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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色不对,白兮兮的,对你不好。”所以要谨臧拿他办公室的画过来,又说:“厕所不乾净,对你不好!”所以叫姗芭过来扫厕所。
打开电视他诧嚷:“什么?只有三台可以看?那怎么行,会闷死你了。”便要谨臧将公司的DVD搬来,还要谨臧晚点去租影碟。
看他们忙进忙出,她怪不好意思的,可是大家明白金绍棠的脾气,不把病房弄得漂亮舒适,他是不会罢休的。他甚至要姗芭到医院附设的花店买香水百合,他说这样才不会一直闻到消毒水味。
可当一个小时後,他对谨臧说:“我车上有一条客户送的波斯地毯,你拿上来铺。”
“嗄?”谨臧尖呼。
“铺地毯?我没听错吧?”姗芭冲出来,手上还抓著马桶刷。
金绍棠一副他们大惊小怪的模样。“这样湿气才不会那么重,对弥生比较好。”
“有没有搞错?”姗芭瞠目,不就割个盲肠嘛,有这么严重吗?
谨臧张大嘴巴,瞪著老大的眼神好像他疯了。
“我的天!”弥生格格笑。他吹毛求疵起来天下无敌。
金绍棠催促。“你还不去拿?!”
“喔~~地毯啊,喔~~真的啊,好,我去拿……”谨臧恍惚地走出去。
一会儿,崭新地毯铺开来,盖住了灰色地板。金绍棠双手抱胸欣赏,嗯,他终於感到满意了。在他身旁,谨臧、姗芭累得挂在椅上。
砰地门推开。“换药喽!”护士嚷著,她拉著药车倒退地走进来,一转身“哗”地一声倒退三步。护士呆住了,这是哪?又是地毯又是画又是花又是桌巾的,她用力揉眼睛。“我走错了?”又退出去,抬头望门号。“没错啊……”
轰!里边爆出大笑。姗芭跟谨臧笑得蹲到地上,弥生因为不能大声笑,表情痛苦。
“你们把这怎么了?”护士生气了,用力将药车推进来。
“对不起、对不起。”弥生道歉。
“只是稍微布置一下。”金绍棠说。
“稍微?!”护士摇头,神经病,搞得五颜六色的。她将药车停在床边,忍不住碎碎念。“医院是养病的地方,别弄得花花绿绿的。”
噗!姗芭跟谨臧从蹲在地上变成趴在地上。
金绍棠板起脸。“我觉得很好啊,暖色系可以帮人增加免疫力,心情愉快,病才好得快。”不懂就别乱嫌!
“打针。”护士懒得说,她按住弥生手腕,准备注射。
大家过来围住弥生,金绍棠最关心,他挨著护士身边监督,看护士小姐拍拍弥生手背。
“你的静脉不好找喔!”说著,针头戳进去,弥生皱眉,金绍棠抽气,谨臧握紧拳头,姗芭啊一声。
没成功。“不行,再来!”护士抽出针管,又拍拍手背,重新找好位置,一针戳进——
“哇——”姗芭怪叫。“很痛吧?”
唔……弥生拽眉,金绍棠流汗。
“嗯……还是不行。”护士又拔出针。“再来!”重新找好位置,一针插入。
“哇咧——”姗芭转身不敢看了,谨臧觉得头晕,弥生心跳剧烈。金绍棠看见长针又一次被拔出来,他眼角抽搐,血压骤升。
“嗯……”护士摇头。“还是不行,再来——”
“你再什么再——”金绍棠跳脚,谨臧抓住老大,护士吓得飞掉针筒。金绍棠咆哮。“你要再来几次?会不会打针?你乾脆把她捅死算了,这样插来插去你当她不会痛啊?你不能看准再插吗?嗄!”
谨臧赶紧把老大架开,姗芭帮著拉住绍棠,弥生对护士小姐说:“对不起,你再来。”
护上看金绍棠一眼,委屈道:“你别给我压力啊——”
“那你就小心打啊!”他吼。
“就跟你说她的静脉不好找嘛!”结果护士又连续“再来”三次才成功。完毕时,金绍棠已气得七窍生烟想拆她骨头,护士推了药车就跑。
他对著门吼:“打个针捅了七、八个洞,有没有搞错?”
他坐下,抓住弥生手背,瞧手背都瘀青了。“痛死了吧?哪有人这样打针的?”他轻轻揉著她的手。“很痛吧?好可怜啊……”
“没关系啦!”弥生微笑,心里觉得温暖。
姗芭跟谨臧交换眼色,他们俩出去八卦。
姗芭摸著下巴。“我觉得老大对弥生比对女朋友好。”
谨臧点头。“对,她割盲肠老大搞得像世界末日,上次他那个叫嫒芬的女朋友不是车祸吗?骨头断了七根,他还照样上班咧!”
“那老大为什么不乾脆就追大姊?”姗芭困惑。
“呵呵呵~~”谨臧神秘地笑。“这你就不懂啦,老大干么追?她一天到晚在他身边咧,还追来干么?”
姗芭掐住他耳朵。“这就是你们男人的想法?嗄?嗄?在身边的就不稀罕?嗄?”
“别掐啦,痛死人啦……”谨臧痛得哀哀叫。
第4章
弥生住院,金绍棠行程大乱。
往常他只负责帮客户做造型,行程安排、客户交涉全问弥生,现在不成了,弥生这一病,客户们全找他。有的说要谈合作方案,有的想敲他档期,有的要约他跟明星出国拍摄MTV,有的想拜托他当唱片专辑的艺术指导,只要他不同意的,他们立刻人情关说,把他烦死!
坚持不准弥生将工作带去医院的结果,他血压直飙,脾气暴躁。两天内得罪三个客户、四个好友、五名经纪人、六位大明星。
最衰的是谨臧跟姗芭,他们做事没弥生伶俐,常捉不住老板意思,老捱骂,私下只好苦著脸祈祷弥生快回来。
今天下午,金绍棠又为了找不到的文件,冲出办公室咆哮。
“春季流行服饰的简报归哪了?有一批跟厂商订的化妆品还没到吗?你们有盯厂商吗?明天要用啊!”
“呃……”姗芭摇头。“那份资料啊,我不知道喔。”
金绍棠眯起眼睛。“谨臧,你也不知道吗?”
“ㄟ……”谨臧冷汗狂飙。“这个我也不清楚……”说完低头拿手机赶紧拨电话求救。
金绍棠问:“晖芯?”
“那个喔……”泰晖芯感冒中,她边擤鼻涕边说。“你最好问乔姊,这都是她处理的。”
“废话,我当然知道可以问她。她生病,我不想吵她,她不在你们什么都不会吗?”他发飙,吼得大夥儿胆战心惊。
铃~~他的手机响了,一听是弥生就骂。“不休息还打电话?我不是叫你好好的……嗯……喔……嗯……哦,我知道了,嗯,嗯……是啊,我明天要用啊。这样喔,好,我叫谨臧等到六点。嗯,第六层柜子吗?对啊,我正在找……好,不用啦,没事啦,你好好休息。这边很好啊,没问题。行了行了,你安心养病……”
金绍棠封著手机温柔说话,谨臧转身给大家比了OK的手势。嘿嘿,幸好他即时拨电话给弥生,不然又要被骂到臭头了。
讲完电话,金绍棠清清喉咙,朝大夥儿说:“好了,我去摄影棚,你们忙吧,有事打电话给我。今天不回办公室了,谨臧记得锁门。”说完走了,大家这才放松下来,感激弥生搭救。
※※※
K杂志拍摄工作,因为明星迟到,延迟收工时间,金绍棠不时低头看表。
“怎么,还有事?”帮他带衣服来的陈祖伟问。
金绍棠指示助理将衣服归类。“弥生住院,我想给她带晚餐——”
“什么?!”祖伟一脸惊骇。
“哇,你干么?”看陈祖伟脸色发青,金绍棠拍拍他的脸。“你儍啦?”
“弥生住院?”他心爱的人儿住院了?他揪住绍棠。“她怎么了?她没事吧?要不要紧?很严重吗?”
“嘿,冷静,急性盲肠炎,已经开刀了……”他将那晚事情经过说给陈祖伟听。
陈祖伟听完骂他。“你太差劲了!”
“我?我怎了?”
“弥生为你做牛做马,她不舒服你都没发觉?要不是她命大,你……你差点把她害死,你实在够差劲了!”
哇噻,第一次见陈祖伟这么激动,他说:“我也很内疚啊!”看看时间,他拍陈祖伟肩膀。“祖伟,我跟饭店订了养生便当,你帮我领了拿去给弥生吃,我来不及过去了……”
“算你有良心,给我她住的医院房号。”陈祖伟抄了就走。
※※※
茵茵伸直双手要抓桌上花瓶,乔铄雅揪著女儿衣服,茵茵哭闹。
“我要、我要啦~~我要花花~~”
弥生头痛。“茵茵,花不可以拿喔。”弥生怕茵茵把绍棠买的花瓶打破。“乖,你坐下来,我们来玩捉迷藏好不好?”
“不要!”茵茵回头瞪她。“你都骗人,你才不会来找我。”
呵呵,弥生哭笑不得。
铄雅哈哈笑。“活该,你每次都来这招。”
“姊,你带茵茵去吃饭啦,我没事。她这样吵,我头都痛了。”
“说什么,我故意带她来,让你感受孩子的活力,你以後有小孩就知道。”
“我才不会有小孩。”
“你总会结婚吧?”
“结婚了也不生孩子,我要跟先生过两人生活,环游世界。”
“呵呵呵,想的真浪漫,就不知道你的先生在哪?莫非还奢望那位金先生?”
踩著弥生痛处了,弥生赏她白眼。
铄雅挨近,笑望她。“怎么,死心了?”
“哼,你猜错了。你看看,你看看墙上的画,你看地板的波斯地毯,你看DVD,你看那盆盛开的百合……”
铄雅看了。“然後呢?”
弥生笑著得意道:“全是他帮我弄的,我生病他紧张死了。怕我闷立刻送来DVD,怕湿气重就铺地毯。他说环境舒服我才好得快,他对女朋友都没那么关心,他发现我对他很重要,所以——”
“停!”铄雅听不下去。“你对他当然重要,那个男人不论公事私事都依赖你,你病倒他当然紧张,这跟爱无关,纯粹是因为你有利用价值。”
弥生气嚷:“你就一定要——”
这时有人敲门进来,陈祖伟一手拎便当、一手抱玫瑰花。他先跟乔铄雅点头致意,然後笑望住弥生。
“我给你带便当过来,”他将便当放下。“还有……玫瑰。”
“花花!”茵茵抢了花就跑。
“茵茵!”铄雅去追。
“那是我姊姊。”弥生介绍,她指了指椅子。“坐吧,绍棠跟你说我住院?”
“是啊。”祖伟坐下,表情关心,态度拘谨。“弥生,你觉得怎样?还有哪不舒服吗?”
“很好啊,再三天就出院了。”
陈祖伟环顾病房。“第一次看到这么豪华的病房。”布置得像饭店房间。
弥生呵呵笑,眼睛发亮。“是绍棠,他说环境舒适病才好得快,你知道他对这些东西很挑剔的。”
陈祖伟神情一暗,笑得勉强。“喔,是、是啊,他很注重美感。”
“饭饭!”茵茵跑过来进攻便当,铄雅赶紧拿起便当盒,看见饭店标签,哗了一声。
“哇!你跟他们订便当?”
“呃……”陈祖伟还来不及解释,铄雅打开便当又嚷——
“哗,这是给病人吃的养生便当嘛,一个要一千块啊,你对我们弥生真有心啊!”铄雅笑得暧昧,遭来弥生白眼,陈祖伟笑得含蓄。
他说:“医院的饭不好吃……所以……”
“所以就帮弥生订便当?”铄雅笑睨陈祖伟。“你很关心我妹妹啊!”她打量他,五官端正,衬衫烫得整齐,一副好好先生样。“还送我妹妹玫瑰?有什么特别意思吗?”
“呃……”陈祖伟脸红,弥生掐姊姊大腿,铄雅嚷痛。
陈祖伟起身拿花。“我去把花换起来。”
“不用——”弥生喝斥。
“怎……怎么了?”陈祖伟惊讶。
“呃……”弥生尴尬。“先别换,晚一点再弄。”
“这百合都枯了,还不换干么?”铄雅抓了百合扔到垃圾桶,将花瓶交给陈祖伟。“喏,去把玫瑰插起来。”
“喔。”陈祖伟拿了花瓶和玫瑰去厕所换水,他打开水龙头,同时听见外边刻意压低的争吵声。
“干么扔掉百合?”
“都枯了还留著干啥?”
“我就喜欢百合,那是他买的,你鸡婆。”
“你别死心眼,这男的对你不错,要好好把握。”
“关你屁事!”弥生动怒。“你回去好了。”
“说什么啊你……”
陈祖伟走出厕所,她们及时停止争吵,弥生绷著脸,弥生的姊姊倒是笑嘻嘻。
陈祖伟摆好花瓶。“我回去了。”
“好。”弥生说。“开车小心。”
铄雅拉住他手臂。“走什么走,留下来聊天啊!”
“呼~~”弥生打个大大的呵欠。
陈祖伟只好说:“弥生困了,我改天再来。”
“困?”铄雅冷笑,瞪住妹妹。“她是刚睡醒吧?”
弥生眼角抽搐,想打人了。
铄雅不敢造次,笑嘻嘻地挥手。“好好好,让她休qi书+奇书…齐书息,茵茵,回家喽!”她抓住趴在窗前看月亮的女儿。
“我送你们。”祖伟说。
弥生忙道:“她们坐计程车——”
“好啊,我们住内湖。”铄雅笑盈盈地跟著陈祖伟离开。
可恶,一想到姊姊肯定会跟陈祖伟乱说话,弥生就闷。她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