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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起的这段时间,我学到了许多新的知识,大家对我也都像家人一般关爱。只是,我爸爸妈妈非常牵挂我,他们年纪也大了,常言道,子欲孝而亲不在。我觉得我还是应该回到父母身边多多陪伴孝顺他们。谢总,你说,我想的没错吧?你也这样认为吧?嘿嘿,所以,您就放我回家吧!”我一个人走在小道上自言自语的说着请辞令,说到最后把自己都感动了。
叽叽咕咕说了一大串,把自己说的口干舌燥,忽然想到,说不定谢大人早就等着我自己提出回江苏呢,根本不用准备什么说词,人家巴不得我这没用的人早点离开了!唉,也罢!虽然真要是这样被对待了,我的自尊心会受到小小的伤害,但因为是事实,我也无可辩驳。谢大人早晨去开什么电视会议,害我一个上午做事都有点心不在焉。好不容易盼到中午他回来了,我咽着唾沫却又不敢开口去找他谈。内心正在挣扎着,MSN忽然闪了起来,谢大人在跟我说话!谢安玄(榕城):“早晨和总部开了电视会议,北京的项目主任跟我说,你这次的面试很不错,可以去北京参加试点项目了。”项目主任竟然夸讲我!真是奇迹!可是,这奇迹来的晚了点,我已经有别的打算了。
丢了猫的尾巴:“。。。谢谢北京的项目主任了,我其实回答的也不算很好。谢总,我有事要跟您谈一下,您现在有空吗?”谢安玄(榕城):“可以,去会议室吧!”丢了猫的尾巴:“好!”谢大人起身望了我一眼,往会议室走去,我也忙跟着走了进去。谢大人今天的表情特别温和,大约是下属受到别人表扬的原因吧,我想做领导的都是有这么一点点虚荣心的。“坐吧,到底有什么事要跟我说?”谢大人微笑着望着我说,神态是前所未有的亲切。这亲切却让我打了个寒战。我要说的话,会引起两种截然不同的后果。一种是让谢大人的微笑更亲切,另一种则是。。。我完全不可预料,却又懵懵懂懂感觉到可能存在的可能性。“我。。。。”这该死的脑袋,一到关键时候就当机,早上想的一大堆说词,这会儿一句也想不起来了!“我想回江苏!”我憋了半天终于大声说了这么一句。按照谢大人的面部表情来判断,我想我可能是扔出了一枚爆破力在8级以上的炸弹。
“为什么?”谢大人敛起所有的亲切,面无表情地问。“我。。。我想家!”头皮一炸一炸地发麻,我咋就说出这么幼稚的话来了呢?
谢安玄沉默了好一会说:“我可以放你探亲假。去北京前,你回家住一个星期吧!”
“不。。。”我倔强地摇着头说:“我,我不想去北京了,我想回江苏!”
“你!”谢安玄呼地从坐椅上站了起来,“周采采,你晕头了吗?这么好的机会都要放弃!知不知道为了让你去北京我——”“呃?——”我有些诧异地抬头望向他。“算了,我说这些做什么!”谢安玄皱眉挥了挥手,重又坐了下来。谢大人不说话,我也不敢说话。事情的发展好像和我昨晚预想的不太一样,那个我懵懵懂懂感觉到的可能性真的发生了;谢大人竟然因为我的要求而发飚!时钟在墙上滴滴答答的走着,光影一分分向右倾斜。就在我觉得左边屁股已经坐的酸麻,准备把重心换到右边屁股上时,谢大人说话了。
“就算要回去,也要把北京的试点项目做完才能走!”谢安玄望着我的眼睛说的斩钉截铁。
“可是。。。”我想叽歪一下,却被打断。“你是试点项目选中的人,人事资料已经调去了北京,不可能让你随便回江苏。”谢安玄起身理了理衣服,像是准备离开的样子,“下午把身份证交给我,后天跟我一起回北京。”
“啊?后天?”我也推开椅子站了起来,“那我这个月的探亲假呢?”“取消!”谢大人冷冰冰地对我砸下两个字。呜————我为什么会这么倒霉?不但不能回江苏公司,连这个月的探亲假也被取消了!谢安玄!你真是好狠的心呐!捧着破碎的心,我垂着头一路哀声叹气地回到办公室。还在午休时间,大部分同事都回宾馆睡觉去了,只有李风远,最近迷网游迷的厉害,大中午的也不休息,趴在笔记本面前进行他的第二重人生。“李风远!”我推了推他的胳膊。“别理我,我现在不是李风远,我是精灵王子!”李风远一掌把我拍开。
我今天也没力气和他争闹,只是委委屈屈地坐在他身旁,在他耳朵根上哼哼。
“唉哟,我的采采姑奶奶!你能不能别在我耳朵边上哼哼呀!哼的我头都大了!”
“我要去北京了。”我低着头低声说了一句。“哦!好好收拾收拾吧,北京那个项目的时间长着呢!”李风远对这件事竟然毫不惊奇。
“你已经知道我可以参加北京的试点项目?”“安玄说要带你过去的,他想让你去,你难道还会去不成?”李风远的手在键盘上一阵急敲,也不知在网游里做什么坏事。“谢安玄说带我过去?他不管福州项目而去管北京的试点项目了吗?”“这边快结束了,再说还有我呢,北京那边却是少不了他!他不去,试点还试个啥!”
好啊,谢大人!原来你是一早就算计了好要把我往火坑里推呐!北京那边一定是个苦项目,你自己得不了闲,就想把我也带过去受苦受罪!我的命好苦啊!为啥摊上这么个坏领导呢!
电梯里的奇遇
“今天和平常的每天一样,刷牙洗脸,泡一杯柠檬蜂蜜水,一边看电视一边收拾昨天摊在桌子上的东西。水凉了,也该到下楼吃饭的时间了。今天和平常的每天一样,按了电梯按钮,在等待的短暂时间里猜着每天都猜的游戏,1,2,3哪一扇门会打开。今天和平常的每天一样,电梯门机械的打开,陌生的面孔,却奇迹般的出现了一张熟悉的脸。哎呀妈啊!这不是在做梦吧!呵呵呵………和对方亲切的打了招呼,估计他也没能想象得到会在这个地方遇见我。感觉到他的惊讶,不过我们都很开心在这个电梯里,遇到熟悉的人。虽然只是曾在一个公司不同部门的同事,但是在一个陌生的城市,遇到熟悉的人,心里感觉真的很亲切,家乡的气息好像就在自己的身边,会让你误以为原来我一直没离开那里。和他一块去了餐厅吃了早饭,每天都是相同的早餐,今天吃起来却特别的有滋味,清淡的小米粥也能喝出鸭血粉丝汤的味道。如果再加上一笼汤包,我会觉得今天我是最幸福的人!
因为他还有工作,我也要继续我的工作,所以很快我们就和对方告别。继续我的向左走向右走的路线,天空湛蓝,芒果树上挂满了果实,遗憾的美好,却也觉得温暖!”————周采采的博客********回家的计划受挫,让我很是沮丧。不由对谢大人生出些恨意来,在此之前,我虽怕他,却从未真正恨过他。这次,他不但强行让我跟他去北京项目受苦,还取消了我本就少的可怜的探亲假!所以,想起初见时把面条泼在他身上,后来又误打了他心爱的茶杯,心里竟隐隐觉得痛快起来,只恨当时没多泼他点面条,没多打碎他几个杯子!宋蓝天要回南京了,我却要去北京。从此一南一北,天各一方,咫尺天涯。我梦里的那个冰糖肘子,只怕是永远也吃不到嘴了。为什么?我刚刚看到点幸福的希望就被命运无情地抛进深渊?不,不是被命运,而是被狠心的谢大人!谢安玄!你要怎么赔我一个新的希望?!倒是没有再失眠;在对谢大人的怨恨中安安稳稳睡了一夜,早晨起床赌气没给小茉莉浇水,也没用南瓜杯喝水,算是对他小小的报复。大约是睡饱了的原因,心情并没有我想象的那么糟糕。磨磨叽叽收拾好东西出了门,到了电梯口,正猜着今天会开哪扇门,正面前的3号梯停住了。银白色的不锈钢门机械地打开,还好,没满。抬头正要进去,却在众多陌生的面孔中发现了一张熟悉的脸!“周采采!”“俞波!”俞波是我的老同事,大学毕业后与我同一年进的公司。但人家不像我这么不求上进,人又特别聪明,同样是工作了五年,我在原位动也没动,他却早已做到了分部总经理的位子。即使是这样,他也并不满意,去年突然辞职后就没了消息,没想到我在南京一次也没碰见过的人,却会在福州的三千水里与之相遇。只能感叹,这个世界上人与人之间的缘分,真是奇妙。一同去餐厅吃了早餐,小聊了一会,才知道他辞职是因为考上了国家审计总局的公务员,这次来福州也是来审计的。我不知道公司的分部总经理与国家审计总局的公务员之间孰高孰低,却明白他既然这么选择,一定自有他的道理。因为各自都有工作要忙,吃完早餐我们交换了手机号后就跟对方告了别。
天空湛蓝,我走在熟悉的芒果树小道上,心里像是被放进了一个烤的暖暖的小桔子,酸酸甜甜,混着空气里淡淡花生酱的味道,挺舒心的感觉。 说起俞波,他在公司里时我俩关系应该还算是不错的。想当初他要追我们办公室里的崔小萌,我帮了他多少忙啊!又是打探情报,又是深入了解敌情,没少费脑细胞。当然,也没少敲他的竹杠,家乐福里的费列罗,我也不知吃了多少。费列罗还不算什么,像我这么贪吃的人岂是小小巧克力就能打发的,再加上俞同学也是知恩图报的那种好孩子,从希尔顿的自助餐,到公司边上的四川酸菜鱼馆,我都带着俞波这自动刷卡机吃了个遍。嘿嘿,现在想想,当年的我还是太年轻,不知轻重,换了现在,怎么着也不好意思这么折腾人家了。再说,最后也不知是为什么,俞波和崔小萌没成,让我很为那些吃下肚的费列罗惭愧。
今天是在福州项目工作的最后一天,明天,我就得跟着无良的谢大人去北京了。
最后一次浏览那些我辛辛苦苦编写出的程序,最后一次为福州项目的MM模块做测试,最后一次看窗外挺拔秀美的白兰树。才发现,对榕城,对这个项目,不知什么时候竟已有了许多感情。
打算晚上去宋蓝天那里,虽然我的答案会让他失望,但总要对他有个交待,况且,这决定也不是我的本意,我也很无奈。避了谢大人一天,我还在生他的气。下午却接到了俞波的电话,说晚上要请我吃饭。好不容易在榕城遇到同乡又是故人,我不好意思推却,应了下来。宋蓝天那里,只有吃完饭再去了。俞波请我吃海鲜。看来他在审计局混的还不错,以他的聪明才智,搞不好再过十年就能混到个副局长的位子了。嘿嘿,这只是我的胡思乱想,也许人家志不在当官,而旨在为人民服务呐!
俞波比以前健谈了许多,记得从前我俩一起吃饭,都是我一个人叽叽呱呱说个不停,他就在一边微笑着倾听。现在呢,他谈笑风生,妙语如珠,直逗的我从头笑到尾。忽然想起以前那个没做成功的红娘,我提溜着一只螃蟹腿凑到他跟前问:“能问一个私人问题吗?”俞波一愣,很快笑答道:“请问。”“那时候,崔小萌不是也很喜欢你的吗,为什么没成?你还不声不响的就走了!”我很严肃地用螃蟹腿敲了敲他的碟子。俞波用一种很奇怪的眼神看着我,未了长叹了口气摇着头说:“周采采,你没救了!”
“我怎么啦?”一头雾水,我明明已经很帮他们的忙了呀!俞波点了根烟,不急不缓地说:“那时候,全公司的人都知道我喜欢的人是你,你却一头劲的把我往别人怀里推。”一块大鱿鱼噎在我的喉咙里,不上不下地卡着。因为受的冲击太大,我后来一直处于恍惚状态,记不得俞波又说了些什么,只记得自己看了看表说明天要去北京,得去跟一个朋友告别。俞波说他送我,我说不必了,摇摇晃晃出了酒店的门,打车去了中医院,就这么把他给丢在了身后。******木木地推开院门,宋蓝天正坐在葡萄藤下整理他的大药箱。“采采来了!”宋蓝天抬头笑咪咪地对我说:“厨房里我冰了酸梅汤,我手上全是草药味,你自己去拿吧。”“噢!”我把笔记本放在他身边去了厨房。 端着酸梅汤,忽然就想起前年的夏天,我特别馋酸梅汤。在家乐福里买了不下数十种的酸梅粉,却没有一种是我小时候喝过的味道,遗憾之余,便在公司内网上把名子改成:想念儿时的酸梅汤。
当天下午,俞波晃到我办公室很不经意地丢了一包酸梅糕在我桌上。对我说,一时心血来潮买的,现在却没什么兴趣喝了,送我。我掏出一块糕放在鼻子下闻了闻,味道很正,便欢天喜地的冲成了一大杯酸梅汤,那味道,正是我想要的,遥远儿时记忆里的味道。那一大包酸梅糕,我喝了整整一个夏天。第二年的夏天,俞波已经离开公司了,我一边后悔没问他是在哪里买的酸梅糕一边又开始了我的寻找酸梅汤之旅。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