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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好我砸漏的是车顶而不是车底。马车晃晃悠悠地还能走。行到离事发地点还有一段距离时,一股子血腥味扑鼻而来,呛的我和银发帅哥一个劲捂鼻子。
有心不想再去了,可又担心朱君止的安危,只好硬着头皮忍着。我掀开窗帘朝外张望,只见刚出去的那个人已向回走了,他手里抱着什么,红乎乎的人形,还不时往下滴着血!
“朱君止!”我惊叫着冲过去,却在见了他满身满脸的血时,脑里恍惚了什么。
他还清醒着,见着我又扯出不正经的笑,说:“娘子不要担心,为夫命大,没那么容易死。”
“你……你怎么弄成这样?”他血淋淋的样子似乎以前也有过,我脑中分明闪着他吐血不止在我怀里昏迷的景象!
“这是那些废物的血,我只伤了几处,没甚大碍。也多亏娘子机灵,叫了月秀来帮我,不然还真会让他们跑了。”
“月秀?”我这才抬眼看救他的人,褐色的长发没有束起,在阳光下泛出金色,碧绿的眼睛像寒潭碧的潭水,清澈却又深不见底。“谢谢你。”我有些生硬地道谢。人都说大恩不言谢,可他救了朱君止,我除了说声谢谢还能做什么呢?
他没回我,只把朱君止送入马车里,对那银发帅哥说:“他背上的箭有毒。”
趁他们替朱君止检察伤势,我又独自往前走,想看清到底发生了什么,顺便也想把我和朱君止的小驴牵回来。可小驴没找着,只见了满地的尸体。尸体多是被大力震碎胸骨,也有被拍碎脑袋的。如此狠辣的手段,除了朱君止我不做第二人想!
胆寒得转身要往回跑,可刚一转身差点撞上什么!退后一步看清楚,原来是刚才救朱君止的男子,听朱君止和他的同伴说,他好像叫月秀来着。
“你,你很漂亮嘛。”刚才着急没注意细看,现在才发现他不但漂亮,更是个少见的混血美男子!
他闻言并不搭腔,只垂眼盯着地面。
“你干嘛不说话?还有地上全是血,有我好看吗?”我自觉不是超级美女,可至少也比尸体强得多吧?
他还不理我,保持那个动作一动不动。
我渐渐有些火大,就算他救了我的朋友,也不该对我这么无礼吧?“喂!哪有你这个样子的?我好心跟你说话你理都不理?太过分了吧?”说着狠推他一把。
他没有抗拒,被我推得晃了一下,又继续站稳。
什么怪人?我挠着后脑勺想,他连话都不跟我说,可我推他他又不躲开。不会脑袋不正常吧?思及此,我泛起坏心眼,从怀里掏出美人师父给我的小瓷瓶,冲他道:“这里是很好玩的东西,闻一下可以让你欲仙欲死,你想不想试试?”出来的时间太久了,瓷瓶里的药水早已用完,现只剩下个空瓶子,不过其中残留的味道对人体还是有一定效果的。
他看一眼那个瓶子,终于不再沉默道:“用不着,你若想要,随时都可以。”
“啊?”
原来那个银发的叫玄辰星,他的医术很了不起,朱君止中午还伤得要人抱,到晚上就可以下地走路了。不过他还需要休息,不能像没事时那样死皮懒脸地跟着我。闻听这个消息,我又是有点心疼他,又是很高兴。没他这个大麻烦在身边,我夜里出去采草时就方便多了!
“送你送到小村外,
有句话儿要交待,
虽然已经是百花开,
路边的野花
你不要采!
不采白不采!
采完也要采!”
哼着采花歌,我轻手推开窗子。银色的月光泻在脸,感觉好惬意!嗯……采谁好呢?这个小镇忒偏僻,镇上的人多是以务农为主,没一个出落的像样的。可就这么放弃一个机会又心有不甘。朱君止好容易不能跟我了,不好好玩玩哪对得起自己?嗯……哎?这里不就有两个帅哥吗?真他妈笨!窝边有草还到处找!
“夕,你要去哪?”
主意打定正要跨出窗子,却被人叫了名字。我一个激灵四下张望,找了半天才发现声音是从头上传来的。纵身提气也飘上去,我对那个一身黑衣的人没好气道:“半夜三更不睡觉,你跑这来吓人干嘛?”
他没看我,曲腿坐着,身边放着一壶酒。洒闻起来挺辛辣的,像是五、六十度的烈酒。他拿起酒壶狠灌一口,仰看着月亮,轻道:“你不也没睡吗?”
不自在地缩缩脖子,“我不睡是有正事儿。”
他抽动嘴角似笑非笑,“什么正事?”
“唔……你管那么多干嘛?”我总不告诉他我正打他和他朋友的主意吧?
“……是啊,我管那么多干嘛?我哪有资格管?”他的似笑非笑变成苦笑,又狠狠地灌酒。
看他灌酒灌得太厉害,我不自觉地心口抽痛,忙上前去抢,“这是酒,不是水。你又没个菜,喝这么猛会伤身体!”
费好大劲才把酒壶抢到手,就势也把他压在身下。酒壶轻飘飘的,看来他已喝了不少了。他迷蒙着眼,也不反抗,仍是苦笑着说:“伤了便伤了吧。若能伤死倒更好。”
揪起眉来,哪有人这么不爱惜自己的?抬手给他一巴掌,“屁大点事就想死!亏你还是个爷们儿!”这一巴掌下去,连我自己都有点懵。到底我们还不认识呢,我怎么能随便打人家!
他似也懵了,怔怔得不说话。
“我……对不起。我不该打你。”慌忙道歉,想从他身上起来,刚有动作却被他死死抱住!
“打吧,打死我。是我不好,我不该……”他边说着边把脑袋埋到我脖子里,“……那天我被灌醉了,我以为那是你……好多人冲进来,还有我的父亲……他们要我负责!我不肯,我叫他们杀了我,可他们关了我一个月!他们骗我说她有了……”
他一边说,一边哽咽着。我觉得领子湿湿的,好像是他的泪。
“乖……别哭,不就是被骗奸了吗?没关系,就当被狗咬一口好了。来来,姐姐教你人生欢好的真谛。”边说着边开始剥他的衣服。反正他都被骗奸一次了,再骗一次大概也没关系吧?没想到这家伙平时酷得跟什么似的,喝点酒就变成孩子。
他很顺从,甚至在我解他裤带时动手帮我。
我取笑他:“小样儿比我还急!”
他害羞地不敢再动,我趁机扯了他的裤带要把他两手反绑在身后。他不干了,轻声抗议道:“不,让我抱你。”
我说:“行!不绑手就绑腿,反正你有三条腿,随便绑一条也不会摔到。”伸手摸上他下体,不算温柔地搓弄着。待那东西坚挺如柱,再扯了带子仔仔细细捆扎。两颗小球球当然也不能放过,用带子缠了根部,再在靠近会阴处打个漂亮的蝴蝶结。
他不时呻吟着任我作弄。在我褪下衣物坐上去时,紧紧地环住我的腰。
开始的交合还是很温和的,后来就疯狂起来。我骑在他身上激烈地起伏,手指不断抚过他身上的敏感带,他也由下往上地吻我,吻我的小腹,吻我的胸,吻我的颈。我喜欢他轻轻地啃我的锁骨的感觉,就抓着他柔滑的发丝,固定住他道:“就那里,不准换!”
他听话地就在那一个位置啃啄着,手指学着我挑逗他的动作在我的背上笨拙地抚过。不知怎的,这样没多少技巧的动作竟让我瞬间达到高潮!我死死抓住他的脊背,浑身一阵痉挛嘶喊出来……
当一切又重归寂静,我懒懒地躺在他怀里,指着天上的月亮说:“你知道吗?你发春的样子比它漂亮。”
他紧眠了唇,不答理我的调戏。只是再拽拽衣服把我遮得严了点。其实我们俩的大部分衣物已经都包在我身上了,他自己只着了单薄的里衣。就这样我还不让他系上扣子,不时含了他可爱的乳首玩。
我有心逗他,猛一翻身又骑上他,说:“你不这样觉得吗,那我们再来一次,让你的美丽重现。”其实刚才已经有很多次了,再来一次凭他的体力或许还成,但我自己真会吃不消!
他果被逗得颜色大窘,佯怒道:“总没个正经。”
我好笑,说:“你怎么知道我‘总’没正经?你以前又没见过我。”
他说:“我怎的以前没过你?从我见你那天你就没正经过。”
我觉得奇怪,问他:“那你什么时候见过我?除去今天。”
这回轮到他奇怪,他说:“夕你又在玩什么?我们不是在很早就相熟了吗?”
“很早?”我越发觉得不对,“很早是多早?今天不是我们第一次见面吗?”
他一下子坐起来,连带着把我也推起来,“不要说笑!你,你知不知道我的名字?”
“月秀啊,听朱君止和你朋友说的。”他推我起来时,胸肌有撞到我的鼻子,好痛!
他怔怔地说不出话,呆了片刻一把夹起我跃下房顶。
“等,等等!哥们!我还没穿衣服!喂……”
月秀把我包得像木乃伊一样地挟进朱君止的房间。朱君止那时正窝在床上哼哼。他没穿裤子,右手攒着自己的那话儿上下撸得正带劲。我们闯进去时他吓了一跳,不自觉地身子一阵痉挛一股白浊猛得喷上半空……
“你都霸了我娘子了还来我这捣什么乱?”用上好的丝绢擦拭着,朱君止面不改色道。他的动作很慢,像是被身上的伤口影响的。不过我也真佩服他,他都伤得快没命了,还有心思打手枪!
月秀的脸红成番茄,除了刚进门的时候,一直都背冲着朱君止,“……抱歉。”这俩字他都说了N遍了,说了N遍也只这俩字。
我倒觉得挺有趣,一蹦一蹦到朱君止跟前——跟月秀做完我没穿衣服,月秀怕我走光,就用所有衣服把我从上到下缠了个蛹状。害得我想移动就只能靠蹦的。
我蹦到朱君止跟前说:“看不出啊小子,你原来这么猛,还有没有体力了?不如我们玩3P?”
“三屁?”朱君止先是不解,之后又了然,一脸坏笑道:“你是要我们三人一起做那事?”
“槟果!”费力地把手从层层衣服里抽出来,摸他的脑袋,好像在夸奖一只小狗狗,“小猪猪真聪明!”
朱君止笑得邪邪的,他拉住我的手把我拖到怀里说:“娘子发话,为夫自当尊从。只是月秀……”他叫月秀的名字时故意上场了语调,那肉麻的声音听得我都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天亮有话问你。”看似从容地拉开门,却一点也不从容地关上。看着月秀像逃命一般地逃出去,我和朱君止都大笑起来。
笑够了朱君止亲亲我说:“娘子啊,你觉得月秀好吗?”
我拍手说:“好啊。捉弄他挺有意思的。”
他说:“我还知道捉弄起来更有意思的人,不如我带娘子去看看?”
我说:“那当然好!什么时候去?”
“现在就动身。”
“现在?太晚了吧?而且你的伤还没好!”
“不碍事,这点小伤没甚关系。”
“可月秀刚才还说要等天亮问你话来着。”
“呵,为夫知道他要问什么。等以后再见问也不迟。走吧娘子。”
“……朱君止,你怎可以如此自私?萧姑娘失忆事关重大。你带她一走了之却让我们如何是好?”门外传来清淡柔和的声音。
我听着有点耳熟,却记不起来是谁,就问:“你是谁呀?”
门外的声音轻笑起来,道:“萧姑娘好大忘性,从前医你眼睛时,你每每听到我的声音便咬牙切齿,如今倒忘个干净。”
我还想再问什么时候被他医过眼睛,朱君止却抢先道:“玄公子医术高明,赛华陀胜扁鹊。今日救我性命之恩,他日定当回报。不过我夫妻二人实有要事不便久留,就此告辞。”他说罢也像月秀刚才挟我那样挟起我,以掌风挥开窗子要窜出去。
可窗子刚一打开便被关上,一道黑道立在那里俨然已守候多时。
朱君止俊眉立起,低咒道:“月秀!”
这时门外的声音又响道:“我们拦你亦是为你好,你白日受伤颇重,体内还有余毒未清,冒然离开不但伤处难以愈合,时候久了更连武功都会废掉。莫非你想做个百病缠身,力不能握的废人?”
朱君止不说话,眼里杀气渐重,挟我的手力也愈来愈紧。我几被缂得喘不过气来,挣扎道:“你轻点!就算他们威胁你,你也别掐我好不好?我的腰都快断啦!”
他被我挣得一惊,忙放松了力道,脸上也换出笑容道:“哈哈,玄公子所言及是。是我太性急了。我刚也是和娘子说着玩的,这大半夜的又哪找得到马车离开?您请回去休息吧,养好精神明日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