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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意菁华锦-第15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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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遇而安。

收起后一笔,瑜东呆呆地看着一会儿墨汁未干的作品。“我……忘记带印章了。”口气不似多难办头疼,难道少了个印章加款这就认不出是他的东西了吗,忘记带了就算了罢。没等瑜东反应过来,皇太子李靖皓就拿起一枝笔沾墨站在一侧,笑道:“正好题识。”图中杨柳繁茂,四周景致如幻,远山如带,江边房舍隐现,江水浩然并画舫与人群相映成趣,山石用斧劈皴和淡水墨渲染相结合,画面貌较之当代各家山水为秀润,有大家风范,为难得杰作。李靖皓一手字漂亮,所提与画的构图紧密呼应,其实提识是对画中的形象,利用文学加以挥补充,使画中未尽之意,再表现出来,使画文并茂,更在与升华,妙在于相体行事,最考心思。

市声春浩,树色晓苍苍。饮伴更相送,归轩锦绣香。

“……概乃今吊古、慷慨流连之作。”

听着自己的画作被这样形容,还被命此等听都没听过的名头,瑜东晾着少半截袖管的手,神色一凝,不过一愣就抬看着这个传说中该当温文谦厚的皇太子殿下……嗯,这是谁这样说赞来着?

皇太子殿下看那初成的画卷,眼神很是阴沉幽然,“既然有心回宫,就这样办吧,皇兄以为如何,”他舒一口气漾起浅笑,有意指向安静地待在角落中的她。“本王听说她也甚为擅长舞墨,让下人们给她解开绫带,好叫她也认识一下皇兄,与皇兄聊些闲话也好,还是皇兄亲自来?”

“毕竟你们二人同是皇姐最亲密的人。”李靖皓在瑜东的身一侧耳说道。

周围一片清幽谧静,她就在中央,如一叶孤舟。

…………

…………

“那艘画舫上有人,”瑜东看他一眼,风马牛不相及地提起了作画时候所见所感。“除了妓家女子,明显不是青楼教坊中的人。”

这点细节瞒不过一个画犀利一双眼睛。“殿下引在下到此,不会没有别的目的吧。”

“哦,皇兄你看到的,该是本王约至南京皇城之内一起观赏花魁大选的人。”李靖皓居然细心地一一介绍,这更为叫人费解。

华美的画舫中,美丽的女子如点缀碧水中的莲花。“那是本王派出去的人,本王希望她可以一举争得花魁。”指着一身白衣背影婀娜的如师姑娘,李靖皓对瑜东这样说道,还笑了。

“说来这位姑娘还与皇兄你有点渊源。”

“我?”

【77 黄鸟】

交黄鸟,止于棘。

谁从穆公?子车奄息,维此奄息,百夫之特。临其**,惴惴其栗……

今日引河上选花魁,京都百姓都围观追堵,红雀大街一时寂然,一曲《黄鸟》袅袅,女声凄切,再无人赏之。

千叠楼里几个丫鬟伏倚在阑干懒懒作态,你们问千叠楼到底有多消沉,其教坊第一楼的地位如何岌岌可危,危在旦夕……正如那句佛偈,不可说也。去也无从去,归也无处归,闻到黄鸟凄切声,心忧心烦,现在楼里姑娘说起的不再是斗草踏青抚琴,她们遥遥望着引河那个方向,百无聊赖是抚头酒醒,看重门且需闭紧,好不叫萧萧风雨恼人再来。

四位贵篁如今境况,是暗暗复凄惶,心酸难道明,楼主柳怡宴冬前就芳踪难寻,“玉啼”鱼牵机给一纸书落至郊外孤庙出家为尼常伴佛灯,更莫说“长袖善舞”绻玉棠被逼从良,最后沦落花残尸埋青山。

今日无客可登,谁人弹唱瑟瑟音?

“如意和明月两人是不见多日,只怕凶多吉少,嬷嬷还不放过幺妹和胭脂,让她们去引河上跟人一争高下拼花魁,几位贵篁都半辈子只收了一个徒弟,要是这下连着她们二人也出事了,我们可怎么办?”不用指望那尚还什么都不懂的新一批童妓小丫头,难道千叠楼要靠乐人子与玉倌撑起来,从此无人可称最高贵篁?丫鬟们无精打采,楼里安静得就不似人待的地方,有比较年长的丫鬟悄悄地回忆起,往昔峥嵘。

那时最盛,筵不绝,伊人鬓动悬蝉翼,钗垂小凤行。丝竹笑声中,炉烟凝麝气酒色注鹅黄。

乱么,乱得过于那菊姓女子在楼的纵身一跳,引来的无穷恐慌么?

都想着十几年都过去红粉化白骨都埋土魂也散了,都以为太平安宁总算眷顾一次千叠楼,哪里晓得有些故事并未能因为某人的死亡而结束落幕。

“我们楼里会变成怎么样呢?”

满脸刻着沧桑岁月痕迹地嬷嬷们无事坐在前庭里。“唉。幺妹和胭脂她们夺不夺得那名声都算了罢只要人在还。千叠楼就不会倒。重新花上十年。二十年。有一日能续盛况地只是我们这些老家伙没可能看到那一日了。”襟和泪剪下。从来自古美色皆短暂。一时盛换变最后一黄土断碑。嬷嬷丫鬟们也学乖了如意她们能得以平安回来。定然能惊讶地看到变化。起码丫鬟嬷嬷们真地学会将心比心。怜惜同情起了她们这些看似风光实质凄凉地官妓。

菊初南临至以前叠楼它不过纤蝶一只。在历史里扇动脆弱地蝶翼。恐雨至来更怕狂风催。教行嬷嬷也某次淡淡地说过了。千叠楼更名开始。就已经划入菊初南私人地名下。不过是挂着京都教坊假象骗一些无知百姓罢了。所谓楼主是名正言顺地继承人。可以说楼里任何人都可以被列入乐籍唯独楼主。她地名字是不会出现在乐府名册之中永远不会。

换言道之。即便有朝一日楼主轻装上路离开了千叠楼。也没有任何责任。背负后人给予她地恶评与责难。

她是等了这么久。为楼里地其他人撑住这天。才放弃了。曾经教行嬷嬷是知道楼主离开地理由和默认了地————因为嬷嬷相信。楼主不会看着楼里出事。一旦千叠楼出现任何意外了。楼主一定会重新现身。全部不过当是训练一下如意这个下代楼主地应变能力吧。不当家不识苦。所以楼主走了以后。教行嬷嬷并没有多慌张。以致如意一度以为嬷嬷是知道一些眉目内情地。

一言难尽最难哭道一句早知当初。

“到底是谁在唱黄鸟?”

乐府哀曲,闻着伤心,心惧失色,烦躁的楼里人们不由唏嘘,春光暖可照南江,几家欢喜几家愁。

楼上孤独的身影,弄琴声不止,戚戚似哭诉。

谁能一朝悲白头,泪眼成枯,更恨白头人将送黑头人。

…………

“你累了。”对面听琴的金禾兮着半柱香过去,说道。

赭师流岚停下手上动作,按琴面声呜咽。顿一下,金禾兮轻轻叫着自己儿子,让金浩小子赶紧去送袍衣,遮掩纤弱佳人的背。柔软的竹花纱袍也驱不散无尽无穷的寒冷,赭师满头青丝如雪。

“不知幺妹她们现在如何了,胭脂那孩子也可怜,玉棠走得太早……”

赭师看起来不好,面色蜡黄,眼眸瞳中时而闪过一丝晦涩暗沉的死色,就连着咳哭的力气都没有

经历看着绻玉棠出嫁再被抬回来后一夜白头,最近大夫来了见人就只会叹气了,赭师她自己也清楚,所谓人死如灯灭,枯吊命儿撑至此,怕真是油尽灯枯。

“如果怡宴她能在多好,那样玉棠也无需……”心悸气喘,赭师说不下去了,人儿轻轻伏在琴上。

金禾兮有点担忧,侧耳听一阵,摸索着伸出手。

“我能帮上你什么?”

他双目缠着厚纱布,坚持用药加针灸多时,大夫也说了,不消再需过数日,他就可能可以重见光明。

赭师灰茫茫一片的眼中是恢复些光亮来,她怔怔地看着他,也不知道到底在等什么。

“到时候我真熬不下去,你们千万拦住幺妹,莫让她看着我这个师傅离开人世……她这个孩子看似刚强其实很脆弱,在卿家公子和如意相继都背离了她以后,我这个做师傅的再抛弃了她,她定然受不住要如之前那样做傻事,”赭师低声喃喃,好似临终留嘱,伊人将逝,几多不舍,口中深情难倾述,一头如雪华最是刺眼。“我这个师傅最是不称职,也要早早离开,以后就是幺妹她们了,我好担心,好担心……”她的声音越来越低,渐渐小了。

金浩小子看不下去,扭头抹去眼泪花,却见扶着门儿躲在外面的伊香,哭花了脸。

金禾兮缄默了一会,走去轻手轻脚地扶着赭师,用手指勾勒她的容颜,居然就想拆掉蒙着的纱布,赭师静静地躺在心念了很久很久的怀抱中,百感交集,只是再无力表达,她欲哭更想笑,恬静如丁香的玉容焕淡淡光华。“金公子,你是好人,是赭师配不上你。”

他闻之手上动作一僵。

“赭师也知道,你一直不过当师是一个普通朋友,听琴陪伴,赭师已经很满足。”迷离地看着自己花白的丝缠上了他肩膀衣襟,赭师好似欢喜又似痛苦,她幽幽地叹息。“但我走了之后该怎么办?要是怡宴还在,多好……”看样子她还是放心不下,情不自禁甚至不自觉地重复说道同样的一句话。“我们到底是命薄。”

“你很想见到你们楼主。”头顶传来闷闷的声音,金禾兮的神态有些寂然。“见到你们楼主了,你就不会再弹出这样悲伤的琴声了吗?”他似下了决心,“我们去找你们的楼主吧,找到她,让她回来。”

正待赭师想怎么解释给这个本性纯良的男子听,却从他口中听到不可思议的话。

“你们楼主不见了的前天,跟我说了一些话,还叫我替她保密。”金禾兮似是懊恼一般,不明白世间这么这样多求不得别离人情的憾事,“我想,我还是该早些日子告诉你们的,这样你们就不会这样……”

“怡宴说过了什么,可是说她会去哪儿,她到底是放手看如意能不能撑起全楼,决定不回头顾望了,是吗?”赭师温柔地看着他,恰巧地打断了他,不叫他过多自责残杀产生负罪之感。

交交黄鸟,止于桑。谁从穆公?子车仲行,维此仲行,百夫之防。临其**,惴惴其栗。

曾经才貌倾城的她如今待在爱着的男子怀中,没有比这更幸福满足的了。

即使下一刻便赴黄泉。

或许当年没有听楼里教行嬷嬷的话阻止幺妹与卿鸿相恋,赭师会曾猜想自己做得是对否,但此刻她也明白,即使前路荆棘悬崖,也会是心甘情愿。

…………

“你们楼主没有走,她一直就在你们楼里。”金禾兮迟一下,听着她的呼吸,继续缓慢地说道,道出真相。“她……真的没有走,不过不希望我说出来告诉你们而已,我答应了她保密,却不明白为什么会成这样……难道欺瞒亲人一样的你们,不是错的吗?”

柳怡宴是什么心思,他不会知道,也猜不到。

香偈云道:戒香定香解脱香,光明云台遍法界。供养十方无量佛,见闻普熏证寂灭。而《涅经》主持本有今无,本无今有。三世有法,无有是处。

佛,能看透世间种种,悟出什么因果。

“我知道她在哪儿,我就去问她。”

金禾兮执着了。

静静睡在他怀里的女子一头白散落,如梦似幻,嘴角还含着浅浅带羞的笑,她安静地听完他说的话,一言不,闭上双眼。

碰触在一起的手却是渐渐冷了。

【78 引河烟波(上)】

泪凝在眶中,越积越多,终于顺着脸庞流下来。

引河画舫中,抱着自己珍贵的琵琶独自闷闷不乐,幺妹抹一把脸,不清楚自己为什么忽而就掉泪了。

“没出息,又要给明月瞧不起了。”

幺妹还记得这冬明月因为看着她一蹶不振的样子而难得一回大雷霆的事,话说给一向对人对事都冷漠疏离的明月这样当面痛骂,是一件会委屈但又有点感到安慰的事情。想着想着就莫名地悲伤,她原是不想来的,比起在这里看着一群女人勾心斗角争什么花魁,再让一圈圈男人们围住像看耍猴一样看,她可更希望安分待在楼里,照顾自己的师傅。

眼盼着春去夏又来,大夫说现在皇城因战事被迫关紧城门,珍贵的药材一天天减少下去,只希望战事快快结束,让外面的物资得以运送进来,赭师流岚的病拖不得,要用的楼里还储存一些,但总有用光的一日。幺妹悄然又念起另一个同样重病卧床的人,卿鸿啊,这个书呆子也不知道是得了什么急病,宫中都派出了最好的御医,怎么还不见好转,卿家府上愁云笼罩,任是幺妹不信,也隐隐地想到自己莫非该那克亲克夫的命。

“胭脂爱斗就斗,我是要回楼去的,反正有没有我都没关系。”

楼里很多人都走了,如今只剩下胭脂这个一起成长的伴儿,幺妹以前对胭脂有偏见,现在也淡了,只要人还在,斗一下嘴什么的也无妨,如意和明月都眨眼就没了人影,这个世道太凉薄冷酷,像胭脂这种最多只算是自私一些,可到底还是姐妹一场。说完幺妹便犹豫起来瞥看船头,烟柳阁那头牌什么如师的,未语竟先嘤然低泣,那柔弱可怜兮兮的模样还以为谁在欺负她,幺妹看胭脂没有什么表情,约莫也是看出那个如师在耍花样,只是等着见招拆招。

“这种装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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