似乎都很顺利,只等着项响伤愈出院的日子。
年关过完,听到消息的客户和经销商纷纷来电慰问,离得近的更是亲自前来探望,问长问短,关切非常。项响在病房里接待客人迎来送往。大宁也没闲着。先是跑回家去帮老妈做家务,后又好心地去给加班的老爸送饭献殷勤。
再回到医院时,正是每天项响要娱乐的时间。
大宁三步并作两步往楼上跑,一口气奔到项响的楼层,刚走到护士台,就看到已经混熟了的护士长在对自己笑。
“你还真准时啊,跟我们上班一样了。”护士长是大宁家的邻居,项响抢救的时候被大宁在大厅里捉住帮忙打听消息的就是她老公。
大宁对护士长笑笑,心里毛毛的,总觉得护士长笑得有那么点意味深长。
“项教授他们来了,正在里面说话呢。”护士长指指项响的病房,好心地告诉大宁。
“哦?他们来了?”大宁朝项响的病房张望一下,心想项响跟父母难得见面,还是让他们单独呆一会吧。大宁对护士长笑笑。“我忘了给他买水果了,还得下去一趟。”
护士长了然地笑笑,一切都知道的眼神很容易让人想起观音姐姐。
难道被他看出来了?大宁心里打鼓。
去医院外的市场转了一大圈,挑挑拣拣买了一大兜水果,又给项响买了一包糖裹的山楂,大宁这才拎着东西慢慢走回医院。
楼道里没有人,护士长已经不在护士站了。大宁想打听也找不到人。只好悄悄走到项响的门前,一点点推开房门,侧耳倾听。
房间里没有动静,
走了?大宁在心里嘀咕,小心地推开房门。
房间里,项响一个人低着头静静地坐在床边,傍晚的阳光落在他面前的地面上,有些说不出的落寞。
大宁赶紧走过去。“嘿,看我给你买了水果,刚才听说你爸妈来了?是不是有手术了?”
项响抬头看看大宁,然后懒懒地倒在床上。“他们走了,说要去欧洲出席个什么会议,今天晚上的飞机。已经去机场了。”
“啊?这么着急?”大宁皱眉。要是别人的父母,孩子差点死掉,怎么也要等他出院才能走啊。唉。要不是亲眼所见,大宁简直要怀疑项响是不是他爹妈亲生的。
项响瘪瘪嘴,悄悄把手里的一张卡片塞到枕头下面。
“你爸妈还说什么了吗?”大宁不放心。
项响的眼睛有点红,情绪也不好。大宁怀疑项响的父母说了什么不太好的话。
项响趴在枕头上一动不动,想了一会儿心事,情绪似乎好了点。回头看看大宁。“我妈说你人不错,让我别欺负你!”
噗,大宁笑了,心里一块石头落地,走上去摸摸项响翘翘的臀。“那你为什么事难受啊?”
看来项响还是舍不得他妈走!
大宁把项响翻过来,揉揉项响的脸。“回头把我妈给你得了,让你也知道知道天天被老妈管的滋味,省得你身在福中不知福。”
项响破涕为笑。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去。
终于,项响出院的日子到了。
一大早,大宁的妈就来了,帮着大宁给项响办出院手续,两个人楼上楼下的一顿忙活。忙完回到病房又开始七手八脚给项响收拾东西,项响用的这些东西基本上都是从大宁家拿来的。所以收拾起来也很容易。
大包小包地装上车,大宁在延迟了近一个月后,终于把项响领进了自己父母的家门。
两边的家长早已经见过,所以也就省去了掏家底做自我介绍的必要,接下来的话题就不再变得轻松。
大宁妈给项响单独准备了一个房间。
尽管大宁不乐意,很想让项响跟自己睡一个房,但是项响还是乖巧地住了进去。
大宁老实地帮老妈干家务。
平时说起话来没完没了的大宁妈自从项响进了门之后就变得很沉默。大宁知道,自己的老妈不在沉默中爆发就会在沉默后爆发得更加猛烈。
一整天大宁都保持着高度警戒状态,战战兢兢地等待着老妈的炮火随时到来。
可是,奇怪的是,大宁的老妈虽然给大宁脸色看,却并没有发作。中间去给大宁的老爸打了一个电话,问清大宁爸晚上会回来后,就早早地去美容院做美容去了。
大宁被老妈一改常态地路数吓得半死,等到老妈一出门,赶紧去项响的房间找项响。
项响躺在床上休息,可是也是翻来覆去睡不着。
大宁赶紧召集项响开会,准备抓紧时间坐在一起赶紧研究一下接下来的措施。
项响听完大宁有关大宁妈反常表现的汇报,沉思不语。
大宁有些急了。“难道是等着我爸回来了两个人一起合力收拾咱们?”
“那你妈又何必要保持沉默?完全可以先拿你热热身啊,”项响提出异议。
大宁想想,觉得也很有道理。
“要么我老妈就是在酝酿感情要打柔情牌,等我爸回来就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给咱们看?”大宁想想自己老妈的杀伤力,心里抖抖的。
“那干嘛要现在去美容啊?难道怕哭脱了水?”项响不以为然。
“那你说我妈为什么去做美容?”大宁不依不饶。
项响摇摇头,“我只是觉得你妈既然还有兴趣去美容,肯定就没有你想的那么糟糕。”
大宁想想,似乎是这么个道理。
“对了,你爸那边有什么情况?”
大宁拿出手机看看。“我爸就给我回了一条短信,说一切等他回来再说!”
项响想了想,问大宁:“我让你定机票定好了吗?”
大宁点头:“定好了。”
项响:“全额的?”
大宁再点头,“当然,随时可以改签。”
“那行了,大不了咱们落荒而逃。”项响放心地松口气。
大宁差点没殴死。
忐忑不安地等到天黑。
大宁爸回来了。
大宁妈光鲜亮丽地也回来了。
大宁和项响满脸堆笑地给二老请安。大宁妈看看大宁吧,撇撇嘴没说啥。
大宁爸看看大宁,又看看项响,看看项响,又看看大宁。看得二人脖子发冷腿都发软了,才缓缓吐出两个字:“坐吧!”
大家全部落座,一顿饭虽然有汤有菜却吃得没有半点声响。
压抑地气场让大宁和项响只差没把饭吃到肺里去。
好不容易吃完饭。四个人双双在沙发上落座。
最艰难的时刻终于到来了。
大宁的爸先开了口,“说说吧,你们的想法。”
大宁咽口唾沫。抬头看看自己的妈,老妈小鸟依人似的坐在老爸身边,好像找到给自己撑腰的打手了一样。
大宁的心开始慌。“我说过了,我喜欢他,他也喜欢我。我们想……在一起。”
大宁虽然说得有点结巴,但是说完还是勇敢地抬头对上了自己老爸的目光。
大宁爸想了想,又看看项响。
项响安静地坐着,既看不出激动,也看不到紧张。只是关注,静静地关注。
大宁爸心里暗暗赞了一声。
大宁接着说:“我知道你们对我的期望,我从小到大都在努力,我一直想做一个让你们满意的孩子,可是我在很早的时候就发现,我在这个问题上不能做到让你们满意。” 既然说开了,大宁也渐渐平静下来,声音也不再颤抖。“我觉得我们都该活得诚实。我不想违心地去编造谎言,我不想让你们在被伤害的同时还要被欺骗。”
大宁看看父母。
大宁妈的眼圈已经红了。
大宁爸的脸板着,但还是略略点点头,目光中闪过一丝赞许。
大宁微微缓过一口气,看看旁边的项响,仿佛得到了鼓励。继续往下说:“我和他在一起半年多了,我们都觉得对方很适合自己。他曾经试图提出过分开,但是我发现我做不到!我们俩现在很好,而且我们觉得如果我们能在一起的话,以后会更好。”
大宁看看项响。
项响报以微笑。
对面,大宁妈看看大宁爸,大宁爸没说话,大宁妈的眼圈更红了。
“看来你是早就想好了要对我和你妈说这些话。”大宁爸开口了,没有过多的责备,也没有试图要扭转乾坤的迹象。“项响救了你,我和你妈都明白。我们从始至终也没有怀疑过你们的感情。”大宁爸顿了顿,再看看面前的两个人。“可是你们有没有替我们想过,我们该怎么跟邻居说,该怎么跟家里的亲戚说?如果被他们知道我的儿子是同性恋,天天跟一个男人在一起,他们会怎么看我们?”
大宁默默低下头去。“对不起。”
大宁知道,是自己让父母为难了。这件事传出去,自己那视名誉为生命,一向喜欢出风头的老妈恐怕就在人前再也抬不起头了。而他们的晚年,会不会要永远都在回避和不安中度过呢?
大宁妈在抹眼泪,看得大宁心里好痛!
“对不起,我可以说句话吗?”项响的声音在耳畔响起。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项响。
项响聪敏的目光对上大宁爸的,项响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您明年就要退休了,我有一个想法,我们在北京给您二老买一套别墅,您二老可以搬到北京来和我们一起住。这样既方便照顾君辉,也省去了跟这边亲戚邻里的尴尬。您看可以吗?”
大宁爸没说话,大宁妈抬起泪眼,听得认真。
“一般比较高档的社区私密性会好一些,邻居不会太关心别人家的情况。您老二如果跟我们住得比较近的话,也方便我们照顾您。君辉在北京工作也不会太多地想家。我想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