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窃心-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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怒目横视,从不发火的罗兰衣一改清冷性子,揪住但笑不语的柳缝衣的襟口,低吼不已的不肯放开他,像要将他的肉一块块割下,浸泡在酒缸里三天三夜再唠起来喂狗。

她不敢相信他竟然卑劣至此,一个人受难倒也罢了,居然毫无廉耻心的拖她下水,打乱她原本计划的一切,让她成为被人憎恨的对象或许他不知多病的公主原是一头嗜血的母狼,可是潜伏两日的她可看得透彻,连亲手足都能陷害的人还有什么事做不出来的,他分明是武大郎卖烧饼,尽找“麻”烦。

千里迢迢远从中原来到楼兰城不是来让人恨的,外婆当年被她那个其貌不扬的顽童外公拐走时曾遗留一块兰石,听说色泽圆润形似一朵幽兰,身为兰盗的她不免手痒的想“拿‘’回来。

怪店的伙计为她打听出兰石的下落,目前被打造成兰戒收藏在楼兰王宫,因此她才易容成宫中侍女潜入伺机而动,待时机成熟时再下手行窃。

没想到她周详的安排全被他破坏了,一句话全盘皆散,还落了个司能遭追杀的下场。

据她在未央宫附近观察所得,表面上是皇室公主的萨哈娜私底下不仅豢养杀手和死士,甚至和邪派人士来往密切,借由他们提供的某种药方佯病,让本无病痛的她看起来脉相大乱,几近气绝。

“不错、不错,你多说了一句。”赞赏她“话多”的柳缝衣不住的点头,为自己的成就感到欣慰。

“你说什么?想尝尝行尸走肉的滋味是不是?”他竟然还死性不改,满脸笑意的取笑她。

“娘子的换脸功夫真是惊人,叫为夫的佩服得五体投地,你是怎么办到的?”若非亲眼目睹很难相信人的脸可以换来换去。

不过他还是比较喜欢她原来那张脸,冷得有侠气。

她冷哼的取出一把雕功精巧的匕首在他脸上比划。“先把人的脸皮割下来,然后晾干做成模子。‘”

而她不介意拿他这张脸皮试试,省得他一再坏她的好事,让她无功而返的多了个不可预期的敌人。

“听起来挺骇人的,你到底割过多少人的脸皮?”他毫无惧意,神情像是包容爱妻的所做所为,甚至有同流合污的兴色。

柳缝衣知道她这番吓言只是气不过他自作主张的带走她。故意将自己说成嗜血魔头想阻吓他,不想他一而再的妨碍她想做的事,并非真的用人皮做成模子贴粘于脸上。

虽然晓得此番行为来得唐突,但能看到她除了冷漠以外的神情也算值得了,皇宫内院毕竟不是久待之所,明争暗斗难免有所损伤,他不愿她混迹其中沾染上是非。

爱民如子的国王已经老了,接下来该由谁掌权仍是未知数,动荡不安的局势随时有战乱发生、老百姓又要生灵涂炭了。

“数不尽,你想当万中之一吗?”罗兰衣当真在他俊逸的脸上划下一刀,鲜血立现的染红刀身。

“气消了?”怜宠的抚了抚她多了一层皮的脸,丝毫无怒意的任由她为非作歹。

眼底的轻恼一收,她不甘心的一嗔,“为什么不闪?以你的身手不难逃过皮肉之伤。”

他非要和她作对不成?她盗宝盗物就是不曾伤人,他成了她首开先例的第一人。

“娘子的火气若不消我心疼呀!两相衡量不如我先痛。”他是医者又是个习武之人,自然知晓她的下手并不重。

比起当年跋山涉水,日行千里的辛劳根本不算什么,生性古怪的师父最乐做的一件事便是捉弄他,常突发奇想的要他做东做西,然后手舞足蹈的在一旁取笑他的怪模怪样。

这一点小伤口对他来说不过是蚊虫叮咬了一下,能换来她此刻娇然的愧色也不枉他白挨了一刀,要让她一如他的倾心还有一大段努力的空间。

她,很难讨好。

“不许叫我娘子,我还不是你的妻子。”人情似纸张单薄,世事如棋局局新,将来会发生什么事还没个准。

他眼带佻意的顺着她话语道:“不叫娘子就唤你一声兰妹吧!”

“兰妹?”她的表情是厌恶的,就像见到最讨厌的虫子想一把捏死它。

柳缝衣被她的神情逗笑了,连忙改口叫兰儿,她脸上的厌色才稍霁的放晴,但仍不悦的横睇他,对他的态度依旧不冷不热,冷哼一声的松开手,重新打理新的装扮。

换下宫装的罗兰衣改着一身布衣,发结两辫垂至胸前,面容粗糙有如做粗活的下人,短短时间内她又由清秀的宫中侍女转换成肤色黯沉的女杂工,呼应他先前所言提提药箱的小厮。

不管任何人见了她此时的模样,都不会联想她是宫中的侍女,不需记忆的普通长相真的是太寻常了,属于过目即忘的那一种,没人会在意在身边走动的人是谁,甚至非常容易被忽略。

她刻意挑最不起眼的脸谱是为了避开麻烦,隐身于云云众生之中最难被发现,她不想再被他所拖累,惹出一堆风流债。

“你从来不笑?”他倒想瞧瞧她一笑倾城的模样。

“你管太多了。”她又恢复简短的言词,板着脸懒得理会老绕着她打转的柳缝衣。

“是关心,在这世上我能在乎的人只有你一人。”她是他未来的妻,怎能不多用点心。

“别告诉我你一家暴毙无人生还。”她不相信男人的花言巧语,口蜜之下总藏着腹剑。

真毒。他苦笑地帮她拢拢散落的发结成细辫。“诅咒未来的夫家可不厚道,你的公婆、小叔、大伯、小姑仍健在人间。”

他们全都活得好好的,只有他不孝的远离故土四处游荡,尚无归乡的意愿。

或者说他爱上无拘无束的飘泊日子,东走走、西看看的增长见闻,对接掌家中的商务一点兴趣也没有,家大业大的柳氏一门食指繁多不缺他一人,就算少了他也无妨,自有人乐于接手他放弃的责任。

眉头一皱,她不自觉的问出,“你是大户人家的子弟?”

就是规矩多如牛毛,凡事谨守礼法一板一眼,没有通融的余地。

一想到这些,她的居心打上十个死结,心头也开始往下沉。

“咳!还好,人多了些,关系复杂,女眷众多……”这也是他逃开的理由之一。

“等等,女眷众多是什么意思?”莫非他早已妻妾成群?

难色浮上眼底的柳缝衣轻轻一咳,“我爹年少风流时种下不少情种,所以……所以……”

唉!真是难以启齿呀!

除了原配夫人外,另有七名花轿迎来的小妾,外加没有名份甘愿随侍左右的爱奴娇婢更是不计其数,若非当家主事的大娘铁腕一施,送走了一大半依凭富贵的低下女子,恐怕柳府早已人满为患。

而他的娘亲在府里的地位仅次于正室,在妻妾排行位居第二位,人称二夫人,她和原配是同胞姐妹,两人共事一夫倒也和乐,未起溪勃的管理丈夫的所有女人。

在他离家前娘和大娘才逐出一批哭哭啼啼的小妾,掩面不敢相救的父亲一险不舍的在一旁偷瞧,指天立誓的再也不纳妾。

“江苏康宁的柳家?”她忽地想起那户人家,眉头的结完全舒展不开的凝结成块。

“嗄!”他吓了一大跳,惊愕的睁大双眼。

“你真的是江苏康宁的柳家人?”罗兰衣的语气转厉,眼神冰冷得似要将人冻僵的十二月雪。

他小心翼翼的看着她的脸色,斟酌用词,“是不是康宁柳家的人很重要吗?他们心地善良从不为恶,开粮布施、铺桥造路,贫苦无依者还……咦!你要去哪里,别走太快……”

掉头一走的罗兰衣根本不理会在身后频频呼喊的柳缝衣,脚步越走越快的想拉开彼此的距离,不想和他扯上任何关系。

“兰儿,你不能因我的家世而嫌弃我,我爹的所做所为并不代表我们柳家都是风流种,洁身自爱的我可没染上他的恶习,一竽干子打翻一般人的做法对我而言不公平……”啊!她怎么突然停下来?害他差点撞上她。

“你在家乡没有已定过亲的未婚妻?”如果他真是康宁柳家的后人,那么也不必多说了。

“呃!这……”他能坚决否认吗?

“据我了解的康宁柳家,他们自幼就定下一门亲事,无一例外。”而他竟然还敢欺瞒她!

欺她单身一人无所依靠吗?他太小看她了。

“是有这么一回事,可是我从未承认过……”喝!她的眼神真是吓人,不会反手送他一颗毒药吧!

十分无奈的柳缝衣有口难言一身的苦处,当初定下的婚事他也是百般不愿,一再推辞希望瞎起哄的长辈们能有所节制,别轻易断送儿孙的一生。

可是他们仍执意的一一配对,儿戏一般的点到谁谁就是一对,不管小辈的意愿如何,玩得不亦乐乎,三天两头暗示谁和谁该早日拜堂成亲,谁该早点生个孙子来凑凑热闹。

在那种情况下真没几人待得住,他是第一个离开的柳家人。若无先人流传的寒夜玉麟为婚配信物,他大概没那么容易走得轻松,说不定已被迫娶了兄长所喜爱的女子为妻。

乱点鸳鸯嘛!他岂能盲目道从。

“既已定下盟约就别来纠缠我,我罗兰衣再不济也不致沦落与人共夫的地步。”心高气傲的罗家人不屑与人争夫。

她用了“沦落”两字,可见她当真气得不轻,他若处理不当娘子真要没了。“你能不能静下心来听我把话好好说完?别再自下定论。”

“还有什么好说的?继续用你惯用的方式骗人?”她完全不相信他的将头转开。

巧劲一施,柳缝衣以不伤她的力道箝住她的双臂。“这辈子我只认定你一人,不论别人如何说,也绝不能改变我的决定,包括你在内,我不会放任你离开我身边,想都别想。”

“哼!狂妄。”她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四君子之一,岂会受困于他。

她想走的时候没人留得住,她是来去无踪的梁上盗贼。

“不是狂妄是笃定。”他眼神放柔的凝视她,眼底的柔情浓得要将她淹没。“别这么不负责任,把我的心偷走的人是你,你想让我当个无心之人吗?”

“我几时偷走你的心……”扬眉一瞪,她的怒颜在他的凝视下为之僵冷,不自在的眼迅速撇开。

在那一刻她心口悸动的一跃,耳根发烫的不想他瞧见她赧红的粉腮。

偷心?真亏他说得出口,当她是什么都偷不成?

罗兰衣的恼意浮现眼中,脸上却轻漾着娇嗔的淡笑。

※※※

“挡着,不许他进来。”

风似的身影掠过眼前,来不及看清来者的面容,砰地一声。门就当着他的面大力闱上,这个“他”指的到底是谁呀?他又不是庙口的张半仙会测字观天象,谁晓得该把谁挡在门外。

要不是冷得将方小巧冻醒的声音熟得可以烙饼,他还真看不出来刚刚飘进去的女鬼是他那数日不见的主子,若非她的家当还留在房内没带走,他真要以为自己又被丢下了。

不过她留下的银两也够他在怪店吃喝大半个月不用发愁,虽然日子过得无聊些,但好歹也算衣食无缺,每天吃饱睡、睡饱吃得像个阔少爷,整个人圆了一圈开始抽高。

仍着女装的方小巧本名就叫方小巧,当初他娘生他的时候就盼着有个贴心的女儿为伴,爱妻如命的方老爹为免妻子失望便谎称生了个小女娃,乐得妻子好些天笑得嘴都阖不拢。

可是自己的孩子哪有不知男女的道理,纸怎么包得住火?没几天的工夫,方大娘便发现不对劲的地方,直嚷着丈夫偷换了她的孩儿。

从那时起他就被当成女孩子养,大家绝口不提他是个带把的,一直到父母双亡仍以女装示人,没几人知道他其实是个小壮丁。

只是……唉!吃得好长得就壮,才短短几天他的孩子体形就产生变化,身子慢慢变高不说,还多长了块骨头在咽喉,嗓子粗得像后院里的鸭子,嘎嘎嘎地与他秀气的外表完全不符。

“你坐在门口干什么?不怕脏了衣裳?”看得出来是新裁制的衣裳,可惜被他糟蹋了。

抬起头一瞧,发呆的小脸忽然进出张狂的神气,“我家姑娘说了,挡着,不许他进来。我想她指的人应该是大夫你吧。”

当看门狗当到每个人都得看他的脸色也不错,他从没这么得意过,有一点高高在上的感觉。

一笑,柳缝衣无奈的摇摇头,“她在跟我呕气,等气消了就没事了。”

希望。他自我安慰的解嘲,打算推开挡在门口的小人儿入内,冷静,心平气和的和她谈开,不想她尽往牛角尖钻的老往最糟糕的一面想,不肯结他解释的机会。

他没说出口的是他的未婚妻已经变成他兄长的未婚妻、要不是碍于几位多事的长辈们仍不愿承认自己做错了,硬要将错就错的凑成对,那对有情人早已终成眷属了。

不过他较担心老眼昏花的长辈会将异母大哥原先的未婚妻硬塞给他,来个他们认为的皆大欢喜,到时才叫人头大。

“我家姑娘的性子那么冷怎会跟人呕气,你别看我人小好欺、就想唬弄我。”方小巧面露怀疑的张开手臂,没得商量的将高他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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