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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宜好像傻了一样,什么都不问,也不说,这才真的走到卧室去找身份证。
她在翻箱子,其实她的东西一向都放得仅仅有条,不像夏桐什么东西都是乱放乱堆,像身份证这样重要地东西舒宜怎么可能乱放,怎么可能需要这样翻箱倒柜。
夏桐在客厅里听着屋子里柜柜光光的声音,心里仿佛有一把钝重的刀,伴随着那阵声音在凌迟着他的心。
舒宜却越找越乱,她真的不是有心的,到最后找得额头上又冒汗 了,可是身份证她还是没找到,一个抬头不小心撞到头顶上一个摆设,一个雕塑,可是却甚是沉重,打在舒宜头上,她感觉到钻心的疼,但还没等她来得及去收拾,身后的门一脚被人踹开了,夏桐黑着脸走进来返身又是一脚把门踹关上,门“砰”的两声巨响,震得窗子发出“嗡嗡”的振动声。
舒宜刚想回转身,忽然就被人从背后抱住了,那个人来势汹汹,她听见背后有粗重的喘息声,那个人的手狠狠的箍紧她,然后一直手蛮横的伸到前面来奋力的去解她的扣子,他说:“舒宜,我告诉你,不管你爱誰,不管你心里想的是誰,我永远都不可能让你嫁给别人,你想都不要想,我告诉你。”
舒宜被吓怕了,她使劲挣扎,挣扎,可是夏桐怎么也不肯放手,仿佛疯了。姿势并不好解扣子,夏桐解了好几下都解不开,宜又在挣扎不休,他不由恼羞成怒,狠狠的一扯,舒宜的衬衫扣子又全部被扯掉,扣子崩咚咚滚下来。舒宜胸口一凉,她马上去拦胸口,可是夏桐粗暴的拿开她的手,又去撕她的胸罩。舒宜被夏桐弄得生疼生疼,又羞又怒,头又有点晕眩,她从未见过这个样子的夏桐,仿佛跟个疯子似的,她一急头更晕了,身子在夏桐的怀里软软的倒了下来。
夏桐这才清醒过来,他的手终于停住不动,低头看一眼舒宜,她脸色苍白苍白,头顶上湿漉漉的,他伸手去摸才发现居然是一手心的血,这个时候他彻底被吓到了,他颓然的把舒宜的衬衣拉好然后把她抱放在床上着急的喊:“舒宜,舒宜,你怎么了?”
舒宜其实并不是晕倒,只是方才头被重重的撞了一下,头上原本就有陈年的宿疾,这时候被夏桐一用强着急起来才有点大脑供血不足,躺下来的时候她开始悠悠醒转,缓慢的睁开眼睛面前的夏桐正是一脸着 急,可能也觉得头顶上温温热热痒的厉害,她也伸手去摸了一下,看见血的时候才怔住了。
正文 第五十七章
第五十七章
忽然把那个药箱重重的放在地上,人也一屁股坐到一 上,颓然的说:“舒宜,那是赵承瑾给我的。”
其实他一直觉得奇怪,从那天在长城就觉得奇怪,到后来有一天赵经理居然把舒宜的医院检查报告拿给他并嘱咐他以后要好好对她,从报告上看,她的身体并不好。年纪轻轻竟然是满身的宿疾,他说:“我就觉得奇怪,为什么是他把这些给我,给我之后也不解释就这样走掉了,其实我早该知道你舒宜是什么人,我夏桐在你眼里又算得了什么,你怎么会突然答应嫁给我,舒宜你不用隐瞒了,这些年来你心里一直就只有他吧,因为你听见他订婚的消息所以要嫁给我,因为你看见我奶奶快死了,所以你来可怜我,所以你要跟我结婚都是假的,你根本就没爱过 我,你根本就不想跟我结婚对不对?”
夏桐声声控诉着,说得舒宜抬不起头来,他的声音里充满了委屈,充满了难过,听得出来仿佛要哭出来了,他说:“舒宜,你和我结婚都是为了他对不对?”说着走了过来蹲在舒宜的面前,他低头看着她问:“你抬起头来,你看着我,你看着我说,你为什么这么对我,从小到大我想要什么就有什么,只有你,我对你付出了这么多,我对你百依百 顺,可你从来不会有一点感动,你没有心吗?这我的家世,我的人品,我对你的心,我到底哪一点比不上他。一方面每天跟他见面,另一方面居然还跟我说和我结婚。你怎么做得出来。舒宜,你怎么做得出来,你给我滚,你给我马上滚。”
舒宜愣了一下,夏桐还在那里大声叫着:“舒宜,你给我滚,你马上给我滚,我永远都不要再见到你。”
舒宜站起来,居高临下的看着夏桐声嘶力竭的样子,忽然觉得很悲哀。她深深地看了他一眼然后说了一句:“对不起,夏桐。”
说完这一句话她走了出去。
舒宜真地走了之后,整个房子又恢复了宁静,夏桐一个人坐在地上看着面前的那叠文件,看着混乱不堪的房间,看见那个带着血迹的雕 塑。他仿佛才回过神来,仿佛这个时候才明白舒宜已经被他赶走了。他忽然不可救药的害怕起来,狼狈的爬起来他追出去,到客厅里,到卫生间,到厨房里。楼上的露台。都没有舒宜。他嘴里喃喃的念着“舒宜,舒宜。”一种深重的恐惧牢牢的攫住了他地心,他发疯一样跑出去。一直都没有看见舒宜,大马路上是车水马龙,人来人往,哪里有舒宜的影子,他更害怕了。他跑回房间开始给舒宜打电话,心里不停的哀求着 “舒宜,舒宜,快接电话。”
很可惜的,舒宜的电话一直都是那冷冰冰的女声:“对不起,您所拨打地电话暂时无法接通。”
他这才急了,忙到停车场去开车,可是坐在车上心里又茫然起来,他真的不知道到底要去哪里,到哪里去找舒宜。她孤身一个女孩子,头上有伤,身上又没带钱,这个时候能够去哪里,他一边开车一边给舒宜打电话,可是电话那头是千篇一律地回复,忽然又遇上了一个红灯,但是他反而狠狠的一踩油门车子飙过去,差点和迎面而来的一辆车撞个正着,险险的避过去。这时候交警的车子响起尖锐地警报,马上有交警跟上来,跟了一段却又没有再听见警报地声音,夏桐心里烦躁得要命,他打开窗户很啊手机从窗户里狠狠的扔出去,手机在地上裂开来,变成无数的碎片。
但是夏桐把手机扔掉之后才觉得后悔,他一向都是这样地性子,所以更加烦躁了,他狠狠的把手往方向盘上一锤,车子发出一阵短促尖锐的声音,他把车掉个头开始去找赵承瑾。
刚把车停到海天的停车场他气势汹汹的冲上去,其实海天的保安措施还是很严密的,进公司大门首先要通过金属探测仪的认证,认证身份之后门才会自动打开,但夏桐顾不得这么多,他跟在一个职员的身后,在他通过验证之后,夏桐一把将他拨开到一边,自己挤了进去。
那个职员被挤得趔趄到一边,马上有
上去拉着夏桐的手臂说:“先生,先生,请您出示你 证。”
夏桐甩都不甩他,径直走到前台去问前台小姐说:“你们公司赵承瑾的办公室在哪一楼?”
前台小姐看着他那个气势汹汹的样子都被吓到了,她结结巴巴的 说:“赵总办公室在十八楼,请问您有预约吗?”
夏桐低声说了一句“很好”人又往电梯口冲去。
这时候保安终于忍耐不住,他一把拽住他的手臂说:“这位先生,如果您不是海天的工作人员,那么您还不能上去,请您先出示您的身份证。”
夏桐怎么也挣不开那保安的手,他忽然诅咒了一句“他妈的”,然后回头对保安说:“你他妈的把手给我放开。”
保安也毫不示弱,他不卑不亢的说:“先生,您不能上去。”说着另外一边好几个保安也拿着对讲机相继走了过来。
夏桐听了这保安的一句话气得冒烟,他一拳对着保安的脸就挥了过去。
众人哪里想到他会忽然动手,都没反应过来,那保安更加没有做防备,被打得一个趔趄顿在地上。几个保安赶紧抱着夏桐的腰,防止他再打人,另外几个保安扶起地上那个保安,还有几个拿着对讲机开始在说着什么。
电梯刚好在这个时候降落,顾经理从里面走出来,他今天是和赵承瑾来结算合作项目的,誰晓得在门口却看着这一幕,再一细看,才看见那被几个保安抱着的可不正是夏桐,正怒目而视着一个流鼻血的保安。他心里咯噔一响,坏了。
“夏桐怎么是你?”他走过去。
夏桐看着他,并没什么好脸色。
顾经理忙挥手对那几个保安说:“你们都散了吧,夏桐,夏桐是熟人,赵经理的老朋友今天来找赵经理办点事,你们先放开放开,我呆会会让你们赵经理给你们个交代。”
保安大部分都认识顾经理,前台有几个年轻内勤也走了过来帮忙打圆场。
等到大家都散了之后,顾经理站在电梯里对他说:“夏桐,誰惹你了,你看你这脸,怎么回事啊,消消气,不要生气。”
顾经理嬉皮笑脸,夏桐不理睬,他按了十八楼的按钮。
电梯停下来的时候,夏桐先一步跨出去,他回头问顾经理:“赵承瑾办公室是哪一间?”
顾经理指着尽头处的那间说:“就是那一间,夏……”
顾经理的问题还没出口夏桐已经走了过去,到这一步他也不知道夏桐到底是想干什么,这位爷的脾气他是早有耳闻,自己这样把他带上来倒还真有点忐忑。他指挥着秘书室几个小姐打电话给保安部,叫他们派几个人上来,保安马上又上来了,可是赵经理并没有和夏桐发生什么,一会儿赵经理也匆匆的走出来,连外套都没穿一件,夏桐仍旧是黑着 脸,两个人经过他的时候连看都没有看一眼。赵承瑾走到秘书室跟她们嘱咐了几句,随后跟夏桐走了出来。
他们分头出发,承瑾也不知道到底去哪里找舒宜,这么多年他一直都不在她身边,他怎么会知道她最伤心的时候会去哪里,只是听夏桐的说法也担心起来,这几天舒宜的状况原来就不大好。他的手机放在副驾驶的座位上,偏头一看那里一直闪啊闪的,他不断的重复着拨舒宜的电话,传来的却永远是那冰冷的一句,开了一段路他终于把手机给按灭 了。
夏桐那边也一直没有给承瑾打电话来,看来也是没有找到她。
已经是下午了,这个时候她一个人能去哪里呢?承瑾看着面前的人来人往,心里漫过一阵又一阵的痛,舒宜你在哪里呢?
他把车子停在路边,疲惫无比的仰靠在座位上,开始回想起舒宜的样子来。昨天晚上的时候他就觉得她不对劲,她从来都不是那个样子 的,可是他昨天为什么没有发现呢,想起她昨天晚上不管不顾的纠缠着他,他开始打了个寒噤,会不会她早已经做了什么决定,他害怕起来,他渐渐的不敢再去想。拿起一边的手机刚要给舒宜打电话,却刚好接到了夏桐的电话。
正文 第五十八章
第五十八章
也不知道夏桐是怎么知道她在水库的,挂断电话他马 往水库去,原来翻遍了整个北京城她居然在水库,不过她在水库干什 么?他开始加速。
也不知道为什么是夏桐先知道舒宜在水库的,但是最后反而是承瑾最先到达,他焦急的在水库大坝上找着,此时游人三三两两的都开始离开。他找了半天又给舒宜打电话,但她仍旧不接,正在这时,管理员忽然吹响了哨子指着远处的一个人影说:“喂,那位小姐,不要接近深水区,危险。”
哨子接连响了好几下,但那个影子还是没有半点反应。
开始有游人被管理员吸引着看过去,那边的大坝正在维修,早已经挂上了警告的牌子,封锁起来,游人都不能到那里去,不知道那个人是怎么跑进去的。
承瑾微微一惊,他抬头看去,马上大喊了一句:“舒宜!”打颤的声音里透露出他的惊恐。
远处的那个影子似乎也听出来这个声音,她小小的身形轻轻的振动了一下,抬起头向这边看来。
承瑾再叫了一句:“舒宜,你不要到那里去,很危险,你快回 来。”
这边的管理员见承瑾这样慌乱的神情马上调动人员,其实这个水库里死过不少人,不知道为什么很多人都喜欢到这里来跳水库,基本上每年都有几个人在这里自杀。
承瑾叫着舒宜,舒宜却只是看了他一看,尔后头又掉过去,当然也没答话。
承瑾急得要跳起来。他抓住身边的水库管理员说:“怎么过去。从哪边过去?”
管理员看他焦急,指一个方向说:“那边,但是要绕很久。”
承瑾说了一句谢谢马上跑过去。
这边的人依旧担忧的看着那个人影,这边地管理员还在摇着旗子对舒宜吹哨子,大声说:“小姐,请不要到危险地段去,请你往岸上 走。”
舒宜反身看了一下,或许是没有看到承瑾,她站起来,围观地人们心里一松。只道是她终于听见了管理员的话,誰知她只是站起来,然后拍拍屁股上的灰尘,走到大坝的尖尖上去,然后坐下来。人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