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晴天霹雳。
但她不能让自己有事。她每天注意去散步,每天注意给自己买营养品,没有钱甚至找夏桐借钱。
过了几天她忽然才想起陈勇来,她想会不会是陈勇嫌钱少,又用拷贝去威胁了承瑾。然后承瑾看了她当年拍地那些照片所以不原谅她?但是她又不愿意相信承瑾会是这样的人,静云可能因为这件事受影响而流产,但起码那个男人在电话里哭了,而她呢,承瑾为什么连问也不问她一句。难道就是因为这些照片,所以他就变成了这个样子。
舒宜是真的不愿意去相信。但是她忽然又想起陈勇,她根本就不应该相信陈勇而她也压根没打算相信他,所以她才录了音,不然他一定会没完没了的勒索下去。这也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但更令她难过的是承瑾冰冷地表情,其实她怕陈勇把照片传出去倒从来没有担心过承瑾会对她有什么动摇,他们之间风风雨雨十六年都过来了,她只是害怕这会影响到承瑾的前途,影响到他的名誉,所以才会投鼠忌器被陈勇所要抰,然而现在却要她去相信那最不堪的一幕,她仿佛咽下了一肚子的苦水,心里苦涩难当。承瑾你是这样对我的吗?
不过想来想去,想到最后她还是给承瑾打了个电话。几天没给他打电话现在他倒是肯接了,通了。前面一分钟舒宜都不知道该说什么,而那边也没说什么。舒宜几乎能听到他地呼吸。仿佛就在耳边,她鼓了鼓勇气说:“承瑾。是我,我有事想跟你说,跟你解释一下。”说这样的话这已经是舒宜的最底线了。
“不用了,我不想听你任何解释,我现在很忙。”
这一句话冷冰冰的回过来,仿佛一盆冰冷地水把她淋成了化石,她愣在那里,都不会说话了,最坏的结果也没想到这个男人居然会对她说(奇#書*網收集整理)出这样的话来。不过电话还没挂断,那边是他细细密密的呼吸声,舒宜清醒过来,含着泪说了一句:“不管怎么样,我在家里等你。”
说着电话已经被他挂断了,也不知道他到底有没有听到,但是舒宜这样委曲求全的去找一个人还是第一次,其实她是
格相信承瑾最清楚,但是承瑾不敢回家,他不敢在这 家,他生怕自己一看到她就会忍不住靠过去,他装作根本没听见她电话里最后的那一句话,“不管怎么样,我在家里等你”可是,舒宜你让我怎么回去面对你?
那天在医院,仅仅是她那个惨白虚弱的样子,就让他忍不住想要过去抱着她,她看起来那么弱不禁风,他知道母亲有一句话说对了“你完全拿她没办法”,他确实拿她没办法,他拿她有什么办法呢?他甚至都不知道该怎么处理两个人的关系,但即使到现在他都没有想过离婚,他一点都没想过,他对自己都产生了一种厌恶的感觉来,但是舒宜,你到底让我怎么办。
他的桌上摆着一个袋子,里面是一些警察局地调查资料和口供,还有一盘光碟,保安说监控器坏了,只拍到最后一段,但是这一段已经足够了。前几天警察本来想要传讯舒宜的,因为调查到死者伍丽珠最后通话记录都是舒宜,但是承瑾帮她开脱了,不知道为什么,这些证据铁一样地摆在了眼前,而他还是一味的选择逃避,选择帮她开脱,他觉得自己对不起妈妈,但是要他眼睁睁看着舒宜就这样被送上法庭他怎么也不愿意。只是他注意到了陈勇最后从天台上走地时候拿了十五万,承瑾带着舒宜地存折也去查过,恰恰在那一天里被提出15万,这些 不敢深入调查下去,只觉得头痛欲裂。
挂断电话他忽然狠狠的把手机往窗户外一扔,可还是觉得不解气,伸手把桌上地东西全都扫了下去,一个康熙官窑的笔筒在大理石板上摔得粉碎,笔记本的屏幕和机身摔成了两截,文件之类的东西散落一地。
助理刚拿着一叠文件走进来,看见他这个样子吓了一跳。
其实承瑾在大家的心目中一直都是个很温文尔雅的男人,风度翩 翩,从来都是温润而和善的,为了这个公司鞠躬尽瘁,上次居然被人诬告说贪污公款800他都没有一点脾气,彬彬有礼的给董事会做了汇报,可是现在看他这个样子,助理被吓得卡在门口,进也不是,退也不是,自毁自己运气不好。
承瑾头一抬看见了门口的助理,他说:“你有什么事?”
助理有点战战兢兢,但还是把事情的始末给报告了一下:“赵经 理,是这样的,警察局说已经通缉了陈勇,他们说想要找舒宜配合调 查,您上次说如果他们找舒宜就让我告诉您,现在您看……”
承瑾点点头说:“知道了,你先去忙吧,我会处理。”
助理巴不得马上离开,她快步退了出去。
就这样,一个月了,承瑾开始学会了不回家。每天也不知道在外面做了些什么,舒宜是过了很多天才知道伍丽珠的死讯,当然也看到了陈勇的通缉令,她当然不会明白这两者之间有什么关系,但是自从听到伍丽珠的死讯,她对承瑾似乎宽容了一点。
原来那天她从大厦里出来遇上的那起车祸就是伍丽珠被陈勇撞的,报纸上说送到医院抢救了两天,两天后才死亡的,舒宜忽然想起那天承瑾冰冷的脸庞,厌恶的眼神,也许他在怪她的吧,伍丽珠一直都不同意他们在一起,甚至那天打电话给她的时候还气势汹汹,她预感有什么不好的事发生却到最后也没机会再知道了。她开始每天在家里等承瑾。
正文 第七十章
第七十章
有承瑾的时候她一个人是艰难的,她身体原本就不大 生活,一个人去医院检查,一个人给自己做营养餐。医生好多次看到她这个样子都可怜她,都劝她把孩子打掉算了,怀孕三个月的时候体重居然比两个月还减了几斤,这是相当危险的事,但是不管谁来说也动摇不了舒宜的心,她咬着牙把这种令人窒息的日子过了下去。她一定坚持着要把孩子生下来,也坚持着要把承瑾等回来。
她这一辈子有很多倔强好强的日子,但是现在看起来,再也没有这个时候倔强,她是用她性格中所有的倔强在坚持,在等,等承瑾回家。
或许她也是用自己的生命在等。
只要他肯回来,那么过去他对她的冷漠,无视,她都可以不去计 较,不去关心,只要他肯回来。
酒吧里,一个穿着低胸红裙的女人正端着一杯酒,大拇指在酒杯上无意识的抚动着,把玩着,眼睛默默注视眼前的男子。
男人叫赵承瑾,已经在这里酗了大半个晚上的酒。
女人是他的好朋友,黄岩,被他拉出来后也算已经在这里陪伴了他大半个晚上。
他一边喝酒一边紧蹙着眉头,心中转不开的心事全皱到眉头上来 了,他就是这么一个不会隐藏心事的男人,确切的说一个不会隐藏心事的大男孩。其实承瑾向来长得秀气。高挺地鼻梁,吊销的眼角,浓密的剑眉斜飞入鬓,唇紧紧的抿着,沉默着。身上永远是规规矩矩的穿 着,头发一丝不芶,因此他这个样子无论什么时候看起来都像个在校地大学生。多少年了,他总是这样一副温厚的样子,一个英俊沉默的大男孩,但是却沉稳有分寸。虽然有点内向腼腆但向来很会控制自己的情 绪,他喜欢沉默,沉默的时候就是把自己的一切心事都潜藏起来了,可黄岩想不到他酗起酒来这么吓人。不说话。只是一杯接一杯地喝,用这个架势喝酒的人一般都是酒量极好的人,可认识承瑾这么多年来黄岩很少见他喝过酒,甚至酒吧都从来不去。
承瑾心里肯定有事。
当黄岩在想心事的时候,承瑾正把酒瓶中最后地酒液倒入杯中,抬起头来微熏着对酒保说:“请给我再来一瓶。”
酒保小心翼翼的看了黄岩一眼,打开酒柜拿出一瓶伏特加放在承瑾面前的吧台上,承瑾一把去摸那瓶酒,黄岩终于按住了承瑾的手。
承瑾眼有点朦胧,懵懂抬头。不解的看着眼前拦他的人,脸上的神情让他看起来有几分小弟弟的委屈可怜的味道。
黄岩只是静静的说:“承瑾。你放开!”
承瑾手不动,沉默地抬起脸庞朝着黄岩。可惜不知道为什么那眼睛里闪烁着的黑色光芒让黄岩心中一紧。仿佛此刻任何东西都可以让这个沉默内向地男孩哭出来。
他这样的神情,这样地目光看得黄岩心中一痛。但还是忍着把他地酒拿走对酒保说:“麻烦你,请给他来一杯绿茶。”
可没想到她话音未落,手上的酒已经移了位。
女人地力气始终不敌男人,酒已经在承瑾手中正在哗哗往空的杯子里倒,黄岩倒也没有马上阻止只是静静的看着他,直到他倒完也没有再出手阻止,只是在他准备端起酒喝的时候,黄岩一把夺过被子猛地仰头喝下去然后露出空空的杯底给承瑾看。
承瑾也不生气,转头对酒保说:“请再给我一个杯子。”
酒保取来杯子,承瑾刚要伸手去拿,马上又被黄岩夺过。
听话的师弟,大男孩承瑾,这个时候忽然顺手把那瓶伏特加狠狠的往地下一摔,他摔了酒看着黄岩大声问道:“你到底想干什么?”与此同时眼睛里闪动着五光十色,黄岩知道他已经到达临界点了,脾气再好的人,平时再沉默有度的人也会有不能承受的时刻,承瑾这样的人平时表现得越是平静,逼急了越会让人刮目相看,他就是一片暴风雨来临之前的大海,平静无澜的后面隐藏着巨大的力量。
应该是舒宜又出了什么问题。
黄岩和承瑾认识很多年了,他们是邻居,从承瑾搬进大院来他听话懂事的名声就是大院里大人们津津乐道的话题,他几乎是每家培养孩子的参照标准,你看人承瑾把校服的扣子扣得多规矩,你看人承瑾多有礼貌,你看人承瑾……
承瑾的性格是温润的,甚至有点书呆子气,从认识他到现在从没见他做过什么出格的事,规规矩矩的上学,做三好学生,最后按照父母的意愿去了美国留学,从小到大做了一辈子的模范生,虽然稍显温和的性格让人有点担心吃老好人的亏,但几乎每个人对他都是赞不绝口,只有这一次,那就是他执意娶了舒宜做妻子,没有人料到他会有这样大的决心,让一向孝顺的他差点被母亲气得要断绝母子关系。不过黄岩不赞成他这样的酗酒,她很多年前就知道酗酒绝对解决不了问题,所以的问题在你酒醒的时候变得更加清晰,也更加尖锐,有时候一些事发生了不能逃避,只能想解决,这也是她跟程敬南接触这么久以来养成的惯性思 维。
承瑾大声之后,眼睛里都是通红通红的,大大的眼睛里变得一片波光粼粼,大概是不习惯黄岩了解一切的同情目光,他习惯性的低下了头想要隐藏自己的心事,可是眼泪却在低头的刹那从眼睛里滴落下来。
黄岩静静的看着他,静静的看着他,然后抽出一支烟递给承瑾帮他点燃,自己也抽出一支,承瑾没吸一口已经猛烈的咳嗽起来,但是黄岩没有管他,在静默的气氛中吸完手上的烟。
一支烟过后,黄岩忽然从高脚椅上站起来从身边的包里取出一份文件摆在他面前,口吻清醒冷静甚至带着一点冰冷无情:“如果她真让你这么痛苦的话,那么就签了这份协议,你们离婚吧。”
听了黄岩的话承瑾好半晌没有抬头,没有说话,黄岩等了他一会,苦笑了一下把桌上的协议书收起来,说:“你现在想怎么做呢,整天整天的 酒你妈就能活过来了,整天整天的不上班不回家你就能够一辈子不再面对她,承瑾,有时候事情发生了就是发生了,如果你不能原谅那么就放弃,如果你不能放弃那么就原谅,你不能一辈子总这样下去。”
黄岩就是有这个本事,在别人天翻地覆的时候她能够保持清醒无比的头脑,说出一些让人不想面对却很有道理的话,似乎事不关己总是能够最清醒。
承瑾不理会她,转头又问酒保要了一瓶酒,埋头喝起来。
正文 第七十一章
第七十一章
次黄岩没有拦他,只是看着他,死死的看着他,终于 瑾,事情已经到了必须解决的地步了,你把公司就这样丢下,你知不知道薰事会已经决定重新召开会议,你难道真的非逼董事会换人吗,你这么多年的心血都不想要了?你有本事给我在这里酗酒,你有本事不去上班,你有本事就回去跟她离婚……”黄岩的语言是尖刻的,如同暴风骤雨一样扑面而来,她也不明白自己这个时候怎么会这么尖刻,但是她明白很多事情不能拖,就得对自己狠毒,不然她怎么会混到今天的地步。
她还要继续说,但是猛地,一声玻璃碎裂的哗啦声打断了她的话,这是第二次承瑾摔东西,一个杯子被他狠狠的掷在地上,黄岩惊讶的转头看着他,承瑾摔了杯子倒依旧低着头,过了很久很久,仿佛黄岩感觉他是不预备抬起头来的时候她听见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