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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什么好悲哀的,若楼主真的是自主决定离开重新得到自由了,我会去衷心祝福,”她轻轻地说道,只有幺妹听得到了。“但是我好恨……好怕,幺妹,你说我为什么,那次夜里楼主问我是否决定要出师时候,我为什么就没能答上来呢?”语声幽幽。
答应过要照顾幺妹,要让幺妹和卿鸿冲破世俗得到幸福,她失败。
答应过要伺奉楼主,将之当做唯一亲人一样爱戴尊敬,半生不离不弃,她……要失言了。
恍惚间如意又想起当年皇宫那个叫雪歌的小宫女,胸口霎时一阵绞痛。半生坎坷,她答应过的全部事情,从来都没能实现,是否这乃就她的命————差一霎那她幽然冉升一份刻骨恐惧,不得要怨恨这个世间所有生灵,恨这个不通事理蛮不讲理的俗世。
“你跟我去见一见教行嬷嬷好不好?”如意虚弱地问道。幺妹忙不停地点头。
“楼主消失一事,我肯定教行嬷嬷是知道一点内情的。”如意缓慢地说道,声音倦冷。
没有了任何依靠,谁都要瞬间学会硬石般的坚强,她茫然往外走,忽而回眸,凝视落下了金扇之上,还是没舍得留下它,紧紧握住,晨间的日光金灿穿越过厚厚雪层照耀进来,脸色转变森然,半张脸顿时陷入无尽阴影之中。
【42 国事家事】
最震惊动摇人心的事情,是南江国的死敌北辰国新皇即日登基,并下令深冬入关进攻南江边境,向南江国边境人民们明晃晃地挥去嗜血的斩马刀。
目瞪口呆之余,人们都想着,没想到北辰国的皇帝居然会比他们南江这位百病缠身多年的老皇帝还没福气短命。
夹在中间的神秘宗教国乌兰态度暧昧,一直没有明确地表示会帮助哪一方,南江国百姓骂骂咧咧了,亏前几年他们国还这样热情大方地招待一群邻国使们,南江此番受敌,邻居的国家没半个过来声援支持,那个什么乌兰国大师收去的南江徒弟是无声无息,好像被拐掉的孩子一样杳无音讯了,南江朝廷一朝恍然大悟,才清楚当初是大家的打算想得过于天真理想,但仍然有一些不通事理读死书的官员忖量着,乌兰国收了我国那么多大礼,就是跟往年一样表示中立两不相帮也好啊,不就又是一年冬入侵嘛,南江上下人们都习惯于听到这种消息了,掠夺足够粮食财物之后北辰贪婪的军队就该退了吧?
安慰自己是这样的说法,想着北辰国新帝即位,可能年轻人急躁要做点功绩,南江就做好了边境大出血的准备了,财务大臣琢磨着这在事后拨往边境的款数,这种从未到过边境养尊处优惯了的文官一丁点都不理解南江边境人们的苦痛,只用像打乞丐一样的厌恶嘴脸,看待如期入侵的北辰大军。
不久,京都传来边境失守,边境人们被尽数屠杀一干二净,北辰军居然是牢牢扎军在那儿,赖着不走,摆出了一张展望垂涎肥沃南土的姿态。
这下子南江朝廷整个都给弄懵了。
北辰……这是,这是……宣战了?
长期被圈养在羊圈里面的羔羊们懵懂未知,守在外面草原上多年地饿狼终于忍不住,露出狰狞的利齿。
还傻傻地嚷嚷这是不是彻底宣战了的官员们,商量结果是往北辰国先派去一位使,老皇帝病重不理朝政,两位乐正氏女人就拍案了,给出的说法就是北辰国要提出任何要求,只要南江办得到的,就满足它,现在南江老皇帝一病不起正是最脆弱时候,只要安全渡过了这段艰难日子,我们南江还需要去怕它一个野蛮人的国度。
南江国~肥体胖地使吃完一顿美美的饱饭,挪着脚步往北辰大军驻扎地边境跑了,这位满心以为不过是小事一桩容易任务的使大人,人是完完整整地走出京都皇城,回来时候,只剩下一个被砍下来鲜血尚未干透的头颅。
北辰国觊~南江土地多年了。今朝宣战。势要是灭掉南江。一统南北。口气是大。南江朝廷上官员们看着那被藏在匣子地头颅。冬日冷风呼呼。鸡皮疙瘩起来脖子一阵寒。
“慢着!北辰近年不是几个势均力敌地皇子们在斗得暗无天日吗。宰相还断言说十年以内绝对结束不了。北辰国地新皇要是怎么一回事?”意识到大难临头了。才有官员后知后觉现这个问题。顿时在殿前失态嚎道。
“这臣下知晓一二。听说是北辰国出了一个万世无一地能干臣子。他暗中帮助着当时弱势地北辰三皇子最后登上皇位。这攻打南江地主意也是他提出来地。现在人还是北辰地宰相了……”某官员战战兢兢地报告完毕。全场陷入诡谲寂静。
北辰有名士能臣。他们南江有什么?
…………
大街小巷间都有人在窃窃私语。
“这些大老爷们最近是安分不少,也没听说闹什么事儿了,就那些跋扈纨绔子弟还整日还外面无所事事地游荡,你说这怎么一个说法?”
扫雪的人摆出个不屑地表情,扒两下地上的雪,看着四周没什么人,就停下手边工作低头呸一声,小声说道:“这不年年这种时候,北边又乱起来了,北辰那些茹毛饮血地野蛮人!诅咒他们全家全国的人生孩子没**!”自己国地国人在受外人欺负,京都人们当然忿忿不平,茶余饭后都要咒骂北辰,但空凭张嘴有什么用,南江的那个去求和谈判地使还不是剩下颗可怜的头领来了。
“北方乱是乱,往年这些大老爷们不是照常上花楼找姑娘喝酒吗……”提问的人惑仍然未解,迟地继续说道,“但今年……你可听说,好像说北辰那边换新的皇帝了,”说着挠头,要说京都里面谁家老爷谁家公子小姐最近闹出什么笑话了前天谁做了什么穿什么衣裳,皇城里面的人们是随手拈来可以滔滔不绝,到要谈及时事国情了吧,不好一个个变成闷葫芦,倒不出多少料。“新官上任三把火,何况是新皇帝,北辰没准今年冬
点大动静出来?”
例如……会要很多很多的财物和美人?
缺乏认知的京都百姓这样想着的,琢磨北辰这不要脸的国家,还有更龌龊的念头不成,这点想法百姓们还是根据可悲的使大人的那颗头颅联想出来的。
“欺负我们南江国没军吗?我们每人一口唾沫都淹死他,欺负我们南江没有英明的国君吗?就是我们谦虚仁厚的皇太子殿下就比他们的强不止一百倍。”
这说法得到很多人们的认同,当今乐帝是药罐子病了很多年了,在百姓心目中形象堪称模糊,真说不上多敬重畏惧,但无知的百姓他们可一致认为他们的皇太子殿下就是好,九天玄女都配不上的好。
“怕啥怕啥!成杞人忧天了,我们南江泱泱大国,还怕它小小一个北辰?朝廷一群官员的自然会理出个道来,我们等着瞧,过了这冬天还是蓝的!”
虽然还有窦还有担忧,但一贯骄纵的京都人们大安主意,闷头继续过自己有滋有味的小日子。
酒喝到嘴里还是甘醇甜美的,花楼姑娘也一如既往的娇媚温柔,原本还有点心事说虑的人给这入口美酒醺一下,让柔若无骨的美人给依偎着在耳畔再说几句吴侬软语的,什么烦恼都抛诸脑后,没心没肺地尽情耍乐去。
他们南江有天下第一的美味,有天下第一的美人和丝绸,区区北辰,它拿什么来比,哼。
等着也没瞧出朝廷有什么作为,官爷们没准是玩腻的无尽宴会筵席,要安安静静过个冬呢,京都皇城里的人们这下真的放心了,一边咒骂几句北辰之余就只当是一个荒诞谣言,很快抛之身后,不闻不问。
他们当然不会明白,现在朝廷上的官员哥哥脑中都是同样的一个想法。
老皇帝啊,他要死得跟北辰那个短命皇帝一样早……就好了!
大逆不道至极的想法不会宣之于口,但要多愁苦有多愁苦的官员们看着乐正氏两位啥事都不懂装懂的无知妇人指手画脚主张朝政,还是心理不舒服,幽怨滋生———天啊,这两个老女人平时就嚣张,到这种紧要关头就缩手缩脚没主意了,到底俗语说得对女人头长见识短,老皇帝啊,你熬了这么多年了也辛苦,不要苦苦撑下去了吧,我们为你风光大葬,你就赶紧将皇位安心地交给皇太子李靖皓殿下吧……
“皇帝陛下最近身子如何,太医们是怎么说的?”
“御医说了,皇帝陛下尚不能清醒,天天以名贵药材护着龙体心脉,好像……过了冬可能有希望醒来吧。”
“……啊。”
穿着上品朝服意识到自己是什么身份,实在说不出来诅咒皇帝的话,有人的满腔话语堵到喉口化成长长的一声悲愤。
机灵的家仆们到好像烦恼不已的老爷面前守一会,就出馊主意了。“老爷最近是因何事烦恼,要不到花楼找姑娘听听小曲,散散心?奴才为老爷安排得完美妥当。”
本来没心情的官爷觉得这种事厌烦,让奴才怂恿一下,想想也微微动了心,念到,去教坊看美人赏心悦目也是不错,起码不会这样烦心,摆摆手就让家仆下去备车。
家仆的脸笑得像朵开烂了的黄菊花,“爷可是去怡红院看望莺莺姑娘,莺莺姑娘前天偷偷打信儿过来,说最近得了个新曲子,就一心想着弹给爷听听,爷可是去怡红院过夜?”
听到青楼老相好的名字,这位官爷脑海剔除了北辰那点事,塞满了全是媚入骨的美人那水蛇腰和白嫩小手儿,顿时就没脾气了,点头之余还不耐烦地催促轿子使快点。
轿子去到了怡红院,却现院里空荡荡没几个人,一问头牌姑娘莺莺在吗,老鸨甩着帕子惋惜地说道:“这位爷来得不是时候,莺莺她不在呢,莫说莺莺,就是翠翠燕燕也跟着出去了!”
什么日子,青楼里的姑娘们都出去了,是天要下红雨还是世道变了?这位官爷绝对不接受这个说法,面有愠色。
“爷您大忙人,想来不知道吧,最近可闹得凶呢,我们楼里的姑娘不就是这样才出去了,难道爷您一点都没听说?”哎呀直呼,老鸨故作惊讶,脸上厚厚的白粉唰唰地掉,果然吸引了这位官爷,将其注意力由生气转移到这件传得沸腾的事上。
“什么事情,快跟爷我说来,老鸨仔细你的皮。”
“爷啊,老奴实在不敢隐瞒,您就是到大街上找个路人问都清楚,那个京都教坊的千叠楼爷你可认识?”
【43 轩然大波】
爷一竖眉,大怒说道。“当爷是乡下来的愣头,什吗?”京都皇城内外若说是小老百姓没听过教坊千叠楼之名,那是他们无缘接触,孤陋寡闻怪不得,要一位大户官爷,天天风雨无改往花楼逛的爷们如说出一句不认识还不要笑掉旁人大牙。
“哟瞧老奴这张贱嘴,爷您莫怪!就是说,那个气千叠楼里闹大事了,惊动京都教坊上面的人,南江第一的名头招牌怕朝夕难保咯,我们的姑娘们不就去凑个热闹看看,”老鸨一看就是经历多能说会道的人,又轻轻地揭过去不叫这位官爷怒火泄,转移视线那叫个炉火纯青。“爷您惦记莺莺啊,大可摆驾去千叠楼瞧瞧啊,我们怡红院的姑娘们都在那儿了!”今个儿机会难得,找到位官爷大人替她们怡红院的姑娘撑腰也多几分把握,老鸨还不见缝插针抓紧了,开口就这样说道。
“你们怡红院的姑娘自找无趣跑到人家地方做什么,丢脸不够吗?”官爷神色带着几分轻蔑,“私妓跑到官妓地方,家鸡窜至人家凤凰面前招摇,本官还不跟你们一般见识!”
说着做姿态要走,老鸨可不能让人这样走,在后面苦苦喊着,“爷,大爷哎,如今千叠楼今非昔比,真要说凤凰,那现在是脱毛凤凰不如啊!”
“什么话,说清楚明白。”
“这位爷,怪老奴没说透彻,那个千叠楼不像我们私人地方,要位像老奴这样地老鸨守着看管,人家不是每一代都出来一个楼主嘛,说是教坊也默然同意的,够风光,可您且知晓一二不?这内里暗处居然有些不为人知地猫腻,前些日子居然就说她们那位楼主神秘闹失踪了!”见了他瞬间变了的脸色,老鸨还当这万恶官爷不信,急急接着拍胸口宣告:“爷您莫说老奴骗您啊,这事儿还是人家千叠楼里面的人先透露出来的,一点都没有隐瞒地意思!好端端大活人不见了,人家里面全部慌得很,就怕过几天那招牌保不住!”
“你……你说千叠楼里面那个,那个柳怡宴……她不见了?”
不可思议地反问,身为南江朝廷上数得上号的官员,这位爷也多少了解千叠楼的特殊意义,更清楚那楼里这位美丽多刺的楼主那禁忌一般地身份人不见了?不见了?怎么就忽而能不见?明明是大寒冬天冷风呼啸,他还是硬生生地憋出几滴汗。
莫不成真是天下大乱,北辰在边境叫嚣,这南江京都内部还出这样大乱子?
“北辰……?!”
几乎脑子一片空白。瞬间联系起来。官爷那怒气找不回来了。背脊冉起无尽寒气。
“啊。爷你说啥?”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