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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傍晚时分,常征拎着一大堆营养补品来了。蓝跃一看到他眼泪就忍不住劈啪往下掉。常征看了很是心痛,但除了叹气也实不知该怎样安慰他才好。
不一会儿欧阳飞也来了,面对蓝跃他有些愧疚。讪讪的很是不好意思。蓝跃本对他有些怨恨,但想到他救自己时的仗义不禁也有些心软,对他无论如何也冷不起来。
过了一会儿欧阳明也来了,不明真相的他随意的和常欧二人闲聊着,这才让屋里尴尬的气氛缓和了一些。
蓝跃默默的欣赏着他的纯真笑容、洒脱举止,一颗心不由得暗暗翻腾。但一想到自己的肮脏卑贱不禁有些自惭形秽。低低的垂着头陷入了郁闷之中。
欧阳明见蓝跃精神不振,便奉劝那两人先回去吧,让蓝跃好好休息休息吧。常征虽有些不舍但也只得怅然离开了。欧阳飞也随即跟着他告辞了。
病房外空旷的走廊上,欧阳飞急匆匆的叫住了常征。常征虽对欧阳飞的淫乱行径大为气愤,但念在他救了蓝跃一命的分上对他还是很礼貌的。
“欧阳先生,有什么事吗?”
“嗯。。。你们少爷怎么样了?”欧阳飞沉思半晌迟疑的问道。
常征无奈道:“少爷不知怎么的气得大发雷霆,硬说你把蓝跃拐走了,还非要到医院来抢人。若不是程先生给老爷打了电话,老爷匆忙回来制止他,恐怕他早闹到医院来了。”
欧阳飞有些愕然,觉得蓝泽简直有点精神变态!又接着问道:“那蓝家打算怎么处理蓝跃?”
“这我不太清楚。”常征摇头道:“老爷只吩咐安顿好蓝跃,让他什么时候好彻底了再出院。”
听了这话欧阳飞心中略宽,有蓝平忠出面,蓝泽应该不敢胡来了吧!
随爱沉沦(七)
漆黑寂静的病房里,蓝跃沉沉的昏睡着,腹部不时传来的刺痛让他很难完全放松下来。
迷迷糊糊中他开始做起了恶梦,梦中他好像看见哥哥手持一把尖刀正狞笑着向他走近,他害怕到了极点,想喊救命却喉咙干涩什么也喊不出来。想躲闪逃避却四肢僵硬怎么也动弹不了。
眼看着哥哥越走越近,他的一颗心几乎提到了嗓子眼,但他什么都做不了,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哥哥举起了尖刀,狠狠的刺了下来。。。
“啊啊啊啊。。。”蓝跃一声尖叫醒了过来,一睁眼竟发现空寂的病房内不知何时多了一个黑影!
这是人还是鬼啊!蓝跃被吓得魂飞天外。怔怔的望着那个黑影竟一动也不敢动。
那黑影悄悄移近病床,轻轻的在床边坐了下来。借着月色的微光,蓝跃一下子看清了他的真面目,竟然就是自己刚刚才梦到的那个恶魔哥哥蓝泽!
蓝跃忍不住尖叫起来,但他倘未叫出声,嘴已被蓝泽的大手捂住。
“你这个下流无耻的贱货!”蓝泽俯下头狠狠的瞪着他森然道:“竟然想装死从我身边逃开!你想得挺美啊!我才不会上你的当呢!告诉你!你做梦都别想离开我!你这辈子都是属于我的!我宁可杀了你也不会放你走的!”
这一番疯狂至极的残忍话语让蓝跃听得心惊胆战,他的脑中一片绝望,哥哥终究还是不放过自己,即便是死也不会让他得到解脱的!
“嘶”!蓝泽从蓝跃的病服上撕掉一大块,然后揉成一团塞进了他的嘴中。紧接着又用剩下的衣料把他的双手结结实实的绑在了床头的铁栏杆上。
蓝跃无奈的任他摆布,嘴被堵住不能喊,手被绑死不能动,不管蓝泽对他做什么,外面的人都根本无法知道。看来今夜他是在劫难逃了!
利落的搞定一切后,蓝泽对蓝跃阴阴的狞笑道:“现在让我来看看你的伤口吧,我很怀疑那是不是真的!”
粗糙的大手随即抚上了贴着纱布的伤口。蓝跃浑身一阵儿战栗,平坦的小腹剧烈的起伏着,越发突显了那一根根瘦削的肋骨。
粗暴的掀开纱布,蓝泽看到了那细线交织的可怕伤口,血迹未干,皮肉外翻。有意识的轻轻碰了一碰,立即引得身下的少年一阵儿巨颤。
蓝泽忍不住得意的笑了。
望着弟弟那惊恐无比的凄怨眼神,蓝泽嘴角轻扬,停留在伤口上的几根手指忽然狠狠的向下按去!鲜血立时从肉缝中涌了出来,瞬间红成一片。
“呜。。。。。”蓝跃被塞得严严的嘴里泄出了残缺不全的哀嚎。幼小的身子拚命的痉挛着、抽搐着,连床都被他晃得“嘎吱嘎吱”直臁@对蟛换挪幻Φ陌醋∷┦椎剿叩蜕溃骸拔抑徊还崆崤隽艘幌拢湍芰钅阃闯烧飧钡眯裕浚⌒〖酰慊拐婊嶙鞍。 彼底攀种冈俣扔昧Γ坪跻采比肽巧丝谥腥ィ?
蓝跃的头拚命的向后仰着,似乎在顽强的和这场折磨做斗争,清秀的脸早已扭曲得彻底变型,而被压抑的呻吟喘息在寂静的病房内听起来格外刺耳,
“嘿嘿嘿。。。”看到弟弟痛不欲生的样子蓝泽笑得更欢了,下手也更狠了,直到把那条伤口揉搓得血肉模糊才松开了手。
用被单擦了擦血淋淋的手,蓝泽掰过弟弟的脸,对上那毫无焦距的黑眸冷笑道:“小贱货,振作点吧,游戏还没结束呢!”
还没结束吗?难道这样还不够吗?哥哥,你倒底要怎样才会满足呢!蓝跃在残存的意识里悲愤的呐喊着,浓密的睫毛颤了颤,隐忍许久的泪水终于不受控制的狂涌而出。
“少在我面前装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这招对我是不管用的!”无视弟弟的凄惨,蓝泽继续他的暴行。扒光弟弟的裤子后,他竟把一个空的小吊瓶抵在了弟弟下身的秘洞处。
冰凉玻璃传来的寒意令蓝跃打了个冷战,他很清楚哥哥要做什么。轻轻合上双眼,他已经陷入了彻底的绝望之中。
“噗”!医用小吊瓶在蓝泽的大力推挤下,狠狠的冲进了蓝跃伤痕累累的秘穴之中。蓝跃犹如垂死的鱼儿一般猛烈的弹了一下,就不再扭动了,只是软软的平躺着便如没了生气一般。
不屑的冷哼一声,蓝泽下手并不懈怠,一直把那吊瓶塞得不见踪影才停了手。
接下来发生的事蓝跃有点模糊不清了,骇人的痛疼已彻底摧毁了他的意志,而失血过多则让他陷入了半昏半醒之间。迷迷糊糊中他感觉到哥哥正替他松绑。
终于要结束了吗?他死寂的心里泛起了些微的涟漪,但隐隐约约间他又觉得事情不会那么简单,也许后面还有更惨烈的酷刑在等着他吧。
果然,松开他的手后,蓝泽粗鲁的把他拽下了床,让他脸朝下的摔在了坚硬的大理石地面上。痛苦的呻吟几声后,他用眼角的余光扫到哥哥正在他身后抬高了腿。
无奈的闭紧了眼,马上他就感觉到臀部挨了重重一击,其力道之大足可以让他的屁股开花。
就在那钝痛袭遍全身时,他清楚的听到了一声脆响,一声仿佛什么东西被弄碎了的脆响。他有那么一点恍惚,到底是什么东西碎了呢?但从身体深处传来的锐痛让他一下子明白了,碎裂的东西原来就是那被强行塞入他秘穴中的小吊瓶!
身后传来蓝泽变态的狂笑,蓝跃整个人都垮了下来,周遭的一切越变越暗,蓝泽的笑声也越来越小,而一身的痛疼也越来越弱。总算可以解脱了,蓝跃任凭意识缓缓的滑向黑暗,也许只有被黑暗包围、被黑暗吞噬,才会是真真正正的安全了吧。
就在他马上就要沉入黑暗中时,病房的门被人大力推开,紧接着他听到了一声熟悉至极的清朗嗓音:“你是谁?!你在干什么!”
随爱沉沦(八)
对于一个二十出头还未毕业的大学生来说,那天晚上发生的事让欧阳明深受震撼。
凌晨三点,值夜班的他出去打开水,路过那个叫蓝跃的小男孩的病房时,他听到屋里传来一阵儿奇怪的声响。于是他疑惑的推开了门。。。
而那之后所看到的一切绝对让他终身难忘!一个衣冠楚楚的年轻男子正在凶狠的殴打那个叫蓝跃的幼小少年,蓝跃浑身赤裸软软趴在地上已经遍体鳞伤,但年轻男子还是不肯放过他,仍是一脚狠过一脚的往他身上猛踹。
欧阳明又惊又怒猛的冲了进去对那年轻男子喝问道:“你是谁?!你在干什么!”
年轻男子停止了殴打,转过头来诧异的望着他。半晌冷笑着反问道:“你又是谁?!”
欧阳明正想接话,忽然门外又冲进来几个人,为首一人叫道:“少爷,你果真在这!你怎么跑出来了?快跟我回去吧!老爷还在等你呢!”欧阳明转头看去,认得那为首之人正是白天所见过的常征,此时他身后还跟着几位黑衣壮汉。
那年轻男子正是蓝泽,他一看到常征这帮人便冷哼一声,傲慢的说道:“我只不过来看看我亲弟弟的伤势,你们那么紧张干什么?!”
正在抱起蓝跃的欧阳明一听到这句话心头大震,这个残忍的家伙竟然是蓝跃的兄长!世上怎么会有哥哥这么虐待自己的亲弟弟呢?!
常征很清楚对少爷是无理可讲的,当下也不理他径直走过去帮着欧阳明把奄奄一息的蓝跃抬上了床。欧阳明一边替蓝跃处理伤口一边对常征说道:“常先生,田医生正好今晚值班,麻烦你去通知一下让他快过来吧。”常征点头答应了,对身后的那几名黑衣壮汉一使眼色,马上就有一人走了出去。
平躺在病床上的蓝跃双目紧闭面色惨白,腹部的伤口处一片血肉模糊,常征看得暗暗心惊,不由得担忧的问道:“欧阳医生,他伤得重不重?会不会有危险?”
欧阳明忧虑的说道:“伤口被彻底撕开,需要重新缝合。还有。。。还有他的下身伤得实在是太严重了。。。”说到这里忍不住转向蓝泽愤然质问道:“你怎么能这么对待自己的亲弟弟?!这也太残忍了!”
蓝泽立时怒吼道:“我教训自己的弟弟关你屁事!你一个小破医生管那么多干什么!活得不耐烦了!”
“你!”欧阳明气急刚想反驳,忽觉手下的幼小身躯有些颤动,低头一看,只见蓝跃悠悠醒转,正眯着双眼茫然四顾。那微睁的双眼一看到蓝泽时却忽然瞪得大大的,惊恐之色油然溢出,就连身体也不可抑制的狂抖起来。
欧阳明忙俯下身去柔声安慰道:“蓝跃,现在已经没事了,你别害怕了!”
“哼哼!”蓝泽听了这句话不住冷笑,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蓝跃,仿佛要把他吃了一般。蓝跃看着他那凶狠的表情抖得更厉害了。
正在这时,田医生领着一个助手走了进来,看到蓝泽时连忙谄笑着打了个招呼。蓝泽冷笑着对田医生抗议道:“田医生,这位欧阳医生很是讨厌,麻烦你让他出去,我不想看到他!”
欧阳明立马大声反对道:“我不走!我一走,你就又要折磨蓝跃了!”
“你不走也得走!”蓝泽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转头对田医生威胁道:“田医生,你再不叫他走我就换医院了!”
田医生不敢得罪蓝泽只得对欧阳明厉声道:“欧阳明,病人家属对你不满意你是必须得离开的!”
“可是。。。”欧阳明还想说什么,田医生又对他软语劝道:“欧阳明,你先出去吧,有我在这你就尽管放心吧。。。你这么胡闹是违反医院规定的!”
欧阳明暗叹一声,知道再说什么也无用,转头向蓝跃看去,只见后者毫无血色的双唇痉挛的颤抖着,看上去似乎是绝望到极点。 他心中一痛握住了蓝跃的小手怜惜道:“蓝跃,我先出去了,一会儿再来看你。。。”蓝跃紧紧抓住他的手,依依不舍的望着他,竟是不想让他走。欧阳明更是心酸,无奈的挣脱那只小手咬牙向外走了出去。
欧阳明走了后蓝泽悠闲的在屋内一角的沙发上坐下,竟摆出一副准备看好戏的架势。
常征见他居然不想走,心下暗暗叫苦,急道:“少爷,你快跟我回去吧!老爷在家一定等得很着急。”
“少拿父亲来压我!”蓝泽傲然道:“等田医生处理完我自然会回去!”常征知道劝他不动,只能愁眉苦脸的站在一边暗暗着急。
田医生在助手的协助下开始给蓝跃处理伤口,蓝跃完全绽裂的伤口让行医多年的他看得也有些心颤,忍不住对助手吩咐道:“先给他打一针麻药,我怕他一会儿会痛得受不住。”
“不用了田医生!”蓝泽冷冷插嘴道:“这个贱货忍痛力特别强,不用麻药他也会熬得住的!”
在场众人一听此言都大吃一惊,暗想这也太残忍了吧!常征脱口哀求道:“少爷,蓝跃都这个样子了,你就放过他吧。”
“你给我闭嘴!”蓝泽一下子从沙发上跳起来,指着常征及那帮黑衣壮汉愤怒的吼道:“你们都给我滚出去!”
那帮黑衣壮汉都是蓝府的保镖,一见少爷发那么大的火再不敢停留,默默的都向门外走去,常征嘴角抽动似乎还想再说些什么,但终于没说出来,跺了跺脚最终也向外走去。
看着这帮人慢慢走光,蓝泽得意的笑了起来。缓缓走到病床前俯身对不停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