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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心。叔叔一定不赖皮的。”欧伊辰留给小信一个明若灿阳的微笑,然后就看到小信乖乖地钻进周亦凡地怀里。
“那么,我们走吧。”看着周亦凡抱着小信地身影消失在了人群中之后,欧伊辰看了一眼面无表情的阑安冉,带着她一起向停车的地方走去。
车在阳光下飞驰,五彩的街景在眼前飞掠而过。阑安冉打开了车窗,微凉的秋风肆意的钻入了车内,让她的长发在风中飞舞。
她拨开了散在脸侧的头发,侧过头望向了欧伊辰。几年没见,他地侧脸依旧迷人而完美,只是说不上为什么,她总觉得这一刻地他显得有些阴沉,甚至令人感到害怕。
不过,她已经不是五年前的她了,五年地时间她已经学会了足够的冷漠和淡定。
曾经想过无数次和他重逢的场景,可是却从没想过会像今天这样。
“欧伊辰,你要带我去哪?”冷淡地声音自唇中溢出,阑安冉都没有想到在和他重逢的这一刻,她竟能如此平静。
或许是她冷淡惹到了他,欧伊辰刚刚还上扬的唇角这一秒已经紧紧抿在一起,只是简单地吐出两个字:“回家。”
记忆就像是一扇蒙着灰尘的窗户,当你推开它的时候,你就能找回那早已失去的回忆。当欧伊辰掏出钥匙打开房门的瞬间,阑安冉有些恍惚,她仿佛看到自己记忆的大门被缓缓地推开了,那些被她隐藏到角落中的记忆如潮水般地向她涌来。
家里的一切,一如往昔,似乎没有任何的改变。它安然地跨越了五年的时光,仿佛是守望麦田的长者一样,对终于归来的阑安冉露出了和蔼而宽容的微笑。
阑安冉缓缓地走进了这个房间,她轻轻地抬脚,又轻轻地放下,生怕自己一用力,就会带起记忆的烟尘。
她一件一件地打量着屋子里的摆设,每一件,都能拨动她的记忆长弦上的一个音符。她看着这个屋子,就像是在看一副在她眼前慢慢流动的黑白电影胶片一样,虚幻而又真实,模糊而又清晰,遥远而又熟悉。
直到此时,阑安冉才明白了自己这五年来一直魂牵梦绕的东西究竟是什么。
是家,一个属于她自己的,跟她的心灵契合的家。直到此时,她才了然,不管自己身处何处,但终究此处才是她的家,她终究是割舍不下。
现在,她回家了。
“去沙发上坐吧,我去给你拿饮料,零食,还有纸巾。”
就像是冷水浇头一样,突然响起的欧伊辰的声音将阑安冉一下子从回忆中拉回到了现实。眼前那流动的图片不见了,剩下的只有这个男人的那张脸。
她冷冷地看了一眼欧伊辰,心中的暖意顿时被冷漠所取代。正是因为这个男人的背叛,才令她失去了这个家。
“用不着了,有什么话,你就说吧。”阑安冉冷冷地说道。
欧伊辰一愣,随即一言不发地拉住她的手,硬是将她按在了沙发上。阑安冉挣扎了一番无果后,也就随着他去了。
欧伊辰坐到了阑安冉的身旁,沉默了半天之后,才开口道:“这沙发,还是跟五年前一模一样。外罩,靠垫,甚至是任何一个小零件,我都不曾换过。这个家也一样,一如五年前那般,什么都没有改变……”除了少了一个女主人,不过现在,女主人已经回来了。
阑安冉的视线在屋中不停地转变,屋中真的一如往昔。唯一改变的,只有他们的那个存钱罐。它早已装半了大半,再也不是当初那空空的玻璃罐。
昂血的情节现身茑
第195话妻子的义务
尽管屋中的一切都没有改变,可阑安冉却清楚的知道,她和欧伊辰的关系怎么都不可能回到从前了。
所以,她压下了心中涌现的那些情愫,用生冷地语气打断了欧伊辰:“我来,不是听你说这些话的。”
一句简单的话,就将欧伊辰所有的期待或者说是幻想全都拍打的支离破碎。
长时间的沉默之后,欧伊辰终于又开口了。但这次,他的语气明显不如刚才那般温和柔软,反而有着掩藏不住的火气:“小安冉,我等了你五年,难道你连一个起码的交代也不愿意给我?”
阑安冉别过头既不看他也不回答,就这么生硬地僵在那。
欧伊辰伸出手扳住了她的身子,硬是让她与自己面对面:“你看着我,看着我!我要你亲口告诉我,你这五年究竟去了哪里!”
沉默。阑安冉除了沉默还是沉默,她甚至都不去看欧伊辰,视线一直没有停留在他的身上。
她这样的举动无疑让欧伊辰的情绪更加激动。其实,他情愿阑安冉骂他,打他,和他吵和他闹,至少这样还能说明她在意他。
可是现在,她却只是僵在那里,没有动作没有表情,就好像在她的眼里再也看不到他一样。
“你这五年……你一直是跟周亦凡在一起,是不是?”欧伊辰颤声问出这句话,握住阑安冉肩膀的力气也不自觉变大。
欧伊辰变大的握力让阑安冉吃痛。她不自觉地蹙起了眉心,伸出手想要掰开欧伊辰地手指:“你放开我,你抓得我很痛!”
岂料欧伊辰不仅没有松手,力气反而变得更大:“小信……是你跟他的儿子,是不是?!”话音刚落,整个房间就安静了下来,只有他们彼此的呼吸声,清晰的出现在两人耳边。
过了不知道多久,阑安冉深深地吸了口气。一字一句,缓慢而冷漠地对欧伊辰说:“我跟谁在一起,跟谁生儿子,这都是我自己的事。与你无关!似乎,我也并不需要向你汇报,更不需要你的关心。”
“与我无关?!”阑安冉那冷冷的,恍若路人一样的语气让欧伊辰心凉不已,愤怒不已。他为她苦苦地等了五年,最后等来的难道只是一句路人般地“与你无关”?
就算五年前他在她没同意的情况下就强行要了她,这确实太粗暴了点。
但是五年了。五年的时间难道还不够她消气吗?她难道真的已经完全忘记了他们之间的感情?难道真的可以心安理得的跟别人在一起,甚至跟别人生孩子?
他不允许!绝对不允许!
“你别忘了,你是我的老婆!你背着我跟别的男人在一起,那是对我的不忠!”欧伊辰愤怒地抓紧阑安冉地双肩,几乎咬牙切齿地说道。
“不忠?”阑安冉笑了,淡淡地笑,然后淡淡地拂去欧伊辰抓着她的手。
抬起头,凝上他的双眸,这是她重逢之后第一次对上欧伊辰的双眸,那双此刻正燃满蓝色火焰的双眸:“跟我谈忠诚?你不配!不配跟我谈这两个字。更不配得到我的忠诚!”
一个人要有多受伤才会由冷静变得疯狂?
一个人有多死心才会由热情变得无情?
阑安冉不知道前者,欧伊辰也不知道后者。
于是在这个重逢的时刻,他们再次扬起身上的利刺,卷缩着身子,保护自己,却伤害了彼此。
“我不配……?”欧伊辰嘶哑着嗓子颤声问道。“我不配?!那么谁配?周、亦、凡么?!”浓重的酸味在屋子里弥漫。欧伊辰几乎快被自己胸腔涌出的酸味呛到窒息,然而阑安冉却丝毫没有察觉到他地失控是因为嫉妒和对她的独占欲。
“不管那个人是谁,总之不会是你。”阑安冉移开视线,冷静地对欧伊辰说,“好了,我不想跟你多说什么了。这次回来,我是要跟你办理离婚手续的。”
“离婚?”他有些神经质地笑了笑。
五年前,这个词让他完全失去了理智。五年后。这一幕又重演了。
欧伊辰猛地再次抓住了阑安冉的肩膀,逼迫她近距离地与自己对视。他红着双眼。声音嘶哑,一字一顿地咬牙道:“你、休、想!”
只是他的怒气并未让阑安冉退缩,她依旧继续说着:“假如你愿意配合,那么大家还能好聚好散。假如你非要弄得自己难堪,那我也没办法。我们已经分居超过五年了,我可以去法院申请单方面离婚。”
说完,阑安冉拍开他的手起身欲走。但刚站起身,她就又被欧伊辰那双有力地大手给抓住了。
此时地欧伊辰脸色铁青,双眼中透露出如野兽般危险的光芒。这种光芒让阑安冉多少有些惊慌。因为她对他的这种目光并不陌生,五年前的那一晚,她就已经见识过了。
果然,欧伊辰突然一言不发地将阑安冉强行抱了起来。
这是他五年后第一次抱她,可是一点也不浪漫,更谈不上温柔。因为,他只是将她抗在了肩上,让她要多难受就有多难受。
阑安冉捶着他的背,脚不停地乱蹬:“欧伊辰,你放我下来……放我下来!”
欧伊辰对于她的吵闹一点都不在意,就这样一路抗着她来到了房间,一脚踹开房门,把她毫不怜惜地扔到了床上。
阑安冉还来不及爬起来,欧伊辰就已经把她紧紧地禁锢住。他的大手抓着她手腕,膝盖顶着她的长腿,此刻他们之间无比地接近,阑安冉甚至能感受到他那灼热地气息萦绕在她鼻尖。
欧伊辰就这么居高临下地看着阑安冉,一字一句地说道:“我有说过要和你离婚吗?”
对于他粗鲁的举动,阑安冉忍不住冲他发火嚷嚷:“现在是我要和你离婚,请你弄清楚!”
欧伊辰直直地盯着她,眼底饶有几丝趣味,似乎他正觉得面前地阑安冉说了什么很好笑的事情:“我果然还是喜欢你生气时张牙舞爪的样子。冷漠时的你,一点都不可爱。”
听到他这么说,阑安冉突然平静了下来,又回到一开始时的那种淡漠,冷冷地说:“过几天我会让律师联系你,没事的话请你放手,我想离开了。”
她这种平淡的样子显然再次激怒了欧伊辰,他用手紧紧地捏住她的下巴,唇角却勾着一抹淡淡的笑意:“五年不见,你的脾气能够随时转变了?前一秒还怒火冲天,这一秒又突然变得冷静了?”
“五年的时间足够改变很多事情了,不论是脾气、感情,甚至是婚姻。”阑安冉凝着他,她知道自己越生气,欧伊辰就会越来劲,所以现在她需要的只是冷静。
“是么?”欧伊辰用指尖轻轻地在她脸颊画圈,“那么我现在就要告诉你,五年,并不能改变什么,不论是婚姻,感情,抑或是我对你的执着,都不能改变!”
“请你放手。”阑安冉无视他的话,撇过头不想看他。
只是欧伊辰却紧紧扣住她的下巴,让她动弹不得。
阑安冉忍着脾气,再次对他说道:“请你放手!”
欧伊辰笑了,眼睛直直地扫过她全身,眼底的笑意那么明显:“五年没见,你是否该尽一下作为一个妻子该尽的义务?”
“义务?”阑安冉一愣,随即就感觉到他温热的气息在自己耳边缠绕,他的唇角甚至有意无意地碰触着她的耳垂。
“你让我独守空房五年,现在回来了,难道不该尽一下妻子的义务?”他抬起头,盯着阑安冉的眼眸,声音里有着说不尽地蛊惑与暧昧。
阑安冉淡淡地一笑,带着几分自嘲:“欧伊辰,难道你忘了,我们之间只是合约婚姻。你现在跟我谈妻子的义务?”
“合约?”欧伊辰也笑了,并且靠近她几分,直到他们的鼻尖相触,“我只知道我们结了婚,登了记,领了证,现在你在法律上是我的妻子。只要一天没签字离婚,你都是我的妻子,这是无法改变的事实!所以,我现在就来索取这五年来你欠我的义务!”
第196话 因爱而性,因欲而性?
第196话因爱而性,因欲而性?
特有的古龙水味道在阑安冉鼻尖萦绕。她终于明白欧伊辰的意思,他想像五年前那样强行要了她。
女人是因爱而性,男人是因欲而性。
当欧伊辰伸手扯开她的衣襟时,阑安冉突然想到了这句话。那么现在,她该哭么?抑或是该笑?
因欲而性,呵!
“无爱的性,有意思吗?”阑安冉的声音突然软了下来,神情亦比刚才还要平静,只是她的眼中有着明显地哀凉。
欧伊辰不懂她眼中的哀凉为何,这一刻的他也没心思去懂。因为他以为,阑安冉说的这句“无爱的性”指的是她已不爱他。
这让他支离破碎地心又再次抽痛起来。他甚至能看到自己的心正摊在阳光下,一点一点的变为尘埃。
“无爱的性?”欧伊辰笑了,唇边却挂满苦涩。他海蓝色的双眼中,一丝夹杂着哀伤和暴虐的复杂神情一闪而过,“那总好过一无所有!”
原来竟是这样。
阑安冉自嘲地笑了笑:“那好,随你。”反正一次和十次的区别并不大,五年前他就已经做过了,那么五年后她还怕什么?
或许是她无所谓的态度又惹火了他,欧伊辰的脸色变得更加难看,嘴里的话也变得恶毒:“你还真是随便!”
心明明在痛,阑安冉却故作洒脱地笑了笑,没有生气。也没有恼火:“不随便我怎么会在这里?”
她的这个举动无疑让欧伊辰更加生气,下一刻,她的唇已经被他侵占,肆意地啃咬,霸道地占有,一点都不温柔。
吻地滋味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