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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彦良······资料······”上气不接下气的急喘,梁博文一时手脚不协调的跌倒在地,资料顺势往前一抛,跟着整个人就被黑暗完全吞没。
“啊啊————!”一声急促、撕心裂肺的惨叫后,黑暗中不仅没有任何光线,也没有任何声音,只剩下一片死寂。
“博文?”仍是一头雾水。王彦良让梁博文那声惨叫弄得有些迷糊了。只不过是跌倒而已,怎么会叫的像是让人开膛破肚一样?
黑暗仍在逼近,就快要侵袭到资料袋,王彦良机警的朝前跨一步,把东西抢在手里。跟着本能的退了好几步,戒备的看着黑暗像洪水猛兽般不断前进。
“喂!你在做什么?快进来!”小餐馆里的客人纷纷好奇的探头探脑,女店员则是紧张的猛招手。虽然不了解发生了什么事,可是刚刚那个男人跌倒之后就没再爬起来过,正常人都会觉得黑暗之中有古怪。
再三确认他们这里完全被孤立、包围了,王彦良皱紧浓眉的退回小餐馆内。女店员机警的亮开所有的灯,骤然拉高的亮度让人有些不适应,不过,黑暗似乎暂时被逼退而停止侵略。
小餐馆现在就像一座孤岛,与远方明亮的市中心遥遥相望。
“这是怎么一回事?你们的脸色为什么那么难看?”
一前一后走下楼,游乐棋收拾好照片,正打算跟管彤回【新窝】去,很意外发现,小餐馆内多了很多顾客,更特别的是,每个人的脸色或铁青或惨白。
“我们······被困了······”握紧手中的资料,王彦良仍然不敢相信,梁博文就这样遇害了。那声惨叫绝对是遭受莫大的痛苦才发的出来,王彦良没办法接受,梁博文就这么轻易的牺牲了。
“被困?”互望一眼,游乐棋及管彤若有所思的静了下来。
“我不能留在这里,我还有很多工作没完成······”先前那个腼腆的年轻男子,神经质的团团转。他只不过跟网友约在这里碰面、进行交易,为什么会倒霉的遇上这种事情?
“那你出去啊!你又不是没看到、听到刚刚那个男人······”几个脾气不好的问题学生叫嚣着。
原本就已经人心惶惶,让他们这样一闹,一些胆子比较小的女孩低声啜泣起来,气氛变得更加凝重。
“真的是完全的黑暗啊······里头有什么?”凑在窗边研究着,游乐棋微侧着头,意外地发现王彦良像是三魂掉了气魄般的狼狈。这位警察一直都像铁塔似的强势,这是游乐棋第一次看见他如此脆弱的模样。
“不知道,博文惨叫一声后就没消没息了······”
“也许是受伤发不出声音啊!你不去救他啊?”
游乐棋说的理所当然,可是小餐馆内其余人回望他的眼神,充满敌意跟戒备。他们都亲耳听见了那声惨叫,那绝不是【受伤】而是【死亡】。黑暗中肯定有什么,他们全都察觉到了,这就是人面对危险的直觉反应。
“你厉害,你去。”不知是谁塞了只手电筒给游乐棋,小餐馆内的众人自动自发的推开让出条路。
所有人都保持同样的自私想法,有人不怕死想出去求援,绝、对、欢、迎,但是不要波及、连累到自己。小餐馆目前仍是安全的,也许还能撑到天亮,日出了,黑暗总会过去。
“别傻了!”
管彤冷不防的抢走手电筒,将人拽到角落里,他才不会放任游乐棋去冒险。尤其当他发现自己无法随意离开这里之后,正如游乐棋担心的,这个世界其实并不如外表看起来那么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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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电筒的光芒微弱的朝外照着,黑暗像堵高墙般完全无法穿透。
市中心依旧明亮、璀璨的像颗宝石,偏偏从小餐馆到市中心之间的路程,全被埋在黑暗中。
“新闻有报道发生了什么事吗?附近暗成这样,应该是大停电吧?不可能完全没消息。”看似高知识分子的中年人,紧张的手心直冒冷汗,预期发颤的提醒。
他在市中心有个在外人看来幸福、美满的家庭,可是随着年纪愈大,愈容易受到外界的吸引,不知不觉的就跟其他女人交往过甚,在这个边缘地带,私底下经常碰面。
不过,在外人眼中,他仍是每天准时回家的好丈夫、好父亲。如果被困在小餐馆里,那谎言就会被揭穿,他不想失去原本的一切。
一直关注着电视新闻的医师,无奈地摇了摇头。女主播仍是语调平板、正常的波抱着无关痛痒的新闻,就好像外头的漆黑跟泰旺市还无关系。
“不管了啦!一直留在这里也不是办法,说不定外头只是停电而已,完全是我们自己在吓自己,走出去就没事了!我的车就停在前面,几步路就到了!”一身奇装异服,自以为是艺术家的年轻人,刻意佯装大胆的说着,正字叛逆期有冲动的问题学生们则是大声符合。
他们虽然都清楚梁博文惨死的经过,但是没有亲眼所见,还是能自我欺骗外面没有危险,更何况,有这么一大群人,就算赌赌运气,遇上了危险,也还轮不到自己倒霉。
“你们······你们不要冲动啊!”看到有人拿了手电筒就像闯出去冒险,女店员焦急的劝阻。
一开始还同意在小餐馆里等到天亮,可是随着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沉闷、诡异的气氛及照明灯偶尔不规则闪动的刺激,终于是受困者的情绪达到零界点,再也无法忍受下去了。
“你也说句话啊······他们、他们······”来不及阻止那些人离开小餐馆,女店员气急败坏的质问王彦良。
这个一直以来万分热心、正直的警察,受到好友惨死的打击,像变了个人似的失魂落魄,抓紧文件缩在角落里发傻。
一直不在状态内的还有管彤及游乐棋,这两人无巧不巧,窝在王彦良身后的座位。前者神情严肃、若有所思,后者则望着窗外那一片黑暗发呆。
“外头······有东西躲藏在黑暗里······”习惯性的摸索着上衣口袋,最后只能无奈地放弃。游乐棋修长的手指轻敲着桌面,鹰隼似的目光始终没离开过那片黑暗。
“你也感应到了?”半信半疑的询问,管彤觉得有些不自在,他不喜欢这种无能为力的感觉。从刚刚开始,他就发现灵力无法运用自如,仿佛被某种不知名的力量牢牢限制住。
没好气的翻了翻白眼,游乐棋不喜欢事事都跟怪力乱神扯上关系。管彤是只狐仙,他可能习惯了【感应】这么虚无缥缈的东西;他只是个平凡人,平凡人就有平凡人处理事情的方式,那叫推理。
“用不着【感应】这么费事,随便猜想也知道,肯定是有人······天晓得是不是人,把这些家伙们集中在这里。人就像虫子一样有趋光性,四周一片漆黑之时,自然的就会往有光的地方靠近,就像现在这个样子。他根本不用费心去追捕猎物,因为猎物正傻呼呼的蹲在笼子里。”
平静的分析者,游乐棋的眼睛由始至终仍在黑暗中搜索。虽然整个事件与他无关,但他还没兴趣当别人的猎物,如果要万追捕的游戏他绝对奉陪,鹿死谁手还未成定局哩!
“这是陷阱?”神情紧张起来,管彤下意识的握了握游乐棋的手,即使法力不能自在的施展,他还是会尽一切力量保护对方。
“不想吗?等时间到就可以收网了。”比了个手起刀落的手势,游乐棋很了解这种诱捕、猎杀的游戏,他可以算是个中高手了,否则身上也不会背负那么多人命。
“还要等?”原本意气消沉的王彦良,偷听了游乐棋跟管彤的讨论后,忍不住发言询问。同时又惊讶又佩服的望着游乐棋,真看不出来那个瘦得只剩一把骨头的男人,分析犯罪手法会如此头头是道。
“等所有人放松警戒的时候,就是下手的好机会。”不以为意的微微笑,游乐棋大方的邀请王彦良加入讨论。反正困在小餐馆内太无聊,来点娱乐也挺不错的。
“放松警戒?”回头瞧了瞧那些精神紧绷到几乎快爆发的众人,王彦良怀疑他们有没有可能放松的下来,他甚至不知该不该阻止那些人出去冒险?在所有通讯都失灵的情况下,如果有人能突围出去求救,其实不失为值得一试的方法。
“黎明时分。天刚亮时,受困者通常都会认为天亮了,危机过去了,正式最容易出状况的时候。如果我是猎人,一定等那个时候,反正我很清楚你们跑不掉。”招了招手,想女店员要了杯热咖啡,游乐棋心平气和的解释着。
“那留在这里岂不是等死,还不如冲出去······”听完了游乐棋的分析,王彦良不由得自暴自弃。可能是梁博文的死对他打击太大,突然之间,所有负面情绪席卷全身,让他有种完全提不起劲的无力感。
“没错!如果等在外头的那个连续杀人魔,所有人一起冲出去,确实是种求救的方法,度的就是他一次只能料理一个人,牺牲一人;其他人能平安逃出,怎么说都挺划算。黑暗并不可怕,可怕的事黑暗中未知的事物。人是因为无知才会畏惧,凶手就是利用这一点,才什么机关都不必设置,光是关灯就把你们吓个半死。”
“你懂真多······”原本对游乐棋的敌视逐渐转为佩服,王彦良猜想,眼前这个消瘦的自由撰稿人,肯定见过、经历过很多事情,才会在面对这种危机时,还能如此平静的谈笑风生。
“他是真的很厉害,非常专业哦!”语义不清的赞美着,管彤扬了扬半边俊眉,有意无意的提醒着游乐棋,适当的表现即可。他不希望来到这个世界后,还是被当成杀人凶手遭到通缉。
“呵呵——是啊!要想了解一个变态杀人魔,就是让自己当个变态杀人魔。”皮笑肉不笑的哼哼两声,游乐棋心情愉快的喝下大口热咖啡。
叮呤一声,那名穿着异服的男子大着胆子走了出去。小餐馆内的众人紧张的闭住呼吸,目光瞬也不瞬的紧盯着他的背后,看着他一步一步的接近黑暗。
“如果······如果有什么事,一定要拉住我啊·····”那名奇装异服的男子,强自镇定的回头笑了笑,嗓子有些干哑的交代。
握着绳子的拿票问题学生,慎重的点了点头。他们商量好了,由那位奇装异服的男子打头阵,身上绑了条绳子走出小餐馆,一方面为了安全,若有什么不对劲就能立刻把他拉回来;另一方面,之后出去的人可以顺着绳子往前走,才不会迷失在黑暗中。
“好了······我走了······”深吸了口气,那名奇装异服的男子咽了咽口水,亮开手电筒超黑暗中照了照,心惊胆战的发现那股微弱的灯光,根本起不了任何作用,只可惜他将话说的太满,已经没办法回头了。
终于走到黑暗边缘,那名奇装异服的男子大着胆子伸出手,意外地发现眼前的黑暗只是黑暗,并不是什么固态的障碍物。将手抽会后也没什么特别的变化,于是迈开步伐跨入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中。
“喂!情况怎么样?”等在门边的青少年,刻意的放轻音量询问,仿佛这样就不会惊扰到黑暗中的不明物体。
“不知道!很黑,只能慢慢往前走。”黑暗中,那名奇装异服的男子闷声回答着,小餐馆内的众人不由自主的松了口气。看样子是他们多虑了,其实只是普通的停电而已,他们可以平安的离开。
就是这一瞬间,所有人都听见一声急促、尖锐的金属撞击声,跟着就是那名奇装异服的男子撕心裂肺但短暂的惨叫。
那名握着绳子的青少年,愣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拼死命的用力扯着,就瞧见那个奇装异服的男子,捂着自己冒血的颈子,痛苦、颤抖的退出黑暗中。人呢还没完全脱离,凭空出现一双手狠狠地扯着他的头皮,迫使他扬起颈子,鲜血受到动脉的挤压用力喷射,然后整个人被拖回黑暗中完全消失。
“刚刚······快、快把人拉回来啊!”总算回过神来,王彦良大吼一声指挥着。哪些问题学生七手八脚的拉扯着绳子,突然间重量一轻,所有人重心不稳的跌成一团,绳子的另一端除了染了些血迹之外,什么都不剩。
砰的一声!凭空出现的那双手,挑拨似的在游乐棋座位旁的玻璃窗上留下血手印,跟这有退回到黑暗中。
“啊——啊啊啊啊————”不知道是谁开始尖叫,恐惧感瞬间蔓延开来。
抓紧游乐棋的手腕,管彤死拖活拉的将人拽进房间里,神情严肃的上锁、开窗。在房间里转了好几圈,确认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