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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棨武没有为难她,站在原地看着她的背影越走越远,但嘴角却扬起一抹满足的笑容,颊旁的梨窝也隐隐浮现。“放心,我们很快会再见面,非常快……”
这八年来为了找她,一向不信鬼神之说的他开始求神拜佛,每天祈祷。如今上天真的如他所愿,再度将她带进他的生命中,既然让他找到,就绝不可能再让她溜走。
雪峰,妳跑不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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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峰逃命似地下楼,立刻招来出租车,一路狂奔回家。搭乘电梯到达七楼,急切地拿出钥匙开门。直到进入自己的领域,她慌乱的心才总算稍微归位。
虽然她刚才一副“虾米拢无惊”的模样,但实际上她的脚到现在还在抖……世界真的很小,小到走在路上都会撞见最不想碰到的人!
无力地走回房间换上宽大舒适的休闲服,再回到客厅泡杯熏衣草茶压惊,闻着具有镇定效果的花茶香,紧绷的神经也开始舒缓。
叮咚……叮咚……
一阵门铃声打破宁静,她看一眼手表。“咦厂二才刚过十二点而已,永璇今天怎么会这么早下课?”虽然觉得奇怪,她还是不疑有他地起身开门,看都没看门外的人便絮絮叨叨地念着。“永璇,今天怎么没带钥匙……”所有未完的话在看清楚来者后,戛然卡在喉头,再也发不出一个音。
她下意识立即想将门关上,但谈棨武却快一步地挤进半个身体,涎着脸笑道:“不请我进去坐坐?”
“我不欢迎你。”义正辞严的拒绝。
可惜门外的人不接受拒绝,硬是把门缝挤大,人也跟着进门。“没关系,我自己来。”还是一张无赖的笑脸。
“我要告你非法侵入民宅!”她威吓道,眼角余光不停地巡视房里四周有无永璇的物品,现在最重要的是不能让他发现永璇的存在。
为了缓和紧绷的气氛,他故做轻松地笑道:“干么这么生疏?我们又不是陌生人。”
“我们的确不是陌生人,”她顺着他的话说,在看到他松口气的同时才又冷冷地补上1句。“我们比陌生人还不如!”
“雪峰……”他深情地唤着她,看到她脸上有着化不开的冰霜,让他深知这条爱情路难行。但这是自种下的果,他甘愿承受,只要能再次得到她的心。
她再度下达逐客令。“我们之间没什么好谈的,你走吧!”他待在这里的时间越久,发现永璇的机会就越大。非要把这个可能性降到最低不可,否则后果难料。
“有,我有好多话要告诉你,我要告诉你,我……”“爱你”这两个字被雪峰的惊呼声盖过,因为她看到大门再度被开启,而有钥匙的人,除了她以外就是……
只见她快步冲到门口将门关上,并把身体一罪在门上,试图阻挡门外的人进来。
“刚刚是不是有人?”他刚才好象有听到开门声。
“没、没事……你听错了……”她慌张地想粉饰太平。
看到雪峰突然的慌乱和明显掩门的举动,他不禁心生疑惑。莫非外面……有男人?!
檠武醋劲大发,大步走过去右手搂过雪峰,左手拉开大门,清清喉咙准备跟外面的男人示威,却猛然惊得一句话也说不出,因为他看到的是一个男——孩!
一个身高不及他胸部的小男孩!
这是谁家的孩子?是不是走错门啦?
“你是谁?抓着我妈咪做什么?”永璇警戒地问着这个“挟持”母亲的陌生人。
“永璇,快跑!”雪峰担心棨武看出端倪,催促儿子赶紧离开,却让永璇误会是坏人想要绑架她,硬是不肯走,站在原地跟他对峙。
“你……快点放开我妈咪!”
“妈咪?!”棨武错楞地重复这两个字,一时之间无法接受这个冲击。她竟然跟别的男人结婚!还有了这么大的孩子!?
“你快点放开我妈咪,要不然我就……我就叫警察来抓你……”永璇心里虽然害怕,但不愿弃母潜逃,壮着胆子跟“歹徒”喊话。
“永璇,别管我,你快点逃……”挣脱不开棨武的箝制,雪峰急得拚命喊道。总算回神的棨武,表情很受伤地问着怀中的女人。“你什么时候结婚的?你怎么可以……”
他知道八年的时间长得足以改变很多事情,但是他以为……以为她仍能会是他的,谁知她竟然移情别恋!
“我哪有结婚!”全部心思都系在永璇身上的雪峰,不及细想立即反驳。
“你没有结婚,那孩子的父亲是谁?”他反问,见她答不出话来,又妄下断论。“我知道了!是不是他不愿意娶妳?可恶,告诉我他是谁,我去找他算帐,敢作不敢当的男人,根本不是个男人——”他深深为她的遇人不淑抱屈!之前碰到他这个呆头鹅,已狠狠地伤过她一次心;没想到又碰到一个不认帐的坏男人。她的情路还真坎坷!
棨武的激动让她啼笑皆非,如果他知道自己就是他口中那个“不是个男人”的人,不知道会有什么反应?
不过有人替自己抱不平的感觉还挺不错的,尤其是罪魁祸首本人!她故意损他。“你那么生气干什么?别忘了,你自己犯下的错误不亚于“他”,甚至比他还恶劣哩!”因为你就是“他”。
“我就是知道自己错了,所以特地来乞求你的原谅。另外,我还要求你嫁给我。”他乘机说明来意。
他突如其来的求婚,让她的心跳漏了一拍!这是说真的吗?还是存心拿她穷开心?
“你别闹了!”她的结论是他在开玩笑。
“我是说真的!这是我八年前就该说的话,一个晚了八年的求婚。”他满脸认真。
“就算我跟别的男人生下他?”雪峰故意指着永璇问道。
他霸道地说:“没错,就算他不是我的小孩,他的爸爸也只能是我!”管他是谁的小孩?!反正这个爸爸他是当定了!
“我不要!”雪峰还没回答,另外一个一直被晾在一旁的当事人开口回绝。
原来这个人不是坏人,不过也差不多,因为他要抢走蚂咪!
“你……”小鬼,我在把你老妈,你凑什么热闹!他在心里骂人,但是脸上硬是挤出一个皮笑肉不笑的笑容。“为什么不要?有我当爸爸很好喔!我会买很多玩具给你玩个。”他使出贿赂的老招数。
“我不喜欢玩具!”以前家里的经济不宽裕,妈咪很少买玩具给他玩久而久之,他也习惯了。
“我会带你去吃麦当劳。”不喜欢玩具,那麦当劳总是小孩的最爱吧!
“我讨厌吃垃圾食物!”永璇嫌恶地皱紧眉头。
永璇的回答再度让桀武吃惊,才几岁的小孩竟然分辨得出什么叫垃圾食物?他是受什么教育长大的?
棨武不知道褚家的早餐几乎都是永璇准备的,尤其当雪峰沉浸在计算机的软件世界时,三餐更是由他负责张罗,所以他对食物的了解,远超过一般同年纪的孩童。
“那你要什么?只要是我做得到的,我都可以替你找来。”这小鬼还真难讨好,不过他相信自己有能力搞定。
永璇宣告所有权。“我要你离我妈咪远一点,她是我一个人的。”这几年来的相依为命,他已认定雪峰是他一个人的。
“办不到!”棨武毫不考虑地回绝。
这个恋母情结的臭小鬼,就不要让他知道提供精子的人是谁,没事制造出这个缠人的东西干什么?专找他麻烦!如果让他找出来的话,非把人剁成肉块不可!
一旁闲闲观战的雪峰,此时才发现遗传基因的可怕!
这对父子不但长得像,连脾气都一个样;看他们俩大眼瞪小眼、互不相让的态度,没有人会怀疑他们之间的关系。除了这个聪明一世,但胡涂一时的人以外——
就让她坏心地保有这个小秘密吧!反正过不了多久,他知道自己自讨没趣后,就会离开,没必要让他知道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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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栗武再度造访褚家,而且聪明地挑了永璇上学的时间来访。他按下门铃……
虽然听到有人按门铃,但雪峰这次学乖了,不再随便应门。透过门上小孔看到来人果然是他,她决定不再引狼入室,装作没听到门铃声似地走回计算机桌前,继续构思她下一个游戏软件。
但他不识相地按住门铃不放,直到她受不了噪音,起身开门。
“你又来干什么?”她没好气地问。
八年前绝情离开的人是他,八年后苦苦纠缠的人也是他;他到底想怎样?
“我想趁你儿子不在的时候,跟你单独谈谈。”要不然她那个儿子防他跟防什么似地,不但不让他越雷池”步,连说话的机会都不给他。
他略带抱怨的语气惹恼了她,厉声提出警告。“我告诉你,我儿子就是我的全部,只要是他不喜欢的人,我都不可能接受。”
没尽到父亲之责就已经很说不过去了,他竟然还敢有所不满!
“你误会了,我对你儿子没有任何不满,只是有他在不好说话。”他急忙解释,差点忘了对母亲来说,孩子永远是最好的,不是有句话说:癞痢头的儿子是自己的好吗?就是这么一回事。
况且她儿子还真的是不错,不但长相好、头脑聪敏,而且还很勇敢,只是对他的态度差了“一点点”而已。就算他是预备抢走他妈咪的人,也没必要对他这个继父这么坏嘛!
其实当个现成爸爸也是不错的,起码他的父母会很高兴能有一个孙子宠;尤其他又是家里唯一的儿子,这几年的“洁身自爱”,差点让他父母误以为他要出家当和尚。他们哪里知道,他在找回他的心;没了她,他等于没有了心。幸好他的心终于找回来了,这一次他不会再让她离开……
“他有名有姓,叫做褚永璇。”虽然他不知道,永璇是他的小孩,但听他喊永璇为“你儿子”,好象在撤清关系一样,就是让她觉得不舒服。
“是、是,我知道,他叫永璇嘛。”干么这么凶嘛!之前又没人跟他说小孩的名字,他怎么会知道?
“说完你要说的话,就走吧!”不管他是不是还没结婚,他对她纠缠不休的目的又何在?!反正她已将他列为拒绝往来户,这辈子不想再跟他有任何纠葛。那种刻骨铭心的伤痛,一次就够了。
“我爱你。”他不再废话,直接说出晚了八年的告白。
闻言,她不但没有喜色,反而一脸怒容。“你以为我会很高兴听到你的告白吗?在你把我伤得那么重之后,你以为我还会在乎你的爱吗?你太自大了。”
不可否认,他突如其来的告白,再度拨动了她以为已经荒芜死寂的心弦。但她不要啊!她不要再回到那段流泪度日的过去,那段靠心中对他的怨恨撑过来的日子啊!
只要看到他,她就会自动回想起那段最难熬的日子,心中再度产生不平和不甘,她不要再看到那么脆弱无依的自己!
“我从不妄想你还会在乎我,可是那是我在八年前就|Qī…shu…ωang|该说的话,我只想为当时和现在的心情,作一个最真实的陈述。”
“太晚了!早在八年前就该说的话,你当时为什么不说?是不是又被叶燕莎拋弃,才又想回头找我这个替身?”想起八年前的情景,她心中的怨恨再度被点燃。
“当初叶燕莎回头找我时,我很清楚自己对她的情意不再,可是她的出现满足了我受损的虚荣心;再加上那时我发现自己对你越来越在乎,于是便愚蠢的想用她来制衡对你日增的情感,结果却将情况搞得一团糟,说出很多言不由衷的蠢话,害你伤心欲绝,我真的很后悔。”午夜梦回时,只要想起她那时崩溃的神情,他就悔不当初!
“几句简单的道歉就想挽回一切,那我这八年来所受的苦,又能跟谁讨去?”
那年,他离开后的隔天,她买了验孕棒确认了自己怀孕的事实,霎时变得有家归不得。她不可能挺个大肚子回家,跟父母说“我被人骗了”,这种会伤透父母心的事,她做不出来。最后只好打电聒回家跟父母说校方要她出国进修一年,由于她先前的信用良好,单纯的父母对于她所编的谎言深信不疑,是以她可以应付这一年的不现身,只需偶尔打电话回家报平安即可。
那段待产的日子,她无人可依靠,连最好的朋友阿芳,她都不敢去投靠,只能以仅剩的微薄存款,在台中租间便宜的顶楼加盖铁皮屋住下,过着清苦的日子。
她并不是怕形迹败露,因为她知道阿芳不是碎嘴的人,而是她的自尊不容许她成为别人眼中的弱者;就算是未婚生子,她都不接受别人同情的眼光。若非这股傲气撑着,她可能熬不过那段三餐不济、甚至因为生产发生血崩差点死亡的难关,是她与生俱来的傲骨,让她存活至今!
她那时不仅无人可诉苦,还得忍受夏热冬寒的环境之苦,除此之外,找工作也四处碰壁,差点无饭可吃。若非房东好心替她介绍工作上门,她还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活下去?
奇怪的是,无论那时她遭受多大的痛苦和折磨—她竟从来没有动过要拿掉小孩的念头。还好她没想过,否则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