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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门无恨只好将注意力转到了那名男子的身上,面带着习惯性的微笑说道:“既然我爹不想说,那么就只好由你来说说看了。”
那名男子抬头看了眼西门吹雪,见对方明显没有要理会自己的趋势,于是只得暗自咬了咬嘴唇,说出了自己的如此做的目的。
原来这名男子名叫夏骏,是魔教四大护法之一夏欣的独子,只不过夏欣早在几年前就已经被那些名门正派设下陷阱围攻而死了。夏骏虽然是魔教护法的儿子,但是却并没有加入魔教,也没有和夏欣生活在一起,而是一直都在一个不起眼的小镇中同自己的养父母过着平静的生活。
但谁曾想那些所谓的名门正派中人不知从什么地方打听到了夏骏的消息,于是各路人马都准备活捉夏骏,这一切为的就是那本原来在夏欣的手中,但是最后却不知去向的武功秘籍——《龙沉息》。
那些人为了逼问夏骏秘籍的所在,不但杀了他的养父母,还将全村的人都活活烧死了,他凭借着自己的才智和毅力,才勉强从那些人的追捕当中逃了出来。整整四天四夜他都没有阖眼,一直在拼命的逃跑,因为他想要活下去,因为他想要报仇。
只是夏骏没有想到的是,在走投无路的情况下救了他的人居然是西门吹雪,这个名满江湖的剑神。他如果想要报仇就自然需要有强大的武功,而西门吹雪则是最好的人选之一,所以他想要拜师学习剑法,以便有朝一日能够手刃仇人。但遗憾的是,西门吹雪连考虑都没有就回绝了他,并且没有留下任何可以商量的余地。
西门无恨听罢,并没有感到任何的意外,因为这种强取豪夺的事情那些名门正派不是做不出来的,更何况对方还是魔教中人,自然更是会变本加厉、连掩饰都不屑做了,毕竟如果有人质问,他们可以理直气壮的说什么魔教妖女人人得而诛之之类的话。
不过,如果要让西门吹雪收夏骏为徒,那是绝对不可能的事情。因为曾经有无数人想要拜在西门吹雪的门下,但是都被他毫不犹豫的严词拒绝了,并且放出话去说终生绝对不会收徒。所以除了西门无恨之外,他的确是没有教导过任何一个人,至于西门无恨在名义上也不算是他的徒弟,久而久之识趣的人也就不会再抱什么幻想了。
西门无恨走过去伸手把夏骏从冰凉的地板上拉了起来,毕竟他现在还有伤在身,跪的太久对身体的损害是非常大的,再者他就算继续跪下去也没什么意义,倒不如另想法子来得好。
虽然夏骏不大愿意起来,但是却拗不过西门无恨的臂力,被硬拉着按在床边坐了下来,而自始至终西门吹雪都不曾理会过他。
西门无恨明白夏骏现在一心只为报仇,但是过分执着于仇恨往往会迷失自我,以他目前的状态而言,根本就不适合修习高深的武功。略微思索了一下之后,西门无恨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耐心的劝说道:“我爹是不会收徒的,这点你还是放弃好了。不过,你如果想要报仇的话,也不是只有这一条路可以走,用别的方式也同样能够达成目的。”
夏骏脸上仍然难掩戒备的神色,显然是不大相信西门无恨的话,虽然西门无恨是一个很有信誉的人,但是江湖传闻他亦正亦邪、脾气捉摸不定,他的这番话是真是假还尚未可知。
西门无恨现在感到一阵气闷,为什么这个家伙能够轻易的相信西门吹雪所说的每一句话,却不相信自己的好言相劝,难道自己真的这么没有信誉吗,可他自认以前从未做过什么违背诺言的事情,为什么现在反倒是这个结果呢?
不爽归不爽,西门无恨仍旧耐心的继续劝说道:“我有办法能够让你大仇得报,只不过短时间内是不可能的,至少也要十几年的功夫,我能说的就这么多,究竟该如何抉择就看你自己了。”
夏骏缓缓的垂下了头,很显然是在思考着西门无恨的提议,因为他明白在这个世界上是极少有人回去做那种没有任何利益的事情,西门无恨如此热心的帮他肯定也是有着某种目的,自己如果答应下来,就很有可能会被别人利用;另一方面,他又觉得自己如果真的能够报得了血海深仇的话,即使是被利用也没什么不可以的。
西门无恨的想法其实很简单,就是要想办法把夏骏这个不大不小的麻烦给扔到别的地方去,同时还要让他对自己感恩戴德,毕竟江湖险恶、人心难测,有了任何一点机会自然都要好好的利用才是,说不定日后还会给自己带来意想不到的好处。
西门吹雪此时意外的抬起头,眼神深邃的看着西门无恨侧脸,好像是在思考这些什么,随后又再次低下头,继续看起了手中的医术,那种安然沉静的感觉不禁让人有一种‘在他的身边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 似得的错觉。
考虑再三,夏骏深吸了口气,一脸坚定的看着西门无恨,声音还略显虚弱的说道:“您救了在下一命,此恩永不敢忘。日后待我报得血海深仇,定会当牛做马报答您。”
西门无恨暗自点了点头,对于夏骏这种能屈能伸的品性还是很赞赏的,“你能想通最好,我有一个朋友能力不凡,身后的势力也足以庇护你。等过几日你的伤好些了,我就修书一封,你前去寻他便是,看在我的面子上他一定会帮你的。”
没有在意夏骏那感激的神情,西门无恨起身唤来了一名随侍的女子,吩咐她小心的照看夏骏,然后便和西门吹雪一同离开了这间屋子,回到了隔壁他们二人下榻的房间。
见西门吹雪回屋之后一直都没有开口,西门无恨猜测可能是他不太满意自己的做法,于是略带忐忑的开口问道:“爹,你是不是觉得我这么做不太合你的心意?”
西门吹雪凝视着西门无恨的眼睛,许久之后才缓缓的说道:“这件事你如何处理我都不会在意。只是通过这件事,让我注意到了很多以前忽略掉的东西而已。”
“爹,我不懂?”西门无恨微微皱了皱眉,他没有听懂西门吹雪话中的意思,因为自始至终他都没有过任何的隐瞒,他不明白为什么西门吹雪会有这样的感觉,‘难道我还有什么地方做的不够吗?’
一百零三。心的包容
西门吹雪沉默了片刻,忽而伸手环住了西门无恨的腰,轻轻发力就将他带入了自己的怀中,并且一边用手掌轻抚着他的背脊,一边用平淡温柔的嗓音在他的耳边低声说道:“算了,无恨,别想太多了。”
“恩。”西门无恨轻轻点了下头,没有再多说什么,表面上算是听从了西门吹雪的话,但实际上他心里的疑惑依旧没有消除,他不明白究竟自己哪里做的不对,会让西门吹雪产生如此明显的反应,而且他也无法肯定这样的结果是好是坏。
微微侧过头,西门无恨半阖着眼睛轻吻上了西门吹雪的那柔软的双唇,心中仍然觉得有些忐忑不安,他不知道现在该怎么办才好,所以只能够用这种最笨拙的方式来消除自己心中的不安,确定所爱之人的心意。
西门吹雪仿佛发觉到了西门无恨的异样,于是缓缓的开启了自己的唇瓣,温柔的回应着他那略显急切的吻,并且还尽量轻柔的抚摸着他的背脊,好用行动来让他彻底的消除那种不安的感觉、逐渐放松心情。
对于西门吹雪那近似于无声的邀请,西门无恨自然是很开心的,原本心中的那点不安和焦虑也逐渐的被那温暖的爱意所取代了,唇间的斯磨也很快转变为了浓浓的深吻,灵活的舌也迫不及待的探入了西门吹雪的口腔中,肆意的征讨掠夺了起来。
西门无恨的动作很明显充满了侵略性,但是西门吹雪却并没有做出任何反抗性的举动,而是顺从的任由对方一点点侵占自己的口腔,一点点将自己的欲望挑起,一点点搅乱自己的呼吸,因为他从未拒绝过,不知是不是不懂该如何拒绝,还是打从心底里就不想拒绝。
感到心底里那抹如叫嚣不已的野兽一般的感觉又再次涌现了出来,西门无恨习惯性的攥紧了拳头,打算继续克制着自己。因为他完全不知道如果放任自己内心的那只野兽的话究竟会发生什么,他不敢赌、也不愿赌,他害怕会因此而失去,所以他宁可小心翼翼的维持现状,哪怕这种忍耐对他来说完全是一种折磨和痛苦。
西门吹雪好像感觉到了西门无恨那突然绷紧了的身体,他当然能够明白为什么怀中之人会有这样的反应,所以为了帮助西门无恨放松下来,他故意把手由西门无恨的后背移到了腰间,或轻或重的抚摸着西门无恨腰侧最敏感的地方。
西门无恨猛然间深吸了口气,只觉得一股电流快速的流窜过全身,惊觉之下他不小心咬破了西门吹雪的下唇,一股淡淡的血腥味瞬间弥漫在了二人的口腔当中。
缓缓的离开了西门吹雪唇瓣,西门无恨抬手用指尖温柔的划过了西门吹雪那沾着血迹的唇瓣,口中下意识的呢喃着心爱之人的名字:“吹雪……”
西门吹雪只是安静的凝视着西门无恨的一举一动,嘴角边显露着淡淡的笑意。其实,自从在万梅山庄的温泉中那次过后,他们二人虽然朝夕相处,并且经常有一些亲密的举动,但是却都没有再进行到最后一步,只因西门无恨的性格使然,以及西门吹雪对他的包容和爱护。
西门无恨感觉那股腥甜的血的味道在自己的口中不断的徘徊、蔓延,就仿佛是催化剂一样,让自己全身的血液瞬间都沸腾了起来;又仿佛是一把利剑,毫不犹豫的斩断了束缚着野兽的枷锁,将那叫嚣着的猛兽彻底的释放了出来。他缓缓的抬起头,直视着西门吹雪的双眼,在那如寒潭一般充满魅力的眼眸当中,他看到了自己的身影,除此之外别无其他。
面对着西门无恨的眼神,西门吹雪虽然有那么一点惊讶,但更多的则是欣慰。因为他知道西门无恨此时已经不会再刻意的压抑自己,而是会随心所欲的释放心中的情感,毕竟他不希望心爱之人在自己的面前经常还要刻意的约束。
西门无恨随手用力一拽,就将西门吹雪推倒在了旁边不远处那柔软床上,然后没有任何迟疑的俯身压了上去。现在的他脑中已经完全没有所谓的理智这个东西了,唯一的想法就是要占有,要独占这个自己深深爱恋着的男人。
如果西门吹雪有任何反抗或是不愿的举动,西门无恨想必也不会停下,毕竟和西门吹雪相比他在定力和意志力方面都还差很多,在这种时候是不可能做到悬崖勒马的。
虽然西门吹雪也有其他的手段可以让西门无恨暂时恢复理智,但是现在他并没有用、也不想用,因为他实在是想不出任何理由来拒绝。相爱的两人都会渴求另一半的身体,并且想要更紧密的结合,这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
西门无恨缓缓的低下头,再次吻上了西门吹雪那柔软香甜的唇瓣,非常投入的享受着唇舌之间所带来的那种欲罢不能的感觉,而双手则在不经意间解开了西门吹雪的腰带,将那件雪白的外衣一点点从身下之人的身上剥离。
这个过程虽然并不长,但是却让西门无恨体验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感觉,那是一种莫名的兴奋和心悸,仿佛在这极其普通的白衣之下隐藏着世界上最神秘的珍宝一般,在谜底揭晓的那一刻,这种心情可谓是难以言喻。
西门吹雪的脸上依旧是那种安然平静的神情,仿佛眼前发生的这一切都没能够触动他似的,只有微张的眼中那明显的宠溺和爱恋的色彩以及那略显急促的呼吸,彻底出卖了他心底的感受。
西门无恨逐渐的把唇移到了西门吹雪的脖颈间,下意识的深吸了口气,好让那种如冰如梅的气息充满自己的心肺,对他而言这就好比是盛开的罂粟花,一旦上瘾就再也无法戒掉,只能够任由自己沉溺其中而无法自拔。
西门吹雪略微测了侧头,把自己那脆弱的脖颈完全的暴露在了西门无恨的面前,作为一个剑客,他这样做无疑是非常危险的,如果有人趁机出手杀他的话,他受伤的可能性就会增加许多。但是现在既然他这样做了,就说明他对西门无恨还是很有信心的,而且也非常的信任。
西门无恨不由的露出了发自内心的微笑,张口伸出舌头用舌尖缓缓的沿着西门吹雪的颈动脉舔了起来,并且随手把孤云剑从自己的腰间解下、横放在了枕头下面,必要的时候他仍然可以快速的拔剑出鞘。
“无恨……你……”,西门吹雪的呼吸明显的加重了许多,看得出来西门无恨的动作也给他带来了不小的折磨,但是他依旧选择了隐忍,即便是开了口也没能够说出任何一个拒绝的字眼。
西门无恨感觉到了身下之人嗓间的轻颤,忍不住生起了恶作剧心思,于是侧过头直接把西门吹雪的喉结完全的含在了口中,然后用舌头一遍一遍不停的来回□着。并且,他的两只手也没有闲着,很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