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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连连后退,频频摇头。“我、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我不懂!不懂——”
诸葛青忍不住凑上前道:“我们早就知道真相了,事到如今,你又何必否认?”
“知道什么?否认什么?”
诸葛容若冷著一张脸,“你害死我王兄,你还想否认吗?”
周怜星如遭雷击,惊骇得无法动弹。
半晌,她终于开口,声音尖锐无比:“你、你是怎么知道的?是那个狠心狗肺的家伙告诉你的吗?”
“我王兄不会说的,即使你害死了他,到最后他仍旧护着你。”
“既然如此,你是怎么知道的?”
诸葛青接口:“其实我和二哥也只是猜测,因为我王兄素来身强体健、精神奕奕,实在不像短命早天之人。可他登基没多久居然就开始生病,而且不管太医们怎么诊治却不见起色,唯一比较好的时候,就是二哥前去看他的时候。”
诸葛容若接着说:“先帝曾经多次对我提起身体不舒服,要我帮他看看,我替他把了几次脉,发觉先帝并不是生病而是中毒,而且是一种极罕见、药性极慢、极不容易察觉的毒,为了解开这种毒,我特地跑了一趟凤宫,想不到还来不及带回解药,先帝就已经龙驭归天。我想,这毒应该是你下的吧?”
周怜星起先只是咯咯轻笑,到后来竟变成纵声狂笑,“没错!确实是我下毒毒死他的。那又如何?他已经死了,你们又能对我怎么样?要我殉葬吗?”
诸葛容若冷冷问道:“为什么?先帝待你不薄,你为什么要害他?”
“待我不薄?你居然说他待我不薄?你知道他对我做了什么吗?他强迫我接受他!明知道我爱的是你,他还是强迫我接受他,如果稍有不从,他便将我绑在床上,像对待娼妓一样对待我,而你居然说他待我不薄?在人前,我是尊贵的皇后,但在人后,我根本连个宫女都不如!对他来说,我只是个娼妓,一个任他发泄的娼妓罢了!这样的男人,你居然说他待我不薄?”
诸葛容若叹了口气,“我不知道你和先帝之间到底发生过什么事,但我王兄是真的爱你的!我记得有一回陪先帝西巡益州,当时他在官道上看到一株抓破美人脸,二话不说,他立刻要人把花带回来,因为他记得你最爱的就是茶花,尤其是抓破美人脸。如果他不爱你、不在乎你,他会这么做吗?”
周怜星不住地笑著,“我不在乎,我在乎的只有你!容弟,我再问你一次,你愿不愿意跟我成亲?只要你答应,我可以放弃所有的一切,甚至不当太后也没关系,我……”
周怜星的话都还没说完,楚若衣早憋不住地蹦出来嚷嚷着:“你放屁!你根本不够资格做容哥哥的妻子,你根本不了解他!”
周怜星凤眼一瞪,“你说什么?我不了解他?”
楚若衣可不怕她,继续叫嚷著:“你当然不了解他,如果你了解他,你根本不会做这种事。”
“什么意思?”
楚若衣得意洋洋的模样,看上去好不神气。
“你知道容哥哥最重视的是什么吗?就是亲人!为了亲人,他可以上刀山、下油锅,连性命也不要了。现在你杀了他王兄,又一而再、再而三地逼迫他休妻娶你,做出这种只有禽兽才会做的丑事来,你想,容哥哥还会要你吗?纵使他曾经有过那么一点点、一点点的喜欢你,不过这一点点、一点点的喜欢,也早在你杀了他王兄时就全部消失啦!所以你根本就不了解容哥哥,你没有资格嫁给他!”
周怜星不相信她的话,她走到诸葛容面前逼问他:“她说的是真的吗?你真的不要我、不爱我?”
诸葛容若坦言道:“小怜,我已经告诉过你,我和你之间,早在你成为皇后、我成为嘉亲王那一刻起就已经不可能了。何况,你害死了我王兄,我怎么可能再接受你?”
周怜星狠狠地瞪着诸葛容若,“我知道了!原来自始至终都是我一个人单相思、一头热,原来你自始至终就没爱过我,你……你奸!诸葛容若,你真是好啊!枉费我这样不顾一切爱你,你居然……好,好!哈哈哈——”
周怜星疯狂地笑著,那笑声是如此的凄厉、如此的张狂,听得人胆战心惊,听得人心惊肉跳。
突然,周怜星止住了笑,慢条斯理地对楚若衣说道:“丫头,这局算你赢了!但你能赢的也只有这一局,因为剩下的全部掌握在我手里。来人啊!把这一千人全部押出午门,即刻处决!”
话刚说完,禁卫军便蜂拥而入,将诸葛容若、诸葛青以及楚若衣团团围住。
见状,诸葛青眼中进现怒气,“二哥,怎么办?我的人都在丽正门外,一时间调不进来,要不要我去……”
诸葛容若摇头,气定神闲地说道:“别急,二哥自有办法。”
这时楚若衣有些生气又有些得意,她突然没头没脑地说道:“容哥哥,我可不可以让宝贝们出来透透气?它们等很久了耶!”
诸葛容若一笑,似乎就是在等这句话,“你把宝贝们带来了?”
楚若衣点点头,“是啊!三哥说要把宝贝们带来,免得你手无寸铁,被人欺“那好,叫你的宝贝们都出来吧,它们闷很久了,对不对?”
“对!”楚若衣神气兮兮地应了声,跟着张口一呼。
就在周怜星还搞不清楚她在搞什么鬼时,只听见一阵阵宪宪串搴的声音,仿佛有什么东西爬进来了。
然后就听到门口处传来一声声的尖叫——
“蛇,有蛇!”
没错,正是蛇。楚若衣把她寄养在南宫无咎那里的“宝贝们”,以及花了一整个下午的时间,和楚云轩从京城里捉来的蛇,统统放了进来,辉月宫顿时大乱。
见状,楚若衣便拉着诸葛容若往外跑,嘴里还不忘吩咐她的宝贝们:“大宝贝、小宝贝、中宝贝、不大不小的宝贝们,你们今天可要好好玩玩,过几天娘会来接你们回家的!容哥哥,我们走吧!”
可诸葛容若却放心不下,“小若!等等,不能让太后一个人留在这儿。”
哼!她才不理她呢。“别理她了,她想害你啊!”
“可是……”
这时,有条蛇朝著周怜星爬了过去,周怜星或许是被吓傻了,居然定定地站在原地,一动也不动。
见状,诸葛容若想也不想地就扑了上去,挡在周怜星身前。
“太后,危险!”
第九章
端着一碗汤,楚若衣躲在书房门后,探出可爱的小脑袋瓜往里头张望。
“容哥哥,你忙完了吗?”
书房里的诸葛容若正在批阅奏折,听见楚若衣的叫唤,他笑着放下手中的笔说道:“小若,你进来吧!”
楚若衣站在门口,“我可以进去吗?你忙完了吗?三哥说你现在是摄政王,有很多事要忙。三哥还说,你在忙的时候不能去打扰你,否则他要罚我采三天三夜的药草。”
诸葛容若脸上的笑意加深,“我忙完了,你可以进来了。”
听他说忙完了,楚若衣高兴地往里头一蹦,端着汤来到他面前,“容哥哥,你喝!我特地为你煮的喔!”
看着那碗散发药香,还带著几块肉的汤,诸葛容若眉头一拧,“这是什么?”
“大宝贝啊!”
诸葛容若差点让自己的口水呛着,“什么?你说这是什么?”
楚若衣有些生气,又有些理所当然地道:“大宝贝!”
他不由得睁大眼睛,“你、你把大宝贝煮成汤?”
她用力地点头,“是啊!谁教大宝贝不乖,居然敢咬你,所以我就把它煮成汤,看其他宝贝以后还敢不敢咬你!”
原来这是一碗蛇汤,然而这条蛇正是那日诸葛容若为救周怜星时,咬了诸葛容若的那一条。
虽然她是很爱大宝贝啦,可是比起大宝贝,容哥哥可是宝贝中的宝贝,大宝贝中的大大大宝贝:一旦容哥哥被咬了,她自然是气得把大宝贝给“明正典刑”,煮成汤、熬成药,拿来给容哥哥出气!
闻言,诸葛容若哭笑不得,小心翼翼地退了几步,拉开自己与那碗蛇汤的距离,“小若,容哥哥才用过午膳不久,现在还不太饿,喝不下这碗汤耶!”
楚若衣嘟起小嘴,似乎有点失望,“喝不下啊?人家花了好多工夫,又加了好多药材才煮好的汤你却喝不下?容哥哥,喝一口,就喝一小口好不好?人家很辛苦才煮好的耶!”
诸葛容若试图转移话题:“不了,容哥哥真的喝不下。告诉容哥哥,你整个下午都做什么去了?怎么现在才回来?”
楚若衣失望地定到诸葛容若身旁坐下,“和宝贝们说再见,告诉它们以后要好自为之、好好保重,别让坏蛋给捉去了。”
“你把宝贝们都给放了?”
“是啊!三哥说宝贝们会吓着宝贝,又说你已经被宝贝们咬过一次,如果不想你和宝贝以后再被咬,就得把宝贝们统统放了。”
诸葛容若虽然聪明机敏,但他也听不懂这一串宝贝长、宝贝短的话。他一把抱起楚若衣,让她跨坐在自己的腿上,双手环住她的小蛮腰。
“宝贝长、宝贝短的!你不是把宝贝们都放了,怎么还有宝贝?你把容哥哥都弄胡涂了,说清楚些,恩?”
楚若衣不依地白了他一眼,“笨蛋容哥哥!连话都听不懂,宝贝就是我肚子里的宝贝啊!宝贝们就是已经说再见的宝贝们啊!笨,连这个都听不懂!”
诸葛容若登时喜形于色,几乎不敢相信自己所听到的,“小若,你是说你有喜了?”
她娇羞地点点头,“是啊,人家已经有你的宝贝了呢!”
“多久了?怎么没听你说起?”诸葛容若一边说,一边抓起她的手腕把脉。
“你整天忙着处理太后出家的事,哪还有时间听我说宝贝的事?”
替楚若衣把完脉,诸葛容若立即知道她说的没错,她真的有喜了。
她真的已经怀了他的孩子!.
想着,诸葛容若忘情地抱起楚若衣转圈圈,高兴地叫着:“我做爹了,我要做爹了!”
楚若衣先是一愣,继而咯咯地笑了起来,“好好玩!容哥哥,这样好好玩,再多转几圈,多转几圈!”
诸葛容若微微一笑,将小丫头搂进怀中,“不成!你肚子里有宝贝,怎么可以这样玩?这样玩会吓着宝贝的。来!乖乖坐著,让容哥哥再仔细地帮你检查一遍。”
楚若衣乖乖地坐着,让诸葛容若检查身子,可她安静没一会儿便像毛毛虫“上身”一般扭来扭去。
“容哥哥,那丑老太婆出家的事安排得怎么样了?”
提起周怜星,诸葛容若便是一叹,“都准备好了,不过只有老四赞成这件事,太皇太后还有我都认为她不应该出家,毕竟皇上还小,正是需要娘亲照顾的时候,如果她现在就离宫出家,对皇上来说实在太残忍了。”
楚若衣托着香腮道:“可是我认为她除了出家这条路,没有第二条路可以走了。”
诸葛容若剑眉一挑,“是吗?为什么你会这么认为?”
“第一,她毒杀你王兄,这是十恶不赦,应该抄家灭族的大罪,可是你和太皇太后却饶了她。第二,她是小皇帝的母亲,但是她却杀了小皇帝的父亲,身为一个母亲,她要怎么面对自己的儿子?难道你要她告诉小皇帝,她是因为爱上你才杀了他父亲?第三,你是摄政工,每日都得进出宫中与她见面,而她爱你却得不到你,这对她来说是多么痛苦、多么残酷的一件事?第四,你虽然不爱她,可你却做到了一个臣子所应该做的,并且在她最危险的时候舍身相救,这应该是她最感到惭愧的地方,毕竟她那样对你,你却能以德报怨。所以如果换成我是她,我也会选择离宫出家,一方面可以远离一切,另一方面亦可忏悔赎罪。”
听着她条理分明的分析,诸葛容若眼中闪过一丝激赏,“小若,你真聪明!对了,你知道容哥哥为什么喜欢你,为什么爱你吗?”
她理所当然地道:“因为我喜欢你、爱你、对你好,所以你也就对我好了。”
他摇头,“不对,一个人对另外一个人好,另外一个人不见得会接受,尤其感情更是如此。”他轻抚她美丽的小脸,“小若,容哥哥之所以喜欢你,是因为你的纯真和善良。你虽然活泼好动,有时候还刁钻古怪得令人头疼,可你却是非分明,总能在最重要的时候守住原则,然而这正是最难得的。”
楚若衣傻傻地问:“容哥哥,什么叫守住原则?我听不懂耶!”
诸葛容若莞尔一笑,“刚夸你聪明有原则,现在你反而变笨了。”
闻言,楚若衣嘟起小嘴,“你说我笨,那我不问了!”
“别生气,容哥哥说就是了。小若,若有人要伤害你家人,你会怎么做?”
“我会叫大宝贝、小宝贝咬他!”
“如果有人说要给你全天下的财富,要你出卖亲人,你会做吗?”
她哼了声,“我才没那么笨呢!财富哪比得上亲人、父母、兄弟?”
“这是为什么?”
“因为银子没了可以再赚,但是爹娘和兄弟姊妹却是没了就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