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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小玉想要个与众不同的婚礼。什么教堂宣誓的她不希罕,她就想看一场脱衣舞秀,最好是费思特亲自领舞的那种。她可怜巴巴地说她只剩下这一个可以放肆的日子了,以后就得做贤惠太太,再没得玩了。要我看在多年死党的情份上,无论如何得答应。她还说,如果我别几位老公也能客串一下就更好了。
我瞪了一眼范纯纯,心说她个纯洁少女也好意思听这种话题!她明了我的意思,却假装没看见一样,宁可羞红了脸也要继续参和。
我说:“费思特领舞可以,脱衣服不行。那家伙有精神分裂病史,对曾经的行当特在意,要跟他说,他能跟我玩儿命!”
张小玉特失望,说:“那你别的老公呢?随便哪个都成!”
我说:“这样吧,咱朋友一场驳你面子不大好。叫你的准老公一起,再加咱俩,大家一起玩儿,自娱自乐,来场自助性交流怎么样?”
“那可不行!我家阿毛可是正经人。。。”张小玉说话的尾音换成大喘气,只因我们同时看到范纯纯忙不迭地在点脑袋瓜子。
丫两眼儿泛着绿光,嘴角挂抹淫笑,一副女人见了退避三舍,男人见了逃之夭夭的标准色狼样儿!见我和张小玉瞅她才知收敛,不过一双大眼仍是叽里骨碌乱转,不时偷看过走的帅哥服务生。
最后同张小玉商定给她看脱衣舞,不过费思特做幕后策划,不出场。张小玉有些不情愿,却也没办法。她家老公正经不假,可我家老公也不是都不正经啊。唯有个朱君止开放过头了些,但我想他大概也不会愿意在玄辰星面前暴露的。
毛阿哥也是真宠着张小玉了,随便我们泡得再不像话,也坚持微笑聆听。只是他的眉毛不时皱起,且有越拧越紧的趋势,看我的眼神也越来越凌厉。
之后的几日,我应当初承诺,领着一干帅哥吃喝玩乐,他们对现代的一切都非常好奇,也闹出不少笑话。
先是玄辰星上回坐车吐怕了,坚持出门步行,不管路多远也要ON FOOT!可怜我带帅哥们出去玩时,他就只好在家门口的超市里溜达。可他溜达的时间也忒长,那天截止到我们回家,也没有回来。我妈很担心,就叫我去找,我才刚拉开门,就见俩警察领着衣衫不整,脸色不佳的玄辰星堵在门外。人家警察很客气地把玄辰星交给我,然后开了张五十块钱的罚单就走了。我特纳闷地擎着罚单仔细瞅了半天,只见上面写着——聚众闹事,严重干扰交通秩序,罚款伍拾。
我问玄辰星怎么个“聚众闹事”?他特别扭地哼道:“我哪里知道?一出门就有许多疯子追着我不放,又要签名又要拍照的,我又不懂得是些什么东西!”
我顿时了然点头说:“哦。那没有星探找你去拍电影?”
他摇头,说:“没有。倒有两人硬塞给我很小的纸片,还说要找静处与我单独说道。我不愿,就没理会。”
我欣慰道:“很好。幸亏你没理会。不然电视里的偶像天王要没饭碗了。”
自此我再不让玄辰星单独出门去。除非民风恢复到像他本来的时代那么淳朴,不会为偶尔的惊艳疯狂。或者他同意在脑袋上罩一麻袋。
风契迷上网络游戏。打怪什么的他不爱,就喜欢在上面跟人聊天。有时候正打着怪呢,看到有人聊天,他就专心用“二龙戏珠”去敲键盘凑热闹,任凭自己的角色被怪打死。有次有个叫枫行天下的三十级魔法师看他的角色快被怪杀了,就好心过来帮他。两招解决那怪之后又想带他,就问:“要带吗?”
风契说:“要带吗?”
枫行天下说:“我问你,要带着练级吗?”
风契说:“我问你,要带着练级吗?”
枫行天下说:“我在问你呢。要不要?你回答啊。干嘛复制我的话?”
风契说:“我在问你呢。要不要?你回答啊。干嘛复制我的话?”
枫行天下说:“靠!不回拉倒!我好心才问你的!”
风契说:“靠!不回拉倒!我好心才问你的!”
最后枫行天下郁闷而去。风契则开心地跟我说:“夕夕,有人跟我聊天了!单独跟我聊的,我用你教的方法,聊的很高兴呢!”
我把脑门上的汗珠抹下,在屁股后面使劲甩了又甩,努力用最真挚的声音说:“小风风最厉害了!”拷贝复制也能聊天,他可算史上第一人!不是我故意教错他!实在他连这时代的字都不认得,更别提打字了。
跟玄辰星和风契相比,铭王爷的生活简单多了。他只潜心研究如何穿衣戴帽,如何洗脸刷牙,和如何在没有仆从跟随的情况下,自己掏钱买东西。为测试他的研究成果,我特意给了他百元整币,叫他去地摊买些水果。他回来得倒是比玄辰星快多了,只不过两手空空,比做掌权王爷时还轻闲——那时他手里还捏把扇子呢。
我以为实验失败,忙安慰他道:“没关系。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去还复来。”
他温和地笑着对我说:“此言甚妙却用错时候。你且稍等片刻,东西太多,我与人家说定要晚些送到的。”
不一会儿,东西送来了,两个农民工打扮人,一人肩膀上担付挑子。挑子上各挂俩大筐,筐里满满地装着水果。新鲜,个儿大,样多。
农民工走后,我指着四个大筐,吃惊道:“你多少钱买的?”
他说:“你给我的那些。”
我说:“怎么可能?现在物价这么贵,那些只怕连一筐都买不到呢!”
他说:“本来我想只买几颗荔枝的,可给了钱后,那些个人又跟我说要我多买些。我问他们:都这价钱吗?他们说是。我便都要了。”
“然后呢?”我追问,“他们没叫你加钱?”
他说:“有的。不过我跟他们说之前讲好的是那价钱,不可乱改。”
“再然后呢?”
“他们不想卖了,便赶我走。”
“再再然后呢?拜托你可不可以一下子说完?我一次次问很累的!”
“有一男子赶我时推了我一下,我便与他说:多少东西的钱我都给得起,不过他推我这一下,却不是钱能还清的。”
“然后他就吓得把所有东西装筐送来向你赔罪?”
“大概如此。”
“靠!那你得多吓人的一张脸啊?麻烦再做一次给我个瞻仰机会OK?”
“。。。你还不知吗?连同皇兄在内,天底下,惟有你不怕我而已。”
月秀一直想找机会跟我单独聊聊,我就装傻躲着他。每次我带他们出去玩之前,都会去叫范纯纯:“一起来吧。别成天跟张小玉那色魔一块儿腻着费思特,企图占他便宜!他可没月秀纯良,就算上了床,你也压不住他的。”
月秀立刻张嘴想说什么,我却装着没看见,踮脚搭上费思特的肩膀,说:“脸色干嘛那么糗?该不会因为不带你出去玩生气了吧?别怨我,要恨就恨张小玉那厮,是她硬拉着你要你给她筹备婚礼的!”
费思特破天荒没回嘴,只用很同情的目光看了眼月秀,然后潇洒走人。
范纯纯双颊晕红,却硬作不在意状来瞟我,又瞟瞟月秀。她轻启樱唇缓缓道:“说什么我压不住。其实姐姐是怕我连这个相公也抢了吧?其实姐姐大可安心。妹妹我已想明白了,咱如花似玉的女儿家,凭什么要作贱自己找个二手男人?玉姐姐说有今儿有彩排呢,邀我同去看看。我就不随你们了。”
我瞠目结舌,实在不知该说什么来表达心中澎湃激情!
这时朱君止坏笑道:“‘二手’这词用的不当。小秀秀可是早休过妻子的,若加上这次,该说‘三手’才对。”
话音未落,已有掌风向他袭去。朱君止似早有准备,疾闪身形的同时,不忘回去一脚。一边还夸张叫道:“娘子救命!小秀秀恼羞成怒,要杀为夫灭口呢!”
我心说:这我哪救得了?俩高手打架我搁中间夹陷饼,不给夹扁才怪!
看得出来月秀这次真的恼火了。从来都是安安静静,不与别人争什么的他,竟然主动出击!他一掌击空被朱君止躲过,立刻又展身形拍出第二掌!恰在此时,朱君止向他回去一脚,肉掌与鞋面相撞发出一声闷响,两人同时被弹了开去!
只见一道黑影在半空中疾转,未及眨眼已贴至雪白墙面。一头金发随着气流漂散舞动,刹显无尽光华美丽!未及金丝落下,那黑影蓦地窜动,闪电般冲向窗口,去抓那嬉笑着,以绝对优雅之姿态,撞碎大块玻璃,炫在七彩中,飘落窗口的家伙。
心一下子提到嗓子眼,我慌忙也跟着奔去窗口,冲着先后落去地面的两人狂吼:“喂!喂!都看着点!千万别砸着人,也别砸着车!”
那两人功力深厚,区区四层楼而已,就算真跌一下也不见得会缺胳膊断腿。可是如果砸坏了别人,就不大好了。砸坏了车子更麻烦,还得买新的赔给人家,我自己才开一辆又破又小的QQ,心里怎能平衡?
朱君止的速度明显没有月秀快。他先出窗子,却是和月秀一同落地的。两人脚刚踩稳,便又打起来。
那两人打得实在很好看。动作舒展,爆发力强,又飞来飞去的,再加上长相都不错,短短几分钟就聚集了许多看热闹的人,其中男女掺半,喝彩赞叹不绝。
我寻思着自家东西让别人白看有些吃亏,便问玄辰星道:“小星星,你说咱找俩铁盆,下去一边敲一边收钱怎么样?”
玄辰星未待开口,却闻风契道:“不好。那样月哥哥就不会打了,朱哥哥会趁机取胜的。”
我说:“你怎么知道?”
风契道:“月哥哥很怕羞,如果知道你用他赚钱,一定很不好意思。朱哥哥却一定很高兴,会趁月哥哥不想打了时,赢了他的。”
我汗。。。
这时玄辰星翻着白眼说:“其人之恶,连孩子都知道。不可活。”
那天的打架以我带着玄辰星和风契还有铭王爷,敲铁盆赚到五十块钱,又赔给酒店二百五十块钱了结。最后果然不出风契所料,是朱君止赢了。
月秀自铁盆一敲响就再没主动进攻过,他一个劲儿地想找地缝之类的地方钻,朱君止就缠着他不放,直把他逼得钻入某个紧闭窗帘的小窗子为止。
那窗子是半掩着,留着道缝隙。月秀很容易推开,一猫腰窜进去。可是不到半分钟他又窜出来,比追打朱君止时速度还快!他在前边跑,后脑勺还跟着一打拖鞋。纹胸、塑料盆之类的东西更是不时在身边飞过。同时又有许多女人尖叫狂吼:
“偷窥狂——!”
“抓色狼啦——!”
。。。
活该小样儿!看一眼范纯纯就要负责了,这回看一洗澡堂女人,看他怎么办!
张小玉的婚礼如期举行了。费思特一点也没让她失望,挑选的尽是高质量的帅哥美女为她做秀。除作秀外,还有六七个扎白领带,裸身穿白色西裤的英俊男子做WAITER。
当其中一个舞男晃着屁股,提起张小玉的手放到自己性感的胸肌上时,张小玉激动得快哭出来!她疯狂地把钞票当喜糖洒不算,又拿了一张金卡硬要塞到舞男的丁字裤里!那舞男乐得接受,毛阿哥可不干了。他抢过金卡,以标准的杂技演员投飞镖的姿势,向那围绕在众人中的明亮条形舞台掷去。其眼其身蕴满杀意,金卡脱手更如锋利暗器般划破空气,直袭目标!
舞男很绅士地并未急着追金卡,反正这场脱衣舞是一个人接一个人地跳,没人跟他抢。他嫣然一笑,对着张小玉将底裤扯下半边,一个晃身又迅速拉上,道声:“谢了!”这才很漂亮地以一个后空翻翻上舞台,将那金卡夹在二指间,放到唇边亲吻。
张小玉妄想扑上,却被毛阿哥熊抱住未能得逞,愿不得偿失声痛哭!一旁许多宾客却也无视般地不理她,无论男女只顾盯着场子里拍桌子叫好,抢着砸钱,伸长了手臂去摸舞男的身体。
舞台上热闹,我这里可也不差。一张圆桌围了四个贵妇打扮的女人,不要脸地轮翻跟我拼酒,企图灌死我。而我身后一字排开站着六个帅哥,铁青着脸盯着我们。
我一边瞅着台上艳情表演,一边拿起酒杯往嘴里倒,终于在喝到八成醉时把四个女人全部放躺。我放下杯子,摇摇晃晃着站起来,拒绝了所有人扶我的好意,冷笑道:“妈的有钱了不起啊?呃!当初你们要是用情去贴,而不是用钱,费思特能跟我吗?呃!”
一转脸,正撞上费思特,我攀上他肩膀,眯缝着眼说:“怎样?呃!我对得起你吧?这,这么多红酒。。。得多少钱?记得叫她们结帐!”
费思特哼哼道:“哼,要是讲钱就你最对不起我!先去休息室睡一会儿吧,看你醉那样!”
想也没想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